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广/R18】毋忘(痛车、窒息play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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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暑三伏,铄石流金。 换下亲王衮服,身着纱衣的广陵王懒散地斜倚在案几旁,手中吊着笔,几卷文书随意摊开,目光呆滞游离。 室内消暑的冰块早已融化殆尽,暑气卷土重来,书房内宛若蒸笼一般。随意擦去在鬓角延绵不绝的汗珠,广陵王死寂失神的眼睛掠过窗外的烈日炎阳,对拒绝师尊前往隐鸢阁避暑的提议生出第一百零八次悔意。 如果一个时辰之内等不到阴云蔽日狂风大作,那么数日堆积的公文与自己则必然要死一个。 所以找干吉仙师做法祈雨会有用吗? 就在广陵王开始认真思考这种方案的可实性时,门扉被轻轻叩响,一道略显阴柔的声音传来。 “殿下,末将前来送点东西。” “文丑?门没上闩,进来吧。”尽管楼内人数颇多,文丑的音色却还是独具一格。听闻特意前来送东西,广陵王放下耷拉半天却未着一字的笔,应声道。 门扉随即被推开,一道高挑削瘦的人影走了进来。文丑单手托着一个捧盒,鸦青色的骨辫垂落胸前,金丝绣线穿叠发间,尾端鲜艳明亮的孔雀翎在日光下透着细闪。后方的长发也随意披散着,繁复的衣着与长靴似往常一样,一件不多也一件不少。 广陵王狐疑地看向窗外的烈阳,不禁摸了一下guntang的窗楣,而后真切地感受到了灼日的刺痛。 广陵王的小动作尽数被文丑看在眼里,他抿唇轻笑:“末将体质特殊,生来便是不惧热的。” 盘腿就坐广陵王身侧,文丑打开捧盒,一碗冰渍梅子粥展露在广陵王面前。 “半路碰见伍丹,手中捧着个盒子看起来是要送给殿下的。正巧末将也来找殿下有私事相谈,便顺路捎过来了。”文丑垂眸看了眼卖相极佳的冰粥,道:“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姑娘。” 梅子鲜妍的紫红与rou眼可见的隐隐凉气,被酷暑折磨的广陵王双瞳泛着精光。 舀起一颗梅子,紫色的果rou在唇舌间爆开,清凉顺着食道浸润燥热的肺腑,广陵王不禁赞叹:“伍丹真是本王的贴心小棉袄,不,是贴心小凉簟。” “哦?这般体贴的女孩子,殿下怎么舍得让她进蛾部?”文丑言笑自若地问道。“还以为只有像末将这种不知朝暮的蜉蝣才会成为蛾使。” 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杯缘,广陵王略做思索状:“最初我是想让她跟着云雀,做一些处理文书的事。不过伍丹执意要进入蛾部,说是忘不了那一天……”似是想到了什么,广陵王摇了摇头,“罢了,终究是个人的选择。” 话音未落,广陵王露出了一个不算明显的笑容:“而且有时候,只有小孩子才能发挥出最佳效果,不是吗?” 文丑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晦暗不明:“呵,殿下真是个冷情冷意的人。” “不然。我对你们每个人可都是真情流露的。”广陵王摆摆手,反驳道。 文丑沉默着,没有再接话。 冰粥很快见了底,广陵王放下小盏,看向静坐在一旁的文丑,道:“那么今日文丑将军前来,是有何私事要与本王谈谈?总归不是替伍丹来送粥的吧?” 