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灰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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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了结心事,准备返回汝南国准备订婚仪式的袁基王子。广陵公主坐在城堡的议事厅,结束政事的讨论之后,又看向前来回报的几位大臣:“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几人互相看了看,最终都摇了摇头。 广陵公主扶额,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待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人,广陵公主掏出一个魔法通讯道具。点了点,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心……” 轻佻的声音刚一传出就被打断,隔着千百英里都似乎能嗅到脂粉香,广陵公主无心与他客套:“上次让你找的人,还没有消息?” 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广陵公主从桌下拿出那副已经被摸得光滑的水晶算盘细细把玩起来。她不明白,那是她见过最单纯善良的男孩子,怎么会突然就失踪了呢? 他连账本都没有拿走,广陵公主并不认为他会像崔烈大臣口中说的那样,不顾一切也要逃婚。 即使她对那个人的了解甚至有许多都是来自于密探后续调查传回的线报,可她仍然相信,那个叫做傅融的年轻男孩是一朵盛开在淤泥里的洁白莲花。 司马家祖上曾经也辉煌过,但到了如今这代司马男爵这里,几个无才无德的家主已经将家底挥霍一空,又要勉力充个贵族的脸面,偌大的司马家已经只剩下个空壳子了。就连娶司马夫人,也是只是为了图她的嫁妆。 司马夫人丰厚的嫁妆中有不少是来自于亡夫的家产,前夫是一名近郊的富商,一年前突发急症死了,她便敛了所有财产直奔王都寻找自己的第二春。虽然也时常为一些自诩上流的老贵族家庭所看不起,可自她嫁入司马家之后,司马家的生意竟逐渐有了起色,她也被称为女赫米斯降世,受到王都贵族家庭们的暗中追捧。 傅融是随司马夫人改嫁进司马家的拖油瓶,母亲沉浸在王都的灯红酒绿中对他不闻不问,他便受尽了成天无事可做,只能囿于家中发疯的继父和继兄的欺辱,在家中的待遇甚至不如一个仆从。可几乎没有人知道,司马家堆积如山的账目和许多堪称奇迹的想法并不能归功于司马夫人,而依赖于这个无人关注的拖油瓶。傅融已经成年许久了,却连个仆人都没有,平日里就是被锁在杂乱的账房里盘账和筹划新的赚钱点子。 他更早时的成长轨迹密探甚至搜集不全,司马家没人在意这个性格孤僻,可有可无的继子,唯一会施舍他些许关注的母亲也只是为了从他那里榨取更多的价值。他已经近乎麻木,如果广陵公主没有在崔烈的催促下,举办那场邀请全城适龄男子参加的才艺相亲大赛,这样乏味的日子会如同司马家算不完的帐目一样,永远地伴随着他,直到他和司马家的其中之一走向灭亡。 命运时钟重新开始走动的那天,对即将到来的人生转折一无所知的傅融和往常一样在狭小的账房里核查着账目,却被继兄遣仆人将他叫去。 “教我们点算术口诀,我们要给公主殿下展示才艺!”继兄趾高气扬地说着,“我们要去参加公主殿下举办的才艺相亲大赛,你要是敢随便糊弄我们,小心挨打!” 继兄们蠢笨,傅融只教了他们九九乘法表和勾股定理,就已经有些消化不下了。记好口诀,继兄们很快就把傅融打发走了,说是他留在这里会碍他们的眼。 傅融回到账房,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 公主的才艺相亲大赛…… 若是被公主看中,是不是就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日复一日,在小小的房间里算呀算呀算,敲大大的算盘理数不清的帐?傅融心动了,可濒近月底,母亲前天回来,还给他带了铺子里最新的账本,他要在明天到来前梳理清楚。 不仅如此,傅融平日里很少出门,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提去面见公主的礼服。