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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楼驻场地,秦梦与走出了电梯。 经过程徵元时,她看到他似乎朝着自己微微点头。但是秦梦与却怕抑制不住自己喷涌的情欲,只好低头看着脚尖,快步走出电梯厢,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电梯门在她的身后缓缓关上,她慢慢转过身,看着紧闭的电梯门,轻轻吐了口气,摸摸了胸口,让自己猛烈跳动的心逐渐平复。 过了好一会,待脸上的红晕退去大半,她才抬腿往工作间走去。 但是,走路间腿心那片湿透的布料还在不停地提醒着她那个男人给她带来的情潮涌动。 秦梦与觉得,她好像对这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男人开始深深着迷。 电梯下到负一楼,程徵元率先从电梯间走出来。 他腿长,步伐又快,身后跟着他的王屹微喘,“程总,您,您要不就推辞不回去了吧?我,我看今天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就,就是让您回去一起吃个饭。” 程徵元听到这话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向刹不住车险些撞向他的王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什么大事?我的好弟弟回来了算不算大事?”,说完,便转身更快地走开了。 王屹一下子愣住了,噤声,默默地跟上了略显烦躁的程徵元。 程家大宅坐落在京郊,幽静的庄园里的三层府邸说不上大,但别有一番气派。 程家的现任掌门人叫程昱坤,是某开国元勋的后代,程家现在的家业就是在他手里建立,慢慢壮大,后成了华北乃至全国都有影响力的集团企业。 程昱坤夫人去世得早,两人仅育有一子,名叫程励诚。或许是幼年丧母缺爱,又或者是程昱坤忙于事业,程励诚自幼十分叛逆,长大后成了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无心继承家业。 为了让儿子收心,也为了壮大企业,程昱坤的安排程励诚跟京城另一个家族企业的小女儿结了婚。二人婚后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年,生下了儿子程徵元。 可没过几年,程励诚又恢复了花花公子的作态,整日混迹于各大娱乐会所。程徵元的母亲咽不下这口气,跟程励诚提出了离婚。可在离婚后不久,她在一次飞机事故中不行了罹难,程徵元也早早地失去了母亲。 程励诚对前妻的死毫不关心,仍旧流连于花丛。 在程徵元5岁的时候,程励诚破天荒对一个舞女上了心,让她怀上了孩子,还想给她名分娶她回家。 程昱坤震怒,不仅不准两人结婚,甚至也不认那舞女肚子里的孩子。 后来,那舞女生下一个儿子后就撒手人寰。程励诚抱着刚出生的小儿子在老宅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程昱坤没法,叹了口气,“要让这个杂种进门,可以,但我程家的家业只能留给徵元!” 于是,程励诚又回到了程家,给小儿子取名程念文,只因那早逝的舞女单名为“文”。程励诚再也没出去花天酒地,转而醉心艺术,不问世事,独独上心的也只有程念文。 车子驶进程家庄园,在大宅紧闭的门口停了下来。 程徵元靠在椅背上,透过深色的车窗玻璃看着寂静却明亮的大宅,镜片后疏离的眼神看不出喜怒。 王屹跟在程徵元身边这么多年,看出了他平静外表下的烦闷,识相地没有出声。 过了几分钟,程徵元下了车,面无表情地正了正袖口,推门走进了大宅。 大宅还是跟往日相比更加肃穆,仆人们都低眉沉气,小心翼翼地向程徵元问好。 程徵元对这些问好仅略微颔首,快步朝着餐厅走去。 餐桌前坐着3个人,主位是程昱坤,威严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 程徵元朝他微微鞠躬,叫了一声“爷爷”,他的表情才稍微和缓,“徵元回来了,坐吧,开饭。” 一旁的程励诚对程徵元的到来显得无动于衷,面对程徵元叫的“爸爸”也仅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嗯”。 转头看向旁边,眼神中却透露出真正父亲般的慈爱。 程徵元目光一转,刚好与程念文似笑非笑的眼神相接。 程念文站起身面向他,偏了偏头,“大哥,好久不见。” 程念文一上初中,就被程昱坤送到国外,鲜少回国,程励诚抗议多次无果,只得更加关心这个小儿子,也就更加忽视程徵元。 不过,程徵元自小就跟着程昱坤长大,一举一动均受程昱坤的教导,跟程励诚的父子关系十分淡漠。 程徵元跟程念文的接触并不多,只是每每触及他的目光,心中总有些不适,知道这个弟弟心中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程念文站起身面向他,偏了偏头,笑了笑,“大哥,好久不见。” 程徵元只点了点头,走到程昱坤身边坐下。 一家人便在沉默中各怀心思地用完了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