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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黎秋,做好这一世的千岁爷就够了。”男人弯着双眸,拍了拍李意期的肩,起身欲走的模样。说起黎秋,李意期的脸色越发难看:“我虽不知你我有何恩怨,可这里是大燕朝,黎秋与那些凡人并无两样。一切等回九重天再做了断。”“回九重天?”李子京挑眉看向他,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太子殿下莫不是凡人做久了傻了不成?你觉得,我陪你在凡间轮回十世,事已至此,还会让你顺顺当当地回到天宫,做那个谁也奈何不了的仙族储君吗?”“这么说,你已经有十足的把握置我于死地了?”李意期见他起身,遂抬眸看向他。就目下来看,二人法力皆未完全恢复,真倾尽全力,李子京未必是他的对手。况且,天条昭昭,仙族之人在凡间用仙术残害凡人的,永生永世不得重列仙班,他二人如今都算是凡人,即便迫不得已,也不可能争得鱼死网破。李子京摇了摇头,笑得莫测:“殿下,接下来的事,你我只需拭目以待。”……“秋姑娘,你且缓缓,二皇子在里头跟千岁说话呢。”陈德接过黎秋手里的托盘,将她引至一侧。“二皇子,他怎么来了?”每当提起这个人,黎秋便心里发慌,幸而夜色掩盖去了她脸上的神情,“千岁养伤时不是不见客吗,为什么让二皇子进去了,有什么要紧事吗?”陈德也是奇怪:“主子的心思老奴哪里猜的透。姑娘你前脚一走,二皇子后脚就来了,进去这许久还不见出来。”说话间,男人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营帐口。李子京看到嘀嘀咕咕的两人,也不多说:“行了,进去伺候着吧。”“二皇子,老奴送您。”到底是浸yin内廷多年的老太监,立马噤声堆满笑容。李子京越过陈德,瞥见后头低着脑袋黎秋,轻轻“咦”了声:“本王原以为是个小太监,怎么细看,像个女子。”“奴婢黎秋,拜见二皇子。”这种时候,他分明是有意为难自己,黎秋也不多事,恭恭敬敬跪下身请安。“哦……”男人故作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冲着陈德暧昧一笑,“原来你就是黎秋,早在宫中有所耳闻。千岁当真是会享受,一时也离不得美人,扮成太监来金屋藏娇倒的确是个妙招,本王改日也学学。起吧,跪久了,怕是明日千岁怪罪本王了。”“谢二皇子。”黎秋咬着唇叩谢,不知他为何这种时候要给自己和李意期难堪。“秋姑娘在千岁身边伺候惯了,这不是怕旁的人毛手毛脚,呃……”陈德正低着眉解释,李子京却是抬脚走人了。“公公,我们进去吧。”陈德望着李子京的背景怔楞片刻,似乎有些想不通,为何今夜的二皇子这般嚣张无礼。二人才进得营帐,就传来李意期的声音:“陈德不必进来了。”黎秋闻言脚下一顿,扭头颇有几分同情地看了眼忠心耿耿的管事太监:“公公……”陈德早就习惯了,脸皮甚厚地把手里的东西重新递给黎秋:“去吧去吧,正好老奴早些歇着去。”“公公辛苦。”黎秋抿唇一笑。绕过两扇屏风,就见李意期穿着中衣坐在了桌前,唇色有些苍白,面色凝重地看向她。“千岁怎么了?”黎秋暗自心惊地放下吃食,来到他身旁。“秋儿。”李意期握住小姑娘温热柔软的小手,第一次有种无法护她周全的仓皇之感,虽然时机不对,但他已经不得不揭开二人之间的那层伪装,“有些话,我说出来你且不要害怕,无论如何,我待你的心都不曾变过。”“千岁,您这是在说什么……”黎秋身子一僵,下意识要抽回手。李意期却将她握得更紧,继续到:“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李子京派来的人。”“千岁!”寥寥数语,足以将人心神击溃,黎秋睁大双眸看着眼前目光温柔又复杂的男人,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这一章可能需要回到“惜别离”后半段看一看,快一年了,你们应该都忘记哪个是噶尔单策零了吧_(:з)∠)_千千岁(26)【H】掌中的纤手微微颤抖,李意期看着梨花带雨的小人儿,摇头轻笑:“秋儿,你知不知道,你这番表现,可算不上个合格的卧底。”黎秋一手捂着嘴,缓缓跪在李意期跟前,杏眸间泪水涟涟:“千岁,奴婢对不起您,对不起……”其实,对于这一日的到来,黎秋不是没有想到过。就凭宫中种种,几次她都怀疑李意期已经得知内情,可每当要紧关头,他总会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而她,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下来,一面替李子京卖命,一面又享受着李意期的宠爱。因而今夜身份露明,她并不害怕,反而觉得解脱,觉得愧疚。“傻丫头,哭什么。”李意期见她这样,也有些喉间发涩,指腹温柔地揩着小姑娘脸上的泪痕,“因为我早已知道你是他派来的,所以,这些年你熬的那些药,我一口不曾喝过。秋儿,你在我身边照顾得极好,不愧对我什么。”既然知晓她的身份,旁的事倒也不难猜到了,黎秋依在男人膝间,并不敢抬眸看他。“那千岁的病……”“秋儿,今日与你说这些,不是谈我,而是你。”李意期抬起她泪湿的下颌,凝视着她闪躲的目光,“李子京居心叵测,一味要取了我的命去,你当真还要听他差遣吗?”“千岁……”男人这么一说,黎秋有些茫然无措起来,喃喃道,“千岁,二皇子于秋儿有救命之恩,况且,秋儿的父亲母亲和胞弟都在二皇子手中,我,我……”“你家中还有亲人?”李意期一听这话自是万分震惊。黎秋曾在宫外被李子京所救他是知道的,本以为眼前这丫头死心眼,认定了李子京为救命恩人才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如今看来并不简单。黎秋止住了泪,神情有几分苦涩,说起家中的至亲,她已然许久许久未见,也不知他们是否安好。小姑娘的担忧尽数落在李意期眼中,他扶起黎秋,柔声劝道:“你爹娘叫何名姓,又住在何处,仔细说与我听,定然有法子将他们救出来的。”男人这番话并未让黎秋安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