从窗户里看到继父带着继兄衣着光鲜,昂首挺胸地出发参加宴会,傅融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账房里发呆。 “喂,你不是叫幸运硬币么,能不能帮帮我去参加公主举办的才艺相亲大赛?”傅融握着一枚硬币,喃喃自语着。这是母亲回家时随手塞给他的,说是幸运硬币,傅融知道只是她随手捡的,但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了。 “是什么阻止了你呢?”一个声音问道。 “是谁?”傅融吓了一跳,四处张望着。 “我在这里。”一道白衣身影从硬币里飘出,渐渐凝实,“我听到了你的愿望,祝你能准时参加舞会。” 傅融震惊地看着虚空中浅蓝色头发手持戒尺的人影,惊喜涌上心头:“真的?”可他的脸色又立刻灰败下来,“可是我没有礼服,也没有出行工具。” 那发着光的人影微微一笑,安慰道:“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情,都能做到。我是仙男教父鲁肃,是来送你去参赛的。” 他只是挥一挥手,挂在一旁的旧衣服变成了一套熨烫妥帖的礼服,随手一点,被扔在一旁的废弃算盘变成了水晶算盘。 引着傅融走出大门,将那枚幸运硬币往空中一抛,傅融正要冲出去接住,却听到他一声大喊:“淹没在金库里吧!”硬币就变成了一辆金光灿灿的硬币马车。 “这大概就是金币辉煌吧!”傅融望着马车想着。 仙男教父鲁肃扶着马车,欣慰地笑着,“还等什么呢?快把衣服换好上车出发吧。” 终于换上礼服坐上马车,傅融却突然拉住了鲁肃。 面对鲁肃已经泛起泪花的眼神,傅融语气认真地说着:“仙男教父先生,虽然你未经我允许就在账目算到一半时突然出现,导致我在震惊下忘记算账算到了哪里,以及距离平账还差多少,但是我依然很感谢您的帮助。只是,作为一名善良的仙男教父,现在还有一些事情牵绊着我的情绪,或许会让我在才艺大赛上表现不佳……” “请讲。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今天晚上最让广陵公主记忆深刻的男人!”鲁肃激动地擦去眼角的泪花。面对傅融犹豫不决的情绪,他的眼神显得清澈而诚挚:“请讲吧。我连你们未来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虽然你们还没成亲,不过孩子的名字,可以先准备起来!” 傅融这才在他的鼓励下开口:“仙男教父先生,月底了,母亲让我把整个账房里残存的账簿全部清算完毕,可我还剩下许多本还未梳理明白。请鲁肃先生帮我把积压的账目全部理清吧!只有这样,我在与表现才艺时才能够毫无杂念,不受打扰。” 鲁肃殷切地点了点头,笑道:“本人正巧对盘账略通一二,或许恰好能帮到你。但请你一定要记牢,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在午夜魔法失效之前回到家中。” 既然已经得到他的承诺,傅融立刻乘坐马车去了皇宫。 傅融走进才艺大赛会场,会场中正比得热火朝天。 等终于轮到傅融,他第一次走到这么多人的目光下,强行按捺住逃避的心态走向表演场地。在场地中心站稳,傅融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也一定要把握住。 手指摸上最熟悉的算盘,他的心跳平稳下来。即使水晶这样高贵的材料他从未摸到过,但是,在算盘声中,没有人能够打败傅融。 起初,王都内的一众贵族们并未在意这个空有一副美丽皮囊,却籍籍无名的年轻男子,但当他摸上算盘,一切都不一样了。在清脆的算盘声中,在场的其他男子都仿佛成了他的陪衬。他神情专注,鹰隼般的明眸盯紧放在桌上的纸条,白皙修长手指拨得飞快,口中细碎的呢喃像是暧昧的唱词。 “他是谁?”会场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相互问着。 傅融从未盛装打扮过,在司马家寄人篱下的日子甚至不允许他拥有属于自己的全新衣服。没有人知道司马家竟藏着这样的珍宝。 就连知道傅融算艺高超的继父和继兄,也无法将往日里灰头土脸的他与场中光彩夺目的男子对应上。 “这不会是家里那个拖油瓶吧?” “怎么会呢?他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而且月底有那么多的帐要算,他哪里有时间参加才艺大赛?” 比自己的失败更让人痛苦的是身边人的成功。他们此时宁愿场上的人是什么山精野怪也不愿他是一向被看不起的傅融。 算盘声终于落下,傅融擦了一把额上的细汗,扬声说:“我刚刚按照从负责管理大门会场的守卫提供的总参赛人数和入场批次,计算出了三种可能的来参加才艺大赛不同人数的家庭组成。” 