从沉思中回神,文丑开口道:“其实也不是多重要的事,就是来殿下这讨要去李县公干的酬劳罢了。”妍丽的面容浮现笑靥,“上次末将来找,只可惜殿下已经有客了。” 文丑俯身前倾,发丝穿过纱衣敞露的隙缝,扫在广陵王的锁骨上,微凉的鼻息喷洒颈间。 广陵王未带黑丝手衣的指节匀称修长,带着薄茧的指腹抵上了文丑的肩头。 “文丑将军确定就要这个了?”广陵王眼中含着戏谑,“本王对于精明能干的部下可从不亏待,文丑将军不再想想其他更好的酬劳?” 文丑捏住指尖,将它贴在自己的面颊上。距离陡然拉进,文丑微微低垂着头,模样谦逊。如鸦羽般漆黑浓密的长睫扑闪着,低柔的声音添了几分秾丽:“末将别无所求。” 广陵王顺势抚上文丑姣好的侧脸,手指没入青丝,凉意染上指间。 “文丑将军体温这么低,抱起来应该很舒服吧?” 暧昧缱绻的话语却不夹杂任何情欲,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平常事。 文丑闻言低笑了两声,愈发凑近了些:“舒不舒服,殿下一会便能知晓。” 朴素无华的白色袖袍垂落,墨绿近黑的里衫显露出来。由上好的绸缎裁成的里衫质感极佳,触手微凉顺滑。 “你把它做成里衣了?”广陵王指尖顺着布料纹理,肆意地从腰腹划到锁骨。划过右肩时,广陵王隐约感知到那里有一块凹凸不平的伤痕。 一丝异样的熟悉感划过,而后转瞬即逝。 “虽然款式也不错,但是怎么不做件广袖长袍?穿在里面就看不到了。” 文丑伸手握住四处撩拨的手掌,调情似地吻上指尖:“游戏生死的蛾不需要惹眼的衣着,现在的外袍就已经够用了。” “其次是,末将不想让它染血。” 文丑双臂穿过广陵王纤细而富有韧劲的腰腹,将她环抱在怀中。俯首埋入侧颈肩窝,文丑挺秀的鼻尖轻蹭着细白的颈rou。 怀中的人像是被戳到痒rou一般,偏过头意图闪躲。 几次闪避无果,广陵王右手抵在文丑的胸腔上,刚试图推拒,年轻有力的心跳便透过薄薄的绸布传递到掌心。 多么朝气蓬勃的心跳。 不知为何,广陵王如此想到。 推拒动作一顿,左手无意绕到文丑后颈,似是按到了什么,只听一声细微的“咔哒”声,华丽的颈饰兀自坠落,广陵王察觉到手下的心跳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深黑色两指粗的一圈环住了整个脖颈,边缘隐隐冒着紫,就像曾经断了头一样。 文丑松开怀中人,右手下意识地遮住狰狞的疤痕。 “陈年旧伤,让殿下见笑了。” 广陵王不以为然:“这有什么?这天下谁能没伤痕?” “我也就这张面皮能入殿下眼了,要是殿下觉得可怖,反悔了可怎么办?”文丑故作自怜,带着几分说笑。 “怎么会?文丑将军千万别妄自菲薄。”广陵王打趣着,随后话锋一转,轻点着文丑的右肩,“你的这里,是不是也有个疤痕?” 文丑闻言低笑了两声:“殿下不准备再装素未谋面了?” “何来‘装’这一谈?”广陵王面露疑惑,“我们以前见过吗?” “那殿下以为呢?” 陡然将广陵王托臀抱起,文丑看似身躯削瘦单薄,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武将,单手便能托起,另一手揽着腰肢,走向书房内侧的床榻。 把人横放在榻上,文丑冰凉的双手托起广陵王的面颊,两具身体紧密相贴,近得他能嗅到广陵王身上几不可闻的新雪气息。 深埋的记忆被唤醒,数年前的雪仿佛破空而来,将过往的每一幕揉碎拼接再重组成如今的这一幕。 文丑有些兴奋,一向不见真情的眉眼流露出几分欢愉,以至于错过了广陵王眼中一闪而过的迷怔。 拇指摩挲着广陵王的唇瓣,顺着唇间缝隙探入。 