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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09节

    原来韩夫人觉得,珍卿的慕先生是狂悖之徒,怎么也不好太抬举她,不过她真爱她的画风,又觉得抬举她有误解的小姑娘,这样也算虚怀若谷,有礼贤下士之风。

    韩夫人处在第一夫人的位置上,不见得会轻易为珍卿做什么,只是以后再有关于珍卿的谗言,她便很不耐烦听他们说。这已经是明确的好态度。

    前一天的中午时分,珍卿与玉琮约在中西大菜馆。她觉得正长身体的男孩子,每天训练强度也大,肯定情愿多吃点大菜。约在中西大菜馆,中餐西餐随他敞开了吃。

    珍卿刚坐下不久,随意往楼下一瞅,就瞅见穿着军装的玉琮,她笑意还来不及上脸,见玉琮身后跟了一溜军官生。天呐,玉琮怎么傻乎乎把同学都带来。

    他们越走越近坐着看不清,珍卿站起来朝楼下面看,玉琮站在大菜馆的台阶下,像在恼羞成怒地吼什么。看他大开大阖的手势,像要把同学们向外轰。他那帮同学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没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珍卿无奈地收回视线,从没见过这么多不速之客,她心里也暗暗生恼。不过都是玉琮的同学,也犯不着给玉琮拱火,搞不好他以后就被孤立。她琢磨下叫来侍应生,说她还有五位客人要过来,麻烦拼出六个人的桌子。

    桌子才不过刚刚拼凑好,那帮军官生已经找到包房,大部分人在军校接待室见过的。没想到卢君毓也念军校,还正巧跟玉琮混成了同学。

    卢君毓一时没有说话,就是脉脉地看着她。大家看珍卿也瞅着他看,一个人自来熟的大嚷:“杜小姐,你不要看他脸最白,就觉得他最好啊。我们皮糙rou厚耐摔打,能文能武本事高,比他这最能耍嘴皮子的强太多啊。”其他人不管好不好意思,都在笑起来。

    卢君毓对珍卿耸耸肩,伸出手跟她相握:“杜大小姐,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你怎么这副表情,我们不请自来,你不高兴了?还是只想跟杜玉琮共进午餐?”

    珍卿跟侍者招呼一下,上前拉玉琮坐她身边,虽然对不速之客不满意,她却始终面带微笑,也尽量柔婉地开玩笑:

    “晓得我会不高兴,你不还是来啦。你们这些未来的将军,一个个摩拳擦掌向这冲,自然不是找我来打架,显然是要跟这的饭菜厮杀一场。我很荣幸认识大家,还要尽其所能地招待,只求你们吃了我的嘴软,不求给玉琮挡子弹,好歹待玉琮好些!”

    说得大家都呼啦啦大笑,在军校招待室见过的人,觉得这杜小姐落落大方不怯场,说话儿也还算中听,有人赞叹玉琮好福气,同族的小妹真会疼人。

    那个自来熟的特愿意说话:

    “杜小姐,杜小姐,不拿你当外人才告诉你,军官学校的厨师从前是养猪的,好家伙,把我们都当成猪喂,他做什么都是泔水桶的味儿。有一回午饭的点儿,杂役去抬饭菜汤水,那厨师坐地上拍大腿直嚎,说好好做了两桶蛋花汤,叫哪个贼娃子偷走了。

    “我们寻思他做的猪食,除了猪还能吃下去,谁会冒险偷他呢?到第二天才破案,新来的杂役不晓事,看着厨房摆的两桶蛋花汤,上面冒白翻翻的气泡,就像一个个鼻涕泡儿,杂役以为是两桶泔水呢,全让收泔水的拉走喂猪……”

    这人说得大家哈哈乐,有另一个接嘴说道:“所以大师傅做的饭菜,分不清是人食还是猪食,还有那么多猪吃得挺香。我们想抗议却集不够签名!可恶可怜呐!”

    这个说话的人,明显家庭条件好一些,他说这话是抱怨大家不能团结。

    一个瘦白脸的男孩子,似笑似怒地推他:“你他娘说谁是猪呢?军校一千多学生,就你们少数分子嫌饭难吃,额们老家那滴一闹饥荒连人都吃,猪食算个什么嘛,饿你三五天屎都吃,还猪食人食——”

    自来熟那个捂瘦白脸的嘴,挺有架势地教训他:“有个把门的行不行,在人斯文小姐面前,屎尿都从嘴里出来,你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崽子,还要表演个吃屎怎的?”

