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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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次左慈击败周瑜把你强行救出去之后,周瑜的傩力就已经彻底溃散了。 他撑了太久,两百多次的轮回,早已是油尽灯枯,母亲留下的这点力量,终于是被他损耗完了。 但是周瑜还是很难放下,一次又一次地轮回,在失散傩力以后,那些亲手杀死你的噩梦在夜里反复袭来,在每一次惊醒之后他都会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能够回溯错误重新来过的傩力他已经没有了。 也就是说,如果这次你真的死了,周瑜就再无他法了。 他每次被这样的心绪惊醒,一夜再难眠,睁眼到天明。 但他还是克制着没去打扰你,他能看出来,在回到正常的生活后,你在广陵,在绣衣楼,在江东,和你的属下副官,和孙策尚香等等很多人,都相处得非常愉悦。 偶尔路上遇到他,你也只是乖乖地喊一句兄长,他再回应一句,问问你和谁去玩了玩得开心吗,你安静回他,他再应声好,平淡的日子就这么慢慢过去了。 他知道你已经逐渐忘记那些轮回世界里错乱的记忆了,回到了阳光青春的生活里正常地成长。 这很好,他这么想着,他该为你感到高兴,他这样说服自己,忘记那些纷杂灰暗错乱的世界,忘记他亲手一次一次杀死你,忘记他一轮一轮十数年庇佑你成长那些或好或坏的岁月,好好活在当下。 好好活在当下……活着…… 至少你该活着,广陵王。 周瑜面色如雪地站在这里,看着面前的你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胸上一寸的伤口血如泉涌,染进了一层一层的华服,又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一切的一切,一如一切开端的那场刺杀,那个本该在十年后你登基祭祖遭遇的那场刺杀,那场逼出他傩力的刺杀。 而现在,他已经没有傩力了。 名满江东的周郎一双乐绝天下的手此时正颤抖着,几乎握不住你昏死前塞给他的那座玉玺,就为了这个东西,你再一次把你自己和他都放在生死的悬崖之上。 周瑜踩在悬崖边上,他灰暗地看着你被清创缝合上药的伤口,听着医者远远地传来,对他宣判 “广陵王能不能撑过,就看今晚了”。 所有人无声无息地退下去了,只有你浑身苍白地躺在塌上,一点微弱的呼吸起伏彰示你的生。 周瑜没有动,他没有去碰你,没有想探你的额头明确温度。 你在渡这场劫,他也在渡一场劫。 周瑜只是在感受,感受这种失去傩力后这种倾覆一切淹没全身的惶惑。 在曾经那么多的世界里,每一次都是他亲手结束的你,这个世界上不能有第二个人,第二种力量,能在越过他之后伤了你,只有他自己可以。 他亲手给予你死亡,感受温软的呼吸慢慢断绝,温热的血慢慢断绝。 很多时候你都不会意识到这是死亡,所以你甚至是笑着的,在他怀里,笑颜如花的,慢慢地沉凉。 渐渐地,这样的时候周瑜就并不太伤心了,他想着很快就能再见到你了,不必太过惶恐。 不必……不,这次不一样了。 周瑜就这样站着,生与死在这片空间里,双生子的灵魂、生命、命运如丝如缕般无形地流淌。 周瑜的生死,也只在这一线之隔。 …… 天光慢慢亮了,你慢慢睁开眼,好像从一场沉沦的沼泽千辛万苦地跋涉上来,浑身都是疲软混沌的感觉,只微微一动,巨痛就从胸口的神经发射过来,让你的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别动”黑暗里伸出一只沾血的手,轻轻按住了你的脖颈,你感受到这冰冷的手,比那几个铁玉的指环还要寒凉。 你看到了兄长的眼睛,他好似无悲无喜,眼底有深深的情绪,你混乱的大脑根本读不懂,你听到他沙哑干枯的声音 “meimei……广陵王……”周瑜的手微微按紧了你的脖颈,寒意如针。 “我不会再如此放任你了” “要听话一点,meimei”兄长如此宣告 ———————— 虽然周瑜对你那天神情冷肃地要你听话,但实际上他也并没有教训你什么。 他只是守在你身边照顾着你养伤,亲手喂你吃饭喝药给你擦拭洗脸,与你弹琴喂你零食缓和疼痛,抱你出去庭院透气放松。 除了一些洗漱之类非常私密的事情,周瑜几乎包圆了你生活每一个细节。 