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树涉x天祥院英智/所以哭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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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 -攻受双方互相欺负(?)虽然英智是受但是各种折腾涉(??)含有来都来了心态稳定十分主动的英(???) 涉坐在学生会长的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他的双手背在椅子后,英智正将他的小臂和椅背捆在一起。 ……虽说这个发展是他自己选的,但真的到被束缚的时候,他还是感觉有点奇怪。 “会疼吗?” “哎呀,这个要怎么说……”涉稍微偏了偏头,话题开始变态,“其实弄疼一点也可以啦。” “我可不想让涉受伤。涉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可不会让我自己的东西受损害哦?”英智用更变态的方式回答。 “哦……?哈哈,那就这样好了。别再收紧了,英智。”涉对着天花板眨眨眼,笑容满面。他脱了衬衣,此时上身只有一件校服外套,不熟悉的织物触感刺激着身体。英智转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那眼神怎么看都是在谋划奇怪的东西。 然后,他那搞事能力为梦之咲巅峰的恋人抬起一条腿跪在他身侧,欺身上前。 “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我的猎场了。做好准备了吗,小东西?” 涉:“……” “你、噗嗤……你怎么这么零,我是说他那个过激背德的那个人设哈哈哈……” 英智:“?” “在这时候提他,我懂了,我这就为你把他叫来。” “哎呀,你居然舍得让别人看到这样的我?”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打算摧毁你对他的想象,比如把他绑在你身边……然后挠他脚心什么的。” 涉想了想那个场景,没忍住,笑得差点呛住。 “哼哼。”他对面那个心理年龄可能不到三岁的人自顾自地挑起他的下巴,十分霸道总裁地继续演下去,“还有什么想见的人,我大可以让你都见一圈,和他们好好道别。” “哇啊,不行啊,”涉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和所有人都道别的话,我会寂寞的?” “居然还有力气寂寞,看来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呢?” 涉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 “是啊,我可太质疑您的能力了。” 英智再次露出思索的表情。可惜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不存在“天祥院英智不借助道具,在自己体力耗尽前把日日树涉折腾昏迷”这种可能性。 “果然该买点什么吗……” “啊啊,明明我就在这里,英智却在想别的吗?我的魅力已经差到这个程度了吗?哭哭,哭哭。” “转移话题很生硬哦,涉。”英智抬手搭在他领口,隔着衣物触碰胸膛,“不过放心吧,涉永远是魅力满满的。” 涉咽了咽口水。 英智的动作太过暧昧,那预示着将要发生的一切——就像即将站上一处非常特殊的舞台一样,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兴奋起来。 心脏在跳动。 他感觉到英智的指尖。 衣服被一点点解开,露出他准备好的、没有遮挡的上身。 那一瞬间,不知为何,他有种把自己献祭给什么的感觉。 英智的手现在没有任何阻隔地触碰着他。最开始是颈根,然后向下落。他无意识地屏住呼吸,等待对方的动作。很奇怪。思维能力好像在被一点点剥夺,他只是在等待对方行动而已。他被束缚着,所以他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接受对方的给予就可以。 ……但是。 他看着英智。 他并不是那种会等待别人行动、自己置身事外的人。 “感觉如何?” 英智没吭声,只是将脸贴在他心口。 “涉,在跳呢。” “因为我还活着哦?” “嗯,”英智低声道,“真好啊。” 他的指尖滑到腰间,试探着按压肋骨下侧的肌肤。 “不会疼的。哎呀,我不会碎掉哦,英智?” 英智眨了眨眼,睫毛滑过他的皮肤。 “……嗯。我知道。” 但他的动作还是很慢,仿佛稍微急躁都是亵渎。 作为被绑着的那个,涉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可能真的会睡着。 “英智,我们现在是在做,对吧?” “哎、呃,涉觉得无聊了吗?”英智像是突然被他叫醒一样猛地抬起头,“啊啊,抱歉……因为感觉涉很温暖,有点沉迷了。唔,但是说起来……该怎么做呢,涉?” 涉幽幽看着他。 “不,不是不知道理论……我的意思是,总觉得怎么开始都很奇怪……”他的手指挪回涉心口,“像这样,触碰涉的话,就感觉……唔,果然很奇怪吧?因为,涉的话……” “因为涉是天边的月亮,就算再怎么照耀你也不该伸手可及,你就不该和涉有任何超出友情的关系,和涉做什么的连幻想里都不该发生,对吧?” “呜……!”英智一头倒在涉身上,“这、其实我也不想的啊?” “不错,你再这么想我就揍你。鉴于我已经和你说了两天,我觉得用拳头可能会让你记得更清楚一点。” “唔、唔呃……?!哈哈,不过涉现在被绑着,所以我还是很安全的对吧……?” 鉴于英智靠在自己肩头,涉斜眼看他。 “这么一想真好啊。”英智低声叹了口气,“感觉这几天一直在做梦。……是个好梦啊。” 涉感觉到他眨眼时来回扫动的睫毛。 湿漉漉的。 “我、唔,呜……” 涉明白那是什么。 直到现在,他的皇帝终于能够放下心,确认他的小丑没有耍弄他。 明明他和皇帝本人都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是耍弄,但人心里总有一些东西不能用理智说服,只会因感性颤动。 “虽然我今天确实打算把你弄哭,但可不是在这时候啊?”他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发丝,擦去泪水。 ……抬手。 英智:“?” 皇帝当场就不哭了,直接抬头去盯他。 “呃,咳,amazing!是假手哦!” “……喂。” “哈哈,这个,你看,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我记不太清了,是谁说的要我把他捆起来?” “呃……哈,哈哈……”涉吐了吐舌头,试图萌混过关。 “啊啊,算了,至少还有一只手是被捆着的,原谅你了。” 涉:“……” 英智微妙地顿了顿。 “……嗯?” “amazing。”涉默默抬起另一只手,承认自己两只都是假手,“但是只用一只,英智立刻就能发现触感不对吧?” “阿妹胫骨现在已经沦落到用于化解尴尬了吗?” “咕呃……!”涉露出被击沉的表情,“呜……完全没办法反驳啊……” 英智叹了口气。他抬起一只手搂住涉的脖颈,舔了舔对方的耳垂。 “嗯……” “感觉如何?” “唔,抱歉。确实是我的问题,所以随英智处置了。” 英智的另一只手滑下去,勾起椅背上的绳结,轻轻挑开。涉听到假手落向地面的声音。 “手给我。” 涉乖乖伸手,然后就被铐住了。 “阿妹胫骨,”在涉开口前,英智幽幽道,“放心吧,手铐垫了软皮,不会伤到你。” 他将绳索绕过手铐,重新系在椅背上,以至于涉不得不向后抬起双手,直到手腕碰到自己的脖子。 “有备而来呢,英智。” “所以你现在最好祈祷我不要再拿出什么东西。”英智只是挑了挑眉,将手铐钥匙直接放进涉上衣衣兜,“来,看着我。现在我要探索你了。” “探索吗?” “所以,现在开始,涉可以什么都不要演吗?” “哎,不要演是什么意思……?虽然用了舞台道具,但我没有愚弄英智的意思啊?” 英智从他腿上滑下去,跪在他脚背上。 “我的意思是说,就连‘日日树涉’这个角色,都不要去演绎。把你的、完全没有任何遮挡的那一面露出来。无论那是什么,我都会为你抚平的,涉。” 涉直直看着他。 有那么一会,涉什么都没想。他甚至没办法理解英智在说什么。他没有戴面具。他的一切行为都出自真心。他是以自己的意志坐在这里,微笑,纵容对方的行为,等待会发生的事—— 在此之前,都是他一步步地试探和催促英智,他没有过哪怕一丝犹豫。 为什么英智要露出那种好像他会在最后关头反悔一样的表情? “涉,”那个人的指尖碰到他的膝盖,轻柔地按压,“看着我。” 他的蓝眼睛直直盯着涉。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希望被捆缚?” 因为感觉很好玩。不就这么简单吗? “回答我的问题。” “我……” 声音好像卡住了。 英智在命令他。其实他并没有服从对方命令的理由,毕竟谁都知道皇帝什么的不过是个高中生间的称谓。但他确实服从了。 “我不知道。” “嗯。因为涉并不是很擅长自己写剧本的那一类人吧?涉的行为总是更倾向于被别人安排,而非安排别人。虽说涉有时候会推别人一把,但真要说涉给别人的‘安排’,其实最多也就是让出属于主角的位置,仅此而已吧?” 涉嘴里发干。 英智身上有一些相当黑暗的东西。他一直知道,但当那片黑暗发声时,他依旧毫无办法。那种黑暗使得英智很难看到他人心中的热度,却也同样使得他能轻易看穿对方的阴云。 英智的那双眼睛看着他,就像在对他下令。 “那我告诉涉,你该做什么。就这样,看着我。把你的所有想法都扔掉,把你的躯体交给你自己的本能。不是你想做什么,而是你需要什么。你的躯体会告诉你的。” “但是、” “没有但是,”英智打断他,“从现在开始,你不需要思考,只要感受就行了。” 