广陵公主着手下去接过他写下的结果,傅融这才看清了端坐在主座上的女人。她面朝着南方,日月也躲在她的身后,傅融今日所有见过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她的娇艳。托在腮边的黑色半指套下露出象牙白肌肤,半遮住她上翘的嘴角。 “公主殿下,这位188号选手算出的第二种结果与实际一致!”负责核对的人很快发来回报,广陵公主这时才慷慨地露出自己欣赏的目光。 “我能感受到你的用心。你不仅算出了正确的答案,敲击算盘的旋律也十分优美。”广陵公主直起腰背,将双手优雅地交叠着置于膝上。 傅融不知何时向黄昏借了些衔接于日月间的红霞扑在脸上,低头按照模糊记忆中的宫廷礼仪行了一礼:“回公主殿下,敲出的曲调是一首来自东方的乐曲,名为《广陵散》。我认为与公主殿下的名字十分投缘,便取巧弹奏了这首曲子。” 听到他的话,广陵公主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很多年没见公主这样笑过了。”崔烈大臣拿着手帕压在湿润的眼角,看向傅融的眼睛里闪着亮光。 大赛已经接近了尾声。傅融下场后,剩余的几名选手也很快结束了才艺展示。也有些不错的苗子,但从广陵公主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心中的冠军早已出现。 直到被佣人领着走在城堡里,傅融还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像是在做梦一样。幸运硬币中飘出了仙男教父,送给他礼服和马车,还承诺要帮他清算堆积如山的账目。抱着不大的希望来参加才艺相亲大赛,竟然从一众贵公子中夺得了冠军。而现在,他要被领进公主卧房,接受来自公主本人的最后一道检验。 “公主。”侍女敲了敲装潢华丽的房门,轻唤了一声。 “进来吧。” 将傅融带进公主的卧房,侍女的任务完成,放下新拿来的茶盏就退下了。 “你来了。”广陵公主茶棕色的眼眸里,终于只剩下傅融一人的倒影。 她在向他走来。 “嗯。”傅融维持着标准而紧绷的站姿,即使他对此并不熟练,并且缺乏锻炼的身体已经感到了些微的疲惫。 “那我们开始吧。”广陵公主如月色般洁白的指尖捏上颈间的纽扣,“188号,我很喜欢你,希望你这方面也能令我满意。” “我很喜欢你”简短的一句话拂入耳中,将傅融全身的汗毛都激得立起。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忍不住张开口,想要解释自己不叫“188号”,可他一时又说不清该叫什么。傅融母亲嫁入司马家时改过名字,叫做司马懿,可相比于这个名字,极大多数的情况下,他只是被称作“喂”。一个不被使用的名字,就像他一样,已被遗失在了灰暗逼仄的角落,直至今日,光亮顺着那扇用木条打过数次加固的漏风小门被她像个英雄一般打开。他眼里映着憧憬的光,如梦似幻婀娜女体映在眼里看不真切。 他吞咽下口腔中大量分泌的唾液,印象中那个灰扑扑的自己如飞蛾般被光明蛊惑,义无反顾地走入其中。 礼服上的扣子硌进饱满的乳rou,广陵公主打了个颤,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傅融这才惊觉自己太紧张了,竟连衣服都没有脱就抱住了广陵公主。可公主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帮着他一起将繁复的衣袍解开,释放出有些清瘦的身体。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间,傅融猛然反应过来这只是他与广陵公主的第一次见面,竟然就在她面前脱了衣服…… 她的四周英俊男子有那么多,但是怎么只偏偏选中了我?等回过神来,傅融的手臂颤抖着,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 爱上一个人时,心里会下意识认为自己配不上对方。 更何况……长久以来的虐待,使傅融的身体并不如王都里常见的贵族男子那般健美,甚至腰腹上还留着前些天被继兄踹伤的淤青。 他有些后悔了,与公主娇贵的身躯相比,他是如此粗鄙不堪。 他不该来这里的,公主不是他这种人配妄想的。最金贵的玫瑰花如何会与只会疯长的野草为伍?野草只会榨干她亟需的营养,让娇艳欲滴的花朵变得暗淡,而自己低贱的种子却得以发芽,将皇室的花园变成杂草丛生的野地。 傅融心中萌生起退意。