察觉到异物侵袭,广陵王皓齿紧拢,不肯放行。文丑不以为意,指腹轻点着闭合的齿,广陵王不情不愿地张开了一条缝隙,指节便越过防线挤了进去。 红舌犹带着冰粥的凉意,文丑惯常执戟的指腹在口中肆行无忌,而后毫无意外地遭到了舌尖的躲闪。 文丑面露狡黠,又塞进两根。 广陵王被突如其来的cao作激得明眸微睁,柔软红润的唇与坚硬苍白的指根形成鲜明对比。 三指牢牢地将不安分的舌禁锢,沿着舌根向内探索,无路可退的舌尖徒劳地推阻着指根的不断侵入。 “唔——”仿佛是抵到了最深处,广陵王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下颚高扬,咽喉尽头的软rou蠕动收缩着,似要把无意间分泌的唾液咽下去。 听到呜咽声,文丑停下了继续深入的步调。他看着广陵王眼角深红泛起,唇边还挂着条透明的涎水,眸光晦暗,喉结微微滚动。 手指撤出唇舌,拉出一条纤长透明的银丝。广陵王还未来得及换气,文丑的唇便覆了上去。冰凉与guntang相贴,干燥与湿润交叠,广陵王敏感脆弱的唇rou泛起辛辣的刺痛。扭头想挣脱,却又被一双宽大的手死死禁锢,只能被动承受。 文丑舌尖描摹着广陵王的唇瓣,而后又轻而易举地钻入湿热的口腔中,纠缠着被亵玩过的舌。 异物横行,潮红渐渐蔓上广陵王的面颊,一切感知都变得迟钝茫昧,恍惚间广陵王竟生出了被一只巨蟒绞住脖颈的错觉。 良久,文丑停止了掠夺。 得于喘息的广陵王扼住自己的脖颈,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广陵王神情狼狈,声音沙哑还带着点幽微的怒气,“文丑将军好大的胆子,还是第一个敢往本王嘴里塞东西的人。” “哦,是吗?”文丑眉眼含笑,显然不把床笫之间的嗔怒当回事。 轻顺广陵王的后背,文丑取下她的发冠,及腰的长发顷刻如瀑散开。纱衣早在刚刚的亲吻挣扎中乱作一团,文丑随手一揭,便只余宽松的亵衣。洁白领口没了往日的楚楚模样,大片雪色肌肤裸露,漾出满室春光。 文丑鸦青色发丝缠绕在广陵王颈侧,暧昧的话语在她耳畔响起:“那作为第一个,殿下会记得末将吗?” 不待广陵王回答,一条长腿便强硬地挤进她的腿间。 尚未褪去长靴的双腿堪堪将鞋底露在床缘外,附着坚硬护甲的膝盖恰好抵在腿芯。 文丑有一双惊为天人的好腿这件事是整个绣衣楼都有目共睹的。宽大的袖袍下两条笔直颀长的腿也让偶然瞥见的广陵王看得津津有味。 但当这双腿抵在自己关键之处时,一切就不那么美妙了。 “殿下不是最喜欢盯着末将的腿了吗?”文丑低柔声音乍响,一举揭穿了广陵王自以为还算克制的眼神。 “就让它先来打个头阵,如何?” 护甲携着主人身上的凉意碾上女xue,只才研磨了两下,身下的躯体便猛然一颤,双腿蜷起,整个人向后方缩去。 “这,这就不用了。”广陵王神色僵硬,强颜欢笑道。 “殿下在躲什么?”文丑状似不解,柔媚多情的眼尾扬起,带着安抚的意味:“末将会很温柔的,我保证。” 语毕,文丑苍白冰冷的五指突然抓住广陵王瓷白如釉的脚踝,只听她一声惊呼,整个人便被拽到了文丑的身下。 四目相对,广陵王眼中的慌乱一览无余。见状,文丑雌雄莫辨的面容上带着饶有兴致的表情:“殿下这就怕了?当年孤身一人去战场捞人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惊慌?” 