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留宿
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处,黏腻而胶着。良久,父女俩分开,唇边挂着暧昧的银丝。 舟行再也无心喝粥,红着脸、低着头,长睫毛覆盖在眼睑上,像是易随的蝴蝶。 桑梓看得意动,她的阿爹无论何时,都能轻易撩拨起她的欲念。 可是,度府不太合适,她握了握舟行的手,又拍拍他的手背,像是安抚。 舟行会意,明知今晚不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说来也怪,他在山谷中清修,见不到桑梓,也不会有任何的绮念。但是见到女儿,他便像被打开某个阀门,总会有一处在悸动。仿佛为了她,佛祖可抛却,地狱亦可下,让他做什么都甘愿。 他心不在焉地喝下小半碗粥,便不吃了。桑梓端起他的碗,仰头一饮而尽。舟行吃了半盏茶的功夫,她片刻喝完。 舟行本想嗔怪她没个女孩样,却看到女儿水润的红唇,还黏着一颗米粒。他抬手将它拈掉,岂料,桑梓张口,包裹住他的食指。 手指进入温暖的口腔,柔软的香舌吸吮着他,令他全身每一个毛孔皆开出了花,一层层、一瓣瓣,次第打开。 舟行忍不住叹息一声。桑梓的小舌,曾品尝过他身体每一处,使他战栗、颤抖。思及此,他感觉自己腿抖了,隐秘的部位情不自禁变得湿软。 舟行强行收回自己的手指,委屈又无奈地说:“小桑,你别再逗弄我了……”不是为父,不是贫僧,而是“我”,一个真真切切的男子。 桑梓倾身环抱住香软的阿爹,他的腰,已经软得一塌糊涂。桑梓在他耳边说:“就这么想我?” 舟行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桑梓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你的家。若是被祖母、伯父知道……” 舟行仓皇地说:“不要……” 桑梓拍拍父亲后背,“咱们来日方长。” 舟行又“嗯”了一声,小猫似的。 桑梓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小仰慕的父亲露出如此小儿女的神态,若是地点合适,她定要好好疼爱他。 桑梓强忍着心底的躁动,站起身,打算收走餐具。 舟行却拉住她的手,低低地说:“你我二人难得凑在一处,再坐一会吧!” 桑梓笑着坐下,“坐一会,做什么?” 舟行的声音细若蚊蝇,“亲亲、抱抱……” 桑梓又惊又喜,嘴角快要抑制不住上扬的角度,“你想怎么亲?怎么抱?” 舟行小心翼翼地环住女儿的腰,嘴唇轻轻贴上她的唇角,一点点地抿,小猫一样挠人。他刻意放轻呼吸,卑微而脆弱,手指在桑梓后腰上悄悄捻揉。 桑梓回抱住他,危险地说:“越是不能,你越撩我,是吧?” 舟行轻笑出声,“贫僧倒要看看,你有几分定力!” 桑梓哭笑不得,含住他的耳垂,“大师,你在玩火……” 舟行侧头看她,被桑梓捉住唇瓣,顶开贝齿,长驱直入、横扫千军。他立刻头皮发麻,就连香疤都在跳跃,想要挣脱戒律的束缚。 舟行被桑梓吻软了身子,呼呼地喘,“哈……不要了……嗯……别继续了……”他要不成了。名器的身体比旁人更加敏感,一身艳骨专为和合而生。 桑梓:“你还招我吗?” 舟行软软地说:“贫僧不敢了……” 桑梓血往头顶冲,她阿爹怎的这般俏皮,这时候说“贫僧”,不是让她疯狂吗? 桑梓在他喉结狠狠一吸,舟行惊呼一声,又立刻捂住嘴。 第二日,父女二人又陪度老太君消磨大半日。午后,桑梓送舟行回护国寺,两人缱绻着分别。随后,她便回了端王府。 日暮时分,桑梓在书房找到端亲王,他正坐在窗前发呆,神情恹恹的,六个多月的胎腹在他身前隆起一道可观的弧度。 桑梓走近,“君瑶,怎么无精打采的?” 洛君瑶扭头看到小爱妃,眼睛里亮起一道光彩,“昨夜没睡好……”春梦不断,无端恼人。 