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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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是被命运发现了。】 在被伪造成车祸的现场里，一道橙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一个虚幻的人影若有若无的显示在空气之中。 金红的火光在虚空中切开一个圆，有个穿着黄色衣袍的光头女人从中走出。 她没有说话，只是手轻轻一挥，一团如液体般流动的红色粒子从其中一具男尸上落到了她的掌心。 “别灰心，我们还有机会。” 【辛苦你了。】 橙色的身影道。 满头华发的男人携着妻子的手准备出门。 年轻的面容的男子站在孩子的身旁，含笑问道：“不打算告别一下吗？” 妻子闻言转过身，她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别让自己留遗憾。” 孩子撇了撇嘴，别扭又傲娇地上前拥抱住了自己的父亲。 “我爱你，爸爸。” “我也爱你，托尼。” 像是电影播放到了尽头，正在说话的人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地如雕塑般停在了原地。 托尼揉了揉眉心，还是不太满意现在的效果。 他关掉了投影，那刚刚还生动形象的场景霎时凭空消散，但面前的人对此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异样。 托尼只是给自己倒了杯酒，站在曼哈顿最高的楼里，从空中俯视着这座城市。 现在想起来都仿佛像在做梦一样。 一夜之间，他从父母健在变成了父母双亡的孩子，就连自己的教父也在那场车祸中离世。 面对一群匪徒都面不改色的人居然死于车祸，都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好笑。 已经退休了的埃德温知道消息后，撑着身体替托尼处理着霍华德、玛利亚还有付行的身后事，结果在他们下葬之后没多久，埃德温也寿终正寝了。 亲人、朋友一个一个的离开，徒留下他孑然一身地在世上混混沌沌的活着。 有时候他在想，如果没有叙利亚的那场绑架，他至今会是什么样的呢？ 一个人度过生日、一个人在这灯红酒绿的城市里疯狂、一个人磕磕绊绊地学着长大。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直到他也跟那些已经离去的人一样在棺材里闭目长眠。 啧，真没意思！ 冰凉的酒液划过喉咙坠入空荡荡的胃里，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带来的短暂迷炫感让他为之倾倒。 “Sir，请你看看这个。” 托尼制造的、以埃德温姓氏命名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突然开口。 不以为意的托尼转过身，在看到贾维斯放出来的投影后惊得手中的玻璃杯摔落到地面，砸在了柔软的地垫上。 他下意识地上前了几步，随后才反应过来问道：“这是什么？愚人节的玩笑吗？” 贾维斯回答：“很遗憾不是，愚人节已经过了，先生。” 贾维斯播放的是一段监控。 画面里的男人正拿着图纸指挥着工人装修，哪怕十几年过去，他还是长得和自己印象里别无二致。 但托尼还是想不明白，一个人工智能怎么会主动关注这个？ “先生您一天24小时就至少有2个小时摸着胸口的玉坠发呆，而且您在播放回忆提取机里的影像时，百分之六十的目光是停驻在Mani先生身上，最重要的是……” “——您在睡梦中呼唤过他的名字，这足以让我将这位Mani先生的关注度调到最高级别了。” “Holy……”托尼咒骂出声。 但别说，贾维斯还真特么的了解他。 探究的视线再次落在监控上，一个人死了十几年后又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 和当年一样的，托尼一眼就能看出监控里的人是不是Mani，但正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他，所以他必须更加谨慎。 希望别又是神盾局搞出来试探他的局。 付行是“被迫”搬来纽约的。 玛莎希望付行可以走出大都会，去更加广阔的世界看看，散散心。 其实潜台词就是希望他不要在克拉克一棵树上吊死，毕竟超人已经死了，作为他的丈夫也没有必要为他守身如玉。 但哪怕玛莎不这么做，付行也不会为克拉克守身的。 他有一个系统，莫名其妙就被绑定穿越了，随后系统还告诉他必须攻略男人才能回家。 这个垃圾系统，强制绑定他就算了，穿越了居然也不给他找个好一点的壳子，居然让他穿到了一个因为心脏病病发而死的病秧子身上。 他堂堂一个临床医学生，不信神佛不惧鬼怪，居然自己变成了鬼！ 对这个世界来说，他一个外来灵魂就相当于黑户，穿越之后只能附身在那些已死的人身体上。 但穿越不代表复活，为了维持身体的机能不会腐化，需要付行修炼一套功法，去cao一些高气运的世界之子获得阳气维持自身的“生命”。 付行看到系统的要求时脸都黑了，你们这真的不是什么深山老林里出来的精怪，专门找些孤魂野鬼来帮你们吸取男人精气吗？ 当他是什么？现代版的性转聂小倩？ 不过付行还是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找他一个男的去攻略气运之子，找女的不是更合适吗？ 对此系统表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一样的，攻略的本质其实是要气运之子心甘情愿奉上他自身的气运。 