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女攻】无限手游:融入式全景游戏在线阅读 - 27、财大气粗端王妃

27、财大气粗端王妃

    桑梓大婚后不久,收到雍城县主府管家的来信。信上说,她那日出事,府邸被查抄,家中亲卫与奴仆四散逃走。前不久,官府又将县主府归还,管家重新召回众人。此时,比往日壮大了一倍。因为县主又得端王妃的名分,身份更为尊贵。他将尽力治理府中事宜,勤加cao练,请县主不要忧心。他们合力将府内再次修缮,现在已经焕然一新,静待县主回家。

    随信送来的,还有五万两黄金、十五万两白银。管家说,县主刚嫁入端王府,需要赏赐下人、恩威并施,有些现银傍身,总是好的。

    桑梓本就不缺钱,这下更阔绰了。改造完她的王妃寝院,小手一挥,又将王府正院、花园再次翻新。因为有钱,工匠们甚至沿湖修葺了许多亭台楼阁,可谓是巧夺天工、别具一格。桑梓特别说明,让匠人增加轮椅可通过的坡道,方便洛君瑶出行。

    端亲王日日坐在自己院中,听到墙外的吵闹声,不胜其扰。以前,王府冷清,下人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喘,更没人敢在他活动范围内大声说话。端王妃刚入府,便大兴土木,简直是鸠占鹊巢,仿佛他这个王爷才是外人。除了他这里,到处皆是热闹。洛君瑶感觉自己的领地被人侵占,心中极为不悦。

    修整王府的同时,桑梓又招来管家、王爷身边小厮,了解府内情况。原来,先王妃薨世后,宫中又赐下两名美人充当端亲王的侍妾。天子原是好意,即便不能房事,也该有女子暖床叠被、服侍起居、红袖添香。然而,洛君瑶只将她们安置在后院,连见都没见过几次。

    桑梓还听说,端亲王虽然残疾,至今仍会沿袭军中习惯,天亮便起身,坐在轮椅上勤练刀枪。除非门槛、台阶这类轮椅无法通过的地方,他日常生活皆是亲力亲为,不让下人过多侍候。

    桑梓觉得洛君瑶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意志消沉,实则身残志坚,令人敬佩。于是,她又下令将整座王府修陈,拆除所有门槛,为每一个台阶加设斜坡。

    工事蔓延到王府各个角落,洛君瑶忍无可忍,命小厮推他到王妃寝院。刚到院外,便看到院中摆满冬日盛开的盆栽花卉,地面整齐,花木繁盛。一个美人正在树下舞剑,身姿蹁跹,婉若游龙。以他历久沙场的眼光看,她还不是花架子,虽然舞起来好看,却着实有杀伤力,既风雅又实用。

    在桑梓周围,还站着几个人,有圣上赏赐的美貌侍妾,还有他身边的清秀小厮。他们皆是笑着拍掌,为王妃助兴。这场景就像在画中,怎么看都觉赏心悦目。

    然而,洛君瑶裹挟怨气而来,他的侍妾、小厮,尽在桑梓院中。他自己的院子,荒凉冷寂,新晋王妃这里却生意盎然、欢声笑语,这些无不刺痛他的敏感神经。

    众人见端亲王驾临,满脸肃杀,纷纷跪下行礼。只有桑梓衣裙尚未平歇,俏生生地看着他。她的年轻、耀眼、生机勃勃,令他耳目一新,又自惭形秽。

    洛君瑶摆手遣退众人,他能感觉到,侍妾与小厮即便离开,目光仍是不舍地粘在王妃身上,好似自己的到来,让他们分外扫兴。

    端亲王本就不虞的神色,更加阴沉。

    待下人散去,院中只剩下他与桑梓二人。尽管安静下来,仍留有繁华的味道。

    桑梓兴致不减,笑吟吟地看着洛君瑶,问:“不知王爷有何贵干?”

    洛君瑶声音低沉,“王妃,你刚入端王府,便兴师动众的修治房屋!端王府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桑梓将长剑入鞘,“谁不喜欢住在华屋美舍?将自己家收拾得舒舒服服,王爷住着也是惬意。”

    在端亲王千疮百孔的生活里,还不曾见过这般明媚的笑颜,仿佛是春日里的第一封信笺,带着冰雪消融的清爽与欣喜。他不住转开视线,兀自道:“人生在世,岂可贪图享乐?你没听过,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桑梓却不在意,走到花架,用布巾擦擦额上的汗,“房子破了,自然要修。花园旧了,更需清理。有什么不对么?”