桑梓笑着打趣,“为妻只一夜未归,夫君便食难下咽、寝难安枕吗?” 洛君瑶怨念地看她一眼,轻声说:“你的孩儿,闹得本王睡不实……” 桑梓坐在他身边,圈住端亲王的腰腹,“他这么不乖啊!等他出生,我替你教训他……” 小王妃的靠近,令洛君瑶呼吸一变。长久的耳鬓厮磨,使他习惯了桑梓的亲吻、拥抱,只要有肢体接触,敏感的孕体便会掀起微澜。 桑梓察觉到端亲王体内的攒动,贴着他问:“夫君是不是想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洛君瑶喉头滚动,抚上孕肚,“是孩儿想你了……” 桑梓:“你不想吗?” 洛君瑶:“自然是想的。” 昨夜,桑梓忍住对舟行的冲动,此刻见了大肚夫君,自然无须隐忍。她将人腾空抱起,想要去小榻上好好宠爱他一番。 洛君瑶惊呼一声,却死死抱住王妃的脖子。 桑梓瞄到一旁的书案,端亲王平时便是在这里召见军中将领,处理公务。她很想在此处试试,便将书墨笔架扫到一边,让洛君瑶坐在其上。 端亲王无端想起凌晨那个梦境,皇兄也是这般将他抱到石栏杆上,尽情爱抚。 洛君瑶慌忙道:“去床上……” 桑梓揉捏他的胸口,解开他的袍子,“我想在这处……” 洛君瑶被她摸得风生水起,“嗯……还开着窗……”被人撞见可怎生是好? 桑梓的嘴唇在他敏感的脖颈和胸口辗转流连,“就在这来一次,一会再去床上。”若不是夫君面薄,她还想到院子里鏖战。 洛君瑶仍是推拒,“别……哈……”他已被小妻子点燃了热情,却还是担心被下人亏破畸形的欢爱。 桑梓就是喜欢端亲王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挣扎,让她有种“征服”的快感。她嘴上劝着,手里快速剥掉他所有下裤,像是急色的孟浪子,急不可耐地将自己送进男人潮湿的细缝。 相交的一刻,洛君瑶停止了挣扎,他分着两根残缺的长腿,坐在书案上,被妻子用力贯穿。 因为怀孕,他的下腹知觉,明显许多。他一手按着大肚,一手向后支撑孕体,在桌子上起起伏伏,哗啦啦地流淌。 桑梓掐着他日渐丰润的股瓣,毫不费力的用手臂架起端亲王的双腿,变换个角度,以便她能直取京畿。 这个方向,正好突破洛君瑶的感知限制,触感与麻痒一下子明显起来。 残缺的大肚孕夫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坐姿,摇摇欲坠,“啊……”他惊叫一声,“嗯……不……哦……”像是突破迷雾、豁然开朗,又似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他在妻子的捻揉下,卸去满身料峭与荆棘,变成春水初胜、春风十里…… 桑梓见端亲王张口不停吟叫,便来回抚摸他敏感的上半身,从挺硬的茱萸与胸口,再到腹顶与腹底。她发现,男人的胎腹又大了一圈。“夫君,你的肚子,被我干大了……” 洛君瑶羞耻得缩紧细缝,“嗯……不许说……” 桑梓一征,她还是第一次感知到端亲王的内部迎合她,“君瑶,你里面……有感觉了?” 洛君瑶羞得俊脸通红,“那处是怀胎之后长出来的……所以……啊……能感觉到你……” 桑梓闻言,兴致更浓,她一直觉得自己单方面欺负洛君瑶,没想到,还能体会到他回应的时刻。于是,她更加卖力,十八般武艺,一一施展,直将初尝极致滋味的孕夫撞得风云骤变、浪高千尺。 洛君瑶挺着大肚,全身颤抖,身下的小溪汇聚成江河湖海、奔溃不息。他总算知道为何夫妻之道被称作“琴瑟和鸣”、“巫山云雨”。他像是yuhuo的凤凰,鸣叫九天,在疾风骤雨中翻涌,被风吹雨打去,又在晕眩中扶摇直上。最终化作漫天星河,眼前汇聚无数星辰。 一场欢爱,让夫妻两人筋疲力尽。尽兴后,桑梓抱着湿漉漉的端亲王去浴房净身,洛君瑶坐都坐不住。 桑梓从后面抱住男人瘫软的身体,在他耳边说:“夫君,你既然花峃有知觉了,要不要趁热打铁,再激一激它……” 洛君瑶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嗓子也哑了,“爱妃想怎么激?” 