这么说着,英智拉下他的裤子,将唇贴近。 “……不但是你现在是要做什么?!” “给你口啊。”英智答得理直气壮。 “不行。这个侮辱意味太强了。” “哎哎,不是说了任我处置的吗……”英智无视了他的抗拒,“而且,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侮辱的,说得好像你在强jian我似的。” “但是——”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这么扔在这,然后去找朔间零。” 在涉继续“但是”之前,英智吻了吻他的性器。 “唔、”对方的唇是暖的。没什么经验,更谈不上技巧,只是缓慢地触碰着他的yinjing,但涉倒吸一口气,全身都绷紧了。 “英智……”他的声音在发抖,“……戴套。别用嘴直接……” “不能直接碰涉吗?”英智抬起眼,无辜地望着他,“但是我想碰啊?” “不恶心吗唔、”英智突然舔了舔yinjing顶端,换来一声惊喘,“嗯……所以说、唔……” “那我反推一下,涉居然觉得我恶心吗?”英智半真半假地责备,随即将他的yinjing顶端吞了进去。 “唔……” 热的。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全身的神经都兴奋起来,可怕的快感从下体直传到大脑,肌肤像是被轻柔地打过,立刻变得异常敏感,“嗯、嗯……”英智的触碰相当青涩,舌尖只是试探着在顶端移动,将他舔得湿漉漉的。涉快速地喘气,脑海发白。他双手背在脑后,只能低头看着对方行动:那浅色的脑袋伏在他下体,看起来就像最荒yin的梦境里也不该出现的场景。 他忽然意识到,虽然是他主动的,但英智对他身体的兴趣可能更多。 “嗯、”对方的指尖碰到下侧,小心地试着按压,扶住yinjing来吞得更深,“呃……英智、别呜……这样、很、奇怪啊……” 英智的回答是突然舔了舔凸出的血管。 “唔——”涉低着头,发丝从自己脸侧落下,挡着视线。他激烈地喘息着,比起身体的快感,“天祥院英智在给他口”这件事本身更可怕。他觉得自己发软,全身的力气都被对方含着,在舌间慢慢地逗弄,“嗯、英智、” 英智的指尖滑到他腿根,揉他的大腿内侧。 “唔……” 说真的,英智的口活相当差,他只是舔来舔去,不断地揉搓;但涉也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高手。他的恋人在触碰他,吮吸性器顶端,舌尖滑来滑去,“嗯、嗯……”什么都想不到。思维好像从身体里漏下去了。他的腿发抖,无意识地蹭着对方的面颊,蹭乱垂落的发丝。好热。 “英智……唔、唔……不行……” “射出来就可以了嘛。”英智露出柔软的、此时让他全身发抖的微笑,将yinjing贴在自己面颊,“要不要射在我脸上?” ……不要。 只是想一下那个场景就要疯了。 “不行、唔……进眼睛的话、可能会瞎的所以——” 英智直接含住他的yinjing,努力把他往里吞,“呃、嗯……”对方在尝试着让他进入喉咙,深到里面,“唔、唔……太、英智……嗯、哈啊……我真的、所以……嗯……” 英智用力吸了吸。 他眼前发白。 “唔……” 射在对方嘴里的话、 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反正英智抬起头时,涉已经懵了。 “很可爱的表情啊,涉。完全不知所措了吗?我还以为你要我绑着你时就是在暗示我为你服务啊。” “没那回事、你咽下去了……?” “嗯,”英智叹了口气,“不好喝。” 好喝才怪了吧。 涉盯着他被唾液润湿的嘴唇。 “哼哼。涉不太习惯自己什么都不做、让别人来服侍你吧?” “已经不止是不习惯了。所以说我们正常点不好吗?” “啊,确实,平时我是站在被服侍那一方的人,”英智笑得更灿烂了,“所以这么欺负涉就很好玩啊。明明是在想办法让涉舒服哦?” “你说了是欺负吧。” “不行的,涉,你越是用这种指责的语气我越想折腾你哦?”他面前那个不知道是S还是M、反正肯定一肚子坏水的人回答,“谁让你说了要把我欺负哭,这是对等报复。” 现在把说过的话收回来还来得及吗。 涉无可奈何地自己吐槽自己,同时试着转了转手腕——手铐质量相当好,除非他真的会魔法,否则是解不开的。 “有点担心了,啊啊……麻烦留我一命,我还想活在这个有英智的世界上哦?” “嗯……”英智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那涉来提议吧。接下来怎么折腾你呢?” ……原来你没想好是吗。 涉大脑放空地看了他一会,从浩如烟海的问题发言里拎出一句:“要不要来干我的嘴?” “等、等一下涉……?” 英智单腿跪在椅面,另一条腿负责维持平衡。涉有点艰难地把自己稍微撑离椅面,伸长脖子后低头,才能勉强碰到对方的性器。那姿势有点蠢,但英智一点都不想放开他。 这种姿势下,他一低头就能看到涉的后颈。发丝从肩头滑落,修长的颈项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可以轻松地按住对方后脑,将手指插进那头长发,慢慢地抚弄。 