他倒退了一步,却被广陵公主扣住腰后。 “你这样的态度,会显得我很没有魅力。”她的眼里带着严厉,又在他露出愧疚神色时化成柔和,“第一次吗?别担心,会很舒服的。” 她的坦然更加映衬出傅融的窘迫,更糟的是,他发现自己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从思维到身体,无不在默默地顺从着她的指令。 任由她吻上来,容许她侵入口腔,最终与她一起倒在铺着天鹅绒床具的床上。 广陵公主的唇离开了足有几秒,傅融才想起自己应该呼吸。窒息与急促的呼吸使他顾不上维持在公主面前的形象,双手捧着发痛的胸口,一张英俊的脸上红白交错。 在公主看来,一定滑稽极了,傅融想着,脖颈垂了下来。他恨不得用这床被子将自己捂死,可这是公主的被子,看起来就很贵,抚摸时的手感更让他觉得高不可攀。 “这是你的初吻?”广陵公主与他在意的事情并不相同。对她来说这些华贵的装潢不过是要多少有多少,再常见不过的物品,相比于刚刚那个青涩而充满珍惜的吻不值一提。 傅融僵在原地,不知该不该承认。他既不想显得自己无人在意,也不希望公主殿下将他看作一个放荡的男人。 他抚摸着染上水渍的唇陷入沉思,上面似乎还留存着她的体温,这一认知令他试图冷静的头脑更加混沌。惶恐和无助包围了他,他却连发出求助的勇气都没有。 “我还在这呢,你喜欢的话可以再亲一次。”广陵公主娇笑出声,凑到他脸前。 那张美丽的脸庞陡然在眼中放大,傅融匆忙垂下眼帘。 “唔……”他神色中看起来还有些犹豫和挣扎,却在广陵公主接近时顺从地撅嘴促成了这个吻。 “你很喜欢这样。”广陵公主眼中划过一抹狡黠,直接戳破了他的口是心非。 她到这时才点破已经算得上仁慈,年轻男人的身体并不知他的心中挣扎,一根狰狞的淡红色性器高高翘在腿间。 如果由她来提醒的话,他大概会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吧?广陵公主心中划过恶劣的念头,视线沿着他的身体下滑,某处不和谐的痕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里,怎么了?” 傅融的身体随着她的触碰变得如雕塑般僵硬。 被看到了…… 他不被人所爱的证明,遭人嫌弃的标记,不该属于高贵的公主夫婿也是才艺大赛冠军的卑微伤痕。 她会因此而厌恶自己吗?她会发现自己光鲜亮丽的外表只是魔法吗?毕竟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他竟然连一具无瑕的身体都不能为她呈上。 “这是……”傅融并不是一个笨嘴拙舌的人,但他此刻却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借口。 直到广陵公主的唇印在那处淤痕,他才猛然惊醒。他是该感动的,浑身的热血都已经涌到了头顶,却在看到公主颊侧的饱胀性器时骤然冷下。 傅融试图蜷起身体阻挡她的视线,可这样明显的特征再怎么掩饰也为时过晚。 “别看!……请不要看,很丑……”用两只手才堪堪遮住的巨柱在广陵公主的注视下又跳了跳,傅融简直羞愤欲死,就连苍白的身子也染上血意翻涌的rou粉色。他大概猜到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是他不堪大用,才会被仅仅两次的亲吻勾引得在公主面前露出丑态。 他又想捂住通红的脸,又不愿让丑陋的下体暴露于公主眼前,在算盘上灵动如蛇的两只手此时却显得笨拙而无力。 神啊!仙男教父!随便是谁都好……救救他吧!不知价格几何的华丽床品上落下穷小子的廉价眼泪,广陵公主为他拭去还未坠下的新泪,另一只手从他的手中接管下那根肿胀的roubang。 “很可爱,不丑。我很喜欢。”柔软的唇落在傅融布满细汗的额头,她柔和的体香舒缓了他紧绷的情绪。可紧接着,她说出的话让他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度提起:“恰好,我也有这样……‘丑陋’的地方,你要不要看?” 还不等他回答,修长的双腿已然在眼前打开,缀着yin露的嫣红xue口像是在呼吸一般张合着,无形中将他的后路吞吃干净。 像是被人从背后用锤子狠敲了一记,傅融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明知这样十分失礼却错不开视线。 “公主殿下的……这里,不丑,很美……”他干巴巴地说着,对上她调笑的视线又更干地加了一句,“……真的。” “那你想摸一摸吗?” 广陵公主放开傅融的下巴,转而抓起他的手按在腿心。