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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跟对象有个约会。”我向后撩了一下头发,故意将脖子上的痕迹露出来,“你有没有粉底?我得遮一下。” “没有,用完了。” 她是在拒绝,并且带着个人情绪里强烈的不满。 然而语气始终不够坚定,脆弱得像是掉在地上摔成粉碎的水果硬糖。 “那我……就这样去?” 喻舟晚抿嘴,朝我走近了一步,始终垂着眼不吭声,睫毛是一弯小小的桥,她的心绪走在上面,摇摇晃晃。 “一定要今天吗?”她问,“刚才不是说等……” “嗯,今天吧,好几天没见了。” 她完美的表情里隐隐出现了一丝裂痕。 “还不去上班吗?”我问。 “现在还早,不是那么急。” 人在编造谎言时下意识的会有微小的动作,比如不自觉攥紧睡衣袖口的手指,比如飘忽不定的视线,再比如过于完整的话语,我自以为能隐藏的很好,又期望她能够注意到。 我走到卧室,喻舟晚跟过来,不情不愿地追问:“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不了,我得回宿舍。” “为什么?” “不为什么啊,我的东西都在宿舍,住在你这里很不方便。” 她的睡衣还穿在身上,味道比一开始碰到时淡了不少,需要将鼻尖埋在衣服上才能闻出。 也有可能是因为离她太近,嗅觉上自主地养成了习惯。 有时我会觉得现在的喻舟晚比之前更加懦弱与小心。 曾经她至少会对我的玷污表示抗拒,会挂断电话会主动提出与我割席,现在表达喜怒哀乐却总像蜗牛伸出触角似的反复勘探才敢缓缓往前挪动一步。 我擦着喻舟晚的肩膀走过去,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小珍珠蹭到皮肤上的触感冰凉,像破裂的肥皂泡。 “她看到了要生气的,”喻舟晚捏了捏睡裙吊带下的痕迹,“就这样出去也会……被别人看到。” “那你说要怎么办?”我挑了挑眉,“要么……我让她过来?” “不要!”喻舟晚毫不犹豫地拒绝,甚至没有去想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 “为什么?” “不是说不想被发现出轨么……可以等几天,等到不那么明显了再去见她。” 与蜗牛待在一起会感到疲倦,猜不透对方的情绪,猜不到下一步行动的目的,我迫切地敲门要她给我回答,敲得越响越用力,她把自己藏得越深越久。 当我逃避现实一股脑地把问题全都抛给她之后,喻舟晚便陷入了心神不宁的漩涡里。 试探着蜗牛犹豫不决的触角扯出来,倘若继续缩回去逃避,那便就此放弃纠缠。 我一次又一次这么劝说自己,不要为过分渺小的声音停留,听不到的就是听不到。 无法感知的东西,总归是有失去的可能。 然而好像因为对方是喻舟晚,总是值得再多迂回一次。 发誓要放弃选择、在爱恨是非之间停摆不走的决心被后腰上轻点的指尖捏碎。 “但是如果我等不了呢?” 喻舟晚没预料到我会如此坚决。 “你怎么知道她会介意这个?”我抛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反问。 “但是我介意……”喻舟晚小声地抗议,“一定要去吗?一定要见她吗?” 她现在忽然抱住我,我就又后悔刚才的谎言了。 “可意……不要走,别去见她,”她蹭了蹭我的肩膀,“能不能……只给我一个人?” 我捧着她,像是捧着实验室里的兔子。 “我要走的。” 清晰的吐字是为了掩藏去向模糊的决定。 兔子被堂而皇之地虐待,承受各种痛苦,惊魂未定却依旧咬牙保持沉默温顺,实际上她不知道别人施加诸多痛苦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的尖叫和反抗。 患得患失的不安是一种折磨,我该让她多经历石沉大海式的回应来报复的,可是我太贪心又舍不得放她太久,一旦当她确定说想要,我没办法推拒。 说出的话是如此,身体的行动——回过头顺其自然的接吻,亦是如此。 “好几天没见……就很想她吗?”喻舟晚抹了一下我的嘴唇,拉起我的手轻轻地放在心脏跳动的位置,“那我们这么久没见呢……可意。” “你在想她什么呢?”