阳气也是同样如此，如果攻略对象心甘情愿，那么不管是上位还是下位，都同样能获取阳气。 对此，付行当然果断选择了当上位。 他一个钢铁直男，完全想象不到自己被男人cao的模样。 付行穿越之后并不是立刻就去攻略男人。 系统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于是付行降落在这个世上时第一个去的地方是卡玛泰姬。 卡玛泰姬是法师的聚集地，在那里，付行拜了里面的至尊法师为师，由一名唯物主义者变成了唯心主义者。 事实证明系统是对的。 付行的第一位攻略对象是超人，严格意义上来说，超人这个词是三年前的大都会黑零事件之后才出现。 他的攻略对象全名叫克拉克·肯特AKA卡尔·艾尔。 算算时间，付行和克拉克已经在一起八年了，两年前他们甚至还结了婚。 可是就在一个月之前因为超人死亡，付行成为了鳏夫又恢复了单身。 说实在的，超人的死亡带给付行不仅是悲痛，更多的居然是解脱。 有克拉克在，导致付行都不好意思出去攻略其他人，虽然克拉克早已知道他不是活人需要靠男人的阳气为生，但…… 妻子放任自己丈夫去偷情什么的，还是很奇怪的！ 但不得不说，克拉克真的是一个完美的伴侣。 就试问天底下谁会同意自己的另一半跟别的男人上床还不生气？ 不过在外人看来，他和克拉克是十分恩爱的一对，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很恩爱。 这也就导致了克拉克的mama——玛莎很担心他，担心到觉得他似乎随时都会跟随着克拉克而去。 倒也不至于…… 付行觉得自己以后回到了原世界，可以考虑转专业去当演员。 毕竟他的演技好到骗过了所有人。 ——其实他不爱克拉克。 男人也好系统也罢，只要能回家，他怎么都可以。 其实他老早就盯上了另外一位S级的攻略对象——托尼·斯塔克，这一次搬来纽约除了玛莎的建议外也有付行自己的私心在。 据说托尼·斯塔克是个花花公子，不认真、不负责、没有节cao的S级任务对象除了布鲁斯·韦恩外，付行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个。 不过哥谭那边听说非常“民风淳朴”，付行暂时还没有过去尝试的想法，因此还是纽约比较适合他。 克拉克是个老实男人，攻略这样单纯又专情的男人付行刚开始对此还有些愧疚。 不过愧疚并不能让付行回家，于是那点不足道也的情绪很快就消散不见，最后那满分的攻略值还是稳稳地拿下了。 但是托尼·斯塔克就不一样了，如果对方只是个花花公子的话，那自己也会有很大的退路，起码不会闹到要结婚的地步。 “你们这里售卖甜甜圈吗？” 刚刚安好的大门被人径自推开，戴着墨镜的男人自顾自地走入，闲庭信步得仿佛在自家后院。 可是付行明明记得这家店已经被自己买下了？ “托尼·斯塔克？”看着来人，付行不确定地开口。 这位刚刚还被付行念叨着的男人摘下墨镜，蜜糖色的眼睛里仿佛揉进了糖果，甜腻得仿佛随时都要溢出糖浆。 “对，是我，需要我给你签名吗？” 看着主动送上门的猎物，付行轻笑一声：“好啊！不过没有甜甜圈，我们这还没开业。” 这家店的招牌已经挂上去了，付行打算开一家蛋糕店，所以托尼·斯塔克过来问甜甜圈也没什么不妥。 但是也没有正常人会走进一家还没开业的店就是了。 付行转身去拿纸和笔，而托尼则在暗暗地打量着这个男人。 裁剪修身的亚麻色衬衫将男人的身材线条很完美地呈现出来，休闲中透着稳重，优雅仿佛是这个男人刻在骨子里的绅士。 真的跟以前一模一样，除了眼神…… 托尼见过三个Mani。 年少时仅有一面之缘的Mani，忧郁阴沉、寡言少语，仿佛是迷失在人世间的精灵，不安与孤独组成了他身上那迷人的破碎感。 他与世俗格格不入，是哪怕在黑夜里也夺目耀眼的星星。 那如墨的眼睛有着深渊般的静谧，没有人能从他的凝视中逃脱，明明一副少年模样，却有着不属于外表的寂寥与无力。 陪伴了他半年的教父Mani，睿智沉稳，亦师亦友，像是人间历经沧桑后的千帆，不染风尘，一如年少时干净明亮。 他是人间的惊鸿客，也是清冷傲然的月。 他的眼睛是一本厚重的故事，顾盼生辉，无言之中流转着其中承载的岁月与时光。 而如今见到的男人，干净纯粹，儒雅温和，如水晶般通透又如温室花朵般娇嫩。 他身上没有故事、没有沧桑、没有沉重的过去，他明媚如阳，富有朝气与活力。 托尼的视线从付行手上的婚戒划过，看起来他被人保护得很好。 ——这不是他以前见过的那枚戒指。 付行很快便拿了纸笔回来，递给托尼。 托尼耐人寻味地望了一眼付行，但还是接过唰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不喜欢接别人的东西，Mani该知道的。 他应该知道的。 “需要写下给谁吗？”托尼试探道。 “To Mani·Kent.”也算是交换了名字。 托尼签完名后并没有立刻归还纸笔，而是令起一页，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有甜甜圈后告诉我一声。” “好。”付行从善如流应下了。 这位S级攻略对象也太好说话了吧？ 等托尼离开后付行查了一下好感度，居然有76分！ 不愧是花花公子啊…… 付行满意地笑了，他仿佛已经看到这位攻略对象的阳气在向他招手。 托尼并没有立刻回家，他驾驶着汽车来到了墓地里。 看着与自己父母并排的墓碑，托尼嘴上说着抱歉，实际却穿上了战衣，一炮将有着Mani名字的坟墓轰开。 将底下那沾满泥土的棺材挖出开馆后，托尼望着空荡荡的棺材内部，一点也不意外。 “哇哦，希望这不是谁的万圣节恶作剧，不然……” “我就把他做成烟花飞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