有时候管的太细致了你也会感觉有些烦躁又有点害羞,于是有一次你脱口而出“哥哥你别再这样了” 彼时你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问题,却只听到他重复了一个字“再?” 你还想想清楚哪里跑出来的这个再字,明明你和周瑜才相认不久,这是他第一次照顾你,却又被周瑜打断了思绪。 周瑜轻轻掰过你的脸,看着你的眼睛 “这些都是哥哥该做的” 你看到悲伤在他淡茶色的眼睛里缓缓流淌,就像初春化冰的桃娘河河水,带着沉凉的冰,从他的眼里好像也流进了你的心里,你根本无法动弹。 “别拒绝我好吗?meimei。” 你其实还是觉得才相认不久的兄长这么照料你不太好,但最终你也没能拒绝他,他确实养护得你很舒服,你就随他了。 这一天,你好不容易又求他放了你出去透气,但毕竟胸前的伤堪堪稳定,最后他也没把你放下来。 周瑜直接抱着你坐在了院子里,还抬着手稍稍为你挡着风。你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到徐徐的微风,天地都好像缓了下来。 你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安心,有如在隐鸢阁无虑的童年一般宁静,于是你低低喊了一声。 “哥哥” “嗯,我在” 于是周瑜把手放了下来,抚着你的脸。 这手十分温暖,轻柔地抚动,绝不复那日你初醒时彻骨的寒凉。是后来你才知道,兄长在你床前站了一夜,不眠。 你想着这些,疲倦再次翻涌上来,让你在这和煦的春光里,兄长的怀抱里,慢慢地睡去了。 周瑜看着掌心里你的脸,他也感觉到很宁静,自从那日左慈把你抢走以来,骨子里喧闹的惶惑终于在此刻平静了下来。 你受伤他其实是熟悉的,重伤也不为过。 在那些逝去的无数被你遗忘的轮回世界里,照顾你伤病已经他熟能生巧的一项能力。 你想吃什么听什么,怎么坐怎么躺,几时洗漱几时歇息,几乎都刻进了他的本能。 他全都记得。 但你全都忘了。 周瑜的手紧了一下,捏动了你的脸颊。你不适地皱了下眉,并没有醒,只是在他掌心蹭了蹭便又睡过去了。 周瑜看着你,心里平静的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可能再放你走了,meimei。 如果暴毙是不可抗的宿命…… 他低头,吻到你的额上。 那就让我陪你一起。 ———————— 你的伤渐渐好了,能够自己穿衣吃饭下床散步,但周瑜还是围在你身边,并没有放松的意思。 你忍了忍,终于还是说出来“兄……哥哥,江东的军务不紧要吗?你,你不用回去处理一下吗?” 你看过来,你触及他的目光,眼神闪了一下,转眼就避开了。 周瑜平静的心绪泛起了一丝波动,他掰过你的下巴,让你看着他“你开始嫌弃我了?” 你躲闪他的注视,嘴硬“我,我没有,只是哥哥也还是有自己的事处理,这样天天围着我也不像话,哥……” “那如果我到广陵来呢?” “啊——?”你震惊,终于看着他。但周瑜很平静,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你想到一种解释,忽然也沉静了下来 “为什么?” “因为……” 你打断他的话“因为要补偿我?” 无端的愤怒涌上来“因为当初母亲是选择带你走,分离十几年如今重逢你感到愧疚了?” 更决绝的话堵在你喉口,你咬了下唇止住了。 “不必了,我不……”你被打断了。 是周瑜吻了上来,你看不清他的眼睛,而双生子的灵性却在此刻突然作用,你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情绪笼罩了你,愤怒、悲伤、愧疚、痛恨…… 你勉力挣脱他的手,刚要说话,突然福至心灵意识到他的心绪“我忘记了?我忘记了什么……” 周瑜欺身再压了下来,这次你没有站稳,你们俩双双扑倒在了床上。 周瑜双手撑在你耳侧,你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仍然能感受到那股复杂浓烈的情绪包裹着你,你喃喃道“我忘记了什么……” 一声叹息从上头沉了下来 “忘记了我……” 周瑜再次压下来,吻住了你,入侵了你的唇关。 在一点点烟草与熏香的味道中,你感觉到一种陌生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哪里曾经经历过这个吻。