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你最宠爱的孩子
皇帝拟好了旨意,却迟迟为盖章戳印,他还在犹豫。 就在这时,贴身伺候的吴公公急匆匆地进来,颤抖着跪在地上,“陛下!血蛊,您的血蛊…全死了啊!是太子,奴婢一进去,就看见太子不仅没放学,反而拿着刀…” 吴公公今日照例去检查,却不想看见浑身染血的太子猩红着眼在里面杀疯了,每一条肥肥胖胖的蛊虫被切成碎泥,整间牢狱如同血狱,恐怖至极! 他都怕谈墨杀了他助兴,立马屁滚尿流地前来求援了。 皇帝重拍书案,再也无法崩住,神色崩溃扭曲,“把那逆子给朕压上来!” 不多时,谈墨大摇大摆,如同逛自家花园般闲情逸致地慢悠悠地进入皇帝的寝殿。 皇帝冷冰冰的目光打量着谈墨,看着他那副似乎已经料到有这个时候的架势,冷笑:“朕倒是不知道,你长能耐了,居然敢把朕的蛊虫都给毁了!你不想活了?别忘了,要是没有朕每月赏你的解药,你早没命了!” 谈墨毫不畏惧,凤眸微敛,语气嘲讽:“儿臣不敢忘,儿臣更不敢忘了,这毒,就是父皇和母后让我服用的。” “谈文光,你可真愚蠢,被所谓的江湖术士玩弄股掌之间,为了所谓的‘长生’,为了取‘太子麒麟血’,竟愿意立最厌恶的儿子的太子,怎么不让你最宠爱的三儿子当太子啊?想必谈珹为了当太子会非常愿意为父皇养蛊的吧?” “何必硬留下我这个祸害呢?” 皇帝震怒,“大胆,尔敢直呼朕的名讳!” “如今蛊虫已毁,你对朕再无用处。既然你想死,朕就赏你一个好死法!”皇帝眼中的恶意弥漫。 谈墨嗤笑一声,他总能想尽各种办法折磨他。 只是,谈墨颇为惋惜地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啊……” “什么时辰?”皇帝疑惑。 谈墨勾起唇角:“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厌了。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敢在我捏死好几个大臣,又绞了你的毒蛊之后,单独留我在殿中的。” “你还敢杀了朕不成?”皇帝嘲讽的问道。 真当他的暗卫是吃素的? 他不信这个孽种会有这胆子。 “父皇不会念着你的暗卫吧?”谈墨“啪”地甩出一连串腰牌,“喏,给你。” “你…你竟敢!”皇帝捂着胸口剧烈起伏,他是真怕了,谈墨果然疯了! “杀你?那可太便宜你了。”谈墨欣赏着他的恐惧,和前世死在他手下的表情一模一样呢。 话才说完,皇帝忽然脸色就不对劲了。 他捂着胸口大喘气:“朕……你……” “父皇,我想了很久,该怎么对待害得我成了这样的你,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让你也尝尝我的痛苦更好一点。” 谈墨漫不经心地缓步走上去。 “你给朕下毒?怎么可能!”皇帝不敢置信。 “为何不能?你们都光明正大地往东宫插钉子,我回几个怎么了?再说这宫里这么多人,想父皇死的自然也有,儿臣不过是提供了点机会而已。” 看着皇帝难看的脸色:“父皇也不用想着杀了我,这毒无解,但和你给我下的毒一样,有缓解的药。只要我每个月给你一些缓解疼痛的药,你就能活下来。就像你对我那样。” “对了,其实蛊虫孤还留了几只,那蛊虫总归是不可多得的大补药材,到时候还请父皇能提供毒血好生养着了。” “逆子!你休想!你别忘了,朕只要不给你解药,不出三个月,你必死无疑。”皇帝厉声呵斥道。 “父皇下的毒虽然无药可解,但你也不想想,儿臣既能配出这毒药来,自然已经知道该怎么配置了,所以,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你想壮年退位给其他皇子。” 谈墨凤眸盯着他,嘲弄道。 他的毒,方林已有解毒之策,只是他还要留着这毒让娇娇心疼他呢,所以才一时半会没有解。 “你!” “父皇,在孤玩腻之前,希望你能早日找到解药,或者是……早日杀了孤?不过孤想你现在应该舍不得自己这条狗命吧?舍不得的话,那就老实点听孤的!”谈墨凉凉的说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想要皇位?”皇帝疼的人都要崩溃了,胸口好似重锤一下下的在砸。 该死,到底是谁和这个孽障勾结! “孤不是说了?孤只想好好玩个游戏,想让父皇也体会一下孤体会过的滋味。”谈墨一脸“无辜”。 谈墨继续道:“父皇与儿臣之间的秘密,我们彼此最好还是守口如瓶。不过,即今日起,孤就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了,以后还请父皇多多赐教。” 皇帝心中发寒。如果之后太医没法诊治,就只能受制于这个孽种!这些年,他都小看这个孽种了!可现在锥心钻骨的疼痛,让他只想赶紧把人轰走,让太医前来看病! 谈墨贴心地说道:“看起来父皇很不好受,那孤就先告辞了,父皇赶紧叫御医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皇帝再也没撑住,“哇”地吐出一口血,可把进来的吴公公吓坏了。 眼里布满血丝,皇帝终于下定决心,在圣旨上改下玺印,他已确保谈墨神经“不正常”,希望不要让他失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