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女攻】无限手游:融入式全景游戏在线阅读 - 43、萧静琛

43、萧静琛

    禁宫的天牢设在皇城西北角的偏远之地。

    夏驸马被几个高大孔武的宫人押着进了刑房。一路疾走、弯腰塌背的姿势,让他裹在重重纱布中的胎腹分外难受。

    内监得了圣命,天亮之前,务必审出知柏公主的下落。只要从犯人口中挖到有价值的消息,谁还管驸马的死活?

    内监命人将夏君承的官袍扒下,挫挫他的锐气。扒衣服的内衙摸到他腰腹硬邦邦的,心下怀疑,撩开驸马亵衣,看到里面绑着厚实的纱布。请示过内监,便用刀割开。霎时间,一只小巧而浑圆的孕肚展露在众人面前。

    夏大人难堪地闭上眼睛。

    内监与衙役们睁大双目,看稀奇似的看着夏驸马。谁人不知他与公主大婚刚刚两个多月,这只胎腹已经出怀,少说已有五六个月。难怪至尊会在公主失踪之时,夜审驸马。原来是他私怀野种,说不定与外人勾搭成jian,戕害了公主。

    内监在心中已然给夏驸马定了罪,如今只需撬开他的嘴。在他手下,还没有不说实话的人犯,他的手段可是多得很。

    夏大人的双手被吊在两侧,腹部挺在身前,将白色亵衣撑满。

    内监用马鞭挑起夏驸马秀气的下巴,狞笑道:“驸马爷,下官劝你还是说实话为妙,也免得吃这些莫须有的苦头。”

    夏君承虽然身陷囹圄,一双眼睛仍旧澄澈,“我确实不知公主的下落。”

    内监扯起一边嘴角,右手抖开马鞭,向夏驸马身上招呼过去。

    “啪”的一声,皮开rou绽,鲜血像一枝红梅,盛开在他胸口。

    夏大人咬住嘴唇,不肯痛哼出声。

    这幅隐忍模样,更加助长了内监心底的暴戾因子,手里的鞭子专往rutou、腹顶、腰侧、腿根这等敏感且隐私的地方抽打。

    不消片刻,夏驸马脸上淌下豆大的汗珠,面色惨白。

    内监看到曾经人人艳羡的驸马爷紧咬牙关,高不可攀的人坠落泥沼,心中不由得一阵畅快。

    内监抽了足有一盏茶,夏驸马不喊疼亦不招供,唯有颤抖的身体显示施暴者打得毫不吝惜力气。

    内监气喘吁吁地停下,用鞭腹顶了顶伤痕交错的孕体,“呦,没想到驸马爷还挺能忍!”

    夏大人疼得双睫抖动,腹底传来一阵刺痛。他心里明镜似的,有人借题发挥,想要将星晚郡主扯进来。如果他扛不住招了,首先会误导营救公主的方向;其次,郡主也将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们二人,一个对自己有情有义,一个是自己甘愿为之怀胎的女子,为了她们,今日即便死在天牢,他一个字都不能说。

    内监扔了鞭子,命内衙将加了佐料的凉水,一碗碗灌进夏君承口中。夏大人挣扎着不肯喝,被人捏住下颌,也不管他呛得咳嗽不止,只是一味狠命猛灌。

    一盏茶的功夫,夏驸马被灌进二十多碗冷水,让他心底、腹底,遍体生寒。六个月的肚腹生生灌成快要临产,凉水在肠道翻滚,挤压胎胞。

    夏大人猛的身子一坠,肚子里炸裂般的疼痛,体内又胀又冷,让他无法站立。手上捆着绳索,身子下滑,将双腕勒出一道血槽。

    手上的痛感哪及腹中万一,夏君承皱着眉,喉间滚动难以压抑的闷哼。

    内监拿着一根木棍,轻轻敲打夏驸马被冷水撑起的大腹,“下官这一棒下去,是先将驸马爷的屎尿打出来,还是你腹中的孽种呢?”

    夏君承冷汗岑岑,孩子不停在腹中踢打、冲撞,争夺越发狭小的空间。他的亵衣被肚子撑破,露出里面血rou模糊的肚皮。夏大人亦被水肚坠得直不起腰来。他现在宁可就此死掉,也不想被眼前jian人作践。

    内监手中把玩木棍,“驸马爷,你再不说,下官可要不客气了!”

    夏大人闭上眼睛,决议赴死。

    耳边,破空之声响起,夏君承绷紧了身体。

    然而,他并未等来预想中的骨rou分离。而是听到内监“哎呦”一声,随之是重物落地的响动。

    夏驸马睁开眼,看到刚刚还作威作福的内衙们躺了一地,内监被人踹飞,歪斜在墙角。星晚郡主两步抢到他身前,被眼前一幕惊得无处下手解救。

    夏君承松开早已咬破的嘴唇,颤声说:“郡主,别哭!我不疼……嗯……”

    星晚“唰唰”两剑,斩断他手腕上的绳索,却不知该如何带人离开。夏驸马此刻的形状实在太过惨烈。身上衣衫不整,前胸后背鞭痕交错,尤其是腹部。星晚解下狐裘,帮夏大人披上。

    身后,内监爬起来,指着星晚道:“郡主,下官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以免被驸马牵连。”

    星晚转头怒视审讯官,将夏君承轻轻放在地上,一把掐住内监的喉咙。她双指运劲,憋得内监发不出半点声音。

    星晚手指一错,生生将对方喉骨声带捏碎。

    内监捂着脖子,说不了话,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星晚:“你这般巧舌如簧,刑讯逼供,声音留着也是祸害,以后不必再说了!”她一剑横扫,一捧血溅到墙上,内监双手摸上眼睛,却再也喊不出疼来。

    星晚:“你的一双狗眼,无法明辨是非,要来何用?”她刺瞎了内监双眼,紧接着,手腕翻转,舞出一个剑花,内监手筋、脚筋被挑断。“你这畜生,枉为人身,以后还是爬吧!”