文丑本没希冀能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毕竟当年的广陵王就像一个游历江湖的少年方士,没什么理由,救了便是救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广陵王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水光潋滟的唇一张一合,说着让他心头大震的字语。 “从刚刚开始,我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王没去过什么战场,更没捞过什么人。文丑将军别不是认错了。” 逐字逐句清晰入耳,如平地惊雷般在文丑心中炸响,暧昧旖旎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金黄的瞳孔骤缩,文丑猛地起身,转头便向书房外走去。 广陵王见状也明白缘由了,原来是找相好结果却认错人了。无谓地耸耸肩,手指挑起一旁的纱衣外袍。 对于欲望的需求,广陵王不算冷淡。而且以身为饵既可以填补欲望,又可以牢牢锁住猛兽的忠诚,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然而纵使欲海无边也禁不住数量众多的豺狼野豹,而且也要担忧rou被吞尽的一天。 如今主动走了一条颇为饥饿的蛇蟒,倒也乐得清闲。 足尖刚触地,忽有狂风刮过,窗棂被震得框框作响。广陵王抬头看向窗外。天空不知何时泛起了暗黄,草木拂动,池面掀起道道涟漪。 变天了。 原来干吉仙师道行这么高深吗?只是口中念叨都能起效果!广陵王喜出望外,虽然走了个天然冰炉,但是祈来了雨。而今有了充足的时间用来处理文书,晚上也不必通宵达旦,喜事,绝对是大好的喜事! 随意将外袍披在身上,广陵王哼着小曲,准备重回案几。 怎料还未走出屏风,文丑竟又折返,身上泛着冷意,一举将她按倒在床。 文丑的腿将广陵王死死钳制在床榻上,双手紧锁着她的臂膀,未曾收敛的力度顷刻间便将广陵王的肩头捏出淤青。 一向细语低柔的声音此刻却生硬冰凉,语速急促:“我不可能认错人。那是广陵王府的令牌;殿下6年前才下山封王,此前都是以方士身份游历江湖;自幼女扮男装又有着同样的面容,广陵王这一脉也只有你一个人,没有胞姊胞妹;所有条件全都吻合,”文丑手中的力道愈发大了,“我绝对不会认错。” 肩膀宛若要被捏碎,看着陷入癔症的文丑,广陵王蹙眉喝道:“本王根本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去没去过战场难道本王自己不知道吗?!文丑,你在发什么疯!” 面对亲王的震怒,文丑却充耳不闻,反而像是顿悟了一般,声音恢复了轻柔:“原来如此。末将听闻墨家同门提起过,习道之人有时会将自己入凡尘的记忆洗去,以保持修道的本心。” 胸前锦缎般的墨绿编发不知何时散开,垂落在广陵王的身上。文丑俯身,与广陵王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呼吸在彼此之间交缠。 声音细语如丝,如情人间的暧昧呢喃:“原来末将如此不堪,连留在殿下记忆中的资格都没有?” 淅沥的雨声渐起,书房内的气氛凝滞,广陵王愣住了。一方面文丑的态度过于认真,不似在说假话;而另一方面,确实总有若隐若现的熟悉感纠缠着她。 乍见端倪的记忆浮了上来。 受封后没过多久,自己便大病了一场,医师束手无策,师尊便来了广陵。而后……而后发生了什么? 记忆的溯源被截断,广陵王只知晓师尊走后,病就痊愈了。此间发生的一切都像被突兀抹去,只余师尊临走前复杂深沉的眼神。 尽管事出有因,文丑的举动依旧让她觉得冒犯。 