    洛君瑶:“你知道,边关几十万将士枕戈待旦,能有这样的房子住,已是幸事!”

    桑梓:“我知道啊!”

    洛君瑶:“你知道什么?”

    桑梓:“我在定西从过军,住过帐篷,也曾上阵杀敌。我这个县主封号,还是因为剿匪有功,被圣上封赏的。”

    洛君瑶一时语塞,难怪她身上能释放出强烈的煞气,更能舞出凛冽的剑锋。原来,几个月前,因战功受封的贵女,竟是他的王妃!他来时的怒气,被一层层消磨殆尽。

    桑梓对他的态度浑然不觉,推上轮椅便要去逛新修的园子。

    洛君瑶:“你要做什么?”

    桑梓:“带你出去看看。”

    洛君瑶:“看什么?”

    桑梓指着前方刚刚修好的缓坡,“我让人修了垂带踏跺,方便你来后园闲逛,也可登高望远。”

    洛君瑶忍不住嗤笑,“垂带踏跺是正厅下的台阶两侧,你这个最多称作漫道,或是龙尾道!”

    桑梓看到他的侧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王爷,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也要多笑!年岁不大,不要总板着脸。”像是晚娘!

    洛君瑶微怔,他笑了吗?还未等他想明白,便被眼前景象震惊住了。

    瑞王府后院,曾经一潭死水的小湖,如今修缮得颇有气象万千的韵味。湖面不大,却清澈幽深。湖边有高阁、有戏台,还有一座巍峨的假山。明明知道那山是假的,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桑梓沿着山后盘龙道,将洛君瑶推到山上。山顶有座小亭,可以俯瞰整座王府。

    它和洛君瑶记忆里的样子,似乎大不相同。除了他的寝院,其他屋顶皆是青砖黛瓦,锃亮簇新。

    桑梓俯身在他耳边道:“王爷,要不要换个院子暂住,我帮你翻新一下居所!”

    洛君瑶只觉耳根微痒,脸颊竟不由自主热烫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得寸进尺!

    转眼到了新年元辰,端王府因为有了新王妃,整座府邸焕然一新。不止是屋舍花园,还有阖府奴仆整顿。

    洛君瑶身为本朝唯一的亲王,俸禄与封地自然是收入不菲,却因为府内没有女主人cao持,下人们偷jian耍滑、阳奉阴违,偷盗府中古董字画、玉器珍玩。别看他们对端亲王唯命是从,私底下却并不怕他。

    桑梓修葺房屋时,发现了种种弊端与疏漏。她将雍城县主府那套奖惩、举报制度搬用过来,并招来自己府里的亲信,将端亲王府上下整治一番。护主的奖赏,为非作歹的惩治。吃了多少营私,悉数吐出来,赶出端王府;吐不出的,直接送官。

    眼看将至年关,京兆尹都要封印了,没成想,端亲王妃着人送来一批府内奴役,哭喊着冤枉。京兆尹着实为难,皇亲家的奴才,皆是无品的勋贵,谁知道哪个背后是什么姻亲?他以送年礼的名义,拐弯托关系求到莫国公府上,想问问王妃该怎么处置这些人。桑梓却命人回了礼,传话说:按律处置。并细心地嘱咐,若是已经封印,待来年开印再审不迟。

    京兆尹这下明白了,端亲王妃的是意思是,有罪没罪,先关上一个元辰再说。

    端亲王新婚,宫中破例,邀请亲王夫妇参加岁除宫宴。十多年前,每逢节庆,拟旨官也会请洛君瑶到场。但是他不愿看到旁人惋惜的目光,极少应邀进宫。后来,天子不想勉强弟弟,着人划掉他的名字,便没有人再想起他这个亲王了。

    这一次,端亲王人在家中坐,却成为京中达官们的稀奇谈资。瘫了十几年的亲王,竟然迎娶圣眷正隆的雍城县主。听说,前不久县主因为封地府宅逾制被禁卫军抄家。其中,似乎还有王皇后与薛贵妃的联手压制。禁卫军、抄家、皇后、贵妃,这些字眼都识得,但连起来,却怎样都看不懂了。

