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枕边风
桑梓作势便要下跪,“臣女不敢!” 天子扶住她,亲昵地说:“是不敢还是不想?” 桑梓笑笑没有说话。 天子又道:“你近来,将军府去得倒是勤快!”让她去探病,又没让她去侍疾,每天早出晚归,竟一日都没有落下。她都不想自己和腹中的龙嗣吗?真是个无情的小东西! 桑梓这才明白,原来是年长的情人吃醋了!怪她不来看他,才闹了这么一处,让她空腹自省。果真是帝王心术,不明说,一个举动就能让人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宠极一时是天恩,饿肚子等待也是天恩。 这个时候,不要争辩,顺着他就好。“臣女是担心扰了圣上的清静。”你这么忙,又没空见我,干嘛让我天天来? 洛君枢笑着拍拍桑梓后背,“还是怨朕了!” 桑梓嘻嘻地笑,“自然没有。哎呀,圣上,您几时用晚膳呀?您不饿,您腹中的小宝宝也该饿了!” 天子抚上凸出的胎腹,拥住桑梓,“传膳!别饿着朕的大宝贝和小宝贝!” 太监宫女赶忙摆放餐具,传进一道道美味,请天子与桑梓入座。 若是寻常臣子臣女,定然没有同天子同桌而坐的道理。但洛君枢特令桑梓坐在身旁,两人肩膀挨着肩膀,极是亲热。 桑梓推辞不过,久而久之,便也习以为常。 皇帝亲自为桑梓夹菜,有时还要喂到她的唇边。他们像是一对热恋的小情侣,眼睛里漾着笑意,不是面对面交谈,便是咬耳朵私语。 一顿饭吃得意趣盎然。饭毕,宫女奉上温茶漱口、净手。 天子说:“宫中马上要选秀了。一来充实朕的后宫,二来,为太子选妃。”很显然,他方才明明听到桑梓与太子互相问候,所以才有两个时辰的视而不见。他这样说,是想点明,洛良玉也是要选妃的。 桑梓点点头,“太子也到了婚娶的年纪。”她收到皇帝的暗示,表示她与太子之间并无私情。 天子又说:“增益后宫,你不吃醋吗?” 桑梓摸了摸金贵龙体的大肚,“您是我孩儿的爹,旁人比不了。”潜台词是,你要是能睡女人,你就去,敬你是条汉子!你如今大腹便便,只能躺平求宠爱了。更近一步,她入不入宫,都是这个孩子的生母,皇帝在她心中分量非比寻常。 洛君枢虽然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却也得了桑梓一个承诺。他并不急迫,这个小姑娘对他来说非比寻常,他要一步步将她收进宫中才更有征服的快意。 晚间,帝王舒舒服服沐浴过,穿着慵懒的软袍款款步入寝殿。没有繁复的腰封,袍子贴合腰线,衬得他大腹便便、雍容万千。 天子亲热地揽住桑梓,在她耳边说:“今日劳累你枯等一整天,朕要如何补偿于你?” 桑梓回抱住他的蜂腰,抚上高腹,在腹顶揉了揉,“圣上说得哪里话?等待美人,自是要花些时间的。” 洛君枢被揉得软下身子,惬意得眯起了眼。他这些年虽然仍旧喜爱年轻的女子,却对床帷之事兴趣缺缺。遇到桑梓,简直是完美契合。他因为莫国公失掉了男女之好,莫家女儿却又弥补回来,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与她,他不仅重新拾得男人的快乐,还能兼顾在下者的极致享乐,令他身心愉悦,身不由己的沉迷。 桑梓十分喜欢眼前这位年长的孕夫,也乐于满足他的孕期需要。虽然他在莫公爷口中是天威难测,但与之较量,其乐无穷。她在一次次交锋中,历练了心智。如果说,边关战场是对身体与意志的磨砺,那么,在洛君枢身边,便是对权利、情爱的牵制与衡量。她总能找到一个平衡点,让她有资本超然物外,甚至是随心所欲。 桑梓将中年孕夫压在身下,隔着软袍搓揉他的孕肚。惹得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喘声涟涟,双手胡乱地抓扣身下锦被,两腿拧成面条,活色生香地挣扎。 三十七岁的男人年富力强,容颜也是极盛之时。他平日坐于庙堂,威严方正,是位克己复礼的睿智帝王。在后宫,他每日兢兢业业处理政事,无瑕召嫔妃侍寝,是位情欲寡淡的天子。他的所有炽热、欲念,都在秘而不宣的所在。 桑梓看到天子俊美儒雅的脸上染满红霞,脖颈亦红成一片,知他已是箭在弦上。