广陵王试图摆脱文丑的束缚,怎料刚一扭身,文丑就扼住了她的喉骨。冰凉的温度染上肌肤,在宽大的指掌之下,喉骨显得如此脆弱易折。 广陵王呼吸一滞,她低声道:“你要杀了我?” 消失的笑容重新回到文丑鲜妍的脸上,甚至比此前还要耀眼夺目。 “殿下,”文丑另一只手将广陵王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是说不出来的甜腻,“我们继续刚才未做完的事情吧?如何?” 虽然话中带着商量,可是文丑的行为上并未展现半点余地。 文丑扯住雪色亵衣的领口,紧接着便响起清晰的布料撕裂声。广陵王心头一惊,刚想起身,原本只是轻扼的手掌猛然收紧,喉骨发出轻微挤压后的声响,死亡似乎只差临门一脚。 广陵王瞬间躺回原位,不敢再动。 撕裂声不绝于耳,做工精细的亵衣很快变成条条破布,凝脂般的肌肤显露出来。 文丑紧盯着广陵王胸前捆束的绫布。数道纯白布条将起伏完全覆盖其下,不见丝毫女子特性,以至于让她扮做男相骗过无数双眼睛,俨然包括数年前的自己。 明明就是她。 文丑自嘲轻笑,伸手寻到了缠于背后的布头,拉下活结,绫布滑落广陵王的腰间。 失去外物的遮掩,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起伏连绵,两点落梅微微挺立,很是香艳。 文丑附有厚茧的指腹擦过乳尖,身下之人发出闷哼声,细微的颤动顺着喉骨传到他的手心。 室外的暴雨开始肆虐,窗棂被敲打得发出砰砰声。 文丑俯身贴在广陵王的耳侧,声音放得很轻:“我对殿下算什么呢?” 颈间的束缚又紧了些,广陵王无心回答,面容上浮满了因呼吸不畅而起的潮红。视野里也泛出星点黑斑,以至于她看不清文丑贴近的面容,只能感受到在脸上轻扑的两扇蝶羽。 “又是个阴雨天。殿下,末将的伤口好疼啊。” “可是末将的心更疼。”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广陵王的脸颊上,文丑垂眸呢喃:“殿下怎么能忘记呢?” 低柔的声音传入广陵王的耳畔,然而她已经无法思考每个字的意义。生理性泪水从眼眶纷涌而出,滑入鬓间,留下浅浅的水痕。 似乎到了某个临界点,广陵王眼瞳无意识向上翻去,紧咬的唇也张开,一道银丝从唇角溢出。单薄的身躯犹如紧绷的弓,双腿交叠,两只手死死抓着颈间的手腕向外扯去。 看出身下之人的拼死挣扎,文丑松开了手。广陵王白皙的脖颈上显着四道狰狞的指印。 新鲜空气骤然涌入,广陵王只感到一阵奇异的缥缈恍惚。双眸还未从窒息中回神,便发觉一只手抚上了腰际,顺着平滑流畅的腹部肌肤,轻而易举地滑进了亵裤中。 失力的四肢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另一只手就按住了她将动的唇。 文丑金黄的眼眸如捕猎之蛇一般盯着广陵王骤缩的瞳孔,强势取代了以往的温柔谦卑:“殿下难道要拒绝末将吗?可是末将的酬劳还未领呢?” 冷汗从广陵王的额头沁出。这便是以身饲兽的后果,未被驯化彻底的野兽会兀然暴起,去撕咬争夺唾手可得的猎物。 “那便请吧。”广陵王干涩沙哑的声音响起,示意文丑继续。 得到许可,亵裤被扯落丢在一旁,赤条条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文丑灵活的指尖游走下滑,很快寻到了隐秘的溪口。不待做些什么,潺潺的流水便从xue眼处汩涌,湿滑黏腻的yin液让整个阴阜泥泞不堪。xue口隐隐翕动着,邀请来者的进入。 敏感地带被触碰,广陵王呼吸哆嗦了一瞬,两条细白的胳膊抻着直起身来,洁白光裸的背靠在了墙壁上。 