濡湿的嫩rou又湿又热,那只在每年年底可以算完上百本账簿也不曾颤抖的手,此刻却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男人的一双手极为好看,白皙修长,即使并起的两指已经没入xue中,也显得匀称端正。略略凸起的骨节将媚rou撑得更开,广陵公主发出了舒服的娇哼,抚摸着他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将他的手掌贴在才刚露头的阴蒂上按揉。 “嗯……好舒服,插得我好舒服……”傅融僵坐在那里,任由广陵公主握着自己的手掌在腿间进进出出。他被那紧致的roudong包裹着,顺着丰沛的汁水挤入深处,这是傅融从未体验过的触感,他好奇地屈起手指。 “唔!”广陵公主呜咽一声,rouxue猛地缩紧,傅融慌了神。 “弄疼你了?”他急切地问,恨不得当场抽出那两根伤害她的手指。 可她按得那么紧,不给傅融丝毫退后的机会。广陵公主蹙着秀气的眉,用眼神示意他靠近自己。她将头靠在男人瘦削的肩上,这位置并不舒服,她不会委屈自己,换成了更舒服些的颈窝。 “弄爽我了。”她说着还偏头在他颈间咬了一口。 傅融头脑的热度本就随着怀中人呼出的一口口热气逐步攀升,这句话更是直接熔断了那根名为理性的弦。 嫩滑的rou壁似乎稍一使力都会破碎,却又似乎无论他如何蹂躏都能承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根浊物胀得发痛,他瞄着公主眯起的眼睛,偷偷将手伸向下腹上下揉搓。这肮脏的器官形状如此狰狞,公主娇嫩的身体会被撑坏的……他不能伤害公主,公主是唯一会喜欢他的人。 广陵公主似乎真的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傅融的心里又窃喜又失落,他这样低贱的身份,若不是这场才艺大赛哪里配得上她的关注?即使身体已经快要紧绷到极限,他仍然不敢向广陵公主提出这冒昧的请求。 “唔!” 对他的窘迫一无所知的广陵公主偏偏在这时将他压倒在床上,yin水从指缝间喷溅到紧挨着的性器上,傅融几乎要将一口牙齿咬碎。 “好硬啊……好喜欢被又粗又硬的东西插,唔,被弄得好舒服……”广陵公主骑在他的腰间,yin靡的xuerou重复吞吃着他的手指,嫩rou一次次“无意”地擦过yinjing,可怜的年轻男人连呼吸中都带上了哭腔。 “公主……”他终于再也无法抵挡堕落的诱惑,遮住自己狰狞的面孔留下最后一丝体面,干哑着嗓子出声,“求你……求求你!帮我……帮我一下……” 仁慈的视线透过棕色瞳孔落入藏在指缝间偷窥的眼,公主应允下他失礼的请求,提臀用roubang作为了手指的替代。那口连两根手指都能绞紧的窄xue竟将那颗浑圆的guitou整个吞下,傅融看得直吞口水,陡然被广陵公主环住腰将两人的位置倒转。 那张娇艳欲滴的面孔近在咫尺,雪白的胸部上如奶油蛋糕上的草莓一般般点缀着两颗挺翘的rutou,傅融不知该将视线放到哪里,上面是平直的锁骨和天鹅般的脖颈,下面是纤细的腰肢和紧实的小腹,或许一会儿还会凸显出属于自己的形状…… 公主,在他身下。 他在亵渎公主。 傅融的双腿打着颤,才进到小半的roubang顶在xue里也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直到广陵公主踢了他一脚:“让我满足是你的义务,难道还要我亲自动?” 呆愣愣地点了点头,傅融托起她圆润的臀部模仿着之前手指的进出频率抽动性器。 他的尺寸十分令广陵公主满意,xue中的褶皱几乎被完全撑开,直挺挺的roubang形状倒是与他的性格肖似,明明有着上好的本钱,却不懂什么花言巧语,只会沉默着蛮干。 只是这样安静而温和的性爱太过于磨人。 急性子的广陵公主扭腰将他吃得更深,扯过他的一只手按在胸口。这可怜的男孩子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将身体大半主动权交由广陵公主掌控。于是乳rou被硬塞进他炙热的掌心,她故意觑着他的闪烁的眼睛抚慰自己。 “你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账本。”傅融一说出来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会有贵族家的男人喜欢账本这种充满铜臭的东西? 可广陵公主只是笑了几声,将他的手指捏在胸前的红果上。 “那么喜欢翻看账本的手指,也一定很会拨弄女人的rutou吧?” 明明已经羞得她每说出一个字都会要颤抖,竟还是固执地看着她的眼睛。 