桑梓坐在浴桶里,边撩水清洗他腿间,边低声说:“灌一些刺激的东西进去,比如酒……” 洛君瑶一下子醒了,“不许……”他身为男子,又是亲王,岂可做勾栏小倌取悦恩客的勾当? 桑梓温柔哄慰,“你难得腰下有触觉,趁着这时候,试试各种法子,看能否将动不了的地方起死回生。” 洛君瑶陷入沉思,犹豫地问:“可行吗?” 桑梓:“不试试怎么知道?你看,你瘫痪十多年,却还是能受孕,可见下腹并未全部滞住,还是生出孕育子嗣的细缝。若是刺激那处,会不会重新焕发生机?” 小王妃这样说,端亲王不由动心了,没有什么比“一点点好转,直至站起来”更令他向往。就算无法站立,多一些知觉,也是好的。 于是,夫妻二人决定一试。清洗完身体,他们换上洁白柔软的亵衣,一同用了晚膳。 饭后,桑梓命人送来温酒,又遣退房中下人。 洛君瑶不由咽了咽口水,胸口起伏。傍晚时分的胡天胡地,让他至今余韵犹在。爱妃稍微靠近,他便会竖起全身汗毛,心潮澎湃。 端王府没有宫中那种空心玉小盅,现找也来不及。况且,桑梓亦不便说出见过那等奇巧之物。但她却另有办法。她将端亲王剥得孕体横陈,在他下腹踮上被褥,使之抬高。她含了一口热酒,俯身埋入夫君腿间。 洛君瑶慌到发抖,“别……脏……啊……爱妃……嗯……”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他动不了,上半身向下倾倒,看不清腿间的情形。但他知道,小王妃要用口哺酒入峃。 桑梓的唇贴上细缝,将酒液渡进甬道,又含了一口,再次填满。 洛君瑶先是感到有一股温凉的液体流入身体内部。初时,像细细的毛发撩sao胎峃。然后,内壁开始战栗、跃动。他的下腹被带得一抖一抖,就连高耸的大肚也跟着挺动。 桑梓惊喜地说:“夫君,有效果!” 洛君瑶先是皱眉,而后舒展,他双手攥紧被子,口中难耐的呻吟,“嗯……嗯……哦……哦……”他被酒精刺激得扭转孕体,浑身泛红,眼中流下无意识的泪水,那感觉很奇怪,让他坐立难安。 桑梓揉着腹顶,一手在里面抽插。灵活的手指按压甬道敏感的地方,插得小峃不住收缩吐纳。 洛君瑶急喘,“啊……啊……要弄坏了……嗯……”他彻底泥泞,前面半软的小东西吐出清液,后庭泌出水物,花峃春风雨露、淅淅沥沥。 最终,端亲王挺起臃肿的上半身,长吟一声,又落回床上,整个人疲乏到无法言语。 桑梓撤去他身下被褥,抱着他缓神,“夫君,下面有感觉吗?” 良久,洛君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后腰有些麻……”其实,会阴和菊峃里面也有一些,但他实在说不出口。若是郎中问起,亲王殿下是怎样有知觉的,难道他要说,是被王妃干熟的? 桑梓颇为欣慰,“既然有用,咱们便要勤加演练!” 洛君瑶窝在爱妃怀中,闷闷地说:“本王肚腹这般大,经不得折腾……” 桑梓:“郎中说了,动静大一些也无妨。” 洛君瑶:“话虽如此,可也不能太勤奋……” 桑梓喷笑出声,没成想,一向冷心冷面的端亲王,娇羞起来,竟是这般青涩可爱。 春来不觉日高照,一响贪欢夜夜啼。 京师日日歌舞升平,忽有战报,西戎扰乱我朝西部边疆。他们在定西时常滋事,袁非羽多次出兵镇压。对方一触既撤,小股兵力牵制袁将军,大军长途翻越群山绕到定西城后方,将定西数郡合围。 定西城告急,八百里加急请求兵部出兵驰援。 一时间,朝野震动,百官哗然。他们在销金窝、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却有人在边塞浴血奋战。 天子升朝问众大臣,谁人可领兵出战?竟无一人敢应声。 他们已经太平安稳了数十载,从将领到士兵皆无斗志,舍不掉妻妾儿女、身家性命。 【凡是海棠、爱发电外的网站看到本文,皆没有经过作者授权,请立即删除。否则坚决举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