那是一种掌控者的姿势。 涉的脖子就在他指尖,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做任何事;但他只会把人珍重地捧着,就像现在这样,小心地抚摸、触碰,拉开校服,滑向对方的后背。 “涉,”他忽然低声道,“我在这里哦。” “……嗯。”涉的声音同样很轻,“我知道。” 他像刚才才的英智那样试探着含住对方的性器,舌尖在顶端转圈。 “唔……”英智的声音很轻,带着下意识的压抑,“涉……” 涉没吭声,只是继续动下去。他的动作沉默得反常。 “嗯、嗯……”英智也没说话。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他几乎站不稳,涉离他太近,发丝抚过他的小腹,“唔……”这里碰一下、那里碰一下,让人想起跳跃小鸟的动作,又轻又快,完全是在玩弄他的感官,“嗯、”像是多簇细小的电流从下方升起,身体变得酥麻,手指不自觉用力,“涉、唔……其实、你要是觉得恶心的话、” “没那回事,”涉含糊地回答,“我只是觉得你会不习惯。” “别说得好像你很习惯一样……” 涉笑着抬眼看他。 “理论知识丰富,至少我昨天去恶补了。” ……去哪恶补啊。 英智觉得这问题不能深思。 涉的呼吸吐在他小腹,像是在轻柔地抚摸。 “嗯、嗯……” 很奇怪的是,那感觉一点都不激烈。像一团温水,甚至让人想闭眼入眠。 到底是谁说要把他欺负哭的。这人真的会那么欺负人吗。说实在的,涉本来就不是擅长把别人弄哭的人吧? “嗯……”他轻轻抚摸涉的后颈,将自己顶进对方口腔内,“涉啊。” “唔、”涉被他顶得发出闷哼,声音又轻又软。 ……真想撕碎啊。 想把涉的面具彻底打裂。强迫这个人暴露最脆弱、最孤独的那一面,让他哭到没办法呼吸,再去一点点抚慰、粘合,把自己当做粘结剂铸进他的灵魂。 英智有点明白“干我的嘴”到底是一种什么意思了。 “涉,”他抓住对方的发丝,猛地把那人按下来,直接顶到对方口腔深处,“涉。” “呃、呜……” 他按着涉往对方嘴里cao,像要杀死涉那样顶弄,yinjing狠狠擦过对方的舌面,擦到喉口才后退;每一下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可怕的心跳包裹着他。好像要死了,又好像现在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活着。他顶到涉的声音里带着泣音,对方肌肤的温度烧灼着他的手指,“嗯……” 呼吸快得像要缺氧了。 他紧紧抓着涉,听到对方因为呼吸被打乱发出的、无法抑制的闷哼;那人的手腕被带得摇晃,手铐撞击椅背,发出清晰的咔咔声。涉像个被他抓在手里玩的娃娃—— 英智猛地拔出来,射在涉胸前,jingye沾在对方胸口,顺着肌肤滑落。 “……涉。” “啊、啊……?”涉抬起的眼睛是湿润的,“呃、咳……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插到喉咙……” “那样不行吧。不能伤到嗓子啊?”英智用惯常的语气回答。 ……等一下,这里谁是攻啊。 涉瞪着除了呼吸外没有任何狼狈的英智,而英智笑眯眯地看回来。 “真过分……” “我是皇帝,而涉是被我捆绑的臣民哦。涉自己这么选的嘛。” “那皇帝玩够了吗?能给他的臣民以奖赏了吗?”涉的声音压得很低,透出一种颇有舞台表演效果的怨气,“我都要窒息了啊。这样下去我要启动弹劾流程了哦?或者干脆起义,啊,革命吧?” 英智鼓了鼓嘴。 “上了涉。绝对要上了涉啊。” “那我衷心希望……”你不要上到一半按急救铃。涉把后半部分有攻击性的话语咽了下去,“你还是换个方式吧。” “那就送你去Ra*bits跳创位吧。” 涉:“?” 那你怕不是真的要当场进icu。 他无可奈何地向后靠回椅背上:“别再吊着我了。我想要你,英智。拜托了。” 那声音有点哑,带着细微的颤音。 英智没再折腾他,转身背对着涉,解开自己的衣服扔在地面。 “英智……?” 皇帝稍微转过头,侧脸对着他。那只蓝眼睛里没有任何羞耻,仿佛他这样坦诚是理所当然,而所有人都该对他的身体顶礼膜拜。 天祥院英智是个相当强大的人。 涉一直都清楚这一点。如果一个人将爱当做软肋,那往往意味着其他任何事物都是他的铠甲与刀刃。 英智俯下身,单臂撑在桌上,让涉完全看清他赤裸的身体。他挤出润滑液,仔细涂在手指上,那只漂亮的、让人想起红酒杯和钢琴的手从自己腿间穿过,触碰自己的后xue。 他低着头,脸稍微偏过来,越过肩膀去看涉。蓝色的眼睛满是笑意——那就是英智。今天中午说起这些时他还满脸通红,但当一切发生时,他不再有任何羞耻或是犹疑。 此时此刻,他美得富有压迫力。他在这里,他不容许你移开视线。 涉直直盯着他。 指尖探进xue道,在柔软的地方打转。xue口吞入指节,润滑液弄得股间一片晶亮。第二根手指指节拉开xue口,尝试着转圈,一点点扩张开。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温暖,但他没有多想,甚至没有探索自己的身体。 