    众内衙哪见过这般利落将人捏哑、刺盲、致残的恶煞,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好像练过千百遍一样。他们不敢阻拦,任星晚郡主将伤痕累累的孕夫打横抱出天牢。

    门外放风的净云见星晚抱出一个浑身浴血、肚腹高挺的男人,也不由得吓了一跳。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星晚一路将夏驸马带到太子曾为星尘准备的院子。那边,因为许久无人居住,也没有仆人打扫,床上地上落满了灰尘。

    星晚管不了那么多,将人放在床上。夏驸马疼得牙齿打颤、面白如纸,星晚的厚狐裘已经染上点点血迹。

    净云递给星晚一瓶外伤药,星晚感激地点点头,接了过来。

    夏君承挣扎着说:“郡主,在下……想去……更衣……”他下面憋得快要爆体而亡,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星晚也觉得他肚子大得奇怪,他一说“更衣”,瞬间想明白原委,立刻将人抱到床后恭桶。

    夏大人上半身全是血污,手抖得解不开裤带。星晚摸黑帮他,半干的血迹沾着亵衣,很难揭开。她轻柔又迅速地解了腰带,将人搀扶着坐下。与此同时,她感到身前的人,犹如一块寒冰,从里到外透着冰凉。

    星晚走出来,请净云到外面说话,留给夏君承最后一点尊严。

    星晚:“大师,多谢你带在下去天牢,今夜幸亏咱们到得及时,不然夏驸马恐怕就一尸两命了!”

    净云心下狐疑,知柏公主的驸马为何会受到如此残酷的刑罚。但他身为一个出家人,不便多问,只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善哉善哉。”

    星晚:“大师,夏驸马伤得太重,离不开人。一会天亮,还是由您跟随林大人去城外寻找公主与慧远禅师。不论是否寻到,都烦请您回来报个信。在下暂时不会离开这个宅院。”

    净云看了看星晚,点头答应,“好。”他抬头望天,“时辰不早了,贫僧先去林府外等候。”以林大人的秉性,估计会提早出发,守在城门大开的一刻出城。况且,此地不再需要他,留下来,也是两厢尴尬。

    星晚感激地看着净云,“有劳大师!”

    净云不再多言,转身融入夜色中。

    星晚回到房里,听到床后夏大人细细的呜咽声。此时,她帮不上什么忙,点燃烛火后,便去柴房生火、烧热水,再弄个火盆进来取暖。这个房间,没什么人气,也冰冷异常,要弄缓和些才好。

    良久,星晚回来,隔着床帐问:“夏大人,你还好吗?”

    夏驸马声音虚弱,“在下腹痛难忍,双腿无力,还劳烦郡主进来……”

    星晚不等他说完,便走到床后,先将人提起来,将恭桶盖上盖子。此刻,帐后昏暗,她也感觉到,夏大人的肚腹小了不少。

    仍旧是将人打横抱着,轻轻放在床上。方才,星晚已经找出星尘遗留下的换洗衣物和多余的被褥。她将夏君承放在加厚的床褥上,忍不住说:“夏大人,你受苦了!”

    夏驸马疼得蹙紧眉头,“郡主,宫中魏妃娘娘找来当日十七皇子府的幕僚,将你我之事,禀告给至尊与君上。在下连累你了!”

    他这个样子,竟然还在担心“连累”自己,星晚心下酸楚,“孩子本来就是我的,是我亏欠你与公主良多。事到如今,说什么连累?”

    夏驸马手指揪住锦被,声音脆弱无力,“之前,在下怀疑公主与慧远大师被人绑架,可能与前太子有关。但是,今日,我才惊觉,这件事可能指向郡主。”毕竟,鄢华廷的出现太过巧合,像是有人专门为星晚准备的。

    星晚:“夏大人,先别说这么多了。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我给你上药。”

    她一点点脱去夏君承身上的亵衣,对方眼中失去光彩,却一直注视着她。

    星晚入眼处,夏大人上半身遍布伤痕,从脸颊到下腹部,从后背到大腿根,可以说是体无完肤。

    星晚恨自己没有早到一个时辰,让夏驸马承受如此大的伤害。

    她用热手巾一点点擦拭干涸的伤口,再为他洒上金疮药。

    星晚抖着唇说:“姐夫,你要是疼得受不住,就喊出来。没事的……”

    夏驸马:“郡主,别哭……”他想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只到半途,又无声落下。无论他们被旁人如何构陷,他已经有了妻子,而她早已嫁做人妇。他二人只能止步于此。

    星晚耗费多半个时辰,才将夏大人全身伤口处理妥当。她轻声问:“肚子还疼吗?”天杀的内监,竟然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作贱孕夫。

    夏驸马有些神志不清,摇摇头,又点点头,“疼,肚子好疼……我冷……”

    他身前后背都有伤,无法平躺,星晚让他侧卧。这时,他抱着肚子,将自己缩成一团。房内烧着火盆,他身上盖了两床被子,还是无法温暖由内而外的寒意。

    现在,他们找不了郎中,也不能被人知晓他二人藏身于此。

    星晚脱去外衣,抬腿上床,将满是伤痕的夏驸马抱进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