    珍卿一言难尽地看他们,皱眉噘嘴怒瞪玉琮,意思他怎么带这些人来。玉琮又气又恨,霍然站起跟珍卿说:

    “他们今天吃的我请,叫他们另到一边,我们单独在这儿,离这帮牲口远点儿。”

    其他人还是有分寸的,说分开吃大家都自在。冷眼旁观的卢君毓,虽知珍卿、玉琮是本家,心里还像倒了醋坛子,嘴上就不愿意饶人:“杜小姐,以你们家的条件,一顿饭不会把你吃破产吧?”

    珍卿正觉得很烦恼,那个瘦白脸的男生,笑嘻嘻拿出一张报纸,展示给大家看,上有谢董事长拿奖的照片,群像照中还有谢董事长搂着珍卿的。若非是认得珍卿,侧面像未必能认出他。

    那瘦白脸笑呵呵地问:“看了报纸才晓得,杜小姐家可是义商之家,边做生意边做慈善,杜小姐,我老家西北又闹饥荒,可否请大慈善家惠恩于彼,本人是感激不尽啦。”

    玉琮猛把菜单砸向这人,沉下脸恼怒地指他:“岑伟峰,少他妈喝干风放空屁,不会说话就把屁股嘴闭上。谁家钱是大风刮来的,那是起早贪黑挣的血汗钱,那么多卖假药、卖黑心食品、卖掺沙米面的,你咋不跟他们厉害去,到这儿冲起劫富济贫的好汉。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欺软怕硬的封建军阀?还是打土豪分田地的社会党?”

    那个瘦白脸的岑伟峰,被骂得讪讪然无措,其他人拦得拦劝得劝,说社会党的帽子不好随便戴。

    那岑伟峰虽说话太放肆,也是个能见好就收的人,一边给玉琮和珍卿道歉,一边扇自己嘴巴子,说自己狗嘴吐不出象牙。他解释家里穷读书少,荒年老跟家人逃荒要饭,要饭习惯了说话就没规矩。

    说着岑伟峰就想离开。卢君毓招呼其他人走,说大家到外头吃也一样。卢君毓撺掇大家来蹭饭,本意就想见见珍卿,没想到惹得她动真怒,到时她从杜玉琮嘴里,晓得他撺掇了这一场麻烦,必定对他观感更坏,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珍卿看岑伟峰带来的报纸,上面对谢董事长的评价,实在有失偏颇。谢董事长一片公心做慈善,却被这报纸暗示做生意捣鬼多,说是做慈善为灾民尽力,其实不过暗施手段,把那些钱从左兜揣到右兜。

    珍卿咬着牙暗怒,真是岂有此理。时下有一起子人,遇到有困难的人不但不帮,反而给帮助人的尽情泼脏水。把好人身上也泼脏,好像就显得他们不那么脏。

    这时有侍应生过来,问珍卿是不是要点单,也是想看这包厢闹哄哄的是何情况。

    珍卿心下暗忖,玉琮的同学将来都是军官,除了岑伟峰说话太过随意,其他看来并无恶意。玉琮为她放的狠话,恐给同学留下糟糕印象,她得替他转圜一二。再者应天的报纸乱讲,她更该摆出“唾面自干”的风度,替谢董事长好好解释一番。

    她跟侍应生先压压手,笑着问走到门边的军官,想不想听她家如何做慈善的。然后请大家回来坐,请大家先把饭菜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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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章 慈善惩贪之怪谈

    大家菜点得差不多, 珍卿先问那瘦白脸的岑伟峰:

    “岑同学接受过别人的捐助吗?”

    那岑伟峰态度倒是如常,说要饭要来的算吗?说得大家一哄而笑。玉琮烦得在那翻白眼,珍卿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听过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还就是关于要饭的。有个馒头铺的老板,可怜街边饱受饥寒的乞丐, 第一天给他一个馒头, 乞丐握着馒头感恩戴德, 跪地磕头, 视包子铺老板为再生父母。

    “第二天, 老板又给乞丐一个包子,他依然感激这位老板,并且无比高兴。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他的感激和快乐减半,随着时间的推移,快乐和感激渐渐消失。

    “乞丐每天定时来包子铺, 他渐渐地觉得, 这儿天经地义该有他的包子。有时候, 乞丐看着老板笼屉里,那么多白花花的包子, 心里怨恨地想:明明老板那么多包子, 为何只肯给他一个,他觉得, 老板虚伪甚至恶毒。

    “这个不劳而获的乞丐, 心里暗暗盘算, 他至少该得到两个包子, 但老板始终只给一个。

    “他的怨恨越来越深, 有时候甚至觉得, 这包子铺都该是他的。可这仅仅是他的幻想,包子铺经营不善将倒闭,每天一个的包子也没了。最后,乞丐抱着强大的仇恨,把包子铺老板杀死,把包子铺也烧了。”