那是要留给涉的。 他的涉要拥有一切美好之物,如果涉认为他美好,那他就将自己全盘奉上。 只要涉能够享受到就可以。 皇帝望着他的小丑,目光温柔得几乎虔诚。只有那份情感能包裹名为天祥院英智的锋芒,让他心甘情愿地扩张自己、容纳另一个男人。 涉咽了咽口水。 他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一切都无法形容此时他面前的场景。他是个擅长高呼amazing的人,但有些事是连这个词都无法概括的。 神明……不,英智不是那么神性的事物。或者就算英智是,他也要把那人拉下来,用人间的歌舞取悦他,让他成为尘世的帝君。 “……很美啊,英智。” “这样。”英智尽可能快地探入第三根手指,把自己完全撑开,“你喜欢就好。” “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让我自己想台词,语言就变得贫乏了啊。” 英智抽出手,转回身来。 他跨坐在涉腿上,用干净的手拨开涉的刘海。 “脸怎么这么红?” 涉沉默着,觉得这气氛特别像他要被英智强jian。 “很期待吗?哎呀,要不要哥哥带你长长见识?哥哥我最喜欢你这样的清纯JK了,来看看哥哥的——” “戴套。”涉挤出一句。 “唔,”英智的小混混形象当场破功,“就不能直接碰涉吗?难道涉怀疑我有传染病……?!” “对自己好点吧,英智,”涉尽力维护自己身为攻的立场,“小心怀孕。” 英智:“?” 虽然他并没有这个功能,但他没道理在这种事上惹涉不快。他从涉的上衣口袋里掏出安全套,用牙叼住一侧撕开,再从涉膝头滑下,分开对方的双腿,用嘴一点点帮对方套上。他能感觉到yinjing的热度,那是会插入他体内的东西。 但他现在不仅不羞耻,还想笑。 涉的东西。 他用牙尖蹭着安全套边缘,一点点把它戴好。涉的呼吸是乱的,牙齿每次碰到roubang都会带出一点闷哼。对方的气息包裹着他,他想去舔和咬,抱着磨蹭,cao对方的头发,在对方身上的每个角落留下自己的jingye——但是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笑着去看涉。 “我在这里哦,涉。” “……嗯,我知道。”涉的声音很轻,透着欲望的沙哑,“我知道的,英智。” 我在这里。 所以你并不是孤身一人。 皇帝回到他腿上,扶住yinjing,一点点插入。扩张得不算好,进入时还是会疼,但那个无所谓。他只是盯着涉的眼睛,用干净的手抚摸对方的面颊。涉的睫毛在因为他抖动,唇轻抿着,身体完全绷紧。他一点点往下坐,听到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好可爱。 只要看着这种表情,疼痛就可以被忽略。 英智直接坐到底,将对方完全裹进自己体内。从未容纳异物的地方被拉扯着,带起一种怪异的酥麻感。好像被钉在对方的yinjing上,腹内热乎乎的,稍一动就拉着深处。他不敢乱动,只能试着扶住涉的肩,无意识地摩挲手指。 “嗯……唔,已经、吞进去了吧,涉……?” “唔,”涉仰起头看他,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我不知道……很热、英智……” 英智拉下他的上衣,将本来就是松垮挂着的衣服堆到手臂,让涉的胸膛完全赤裸出来。他感觉到对方激烈的心跳,涉的温度烤着他,将红色染到他的皮肤上。 “唔……” 他垂下头,碰到涉的唇。 “涉、我……” 他们的唇贴在一起,涉舔着他的牙龈,勾住舌尖逗弄,摩擦间有种暧昧的水声。 “嗯,嗯……我、我不知道怎么动……唔……呃、涉……?!” 突然挺腰顶了他一下的涉装傻。 “唔……”他垂头在涉肩膀,蹭了蹭对方的侧脸,声音也软下来,“所以说、告诉我怎么让涉舒服、嗯……别、哈啊……突然、顶、唔……” 涉忍不住露出一个并不那么日日树涉的、温柔的笑容。 他的皇帝命令他享受,勒令他记住自己并非孤身一人。他在试图温暖他,把他最脆弱的那个地方翻出来,一点点浸满热度。 他其实很感谢“五奇人”这个称呼。它送来了他们,即使只有一年,即使之后他加入Fine的行为可能伤到了他们中的一个或几个。 ……即使这个称呼最开始就是为了征伐和痛苦而出现的。 每次这么想,他都觉得自己在自私地无视另外四个人的痛苦;但即使如此,他还是非常、非常感谢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英智,”他眨了眨眼,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哭腔,“其实啊,你舒服的时候身体会抖,那时候我才会舒服哦?所以,你得先告诉我怎么让你舒服才行。” “嗯、”英智有点艰难地稍微撑起自己,yinjing拔出一点,再重新向下落,慢慢捣弄没有完全适应的xue道,“唔,唔……”他全凭理论知识,试着让yinjing滑过前侧,顶端蹭着柔软的rou壁,稍微压迫身体,“呃……这样、可以吗……” “都说了让你自己舒服啊。