雨天泛潮的墙透着冷意,让广陵王混沌的大脑清醒不少。 双腿大敞,她垂眸看着文丑散开的发丝扫在自己紧绷的小腹上,又看到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整根没入xue口之中。 强烈的异物感涌来,广陵王发出细微的闷哼声,略微的胀痛让她不禁向后方缩了缩,完全没入的指节稍稍带出了一些。 文丑抽出沾满水渍的手指,失去外物的湿热甬道顷刻闭拢,丝毫看不出这里曾有过多少来客。 自己又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呢?文丑自嘲暗想。 可是我们原不该是这种止于利益的关系,我们明明有过生死相依的经历,我们本可以更名正言顺地…… 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割舍? 文丑抬眸,对上广陵王不见波澜的眼睛。 “殿下当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窗外的雨势更大了,甚至隐约盖过了文丑低沉的声音。 “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广陵王对文丑的追问有些厌烦,更何况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喉间作痛,“要做就赶紧做,我还有文书要批。” 听出了广陵王言下的催促,文丑轻笑了一声,语调明快起来:“文书?殿下今天还是别想着办公了。” “末将会cao得你全部想起来为止。” 斩钉截铁的话语入耳,广陵王睁大了双眼,心中升起一股浓烈的不详预感。 文丑两指并拢,不带任何征兆地插入xue道。蓦然地闯入让广陵王发出一声痛呼,大片的yin液被挤出,未经扩张的甬道里湿热黏腻,rou壁把两根手指死死绞着,连拔出都有些困难。 “殿下看起来兴致很高啊。”文丑指尖漫不经心地在内壁里抠挖探索着,“那我来给殿下讲讲当年都发生了什么好了。” 指尖无意扫到某处,只见广陵王身躯轻颤,双腿拱起顶上文丑的胸膛,堪堪做了个抵御状。 文丑了然,修长指节恶劣地刮搔戳弄那处,换来广陵王更大的颤动。 “中平六年的一个冬天,”文丑平静地开口,双眸注视着广陵王凌乱迷离的面庞。“末将被埋在尸堆里,身上中了数箭,马上就快死了。” “就在那时,有个穿着白色道袍的少年把末将从碎rou中扒了出来。” 文丑低头,吻在广陵王青紫的颈间,低喃道:“殿下觉得,那个人是谁呢?” 文丑的叙事并没有妨碍他的手中动作,狭窄的内壁里已有三根手指肆意抽弄,水声搅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广陵王很难再分神去回答,她高仰着头,面颊上尽是潮红。下身传来的酸胀与敏感点被间或挑弄的酥痒交织,周身不由自主地绷直。 见广陵王不应,文丑咬上她藏在鬓边的耳廓,小指在被塞满的xue边找缝隙,试图挤入第四指。 察觉文丑的意图,广陵王慌忙拽住他的手,惊叫着:“不可!真的塞不下了!” “殿下惊人之姿,怎么会不行?”文丑面露惊讶,却停下了继续挤入的动作。 待内壁被扩张得松软时,文丑抽出了手指。从无止境的酥麻中得到间隙,广陵王微微阖眸急促地喘息,湿漉的xue口泛着晶莹水渍,xuerou被摩擦得微微红肿外翻。 “真可怜,还没开始,殿下的这儿已经成这样了?” 文丑沾着yin液向上滑到了翘立的核珠。