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你的绿原,我的荒芜开始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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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总,这是刚刚的会议记录。”李云上把会议记录递给孟宴臣。 夜已经深了,夜凉如水,站在顶楼,透过全包的玻璃,一眼望过去是暗的有些诡谲的黑。 孟宴臣扶了扶额眉,接过笔记夹,“云上,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太晚了,你先下班吧。” 李云上轻轻颌首,熟练的给办公室的绿植浇了些水,回头看了一眼孤身一人的孟宴臣,端着一杯热水放在他桌前,准备离去。 孟宴臣不知怎么的,听着高跟鞋节奏平缓的慢慢声息,突然抬起手看向远去的身影,想叫住她,半响,又缓缓将僵硬的手放下。 四四方方的顶楼办公室现在只有一个人,周围的黑透过玻璃全部涌了过来,头顶的白照灯没有一丝温度,好像把夜晚的冰冷孤寂一口一口塞进他的嘴里,从上而一下灌满全身。 突然下意识的握起装满热水的茶杯,用两只手捂上去,用每一个毛孔感受这温暖。突然觉得一个人加班挺没意思的,空无一人的平层也挺没意思的。 孟宴臣几年前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公司旁边买了个平层,平时一个人生活,没来过几个活人,除了作为助理的李云上偶尔光顾,房子里没有人生存的痕迹,一切井井有条的摆放着,桌子是空的,冰箱是空的,柜子也是空的,心好像也是。 孟宴臣拖着疲惫的一天的身体回到家,打开门,房间黑漆漆的,黑的令人讨厌,一丝丝冰冷的月光透过客厅的玻璃穿进来,孟宴臣突然好希望家里有个人。 他走向酒柜,这是他平时回家光顾最多的地方,准备小酌一杯,不知不觉就喝的有些多,眼神不再清明,突然鬼使神差拿起手机,把电话打给李云上, “喂?”孟宴臣声音有些沙哑,“云上,你来国坤旁边大平层一趟,我在这等你。”说完,孟宴臣立马就将手机关机了,他不知道云上问起来该如何解释。 李云上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匆赶来,看见白天稳重自持的孟宴臣,脸红扑扑的,眼睛也红红的,像个小兔子,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就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李云上开口问:“孟总,你怎么了?” 孟宴臣含含糊糊,不正面回答,云上也不强求,走到厨房给他熬了碗醒酒汤,没有什么食材,只能用最简单的东西。他其实没喝的很醉,看见李云上去熬醒酒汤了,也不反驳,就静静的看着。 孟宴臣还是一直看着李云上,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就只是看。李云上把汤了端过来,让孟宴臣喝,孟宴臣也乖乖听话,一口一口小口的抿着。 李云上看他喝的差不多了,把他扶到床上,让他睡觉,孟宴臣突然很享受这种被人管束照顾的感觉,乖乖听话躺下。李云上见他躺下了,回到了平时自己常睡的客房。 第二天天亮,好像昨晚一切都没发生过,还是正常的去公司,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今晚,孟家老宅年终之际宴请合作伙伴,孟宴臣带着李云上去,李云上在觥筹交错间像一只翩翩的蝴蝶,圆融的流转在不同的人之间,好像和谁都认识,都说得上话。 李云上不喜欢喝酒,说不喝就不喝,孟宴臣好像从来没见过她喝酒,没见过她为谁破例。别人推杯换盏,云上用橙汁,但好像大家早已习惯,有几个劝酒的,云上也巧妙地把话推了过去。 孟宴臣很奇怪,这个人好像很擅长人际交往,擅长遵循各种职场、社会、人际规则,但她自己坚持的东西却没人能动摇,总能在这些规则之下让自己很舒服。 孟宴臣带着云上坐在副主位,主位是孟父孟母,宴会已经步入了高潮,大家纷纷起来敬酒,李云上站在孟宴臣旁边,带着橙汁从主位敬起,配合孟宴臣应酬。 付闻缨对李云上倒是难得一见的温和,“李总助,是个很不错的苗子,跟着宴臣好好干,平时也照顾照顾他。”李云上笑容自然的应和,“孟夫人放心,照顾好小孟总,也是我作为助理的工作。” 今天的宴会是半家宴,请了孟家人和重要合作伙伴,孟宴臣不怀希望的给许沁发了一张请帖,一如平常的各种家族聚会,许沁称不喜欢应酬的虚与伪蛇的地方,淡淡拒绝了。 孟宴臣从前两年的有些失落,到现在都毫无波澜,只是简单回复了一个嗯。 看见付闻缨与一群大腹便便的商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李云上主动陪付闻缨解闷聊天,付闻缨倒是真情实感的笑了一会儿,孟宴臣余光看见,有几分惊讶,母亲平时和他说话都没怎么笑过,孟宴臣又哑然失笑,也是,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大多是公式化的聊天。 孟宴臣有时很羡慕李云上这种生存能力,好像无论在哪里,她都可以活的很好,坚守自己的原则,但又顺从社会的规定,像是莲花,不管不顾的开花,在淤泥里也要开花。对自己来说繁琐难忍的绳索,她虽然无法解开绳索,但仍然很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