唔、嗯……英智……?!” 对方忽然用力夹紧自己,柔软的xue道紧紧裹住yinjing,“呃、唔……”英智也在发抖。他扶着涉的肩膀,动作依旧有点勉强,但他还是在动。试探着前后摇晃,夹紧臀部再慢慢放开,让涉的yinjing在自己体内移动,顶过rou壁,“唔、什么啊……嗯……完全、搞不懂……唔……” “……放开我,英智。你这样体力撑不住、呃……?!” 英智忽然抓住他被绑在一起的手腕,按在椅背上。 他的皇帝露出了极其富有侵略性的表情。 “英智……?咿——呃、哈啊……你、这样、唔……没事吗……” 有事。他在尽可能快地移动自己,稍微抬起臀部再坐下,扭动腰肢去摩擦对方的yinjing,柔软的xue道被不断触碰,一种怪异的酥麻感涌上身体,“唔、”腰间发软,他蹭着涉的身体,光是那种触感就足以令他发疯,“涉、嗯……唔,唔……” 顶到什么了…… 英智咬了咬下唇,勉强把呻吟咽回去。不能这么快被涉抓住弱点。汗水渗出肌肤,擦在涉身上,将两个人的气息交换过来。涉。他低头咬住对方的发丝,再一次地移动,yinjing碾过rou壁,鲜明的摩擦感让两个人都发热,“唔、涉……嗯,嗯……” 涉没吭声。 他埋在英智胸前,呼吸落在对方乳尖。手还被英智抓着,节奏完全被对方掌控,但他一点都不想反抗。对方柔软的内部包裹着他,不断地晃和磨蹭,可怕的快乐令人发昏。他用力眨了眨眼,但眼前的世界依旧被泪水模糊,分辨不清。 “涉,”英智咬了咬他的耳垂,“真好啊……里面、被填满了……” 涉呼吸一滞。 “唔、嗯……人家、最喜欢涉大人的大roubang了……” “别这么说,”涉咬住对方的乳尖,含糊不清地开口,“不像英智,不喜欢。” 他听到英智的笑声。 “嗯、但是真的很舒服、哈啊……这么动的话、感觉很轻松……嗯,嗯……”英智拉起他的发丝,在指尖缠绕,“很、唔……涉、很……” 涉没办法抚摸他。但只要主动去摩擦对方就可以。胸膛紧贴,对方的发丝抚过他的肌肤,微凉的触感带起一片灼热;腹内的炽热此时完全扩散开,热度从小腹蔓延向胸膛,经过心脏泵送到四肢;他的yinjing在涉腹部顶着,不停摩擦对方的肌肤,快乐就传到大脑,让他眼前发白。 “涉……” 明明对方几乎没动,英智却觉得涉已经做了一切能诱惑他的行为。 这个人只要存在就让他发抖。 “这样、会舒服吗……嗯,嗯……” “……不用管我啊,英智。” 像是错觉一样,涉的声音带着一点哽咽。 英智干脆含住他的耳垂,舌尖拨弄着肌肤。 “唔……涉、怎么、嗯……”涉又顶了他一下,所有话语都变成柔软的呻吟,英智倒在对方怀里,拼命地喘气,“别哭、唔,唔——哈啊……这样、不行的涉、嗯、嗯……” 涉又一次向上稍微用力,yinjing在前侧滑过,隔着rou壁碾压最敏感的腺体,“唔——”英智猛地一抖,“唔、啊,啊……” “……我也,很舒服,英智。”涉哑着嗓子说。 “但是涉没射吧、嗯……” 对方抬起一双带着水光的眸子。 “放开我,英智,”他低声道,“快点。” 英智一惊,立刻掏钥匙开锁,将手铐扔开,“涉,怎么——哎?” 他甚至说不好涉到底怎么做到直接抱着他转身、把他压在椅子里的。对方忽然就位于他上方,灯光从涉身后照过来,那人的脸就笼在一片阴影里。 “呃、咿……!唔,唔——”撞进来了。刚才还在体内由他掌管的东西猛地向里一压,深处的软rou被突然撞过,英智猛地后仰,瞳孔放大,“呃、呃……?!涉、唔——啊,啊……” 不一样。 区别太大了。对方顶过他的身体,不留情面地把前侧压个遍,分辨着哪里会让他突然发抖;涉压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椅面,下身几乎悬空,只能紧贴着对方,“呃——”又顶进来,准确地找到最要命的地方,涉在他体内冲撞,刚高潮过的身体被顶得发软,“唔,唔……等一、呀……啊、别唔……”脑子开始不清楚了。对方的发丝落到他脸侧,带来涉的气息。好舒服、这种、怎么、 怎么会这么舒服…… 和自己动差太多了。对方的yinjing顶得太快,潮水般的快感涌上大脑,身体好像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只能听到身体撞击的摩擦声。涉的手压在他肩头,他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唔、啊,啊……里面、呀……涉、慢一点呜……这样、啊,啊……” 没办法吞咽唾液,唇边湿漉漉的,喘息都带着水声;身体被对方压得太紧,yinjing顶到深处,在脆弱的rou壁压迫,他的腿根发疼,对方好像在撞他的脑子——他颤抖的指尖碰到涉的发丝,小心地抓住,“啊,啊……涉、嗯——里面、哈啊……好热、唔……” 被搅得发出水声。在响。里面热乎乎的,稍一碰就会带起一串电流般的快乐,腰本能地弹动,但身体被压得太死,以至于那动作看起来更像颤抖;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泪水被顶出来,眼眶发红;涉拨开眼前的发丝,抓住英智的手按下去,指腹紧扣住对方的指根,“嗯……英智、很舒服……” “啊、嗯、嗯……啊,那、唔……那、涉、嗯……别哭、唔……”英智的手指反扣住他,颤抖着轻蹭,“啊……太快了、唔,呜……太、啊……那么顶、唔,呜……” “没哭啊。