    首先,莫国公受盛宠将近二十年,如今,他的女儿女承父业,似乎比父亲更胜一筹。这样的恩宠,逾制之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却因为此事触怒天子,动用禁卫军抄家。按说,雍城县主便是死路一条、绝无生机。况且,还有皇后贵妃暗中施压。

    宫中的事,无非争宠。值得皇后、贵妃联手的,自然有关圣上。这样来说,定是天子中意雍城县主,而县主恃宠而骄,帝王欲处置她。可是,帝王既然对她有情,又为何下旨赐婚?推导来推导去,竟是越发看不明白了。

    洛君瑶与桑梓并不知大人们的想法。端亲王只是觉得,自己这个续弦小娇妻,真的超乎他的想象。他本就没什么期待,生活犹如一潭死水,不管他如何自律、积极,仍是于事无补。他对先端王妃的父亲有恩,前妻未嫁时亦是思慕于他。他们听闻洛君瑶终身有疾,便将女儿送进端王府。就是这般有情有恩的婚姻,也没能抵住十数年没有床笫之欢的日子,先王妃还是与人私通,怀了身子,让他蒙羞。

    雍城县主再好,洛君瑶也不能动心。不然,他可能承受不住再次遭到背叛的痛楚。

    岁暮这日,端亲王携新婚王妃乘车入宫。两个人坐在黑暗的车厢内,各自想着心事。

    昨日,桑梓同府内两名侍妾喝茶、闲聊天。她进府这些时日,不仅修缮了她们的院子,还提高了她们的膳食、水粉钱与例银。王姨娘和赵姨娘两个黄花大美女,自然愿意亲近这位新晋主母,恨不得以身相许。

    熟络之后,桑梓问,她们来到端王府这么多年,就一次都没能得手?

    王姨娘绞着帕子,娇滴滴地讲了一件陈年往事。先王妃刚刚过世的时候,有位颇具姿色的陪嫁大丫鬟企图飞上枝头。据说当时,她都将王爷裤带解开了,也将那物含进口中,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王爷伤在腰上,下半身都没有知觉。

    说完,她还含羞带怯地看向桑梓,小脸粉红,娇艳欲滴。

    桑梓想:美人如斯,闲置在端王府,真是可惜了!天子不能正常人事,享用不了,便送进端王府,造孽啊!

    而她旁边的端亲王,不知桑梓心中所想。黑暗中,只能依稀看到她的轮廓。即便看不清,也能嗅到她身上好闻的熏香与少女特有的体香,更能感受到蓬勃生命的脉动。洛君瑶很想知道,他的小王妃出身高贵、样貌上乘,又有战功,为什么会受罚嫁给他?她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兄长要让她后半身孤苦无依?

    还有,成婚第二日,他们入宫,她忽然一反常态,究竟是做给谁看?他本不欲进宫,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应邀前来。

    宫宴设在武德殿,殿外红灯高悬,透出节日的喜庆;殿内烧着炭盆,暖意融融。

    这一次,桑梓没有抱洛君瑶,而是由小厮推他上殿。他们到时,许多朝中重臣已经到来。

    老太师看见端亲王,不顾身份,迈着垂垂老矣的步子,走到洛君瑶面前。他激动得双唇颤抖,“君瑶,你来了!咱们爷俩好多年没见了!”说着,竟是眼角有些濡湿。洛君瑶是他看着长大的,当年,亦是他主张立二皇子为储君。他亲眼见证这位皇子由意气风发、举世无双迅速陨落。这些年,老太师只要见到端亲王,便免不了伤怀一番。

    洛君瑶虽然在府中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是被老太师牵动思绪。

    桑梓出声打破沉闷的气氛,“太师爷爷安好!”

    老太师擦了擦眼泪,一双浑浊老眼看向桑梓,“你是……莫公爷家的……小县主?”他也听说,天子降旨赐婚的事。莫国公一家子幸臣,让他闺女给忠君报国的洛君瑶做填房,也算是物尽其用。若是端亲王能跑能跳,他们家可是高攀不起!

    桑梓笑道:“正是!”

    老太师亦笑,“王妃,老朽只长王爷一辈,你不要喊我爷爷!”

    洛君瑶掩唇低咳,为桑梓解围,“老太师是两朝肱骨,他的meimei便是曦太妃,也是我母后的手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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