她在尚未消退的地方加重了吻痕,“想要的话……jiejie可以满足你的,其他的事,我们都可以做。” 我推开她,把滑落的肩带整理好。 适可而止。 否则我会心软,心软到告诉她三年来我始终惴惴不安地回忆起最后见面的那一天,担心过她被摧毁,担心她从此自暴自弃不能再是喻舟晚了。 怕她真以为我冷血到利用完之后彻底抛弃她。 我起身,还没站稳,就被她强行拽着压在墙上。 “喻可意,你走的话,我就告诉她我们的事。” 这是要威胁我?我皱眉打量喻舟晚的表情。 威胁又带着瑟缩。 对视数秒,她先败下阵,移开目光。 笨拙得可爱。 “我又不怕啊,”我捏皱她的衣领,粗糙地抹平,“你可以试试。” 顺着肩膀往下抚摸,她的身体一颤。 我假装没留意到细微的变化。 “不要,”喻舟晚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拒绝的底气,“除非你答应我今天不去见她。” 我捏她的耳钉,然后亲吻她的嘴角。 “你觉得我会选谁?” 她抱住我不放,想讨要糖果又不敢开口,用肢体行动暗示。 坚定和软弱怎么能在同一个人身体里共存呢?况且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面对我这个曾经背叛她的人,誓要冒着被二次伤害的风险将当年的错误纠缠到底。 “走吧,你上班快迟到了。”我推了推她。 “嗯……”喻舟晚不依不饶,“其实再请一天假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会明天再走。” 心已经不由自主地发生了偏移,只是我没办法开口直接挑明。 我还没完全起身,却被一把拽回去栽倒在床上。 “可意,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你呢?” 手沿着睡裙底试探,从膝盖到大腿,再是腰侧的软rou,毫无阻隔地点到乳尖,指腹随意地划圈就让它挺立起来,手心覆盖的触感更加清晰,宽松的面料被顶起时耸动掩盖了把玩的技巧。 “我还疼,别……” “嗯,我知道。”她口头答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收敛,“可意,都说疼了还这么急着去找她呀?” “见面又不是一定要zuoai……”我摸着她垫在腰后的手,“亲亲抱抱都可以。” 盯着喻舟晚,支撑谎言背后里的幻想里都是同一个人的脸。 她的发丝在双腿间蹭得发痒,只是稍稍用嘴蹭了蹭,原本已经被挑逗起欲望的身体迫切地迎合,渗出湿润。 手被她压到头顶,金属落锁的声音清脆悦耳,我试着挣扎,她感觉到我的反抗,舔吮的力度猛然加重,后腰一软,差点没忍住就要到达高潮。 唇一路紧随手指拂过的地方,从大腿开始慢慢下移,在脚踝处停下,舔舔又蹭蹭,弄的人一阵发痒,我想缩回,却被拽住。 她扯出一对脚链,在我没反应过来时迅速扣上。 皮质的圈柔软地包裹住脚踝,长度足以让人正常行走,但稍稍动一下就叮当响,羞耻的意味十足,绝对不能就这样出去见人的。 “喻舟晚!” 她决心要狠狠戏弄我将我困住,趁我备扣好手脚链的锁,立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还沉浸在身体的快感里,等反应过来时,刚才被她枕着的地方温度正在迅速消散,如果不是脚踝和手腕上的金属链,我险些觉得这更像是早上的一场春梦。 明明就要到了……忽然被扔下不管,身体的空虚和赌气的愤懑催促我赶紧追上她,不顾手脚上清脆的碰撞声。 “喻舟晚!” 我盯着台阶下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迈了两步,发现自己没叫住她,下意识地要跨台阶追上去,脚下的链子长度被拉扯到极限。 踩空。 砰的一声,膝盖结结实实地跪在阶面上,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栏杆才不至于滚下去。 代价是手腕膝盖后腰都被用力拉扯碰撞,尤其是尝试想站起来时,刚刚被压在身下的左侧脚踝撕裂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