……不,我只是,有点太开心了。”涉忽然停了停,声音难得地认真,“所以别看我,英智。有点丢脸啊,哈哈……” 他又一次撞进来,yinjing顶到要命的地方,像要杀死英智般狠狠一碾,“啊——啊,唔,呜……”英智的手腕在痉挛,他用力摇摇头,发丝凌乱地沾在脸侧,“呃、啊……不、涉……呜……我、啊……” 喘不过气了…… 涉抓得太紧,让他不忍心抽手。 “呃、呃……” 涉忽然低下头,亲吻他的泪水。对方的舌温暖濡湿,轻轻擦过他的眼皮。 “涉、唔、呜……” 不行。 脑海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他只知道涉在吻他,含着他的舌吮吸;平时总是相当活跃的大脑完全卡住,只能随着涉的动作喘息,发出根本不像自己的呻吟;被涉拆开了。对方在压制他、侵犯他,而他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那有什么啊。 “啊、啊……很、唔……没事的、哈啊……喜欢、涉……” 他感觉到涉的呼吸一滞。 “啊——啊、呃、啊……啊……” 被顶到什么了……身体太深处的某个地方,太过脆弱的rou壁被擦过,可怕的刺激被身体曲解为愉悦;对方压得太深,xue道抽搐起来,拼命地绞紧roubang;英智瞳孔上翻,指尖痉挛着,在涉手指上胡乱摩擦,“呃——啊,啊……唔,呜……” 太多了…… 这种程度的话、肯定会变得很奇怪啊…… 真的还能更奇怪吗。涉不是早就填满了脑子吗…… “呜……”英智摇摇头,高潮中的身体敏感到稍一碰就会抽搐,但涉的唇往下落,滑过锁骨,亲吻他的胸膛,直碰到心口;英智发出断断续续的哭腔,大脑完全放空,被对方拉扯着,再一次地深入。 “啊……” 射在里面了吗……不,戴套了……该死的,为什么要戴套啊。 承受方稀里糊涂地想着一般而言会由攻方想的事,急促地呼吸着。 “想要……” “什么?” “涉的jingye、为什么要挡住呢……” 涉差点一口气呛住。 “明明直接射进来就好啊,涉到底在害怕什么……?” 涉没吭声。 他盯着英智的脸,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涉……?” 英智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哽咽,软绵绵的。 “稍微等一会,”涉垂着眼回答,“你先别动。” 英智真的没动,仰躺在椅子上,一双蓝眼睛迷茫地看着他。这人大脑死机的时候会显得特别可爱,又软又无害,好像可以抱起来揉揉搓搓,团成一个圆子,再啊唔一口吃掉。 涉拔出来,拽下安全套打结,随手扔在一边。面前的英智有点困难地抬头看他,身上还带着明显的潮红,皮肤湿漉漉的,脸被泪水和唾液弄得一片狼藉,瞳孔都还没有焦距,偏偏就这么抬头,全身都是被蹂躏惨之后还急需再被蹂躏一轮的色气。 涉:“……” 他抓起英智的衣服扔在对方身上,这才按住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 “哎,涉不喜欢看吗?” “恰恰相反吧。”涉叹了口气,扑倒在他身上,埋到对方肩头,“别动,英智。” 好一会,他就这么抱着英智,感受对方身上还未散去的热度。 英智抬手搂住他的肩膀,轻柔地拍打着。 “我……”张口时带着浓重的鼻音,涉吸了口气,更用力地把自己埋到对方怀里,“对不起。” “在说什么。” “不知道。啊啊,要自己说的时候就说不清了……”他的眼泪浸湿了睫羽,随着眨眼擦到英智脖颈,“就是觉得、我好像在逼英智走过来,明明英智可能只想维持之前的关系,但是我自作主张地——” 英智的指尖碰到他的后脑。 “怎么会呢。我之前,可是连做梦都不敢想这种场景哦?” “但是我并没有征得英智的同意对吧?我只是在任性地行动,根本没考虑过会给英智带来怎样的后果……我、一直以来都、我其实是很喜欢按照自己想法行动的人吧?根本不去想其他人会不会痛苦,只是自己想要这个剧本才——” “涉再这么说的话,我就该切腹自尽了哦?” 英智稍微滑下来,吻了吻他的面颊。 “很奇怪的是,往往是根本没有任性的人,才会思考自己是不是任性了。就像我,其实很长时间以来压根没思考过那种事哦?要是我有办法在确保涉的光辉不变的情况下把涉硬拉到我身边,那我肯定会去做的。……趁自己还能行动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不是涉告诉我的吗?” 涉缓慢地眨了眨眼。英智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睫毛滑过自己颈窝。 “……你这么说,我就更想哭了啊。” “那就哭吧,”英智回答他,“在恋人怀里哭泣总不会是错误吧?” 涉笑了笑。 