你并没有再反抗,骨子里有股熟悉涌了上来。 此时此刻,何时何地,也是这样,带着半好的伤在床上,他拥抱着你,狂热,沸腾,交融,就像你们是被外力强行破开分离的一件完整事物,那一刻终于再度拼合到一起了,那是完美的。 你抬手拢住了他,压着他的脖子往下,与你贴的更紧密,哥哥下半身都压倒在你身上了,他怕压到你的胸口,还是在你的头发旁边撑着一只手臂。 你细密地回吻过去,一些曾经纷乱的情感和记忆,飞快地从你脑海中席卷而过,你们应该有过很多曾经,但你也没有去细想。 你只是认真地与你的哥哥唇齿交融着,感受着他的唇优美的形状,他的舌柔软的温度。 一种战栗从你的脊背缓缓升了上来,这是你至亲的哥哥,双生的兄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和你血脉更紧密的存在。 基于这样的血脉,即使你们十数年不见,在重逢的那一刻,也恍惚有一种比世人间更亲密的联系,重新系到了你们身上。 而这样的哥哥,你却在吻着他的唇,含着他的舌。 这是背德。 周瑜主动分开了,他看着你平日苍白的面容上此时染上了绯红,心里积攒的郁气终于消散了不少。 是你不记得了……你们轮回的那四百多次,很多可能,很多故事……都已经发生了。他时常说服自己,遗忘对你来说才是更好的安排,但他没有做到。 他还是希望你想起来,记住他。 周瑜遍布指环的左手,缓缓拨开你的凌乱的发。 你能感觉到哥哥指环上冰凉的触感,他的中指碰到了你的唇边,你张口咬住了唯一在中间指节上的碧环,把这个指环连带着手指都细细地吮弄着。 你的心底燃起了一点火,挑衅地看着他。 周瑜并不紧迫,他只是慢慢的解开了你本就松散的衣领。 因为受伤,你并没有穿裹胸布,此时此刻,你白皙的胸口就完全露出来。 他低头,吻上了你左胸上刚刚愈合的那道疤痕。 他的唇下带来一股闪电般的触感,你松了口。 周瑜便将中指抽了出来,指环层叠的左手五指张开握住了你的右胸,掌心温热带着薄茧,包裹住你的乳尖,整只手轻轻地揉捏着。 另一边,他顺着你的疤痕落下吻,一路吻到另一侧莓果,张口便含住了它。 你立时发出一声微弱的悲鸣,你的哥哥,在这样玩弄、含弄你的胸乳。 强烈的背德感刺激着你,使你在他身下难安地扭动,欲图逃离。 但他的口齿还在含弄,手还在揉捏,你又怎么逃得过。 周瑜开始用力了,你常年不见光的胸乳格外白皙,他将这对可怜的东西也玩得格外惨媚。 轻轻重重的吻痕一个一个地啄弄上去,白嫩的乳,翻飞的红。 你想逃,他单手把你左右手都钳住了按在头顶。 堂堂广陵王,女扮男装纵横十余载的奇女子,此刻竟真的从兄长手下逃脱不得。 可能是一股奇特的绵软早就击穿了你,你的反抗都成了棉花一样。 兄长终于放过了你可怜的一对东西,他右手钳住你,唇齿寻上来再次在你的唇边摩梭,呼吸扑在你的脸上。 江东贵公子的发此时已经很散落了,落到你的肩上,颈上,胸上,细细密密的痒。 他带着一点微醺,仿佛是在你的身上醉了,或者是陷入了记忆里的某些沉醉 “meimei……不要忘记哥哥,哥哥在这……” 你再一次接受了他的侵犯式的吻,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顺着衣襟下去,彻底剥开了你。 哥哥摸到了那里,指环繁复的手指细致地抚弄着。 他好像很熟悉,先揉捏着敏感细嫩的蒂,指环也纷乱的蹭着,一圈一圈地快感就给你打上来。 你在他的唇齿之下几乎呜咽出声。 然后……哥哥……哥哥的手指进来了。 周郎拨情弄弦的手,周瑜一曲名誉江东的手,带着他的指环,寒凉的玉质还冰着你。 一股强烈的奇妙的刺激击穿了你,你全身抖了一下。 周瑜离开你的唇,也松开了你的手,摩挲到你的耳边叹息。 “怎么还是这么敏感,只是哥哥啊……” 只是哥哥啊…… 是哥哥…… 哥哥…… 周瑜平日清朗陪乐的声音此刻在你耳边层层叠叠的环绕,你几乎在他的指下小小地哀鸣了。 身下更是绞死了,哥哥的指节,哥哥的指甲,哥哥的指环,每一处形状,几乎都被你感受出来。 你侧身想逃出去,哥哥躺到了床上,左手用力挖了一下你身下,右手便从身后将你一把揽进了怀里。 江东清冷的贵公子竟会有如此火热的怀抱,你可能是这世上唯一感受到的人,你还在这样胡思乱想。 周瑜咬住你的左耳,舌尖慢慢的侍弄,他悉知乐理,此刻在你耳边的叹息也有一点乐调般的往复。 “不要逃,meimei……是哥哥在这里” 你能感觉到一根火热的东西,顶到了你的后腰。 你小小地发抖起来,你觉得不应该,很混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又无法拒绝他。 毕竟这是你至亲的,如玉的,曾为你付出一切,赌上一切的哥哥啊。 付出一切?赌上一切?你混乱的思绪并没有让你理清那一切,只是记住了自己这个感觉。 你回头,看着兄长眼里繁重的情绪和欲色,再次抬头送了上去。 周瑜扶着你的颈,深深地与你唇舌交融,底下的左手也穿插开了。他抽出左手,还是将你翻了过来再压倒了身下。 你侧眼看到他的手,反光的水丝缠绕在修长的指与碧绿的环上,格外显得yin乱。 周瑜的茎贴到了你那柔软的唇,他左手揽住你的大腿环到他的腰上,右手摸着那柔软的唇蓄势待发。 哥哥看着你,你不敢看他,只能嘴里咬住了自己的右手,侧过头去。 周瑜看着meimei晶莹的眼偏过去,无声地笑了一下,他用右手拨开了你的唇,将他的东西慢慢地顶了进去。 甫一进来,就有种深重的阻力沉沉地压着他,他几乎是寸步难行,堪堪进来了一个头。 你抖着身子接纳了哥哥,把自己的手也咬得不轻。 你很紧张,背德的刺激感强烈地抽打着你的脊骨,让你几乎会随着他任意一个轻微的动作而颤动。 兄长捉开了你嘴里的手,他看到你自己在手背上咬出来的齿痕,唇齿覆盖了上去,一边深深地看着你,一边闲适地舔弄写你的手背与咬痕。 兄长此时也是衣衫半褪了,他站在床榻边,远远地看着你。 茶褐的发肆意地散落着,坠玉绣金的衣衫松松垮垮地缀在身上,露出劲瘦的胸膛与腹肌。 你很难相信谁还能再见到江东贵公子这样的仪容,但说到底,最不应该见到的,是你。 周瑜忽然顶了你一下,并不太用力,却又把你看呆了遗忘的羞耻顶了上来。 你想侧过脸去不想看他,被他倾覆下来的身体拥住了。 他稀碎地吻你的额头,鼻尖,脸颊,再到你的耳边叹息般说到。 “看着我,看着哥哥,别移开……” 他继续顺着吻下去,脖颈,胸乳,又一次重重地给你缀上痕迹。 你这次受不住难耐地抱住了他的头,任由你至亲的,双生的哥哥,用他的唇齿,用他的性器,在你的身体里为所欲为。 兄长慢慢地顶开了你,将他自己送了进来,你呜咽地扣住他的背,随着他的顶撞一下一下的翻腾。 但周瑜觉得还不够,还不够深,于是他伸手把你抱了起来,在床边抱着你,重重地顶着。 你只能缠紧了他的腰,底下也绞紧了几乎受不住。 “唔……哥哥,不要,不要这样……我……我受不了……” 但周瑜不听,他剥开你汗水浸透的发,齿尖拭咬你的耳。 “可以的,meimei……可以和哥哥这样的……哥哥在这里……” 兄长抱着你走下了床榻,一路走一路抽插,xue路已经无力抵抗了,只能任由哥哥的性器往来,迎来送往,越进越深。 哥哥将你放到了他平日在你卧房办公的书桌上,你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就被他拥紧了更深地插了进来。 周瑜迷醉地沉沦了,他放肆地侵占着你,性器大力穿插。 他用唇齿,用手指,拭咬着,揉捏着,你的肩颈,腰腹,大腿,臀rou,都被他反复施加着痕迹。 周瑜此生再难陷入这样狂乱无思的境界,他只是想占有你,和你相拥,和你交融,和你紧密地完成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最直接最深刻的联系。 只有你,他的meimei,他的女孩,他最重要的人,他倾尽一切的人。 双子的心绪在这一刻反复沉沦共振了,这是你的哥哥,你至亲的人,此刻,也成为你最重要的人,最独特的人,你的男人。 在巅峰的时刻,你和他激烈的缠吻,仿佛要把彼此都吞吃下去,合而为一。他最终射在你的体内,你们就好像曾经破碎的镜美妙地重圆了,再难割离。 长久的余韵在你们之间流转,兄长并没有退出去,他只是抱着你,一下一下地理着你的发丝。 你也只是把头放在哥哥肩上,双手垂在身侧,偶尔还有些抽搐,回振在你们紧密联系的地方。 周瑜忽然说到“想起来了吗” 你摇摇头,把头埋到他的脖颈里蹭蹭,你什么也没想起来,纷乱的世界记忆还是在你脑海中倏忽而去了。 但你双手抱紧了周瑜的腰,和他紧密地贴合到了一起。 你只是突然意识到,你和哥哥,你失散多年的兄长,你们应该是这样的,就该是这样的,亲密无间,再无分离。 周瑜揽住了你的背,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