有些无趣。 但也有点可爱。 “啊……插进来了……好粗,好大……”她出奇地享受他羞臊的样子,又恰好最知道如何拿捏人的心思,故意说出些yin言浪语,让他憋得连呼吸都忘了,roubang却硬了又硬。 “插得好深,再往里点……都要被你cao死了……” 相比于身下的广陵公主,此时跪在她腿间的傅融才更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不管是湿润的身体,还是涨红的脸色。 他想要让公主不要再说了,他不能cao死她,他不忍心,他也不会。公主这样娇贵的人,怎么能受一点伤?傅融生怕她喊出一声疼,就连她抽一口气,都要缓下才敢继续。 “怎么这么轻?”公主勾下他的脖子,眼里的埋怨有如实质。于是她报复似的咬上他的唇,狠狠地用犬牙磨了磨。 “难道你不想cao坏我吗?你也很想吧?想让我被你cao得神志不清,嘴里只能叫出你的名字……”那双不久之前还温柔似水的眸里此时却写满恶劣,像是引人堕落的魔女…… 不!公主,怎么会是魔女? 是我内心龌龊的想法映射在了公主身上! 傅融在心里拼命地挣扎着。他不想伤害公主,他不该伤她。 可那神似公主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纠缠住他的神经。 “cao坏我……” “玩弄我……” “将我占有……” 不!不!他不要! 傅融艰难地吞下从广陵公主口中渡来的蜜津,细腰前后挺动出残影,四溢的体液将小半张床铺都打湿。这样尊贵的布料在他过去的人生中想都不敢想,更何况是将它们弄脏?可他无暇顾及,他只想让公主快乐,他只想……只想公主再喜欢他一点,他只是想公主喜欢他…… 终于将这根形状极佳的性器连根吞下,广陵公主才抚了下被填满的小腹,手掌就被男人握着向下摸到rou核。十指交叠着将肿胀的红珠欺负地更惨,广陵公主粗喘了几声猛地抓进傅融发间,双腿将男人的腰缠紧。 “公主……公主殿下……”傅融挣脱不开她的唇,仅用鼻腔无法支撑他对呼吸的渴求,眼神因为轻度窒息而变得迷离,“我……我可能,可能要……” “射进来。”广陵公主将含糊的话语夹在急促的喘息中,情潮将至,她已没有多余的气力解释。于是她牢牢环住眼前人的脖子,也不再给他追问的机会。上流社会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魔法就可以避孕,但对于这只小狗来说,这或许会是天大的恩赐。 “……唔,唔唔……”眼角溢出泪花,傅融连根没入的同时紧紧缠住公主殿下的舌,如果这样做能让她快乐,他就让她快乐。 公主与他一同达到了高潮。初经人事的兴奋显然已经超过他所能承受的阈值,贪恋着看了广陵公主最后一眼,惊受刺激过度的傅融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傅融再次睁开眼时,广陵公主正坐在床边的小桌上举着高脚杯对月独酌。见他醒了,公主笑容换了个更为惬意的姿势,虚点了下对面的另一只酒杯问他:“来一杯?” 见傅融迟疑,她补充了一句:“考核已经结束了,这段时间不算在内。” 傅融点点头,从混杂在一起的衣物中辨认出属于自己的衣物套在身上,有些局促地坐到了公主身旁的椅子上。他没有喝过酒,也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也或许睡过,但那些美好的日子已经太久远了,他记不清了。 握着酒杯按照曾经的礼仪讲师说的那样抿了一小口,幸好只有一小口,冲鼻的酸味立刻使他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想吐,可这是公主的酒,想必并不是他能够赔得起的。 “喝不惯的话先吐出来吧,不必勉强自己。”广陵公主看出他的窘迫,递过一个小碗,拍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这或许是嫁入皇室必须要忍耐的事情,傅融拒绝了她的好意,他会努力的。等咽下口中的酒,他的脸色已经胀得快和杯中的残液一个颜色。半是呛得,半是尴尬,他明明该给公主留下一个好印象的,却偏偏处处都表现得如此生涩。 广陵公主却并未责怪他,反而耐心说道:“这酒是附近的农户酿的,会有些辛辣。”公主的红唇压在高脚杯上,就像不久之前吻在自己颈上、锁骨上、胸口……一样,不知自己的身上,是否也会留下如她留在玻璃杯上那样的优美印痕。傅融的脸忽然就变得很热,急忙垂头又喝了一大口。 眼前的男人动作变得更加慌张,看来自己说的话也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广陵公主不禁失笑。 “你的算盘打得很好,选的曲子我也很喜欢。”她夸奖道。不知是不是喝下的酒意上涌,年轻男人就连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白皙脖颈也涨得通红。 广陵公主揽住他的肩,唇凑到他通红的耳侧,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与我结婚吧。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全鸢种国的账本都被你承包了。” 傅融含着满口酒水,顿时愣在原地,仿佛时间都静止。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自己如果拒绝,这口哽在喉中的酒还能不能咽下。 “慢慢喝,不着急的。”广陵公主仰靠在座椅上摇着高脚杯,即使身着睡袍,也仍然带着身居高位者的威严。 傅融放在膝上的手掌紧握成拳,喉头哽住,口腔就像是着了火一样,怎么也咽不下口中的液体。 广陵公主逐渐察觉到不对,看着他逐渐难看的脸色急切起来。“你不舒服吗?不会是酒精过敏吧?快吐出来,别为难自己了!” “我去叫医生。”见到傅融仍是一动不动,她站起来就要去开门。 他却拉住她的手腕,艰难地咽下些口中的液体朝她摇了摇头。 “……我没事,我只是……”被酒精浸润软化的神经伴随着猛然站起的动作使傅融几欲跌倒,他撑住桌子站稳身形,鼓起勇气对广陵公主飞快地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不知这句话中蕴含着怎样的魔法,傅融提起外套冲出房间的动作格外流畅,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似乎没有人能追上他。 “我们快走!千万不要被追上!幸运硬币马车!”傅融冲上金币马车,急切地喊着。广陵公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视线里,不知为什么,傅融竟觉得她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孤单。 骏马打了个响鼻,飞奔了起来。富丽堂皇的景象逐渐消失在傅融的世界,他这才脱力瘫倒在座椅上。 果然……没有人会喜欢他,他们只当他是个好用的工具,除开一手高超的理账能力,他便一无是处。即使换上华服、乘上金子做的马车,可他本质上却还是那个司马家无人问津的灰小子。 眼泪划过扬起的嘴角,傅融捂着脸大笑起来。他为什么不能笑呢?他多可笑啊! 司马家是泥沼,自以为的救赎却是陷阱。 该怎么办? 到底哪里才是归宿? 是不是他有钱就好了。有钱的话,他就可以雇人打理账目,家里也不会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更不必因为担心广陵公主会将他关在账房里没日没夜的梳理账目。 如果有钱,是不是生活中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就算没有钱……只要有人爱他也好。他很好养活的,只需要一点点爱,他不会贪心的……只要她爱他…… 他的手指抚摸着腰间的伤处,还有些疼,按得用力了心脏也会跟着抽痛。 思绪飘向远方,傅融的手忍不住动了起来…… 夜风中忽然传来马匹不合时宜的怒吼:“俺是黄金马车!但是魔法变的,午夜一过全部都会消失!请不要再刮车厢了!” “哦。”傅融神情木然地收起手中的刮刀。 紧赶慢赶,他在午夜之前赶回了家。当结束了赛后交际酒会的继父和继兄打开账房的小门时,恰好看到疲惫至极的傅融蜷缩在小床上睡着了。 “真是个懒鬼!”他们嘟囔着,“只不过是一百多本账册,也会被累成这样?” 没过几天,再次上了马车(被架上去的)的傅融心情复杂。他心底当然也有些期待着广陵公主来寻找自己的,可他却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心机!只怕自己以后更是会被她吃得死死的,没准过不了几日,他就被压榨得连一滴油水都剩不下了!他咬着牙,倔强地将视线扭向马车窗外,不愿同笑容满面的广陵公主说话。 “真生气了?”公主凑近了看他涨红的脸。 “没有。”傅融头都不回。 广陵公主戳了戳他的脸,如愿看到那张白皙的脸孔烧得更红。“好啦,我也是为了找你才出此下策。