    岑伟峰脸色不明媚了,点点头自失地说:“升米恩斗米仇。杜小姐微言大义啊,是我小人之心了,还请杜小姐和杜兄,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珍卿和玉琮都表示原谅,珍卿还夸岑伟峰看着像江南人,性格倒符合北方人的豪爽直率,把岑伟峰都夸不好意思了。等菜上来大家吃起来,气氛已变得其乐融融了。

    珍卿暗暗吁了一口气。“升米恩斗米仇”这说法,在后世有个更时髦的解释,叫做“边际递减效应”。

    但珍卿晓得她讲的故事,还未能叫众人完全信服。她就讲起楚州洪水救灾的事,灾中直接的救济大家都懂。珍卿还讲义赈会如何合理利用资金,使灾民灾后顺利过冬、冬后顺利春耕的设计。

    这帮军官生听得新奇又敬佩,他们也承认术业有专攻,经济民生领域他们既不懂,确实不应该轻易判断,人云亦云。

    看他们吃饭像饿狼似的,还对谢公馆抱以积极的好奇。珍卿心里又觉得轻松点。珍卿叫大家想吃什么尽管点,确实不会把她吃穷,请务必酒足饭饱才散。不过以后务必多照顾玉琮。他们特别爽脆地答应了。

    卢君毓很不平衡地说:“我们好歹是老同学,怎么不说多照顾我吗?”

    珍卿说晓得他人面广,不需要同学们特别照顾。

    吃完饭大家散场时,玉琮满含歉意又恼怒地说:“那卢君毓jian刁还巧舌如簧,怂恿大家一块蹭饭。我想悄悄甩了他们,他们人多主意多,还是被他们找到这。珍卿,对不起,好好一顿饭搅和了。可惜你马上要走了,不然就重新聚一回。”

    玉琮眼睛里面一阴,本身这个卢君毓,在他班上就是最各色的,一直没想跟他计较,没想到叫他在珍卿这出洋相,找机会非得教训这王八蛋。

    玉琮送珍卿回他们住的宾馆,到地方玉琮抢着付钱,那车夫已把玉琮的钱接手里,珍卿也把钱按到他手里,随意笑笑说:“养家糊口怪不易,既是拉着两个人,接两分钱也使得。”

    玉琮笑着挽住她:“你也真够大方的。”倒没说想把钱要回来。珍卿晓得洋车夫是卖命挣钱,也听黄大光从前拉散活儿的不易,还见识过无辜惨死的冒三,最不愿跟车夫争七分一毛的。宁愿叫他们占便宜,也不叫自己太悭吝。

    那面目黑粗的车夫,捏着两人给的一毛多钱,面色却怪异地变幻,然后下定决心似的,低头小声跟珍卿说:“小姐,我天天在这等拉座儿,有句话讲给您听一听。斜对街有个拿报纸的,这两天一直盯着小姐您,小姐可要经心着些。”

    珍卿在这宾馆住了三日,除开坐汽车的时候,但凡坐黄包车一定出手大方。这时候有钱悭吝的人多,车夫们说起她都有印象,有时候喜欢抢着拉他。珍卿自己倒没有觉得。

    说完这黄包车夫拉车站一边,又是继续等客的架势。珍卿和玉琮都机灵,没有盯着车夫一直看,若无其事地回到宾馆房间。

    玉琮问珍卿有没怀疑对象,珍卿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要说她在海宁能结什么仇,恐怕只有便宜舅舅云某某。

    谢董事长来告诉珍卿,他们今天坐夜班车回海宁。谢董事长得奖后声名大振,应天官绅两界舆论颇盛,要推举她做这官那官的。谢董事长是不愿做官的脾气,近三日来不胜其扰,干脆提前打道回府。

    既然全家都要提前回去,被人跟踪的事珍卿更没法处置,玉琮就大包大揽地接下来。说他在军校也有两三知交,商量着准能给她办好。珍卿怕玉琮出危险,对此事还感犹疑。但玉琮不以为然,说他们军校本就有侦察科目,帮她搞搞反侦察直当锻炼。再说他还吃她的嘴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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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下旬的时候,在前线作战近半年的俊俊哥,带着队伍返回海宁休整。

    暌违许久重见,俊俊哥满面风霜,左颊还多了道长疤,变成个有豁的黑柿饼子脸,比从前更加不受看,也比从前更加威严气派。

    此番新旧军阀在西北大战,俊俊哥作战勇猛积累军功,擢升为海宁警备司令部摩托化步兵旅的旅长,领上校军衔,这个官升得可不算慢。

    俊俊哥却满腔愤懑要发,据他跟谢董事长透露,中央军的将士在前线殊死博杀,对抗意欲割据的旧军阀,后勤补给却屡屡曝出贪腐丑闻:

    前后三任军需处长,都与jian商沆瀣一气,先是军服军被用次等布料棉絮,消耗品根本经不起消耗;然后是米面里掺和砂土,让士兵吃都没法吃,白白糟蹋那么多粮食;最可恶的是用假药医治伤兵,把不该死的治死了,不该残的治残了……

    俊俊哥是有良知的长官,想到那些本不该死的士兵,他忍不下这口龌龊气,连连向行政院和领袖上书,要求严惩贪污腐败、误党误国的jian贪分子。

    在俊俊哥这类人的呼吁下,珍卿从应天回来没两天,应天方面派遣了惩贪除jian特派员。

    海宁的《江南日报》和《宁报》,都报道了惩贪除jian的钦差队伍。正使是中央调查处的闫崇礼上校,据说此人颇得韩领袖器重;副使是行政院副秘书长云希宜,此人还在防疫委员会兼职,钦差牌面不可谓不大。

    珍卿在报纸上看到新闻,一瞅见云希宜的照片,就晓得是偷她镇纸的梁上客。可惜镇纸他先送给韩夫人,后韩夫人又送给滕将军,听闻滕将军近来出国访美,想拿钱赎都不知人在哪儿。

    玉琮和他的朋友们,帮珍卿“反侦查”在应天跟踪她的人,证实幕后之人就是云希宜。她跟云希宜从未见过,搞不清此人怎么回事,疯狗一样嗅着她的气味,也不晓得想弄啥名堂。

    从去年白玉镇纸丢失,她就晓得云希宜不正常。在三哥的帮助下,她聘用一些盯梢高手,盯着云希宜的一举一动。云希宜家里遭过两拨贼,他治家非常严格,出行也格外谨慎,想窃听云月希宜日常谈话,现在很难办到。但查查他的人际交往,看他有没什么黑历史,这个还不太难。

    盯梢的人从应天传消息,叫他们找云希宜的把柄,已经寻见一些蛛丝马迹了。

    惩贪除jian的钦差大臣驾临,海宁军政商界都在观望,看他们究竟要如何惩治贪腐分子。

    接下来的半个月,特派员们展现雷厉风行,在警备司令部配合下不断逮人,公民党军政队伍中的蠹虫,腐化官员、以次充好的jian商,从家里、声色场所,被穿着笔挺制服的士兵押着,投入森然的全蕉监狱之中。珍卿看报纸上的报道,看他们像要搅动天下风雷啊。

    五月中旬,特派员们还摆开阵势,举行了惩贪除jian大会。叫各界群众代表来亲睹大会盛况,珍卿作为学生代表也去观看大会。

    那全蕉监狱的大cao场上,三四多名jian贪分子被验明正身,一排排地挨了枪子儿。

    那魁梧威严的闫崇礼上校,亲自站在刑台上监察处刑,有那临死前惊恐乱跑的死犯。闫上校举着他的勃朗宁□□,“啪啪啪”果断地出枪射击,把人犯打得像血筛子一样,大家看此人简直像杀神厉鬼一样,有人悄悄说他是“酷吏”。

    珍卿原来觉得,特派员们惩办的是军队中的贪腐,与普通民众的切身利益无干,好像没必要召集这惩贪除jian大会。

    看那闫上校杀神临世的样子,忽觉他们国民政府杀人,也像前清在菜市口杀人,是为恫吓普通百姓别犯事,不然国家机器就是这么无情,会像杀这些人一样杀你。

    原来,当代领袖在普通人中的威信,确实是用一颗颗带血的人头堆积起来,韩领袖也不例外啊。

    他们离开全蕉监狱时,同车有人小声议论,说这叫闫崇礼的特派员,在他们公民党的内部,也是个出了名的酷吏。对于内部叛徒和外部乱党,他有很多毒辣的手段,听说有一回追缉逃兵,追到一处山崖,这姓闫的叫逃兵自己选,要么从山崖上跳下去,要么自己砍断一只脚。

    有人说乱世就要用重典,一个男生很不以为然,若真正惩贪除恶固然大快人心。可未经法庭审判就杀人,不能证明被杀者一定有罪,而遍观现在的民主国家,没有一个是这样的作派。他同学阻止他再说下去。

    珍卿在想,学生最容易热血和天真,他们不能明确地意识到,世上有各形各色的人,铺设好罗网来让他们在困境中绝望。闫崇礼上校显然也是这种人。

    自从清末以来,一轮轮政府走马灯似的上,法律与秩序已沦为空谈。这闫上校表面有一套说辞,已经是愿意裹遮羞布的人。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诞辰,莫名觉得高兴。怀念空前绝后的时代巨人。虽不能至,心向往之。逆反心理,越不让我说就越说。吼吼吼!感谢在2021-12-25 01:20:52~2021-12-26 00:18: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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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揭露她作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