粗糙的指腹碾过,广陵王双腿骤然并拢,下意识地躲缩着。 文丑见状,轻笑道:“殿下为何避我如避蛇蝎?只可惜,我这蛇蝎今日就要将殿下拆骨入腹了。” “一根骨头都不会留。” 文丑褪去墨黑色的里衣,劲瘦的身躯裸露出来。苍白的肌肤上大大小小数十道创口,右肩头有一块范围颇大,向内凹去的疤痕。广陵王一眼便看出必是弩弓才能有这样的威力。 文丑拉着广陵王的手贴在疤痕处,“就是这。当年她将箭头从里面剜出来的速度,真是让末将赞叹不已。” 广陵王眉头紧蹙,看着已经愈合的伤口,脑海中隐隐钝痛,恍惚间咻然闪过刀尖的染血锋芒,鼻尖甚至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那样瘦小的身躯,背着末将徒步走到战场之外的山道旁。”文丑脱下长靴,解开腰封,外裤失去捆束从腰间滑落,文丑将广陵王拉拽到自己怀中。 跪坐于文丑腿间,广陵王感受到一根炽热硬挺的器物直愣愣地顶在xue口。 “末将问是何者,殿下猜她怎么回答的?” 脑中一片混乱,广陵王的声音带着迷离,颤颤巍巍:“我真的不记得了。” “她说,是过客。” 硬物骤然插入,刮着红肿的软rou顶入深处。尖锐的疼痛从下体顺着脊骨扩散到全身,广陵王发出哀叫,白皙滑嫩的双腿痉挛抽搐着,指甲陷进文丑的背肌中。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悉数四溢,贝齿紧咬着丰腴水艳的唇,鼻头也泛着可怜的红。 在彼此轻促的呼吸中,文丑缓慢地抽插着。甬道里温暖湿濡,紧紧绞缩着他的器物。内壁的软rou也敏感至极,每一次顶弄都能感受到身上颤抖的身躯。 修长的手指勾起广陵王的下巴,文丑看着她布满情欲与泪水的绯红面庞,继续说道:“可悲的是时至今日末将才明白,原来那句过客说的不是她,而是我。” “末将只不过是她的过客,无足轻重,像野草一样可以随意丢弃。” 文丑突然讥讽地笑了笑。 “可末将花了六年,费尽周折才找到她,而她却浑然不知了。末将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文丑顿了顿,拇指摩挲着被咬出牙印的唇rou。“果然,还是让她想起来最好了,殿下以为呢?” 文丑双手滑到饱满的臀rou上,随意捏了几把,而后毫无征兆地托着臀rou顶撞起来。 温润如水的抽插被风驰雨骤般的顶弄取代,广陵王只觉整个人将要被捅穿,粗长的rou茎时不时地擦过最深处脆弱敏感的宫口,柔嫩的xuerou被反复拉扯,涨到极致的痛盖过了酥痒酸爽,广陵王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哀鸣。 “别、别、轻点,呜——”似是忍受不了rou体上的疼痛,广陵王手指无意识地扯着文丑散落后颈的发丝,哀求着。 “哦?殿下也会觉得痛吗?”听到广陵王的求饶,文丑故作惊讶,身下的动作却是不见收敛,反而愈发凶狠地冲撞起来。 情事逐渐进入白热化,广陵王的双臂紧攀着文丑的肩膀,rou体在这粗暴的性爱中生出几分难言的快感,细碎的痛苦呜咽声转为yin靡的呻吟。内壁里渐渐涌出更多的水来,透明黏滑的液体起了润滑作用,交合处艳红的媚rou露着yin液,书房内水声搅动的声音绵绵不绝。 随着rou茎的不断深入,头部从最初偶尔擦过宫口到每一次都集中顶弄着,不难看出文丑的心思。 广陵王躬着身子,被cao弄得面露迷蒙之色。跪坐的姿势本就进得奇深,文丑性器颀长优渥,又这般发疯似地狠撞,低下头广陵王甚至能看到腹部被顶弄得不断凸起。 