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傅融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气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才艺大赛的冠军得主跑了。这个消息随着广陵公主亲自带着侍卫一家家寻找走漏出来。 一时间王都内原本落选的男子又燃起了希望。算盘一时成了城内脱销的物品。傅融也被继父逼着给自己的两个继兄补习算术,同时他利用休息时间在家附近开了一个算盘基础入门课程,小赚了一笔。等广陵公主从赝品中选出一个最能帮她理清全国账目的倒霉蛋,傅融就可以卷着这段时间赚到的钱跑路了。 可谁知,她找人的方法竟是让随行展示算术的女官在算了十几页账目后故意敲错一处。 “算错了!”一道人影当时就从昏昏欲睡的人群中窜了起来。 “抓住他。”哈欠还没打完的广陵公主,没有丝毫迟疑就下了命令。 傅融被反剪着双手压到她面前,广陵公主捏起他的下巴,接过侍女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他沾着灰尘的脸庞,眼中划过笑意。 “就是他!来人,把他绑了,带回去跟我结婚。”广陵公主满意地拍了拍手,立刻就冲上来几个侍卫将傅融绑得严严实实扔进了马车。 “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订婚,也不想接管整个鸢种国的账目!”傅融板着脸对广陵公主说,“你应该有自己的财务大臣。” 如果他抱在臂上的手指没有无措地纠缠在一起,或许这些冷漠的话会更有伤害性。 “我有啊。”广陵公主并没有戳破他的伪装,只是冲他眨了眨眼,“我只是以为你会喜欢。” “怎么会有人喜欢天天在账房里算账?比地狱更可怕的只会是地狱里的账房!”傅融沉默片刻,握紧拳头,忍不住扭向窗外翻了个白眼。 这次绝对是真话! 光是司马家的账目,就足以让无所不能的仙男教父在一夜之间蓬头垢面、精神恍惚,看傅融的神情活像在看杀父仇人,更何况广陵公主让他接管的会是整个鸢种国的账目! “既然你不想管账目,那就不管了。”广陵公主说。 “我不想管。”傅融语气闷闷的,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他的继父和继兄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接下来迎接他的,是凶狠的毒打。公主的身体柔软极了,在床上稍一用力,都会出现红痕…… 傅融狠狠摇了下头,甩掉脑子里突然冒出的杂念。 公主这样的人,就算打起人来,总也不会比继父和继兄还要疼吧? 可她却迟迟没有动手。未知的恐惧使傅融抬起了头,只见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自己。过了一会儿,她温柔地递过来一本印着烫金字体的账本,郑重地说:“如果不谈管账的话,你会愿意嫁给我吗?这是我寻人用国内最高级的纸张定制的账本,现在,它是你的了。” “哼……嗯?”傅融只摸了一下就沉醉地闭上眼睛。 啊……这纸、这手感……光滑、整洁、饱满……啊啊…… 傅融的身体因为兴奋而战栗不停,这账本太棒了……与司马家那些为了节约资本用料粗糙的账本完全不同,简直让人触摸上去就——欲、罢、不、能。他将账本按在胸口,深深地呼吸了一阵,才瓮声瓮气地说了声:“谢谢你。” 广陵公主眼里闪着璨璨辉光,傅融的身影在里面也变得闪烁起来。他急忙垂下视线,生怕再次被蛊惑着做出不像自己的举动。 “你愿意吗?”她又问了一句,想要上前牵起傅融的手。 这转变远远超出傅融过往十几年中的认知,他猛地退了一步,错过了广陵公主的手。她的羽睫颤抖一下,流露出受伤的神色。 “……这、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我……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才能给你答复!”傅融不忍看她难过,搭上她的手,眼睛却仍是看向别处。 “嗯,我会等你考虑好的。”广陵公主露出一个矜贵的笑容,转头离去之前还不忘勾了下他的掌心。 可现在看来,她终究要失信了。 她不能等他了。 她与袁基王子的订婚典礼明天即将举行,可那个叫傅融的可怜男孩还杳无音讯。广陵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在女佣们的帮助下试穿上明天即将使用的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