但他却没有说出求欢的话。他极其喜爱与桑梓的事前缠绵,还没到冲锋陷阵的焦灼,却是解渴前最旖旎的期待。期待越大,得到后越是满足。 他也偏爱年轻情人抚摸、亲吻他的大腹,让他感觉,她是爱着自己和这个孩子的。这才是将为父母该有的温馨。 他身下的小东西已经濡湿了薄袍,将下腹晕染出一圈暧昧的水痕。他的肚子一挺一挺,想要得到她更多的垂怜。 就在房内两人交缠在一处,一触即发的时刻,殿外响起内侍总管的声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王皇后问:“这个时辰,圣上还未歇息吧?”天色尚早,帝王饭后还要处理一些政务。 内侍总管:“启禀皇后娘娘,您来得真是不巧,圣上刚刚就寝。” 王皇后晚间与太子一同用膳,还给他看了十多幅秀女的小像。洛良玉也没见过几个闺阁小姐,不管画像美丑,在心中都要和桑梓比较一番。 王皇后一下看出儿子的心思。她对桑梓自是满意,但听说对方主动提出与太子义结金兰。桑梓疏远太子,却圣眷不减,这就令人不禁多想。 而后,西山行宫,圣上又为桑梓重罚了贵妃与公主,王皇后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她不想儿子与桑梓再有牵扯,免不了劝慰几句。 太子听母后说起桑梓,便也道出晚间从御书房出来时,遇到雍城县主。 他未做他想,但王皇后却越想越不对。天子恋上莫国公时,也曾使过类似的手段。难不成,圣上先后倾心于父女二人? 自从太子与云辞公主出生后,嫔妃再无所出,后面的几位皇子、公主皆是帝王亲自孕育。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这也是她身为一国之母的心中隐痛,天子生龙活虎,却不顶用。不明真相的后妃,要防着其他女子上位,如今,她却要连男人都防。想想岂不是心寒? 现下听说雍城县主宵禁后还留在宫中,查了宫门值守花名册,她也不曾出宫。皇后怒火中烧,她清静雅致的夫君何时变成荒yin昏君了?她有监察之职,必须前去劝谏一番,以免酿成宫闱丑事。 皇后这番前来,气势汹汹、势如破竹,誓要将祸乱宫廷的女子教训一番。 内侍总管哪敢让她硬闯,在外面慌忙阻拦。但他一个宦官,怎能抵挡皇后的威压,亦步亦退被逼进寝殿外间。 床上的天子被搅扰了情致,很是不满。他费力坐起来,掩好袍子前襟,沉声问:“皇后,你为何夜闯朕的寝宫,扰朕好梦?” 王皇后听出帝王带着浓郁的鼻音,似乎里面激战正酣。她眯了眯凤目,道:“圣上,听闻雍城县主留宿宫中。臣妾原想着邀她赏月、同她叙叙旧,不想扰了您的清梦,真是罪过。” 皇后这话已经很不客气了,直接指明,龙床上的便是桑梓。但她还保留最后一丝敬畏与体统,没有上前掀开幔帐。 床内的桑梓吓得脸色一白,虽然帝王肚子里的是她的种,但他也是人家的夫君。洛君枢与莫国公是各取所需,但同她,便是她以色侍人、幸进之臣。 桑梓刚想下床,被天子拦住。洛君枢披上外袍,双足踩到踏枕上,“皇后此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干涉朕宠幸何人么?” 王皇后见皇帝的肚腹拥在身前,仿佛已有五六个月大小。她心下一惊,六皇子不是刚出生两月有余,天子怎会再次怀胎?以前见面,帝王总是龙袍加身,系着厚重的腰封,只觉他腰部有些粗壮。下意识认为,刚生过孩子,肚子还未平复。加之,他这个年纪,腰腹长rou,也属正常。谁成想,他是再次怀胎。 王皇后见了,更觉荒唐。皇帝怀着莫国公的子嗣,却将人家女儿拐上床,简直是匪夷所思。“圣上,还请您保重龙体!” 帝王脸色阴沉,“皇后!你闯进寝宫,吵醒朕,就是告诉朕,保重龙体?” 王皇后明知夫君已然生怒,却还是说:“圣上,你我二十年夫妻。臣妾有句话,不得不说。您宠幸外臣也好,亲自怀胎也罢,臣妾都无权干涉。但您喜欢什么人,大可从秀女中挑选。命外臣留宿宫中,始终是失了皇家体统。” 洛君枢一拍龙床,吓得外殿的侍从跪倒在地。他声音不大,却蕴含了雷霆之势,“皇后,你若善妒至此,该自省一下,还配不配统领后宫!来人呐!” 一声令下,御林军在殿外齐声称“在”! 