一手揽着饱受摧残的腹部,一手狠抓着文丑的背部,广陵王央求道:“停下、别撞了,这里不行!” 文丑对此不予理会,低头堵住广陵王喋喋不休的唇,rou茎稍稍退出,而后猛然一撞,不容小觑的头柱破开紧闭的小口,捅了进去。 广陵王后背猛地绷紧,泛着深色勒痕的脖子引颈发抖,将出的痛呼被文丑吞咽在嘴中,除了沉重的闷哼以外发不出一丝声响。 良久,两唇分离,文丑舔走上唇的水渍,轻声道:“我偏要进去,殿下又能奈我何?” 狭窄的宫口本非交合的地方,如今被硬闯,广陵王痛得咬牙,几近昏死过去。 考虑到脏器的脆弱,文丑没有像之前那样粗暴,反是像乳猫挠痒一般轻轻地蹭着。窒息的紧缩与来自宫壁的吸吮,文丑眸光微暗,贴在阖眸的广陵王耳边道:“末将要射进去了。” 怀中之人似有所感,略微挣扎了几下,以示反抗。 “隐鸢阁仙术囊括万千,不能让殿下和末将产生点更实质的关系着实可惜。” “但是这次还请殿下记牢了,琅琊文丑曾来过这里。” 微凉的jingye灌进狭小的宫胞之中,广陵王被惊得陡然站起,怎料双腿实在疲惫无力,膝盖刚支起一点便又徒然软下。 源源不断的精水射进体内,广陵王只觉小腹沉甸甸的,头重脚轻。过于激烈的性事让她耗尽最后一丝精力,昏沉沉的倒在文丑胸口。 “只一次就不行了?”文丑抚着广陵王光洁的后背,怜惜道:“可是这雨还长着。” 而后的一切都暧昧不清了。广陵王只觉身体被反复打开,再闭合,没有一处不被蹂躏,舔舐。最初还能感受到rou欲酸痒,但渐渐地只剩麻木与疲倦。 小腹被精水灌得发胀;xuerou呈现出一副使用过度的艳色,汩汩地往外流着白浊;喉咙也干哑得发不出一个字,还要遭受粗长灵活的舌的肆意侵略。 未来一个月都不会再粘荤腥了。被榨干的广陵王如是想着。 待到一切都结束时,广陵王只觉身躯被禁锢在一个泛着凉意的怀抱中,有只手细细描摹着颈间伤痕。耳边忽有轻柔的絮絮喃语:“勿忘我,殿下。” “勿忘我。” 天色渐黑了,而暴雨却依旧倾盆。屋上的房瓦被敲击得阵阵作响,狂风怒号,将所有的情绪与喧嚣湮灭于雨中。 ———— 广陵王做了个梦。 梦中她站在远处,看见树下有两个满面狼藉的人依偎在一起,熟睡着。暗淡的暮光穿透她的身体洒在二人疲倦的面容上。 相仿的脸庞令她瞬间就了然了一切。 孤身前往战场,寻找堪将垂死的将军;背起沉重的伤患,于大雪中缓慢前进的身影;伏跪在枯死的老树下,那个将礼节抛之脑后的吻…… 失去的记忆如决堤之坝,涌上心间。 广陵王不由自主地迈向枯树,肩膀却被一只宽大的手猝然按住。 回头,只见左慈静静地看着她,清绿的眼底沉满复杂。 “想好了吗?” “师尊在说什么?”广陵王不解道。 “是否取回那段记忆。当年的异斥反应太大,你尚且年幼,吾便将你改道的记忆封存。”左慈清冽的声音响起,将过往娓娓道来。“如今封印松动,记忆流泻。你如若不愿再经历异斥的痛苦,吾亦可以再将它封上。” “不过没有人可以毫无代价的更改‘道’,巫不行,仙亦不可。封印再度松动也是注定无法避免的事情。” “那‘代价’是什么?”广陵王面色凝重,问道。 左慈背过身去,拂走衣袖中兀然出现的几根白羽。“轻则生命劫,以命换命,重则发生异变,永消于世。” 听到回答,广陵王却松了一口气。 “我倒以为是什么日月颠倒,山海逆流的大事。”广陵王笑了笑,“命本如草芥,不过尔尔。我既已选了这条路,便不会懊悔逃避。” 意料之内的回答,左慈无奈轻叹一声。 “那便去吧。”转过身,左慈温暖的手心拂过广陵王的脸侧,绾了绾她有些凌乱的发髻,而后莞尔:“那便去吧,吾会永远在你身边。” 广陵王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