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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意期哥哥,你可曾听到有人在唤我?”“嗯?”李意期的声音带着情欲褪却后性感的沙哑,慵懒地翻身吹灭床头的红烛,将女孩儿搂入怀中,笑道,“秋儿,这地方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认识你。哪里会有人唤你?”“我……”黎秋欲言又止,睁大了眸子,谨慎注意着窗外的动静。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该是墨塍的声音,急切中带着愠怒,凡人的确可能听不到,可她能。“睡吧……”浑然不知的男人依旧沉醉在方才酣畅淋漓的放纵中,温香软玉在怀,渐渐来了困意。“意期哥哥!”墨色的瞳孔猛然缩紧,她清楚地看见远处那道蓝光闪过,随之而来是杂沓的脚步声……鲛人族,寻过来了。这时候李意期也的确听到了屋外的动静,警觉地翻身而起,下意识将黎秋护在身后,沉声问道:“秋儿,这些人,是来寻你的?”上一世带着大清数万兵将北击匈奴的记忆尚历历在目,光听这脚步声,铿锵有力,如铁衔环,他便能分辨出来人并不简单。“意期哥哥,我改日再于你解释,快跑,快跑!”黎秋慌乱地将散落一旁的衣裳拾起,凡人绝非鲛人的对手,如若被墨塍抓住,定是死路一条了。李意期一边穿衣一边平静地看着他的姑娘,红通通的炉火照出她惊慌失措的侧脸:“我不走,秋儿,你老实告诉我,这是你的家里人来寻你了,还是什么仇家?”“都不是……”黎秋无力地解释着,拉拽着男人往外走,“快走,李意期,你快走!”“不。”女孩儿娇小的身子被箍进guntang的胸膛,“黎秋,若是你的家人,我正好当面向他求娶你,若是仇家……我们要死,也该死在一块儿吧?”黎秋已经泪流满面,粉拳捶着他坚硬的脊背:“可是……可是秋儿不想害了你……意期哥哥,求你快跑吧……”“呵,黎秋,你觉得你们还走得了?”一股玄色的旋风扑面而来,只听耳旁一阵风扫过,再等李意期回过神来,怀里早已不见了黎秋,没容他细想,冰冷的剑身已然置于脖颈处。他抬头,眼前立着一个男人,而黎秋,正被他抱在怀中,赤裸的小臂上泛着冰蓝色的鳞光,隐隐呈现出鱼鳞状的痕迹。而那架在脖子上的利剑,是他身边那个侍卫的。“你是什么人?”李意期心沉入谷底,他原以为世上没有牛鬼蛇神,可带着前世的记忆托生后就有所改观,如今眼前这人,分明不是一个凡人。墨塍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蓝色的双瞳眯成一条缝,仿佛一颗多棱的宝石,在夜光中折射出扑朔迷离的光色。黎秋猛地被带入一个冰冷的怀中,狠厉的桎梏带着侵略性,令她忍不住轻轻颤抖起身子。一抬手,墨塍解开身上的玄色披风,将黎秋紧紧裹住,启唇问道:“秋儿这是冷了?”黎秋低着脑袋,不让他看见眸间的水光,闷声闷气道:“墨塍,我们走吧……”李意期闻言脸色大变,从惊惶到愤怒,瞪着那叫墨塍的人,那么的勇武高贵,高高在上:“秋儿,你在胡说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走吧……墨塍,我想回家了……”黎秋将头埋得更深,打断李意期的话,近乎哀求地扯着墨塍的衣襟。墨塍静默了片刻,突然仰天高笑起来,李意期的脸色却随着他的张狂越来越黑,双拳握得咯咯作响:“黎秋,就这么走,让我鲛人的脸面往哪里搁?”他冷笑着推开怀里的姑娘,然后走到李意期面前,用食指挑开他脖间的剑柄,傲慢地上下打量一番,扯了扯嘴角:“区区一个凡人也敢招惹东海水族?黎秋你要不起的,凡人……”“为何要不起?”李意期面容冷峻上前一步,直直对上那双蓝眸,“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黎秋立在墨塍身后,风吹乱了万千青丝,看不透她此刻的神色,腿心的黏腻还未散去,更有几股顺着大腿往下流。她下意识挪动步子,离墨塍稍远些。“太子殿下……”两侧的亲卫已经蠢蠢欲动,铁拳咯吱作响。他们不明白,这个凡人如此嚣张,太子为什么仍然无动于衷。墨塍闭了闭眼,握紧的双拳又松开,破风声后,画戟结结实实打在李意期腿弯处,刀锋刮出两道血痕,深可见骨,居高临下看着跪倒在眼前的男人:“那有如何?”咬牙强忍着锥心之痛,李意期膝行着挪向尖叫痛哭的小姑娘:“秋儿……”“墨塍,我这就跟你走,求你放过他,求你……”黎秋不敢去碰触李意期,匆匆看他一眼后,跪在墨塍跟前,“墨塍,我只是好奇人世间是怎样一副光景,阴差阳错才与这凡人有些许瓜葛,他方才的话是气你的,墨塍,你信我。”“信你?”他戏谑一笑,“黎螭为了隐瞒你的行踪百般掩饰,让我如何信你?”“族长爷爷……”“正是,可怜一副老骨头,为了族人还是把你出卖了。”墨塍单手扶起失魂落魄的黎秋,笑道,“不过你也怨不得他,要怨就怨你自己——”贴身到她耳畔,阴声低喃:“荡妇,本太子算是看错人了,只是你这张招人的小脸儿,杀了着实可惜,回去好好伺候我。”————————————————————_(:з)∠)_下章打渔人也要下海喽渔翁利(10)朱色的门帘掀动,一老妪神色自若地理着袖管走出屋,漠然而冷静。“太子殿下,老奴检查过了,姑娘确实还是处子……”墨塍立得僵硬的脊背微微一动,紧握的双拳松开些许,转身时,臂上的鳞甲闪过一缕蓝光:“此事不可再让他人知晓,尤其是国主和王后。”“是。”老妪自始至终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应下。屋门未关严实,透过门缝儿,他能看到湖绿色的床帏,听见娇软断续的啜泣。墨塍有片刻的心软,复又暗暗赌气。但无论怎么说,是黎秋有错在先,明日便是大婚,她竟与人族男子同处一室,暧昧不明,没要两人的命,都是他仁慈。“这几日你先好生养着。”墨塍盯着那轻摇的床帷出声,“十日后,再行大婚之礼,今日……今日的事,我便权当没发生过。”说完,男人就沉着步子离开了。墨塍说不清自己这么做对不对,至少,黎秋是让他动心的女子,这样千娇百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