天子:“将皇后送回长乐宫,禁足反省一个月!” 王皇后没想到自己劝谏不成反被罚,高声喝问:“圣上,您被雍城县主灌了什么迷魂汤?您也不想想,她舍弃良玉,改投您的怀抱,是何居心?” 御林军冲进殿内,将皇后带走了。 洛君枢坐在榻边,怒气难消,高挺的胎腹随着粗气一起一伏。 良久之后,桑梓下床跪在帝王脚边,“圣上,是臣女给您惹麻烦了!” 天子见桑梓如此自责,不由心生怜爱,俯身将她扶起,“桑桑,你不要这样说,不是你的错!” 他将人抱到腿上,圈住她的腰,腹顶贴着她的身体,“是朕率先对你生情,才会在临盆之际再次有孕。这怎么能怪你?” 他用额头抵住桑梓的肩膀,“是朕不好,还未遇到你,便有了后宫妃嫔。可朕管不住自己的心,就是想见你。” 桑梓最受不住帝王的示弱,她不禁抚摸年长情人的侧脸。他快四十岁了,这些年,一边生孩子一边执政,却将这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落下个儒雅明君的美名。他经历那么多风霜才走到她面前,一定很辛苦吧! 桑梓描摹他的眉眼与几不可查的细小纹路。天子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带着nongnong的眷恋。 桑梓侧身环住洛君枢的脖子,奉上香唇。 帝王心口的火气,被一个吻亲得消失殆尽。他的双臂越抱越紧,腰也不由自主软了下去。睿智的眼眸渐渐迷离,腿根开始颤抖。 桑梓回手拍拍男人的手臂,“挤到孩子了……” 执掌生死的天子,“嘤咛”一声,软到在床上,肚腹直挺挺地顶了出来,身下的小东西再次斗志昂扬。 洛君枢喘息着说:“桑桑,朕该拿你如何是好?”只是一个深吻,便让他漾成了春水,将他数十年来沾染的尘埃,碾成了泥,软得再难扶起。 桑梓见他如此身娇体软,又被勾起兴致,压着他问:“圣上,要不要再继续?” 天子眼中带笑,“要!”被皇后搅扰的好事,使人不上不下。好在,小情人足够体贴,揉得他再生情潮。 桑梓深黑的眼眸暗了暗,抓起他的软袍领口,“刺啦”一声,大力撕开。 圣上一惊,胸口、肚腹便赤诚相见了。他急喘一声,身体瞬间被点燃。桑梓在床上总是温柔,偶尔的粗蛮,不禁让人耳目一新。弄得洛君枢浑身汗毛乍起,惊起无数鸡皮疙瘩。 天子低吟着说:“求县主娘娘垂怜!” 帝王的认低服小,更助长桑梓的威武情趣。她将人浑身搓揉一遍,直将他搓到通体粉红,气喘吁吁。 天子扶住肚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角眉梢蕴藏无限风情。 桑梓又将他全身吃了一遍,惹得年长情人洇湿身下锦被。他双手不停抓床,情动到一塌糊涂。 桑梓探手勾勒他的细缝,那处已经满潮,一按一捧水。她翻转了帝王的孕体,一拽他的软臀,让他跪伏在身下。 天子还是第一次采用这种新奇又有些羞耻的体位,当她闯入他的身体时,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大肚的狗。 他伸手摸索二人相交的部位,摸到一根粗硬的大棒,着迷地摩挲。他被撞得一耸一耸,胎腹也不停摇晃。 洛君枢用染上情欲的圆润嗓音,说:“桑桑……太深了……你力气好大……”比她父亲更勇猛! 桑梓扬起一掌,拍在帝王的粉股上,留下一个红手印。 天子仰头高吟,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屈辱却又无比爽利。他不禁夹紧里面,摆动屁股。 桑梓明白他的意思,又打了数下,直将天子嫩白的臀部,打到微微肿胀。她越干越勇,仿佛骑在西北边塞的战马上,与流寇厮杀、奋勇进军。 天子被她撞得香汗淋漓,背部仿佛生出一层油脂,像是名贵的玉器。他的小东西甩出无数汁水,仍在拼命勃发。 洛君枢哭求道:“桑桑……给朕……给我……好不好……” 今晚,桑梓虽然干劲正浓,却也留了些理智。她哄着身下人,“圣上,你若不想再来个孕中孕,便放开我吧!” 【凡是海棠、爱发电外的网站看到本文,皆没有经过作者授权,请立即删除。否则坚决举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