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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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茉撒娇功夫见长,胡搅蛮缠着让裴慎再放她出门一回,为了不让裴慎担心,她勉强同意带上仆从出门。一番胡说八道下来惹得裴慎额角青筋直跳,本想一口回绝,但在裴茉盈盈如水的目光注视下,终究将拒绝的话咽回腹中,反正没有他首肯,裴茉也只能干着急。 在他不置可否,清风淡雅装从容良师之际,裴茉又再接再厉动摇他的意志——“师父,便当做我的生辰礼物可好。今年生辰,徒儿只求这次。” 话已至此,裴慎又拿她怎么办。在那双圆润杏眼的如水目光下,裴慎恨铁不成道:“就这一次!” 说罢,他还特地嘱咐随裴茉出门的仆从,一定要讲裴茉看紧,她回不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这回出门,裴茉从东街逛到西街,前巷逛到后坊,将能看的店铺都逛遍。回府时琳琅满怀,一般是合她眼缘的物件,一般则是要送给师父的。 迎接她的裴慎端持一副出尘之姿,起身时衣袂飘飘,风姿绰约,颇有当年享誉京城的名士风采。裴茉将其他交由婢女存入库房,独持一枚佩玉,走到裴慎身边,把玉佩系在他的蹀躞上。 “徒儿走遍大街小巷,一一比对过,就这枚蓝田玉与师父的最像。” 君子佩玉,师父这等文坛泰斗若失了腰间美玉,她总觉得缺少什么,因此,便是这枚蓝田玉昂贵,她也愿咬牙购下,回来为师父亲手带上。 裴慎眼光毒辣,一眼就知这枚玉佩价格高昂,怕是要掏空裴茉回府以来存蓄的所有月例。他心头蓦然泛起一阵酸涩,“茉儿,何须如此……”展臂收揽,裴茉便被他搂入怀中,“傻瓜。” 裴茉的脑袋靠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师父愿收我为徒,倾囊相授,裴茉无以为报。如今区区一块玉,便当我逢年过节孝敬师父。” “香囊虽是我亲手所制,但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师父是举世无双的君子,蹀躞若无佩玉,笔下何来琼琚?”裴茉顿了顿,“当然徒儿也有私心,希望师父所佩,是我亲手带上的玉。” 裴慎被她一通甜言蜜语哄得熨贴无比,他眼眶微热,“小小年纪油嘴滑舌……收你为徒是为师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 “这是肺腑之言,”裴茉辩驳道。 “胡诌,哄为师开心罢了。”裴慎玩心不减当年,非要与裴茉进行幼稚的辩论。 裴茉凉凉道:“师父若不喜,徒儿日后便收敛心迹,不再掬诚以待了。” 气得裴慎捏了两把她皮薄rou嫩的脸,“不行!” “那徒儿只好勉为其难,天天叨扰师父。” 当夜裴茉留宿,特地将二人的佩玉摆在床头,仿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兴味地端详许久。直到裴慎催她上床,她依依不舍地钻进被窝。 两人十指相扣,一夜好眠…… 裴慎心中的亲昵,本该止步于此。而裴茉心思叵测,她趁裴慎入眠时从袖口中拿出准备已久脂膏,一遍为裴慎宽衣解带,一遍感受着他的肌肤纹理顺势而下。 身体久久不能拂去的不适令裴慎悠悠转醒,他恍惚之间唤道:“茉儿……” 结果他熟悉无比的声音,却从床尾传来,“师父,我在。” “你这是……?你这是!你在作甚?!”裴慎急忙起身,谁知腰腹酸软,竟愣愣栽回床榻。 股间难以忽视的黏腻让他目眦欲裂,色厉内荏道:“裴茉,你疯了!还不快住手!” 裴茉充耳不闻,她的指尖一寸寸没入裴慎体内,“师父,你说过的,只要我想要,你都会给我。”裴慎不经意时脱口而出的承诺,她牢牢谨记着,“我本不是善类,而你引狼入室。” “腌臜污秽的农家,可养不出好笋。我裴茉更是毒物中的异类。”裴茉凑到裴慎面前,古井无波的眼中映出裴慎因气急败坏而狰狞的面容。 “那你更不能自甘堕落,我以前交给你的都忘了么!” 少女小巧玲珑的躯壳在清辉下仿佛被渡出一轮玉质镶边,她支起身子静静凝望裴慎的时候就如一根默默燃烧的白烛,那双平时清婉的眼眸中翻腾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偏执。 “我爱师父,”她抓起裴慎的手腕,在其表面留下一个齿痕分明的牙印,“更甚于师徒相亲,男女相爱。可此情终究囿于世俗伦常,师父,我一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你也不愿再纵容我一次么?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裴茉,只剩某家足不出户的夫人了。” “孽障!”裴慎颤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他看着愈发出落秀致的少女—— 忍痛扬起耳光,重重落在裴茉脸上。 “啪!”清脆的响声后裴茉的脸颊迅速红肿,火辣的疼痛攀爬着裴茉的神经,她忽然露出一抹微笑。 “讲学时师父从不打我,现在终于补上了。”往日路过族学时,她总能听到某些顽劣的同堂兄弟被夫子抽手心,疼得哇哇大哭,听的次数多了,总让她觉得,没被师父打过,为徒生涯是不圆满的。 裴慎不着痕迹地藏起仍在颤抖的手,愠怒道:“滚!欺师犯上,以后别称我为师父!” 少女一言不发,只是将盛满温水的茶杯置于床头,“那二叔莫要气坏身子,我以后来看你。” 骤然转换的称谓让裴慎大脑空白刹那,心头仿佛被挖去一块。可身体传来的刺痛,又让他怒火重燃,握拳重重砸向床板,“还不快滚,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裴茉对他的训斥仿若未闻,推开门扉,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晚气急攻心换来裴慎大病一场。府中上下皆为他忙碌起来,连那些平时惫懒的小辈,被家长压着来道歉,红着眼眶和鼻头说尽好话。连许久未见的裴峥,都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他。 “裴茉么?”裴慎端起茶杯,不经意提到。 两个月的冷漠,也该让她醒悟了。再说他为她准备的生辰贺礼,可不能砸在手中。 裴峥却颦眉道:“冥顽不灵,不知悔改,在祠堂跪着。” 难道他二人之事已然暴露?裴慎面色陡变,因心中惊诧差些甩开手中茶杯。 “为何罚跪,”裴慎按捺忧心问道。 裴峥摆摆手,“及笄将近,我允她自己挑选夫婿。谁知她一口咬定王韫,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