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好像不是特别伤心,但就是在哭,眼泪根本止不住,把英智的外taonong得湿了一大块;而当他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哭时,他觉得也没什么理由。明明一切都很好,英智并没有责怪他,但他心口有个地方还是堵着,和理智互掰手腕。 “我、呜……” “没关系的,涉。要是涉想说,我就听着;要是你不想说,我就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只要涉开心,怎样都好哦。” ……去年的英智要是有这么坦率,现在他怕不是在喝英智和别人的喜酒。 作为那个一点点把英智扒拉得至少在他面前坦率的人,涉胡思乱想着,继续抱紧英智。 “我……说不太好。” “没关系。我的理解能力很优秀哦?” 英智的指尖落到他后颈,轻柔地抚过。 “就像是……有什么事情尘埃落定得太轻松,反而不知所措了吧……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或者总觉得自己一定忽视了什么……非常不安,但又没有值得不安的东西……感觉是自己在折腾自己,这么一想的话就很受打击……” “涉你是JK吗?” “唔呃……?!” “啊啊,虽然我听懂了涉的意思,但是这么纤细的想法还真是……”英智挑了挑词,最后总结,“amazing。” 涉:“……” “还有别的问题吧?涉为什么不愿意完全触碰我呢?我可是好好做准备了,不能用嫌弃我之类解释,我会生气给你看的。” 涉很想回答。但他张开嘴时,眼泪就又掉下来了。 ……搞不懂。到底在哭什么,自己有这么脆弱吗? 感觉很冷。不是现在冷,而是拥抱着对方的现在,忽然意识到自己曾经冷得已经快冻结了。 知道自己多少有点寂寞,但真的到了这个程度吗……? “大概是、因为英智喜欢我的光辉,对吧?那么,如果英智发现,我其实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 “这句话说完的话,我就要瞧不起涉了。” 很熟悉的话。英智把很久前涉说出的话还了回来。 “涉想说什么呢?因为涉是个人,而不是星星;涉会寂寞,会想要和人拥抱,会希望大家绽放出能够点燃你的热度——涉并不是一个病床上的小男孩会幻想的完美无瑕的神,所以我就会失望吗?” 好像是这样。 自己形容不好的心情,英智却做出了阐述。 “……我不喜欢神哦。” 他轻柔地拍着涉的后背。 “我啊,总是在想一些很糟糕的东西。想去毁灭,想对着那些健全的人挥拳,想改变与我想象不同的一切。我非常清楚自己一定有很多地方阴暗又卑劣,正因如此,我总是想找到别人身上同样阴暗的地方来自我安慰。人就是这种生物——我这样劝说我自己。就算是日日树涉,也一定有非常可笑的地方吧。 “……但是涉不可笑。正因为涉不是神,所以,涉比完美的神还要amazing。” 那是一个肯定句。 好像他思考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能推翻这个结论。 “明明是和我一样的、人类的躯体,却可以洁净到这个程度。不用自己的痛苦折磨他人,不因自己的阴霾攻击他人,永远地作为散布笑容的使者行动——这样的存在,居然是一个人类,这比他是神明amazing多了。” 室内很安静。只有英智的呼吸和话语流淌在涉耳边。 “是我对涉的幻想太过明显,让涉感到不安了吗?明明之前是涉自己说的,‘你居然不相信我能跨过你的死’——涉自己对自己的要求可比我的幻想高多了啊?还是说,是我把死亡想得太沉重了?” “别说死。” “……哎?” “有很多我做不到的事。但是英智,至少我确实明白怎样让你微笑。”对方的声音清晰有力,“在我身边,不要谈论死后。谈论你还活着时的一切,还有我。……这样,死亡就只是轻飘飘的羽毛。没有任何事物能把我们分开,时间不行,死亡不行,你我自己也不行——你会笑着在我身边永生,而我会回应你的笑容——” 涉擦净泪水,站起身。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英智。 “……毕竟,英智刚才的话,在我听来就像是‘我喜欢涉的一切’哦?” “我本来就喜欢涉的一切啊?”英智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嗯,”涉笑了笑,“所以我也喜欢英智的一切。无论英智自己是否喜欢的,全部的英智。” 他把英智拉起来,帮对方把衣服穿好。英智懒洋洋地任由他摆弄,像个仿真穿衣人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别指望我放手了哦?” “哎呀,需要我给涉提供资金和计划,用来把我关进小黑屋吗……?” 涉挑了挑眉。 “那倒不用。不过,我已经想好明天要怎么欺负英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