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见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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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过了半年,齐盛驸在前朝越来越忙,来后宫的次数日渐少了,即使来也几乎都是宿在兰妃那儿。在各大臣以立嗣为理由的催促下,偶尔才会留宿延福殿。但要不然是他熬夜看一宿的奏折,要不然是二人和衣而眠,同床异梦。与王后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变得更亲近。 不过,元柳卿和容妃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许是因这二人都不受宠,互相搭伴儿还算有个照应,在这深宫里待着也没那么寂寞了。 寒冬到了,之野的大节也来了。元柳卿忙着准备宫宴,知道容妃是宰相之女,门路多也见过一些世面,便让她也帮着自己着手宫宴之事,容妃本就闲着,忽的有如此要事去做,自是欣喜不已。但兰妃见她二人变得亲密竟有些不快了,想着自己整日闷在宫里等王上,日复一日的等待,自觉无趣,便向齐盛驸酸溜溜地告状,央求自己也要管些什么。 齐盛驸本就厌恶天朝和宰相的人,自是不满元柳卿和容妃二人走的太近。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点明,只能暗暗作梗。如今由兰妃提出了这要求,既能满足这心思,又能将王后和容妃二人分开,不失为一件好事。于是下旨让兰妃协助王后举行宫宴。 元柳卿聪慧,自是明白齐盛驸为何意,自觉好笑:本应同心同德的夫妻,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可惜容妃不明,还在嗔那兰妃。 元柳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安抚了她。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看得出来容妃并没有那么多心思,纵使有些争宠的小手段,也全是些女儿心性罢了。思及此,又不免觉得齐盛驸可笑可悲,身为皇帝,竟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哪怕是自己的枕边人也不愿信。 “王后娘娘,您说大家都盼着王上有个子嗣,王上也不着急吗?”容妃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玉串,百无聊赖的说着。 “子嗣这种事,急也没用。” “哎!王上来后宫十次起码有八次临幸兰妃,兰妃那个病秧子……若是王上多来咱们这儿,说不定早有子嗣了。” 元柳卿听着听着,顿了一下,突然想到莫不是只有她自己没有被真正临幸过? 原以为之野王真的是为了兰妃“守身如玉”,旁的女子一概不碰,瞧这容妃的意思,她也是被临幸过的。 忽的五雷轰顶,似乎明白了什么,手不稳竟打翻了茶杯。 是日,元柳卿来开元殿正在给齐盛驸汇报宫宴的准备情况,白喜进来通传吴恩将军来了。 “你让他等等。”齐盛驸淡淡道。 元柳卿见说的差不多了,知趣地便要告退。齐盛驸忽叫住她,说道:“本王知道兰妃身体不好,这些事到头来还是你自己忙……”抬头看了一眼元柳卿,又道:“有劳王后了。” “为王上分忧,是妾的本分。”元柳卿恭敬道。心里却有些酸涩这十句话里八句都记挂着兰妃。 “天气越来越冷了,你也注意身子。” “是。” 元柳卿静静走出开元殿,瞧见下雪了,望向远方,白茫茫的一片。红墙映着白雪,像展开了一幅巨大的红梅立雪图,瞧着十分宁静。抬头看着雪花纷纷飘落,喃喃道:“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看的出神,没注意到向她请安的吴恩,小婵提醒后才回过神来,发丝已沾染了些晶莹剔透的雪花,像是珠宝在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十分动人。 吴恩见她和宫人没有撑伞,将自己的伞递了出去,遮在元柳卿的头上,恭敬道:“这几日时不时得会飘些雪,还请娘娘出门时让宫人备着。” 鹅毛般的雪花一片片落在吴恩的肩上。 元柳卿点点头,示意小婵接过伞,淡淡道:“多谢将军。”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吴恩瞧着她的背影,较之前清瘦许多,肥大的袍子好似直拢拢地套在她身上,莫名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吴将军,王上已等着了。”白喜提醒道。 吴恩回过神来,收起了目光…… 宫宴在乾正殿举行。 殿内紫柱金梁,富丽堂皇。舞姬罗袖翩翩,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大臣们觥筹交错,言语欢畅;熏炉淌出的袅袅白烟飘出阵阵馨香,如梦似幻。 齐盛驸与元柳卿端坐在殿内正前方的两宝座上。下了台阶,兰妃、容妃一左一右紧挨着二人。再往远处排开,依宰相、太傅等朝中重臣为一席,由左落座;王室宗亲则为另一席,从右落座;因着吴恩为齐盛驸心腹,又是自小一同长大,地位自是不同,便入了右边席位。 “这宫宴如此称心豪华,微臣等人在此谢过王上和王后娘娘!”宰相带头,众大臣举起酒杯向齐盛驸和元柳卿二人致辞。 齐盛驸轻轻一笑,正声道:“今日是我之野大节!能与众爱卿相聚于此实属难得,大家不必拘束,就当是寻常家宴。” “谢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柳卿看着齐盛驸虽满脸笑意,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疲惫,不自觉皱起了眉头。齐盛驸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看向她,元柳卿没有回避,端起酒杯,向他敬了一杯酒。齐盛驸微怔,随即端起酒杯回敬。 众人见帝后二人和睦,立马起哄道:“王上与王后娘娘伉俪情深,愿早日诞下皇嗣,早日诞下我之野未来储君!” 兰妃闻言,默默喝起了酒来,不小心和吴恩的目光交错,立马躲开了。转而望向齐盛驸,齐盛驸神色自若:“朝堂上提,宫宴还要提,本王登基才几载?”有些不怒自威。 “请王上息怒,大家不过是希望王上瓜瓞绵绵,好兴我之野国力,扬我之野国威!”宰相一边顿首,一边大声道。 众人忙下跪请罪,齐盛驸不置一词,俯睨着他们。 齐盛驸自然明白子嗣对于他来说多么重要,宰相巴巴地盼望着自己的女儿容妃能给他生个皇子;而太傅又担心他无后,之野会陷入夺位乱象,便几次私下提议若还无子嗣,就扶持其他宗亲为世子。可是齐盛驸怎愿意放弃他辛苦得来的一切,怎愿意之野落入宗室其他废人手里。 若是现在有了皇子,这一切顾虑便打消了。 登基数年来,后宫无一所出,朝堂内外无不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兰妃体弱,生不出皇子,王上又偏偏独宠她,实在美色误国;甚至有人传之野王和那大将军有断袖之癖。 何其荒唐! 元柳卿见齐盛驸蹙眉想着什么,又看了看跪着惶惶的众人,笑着温言道:“快起来吧,本宫和王上自然明白你们的好意。若是有了好消息了,定与大家分享。” 众人见王后发话了,忙起来道:“谢王后娘娘,王后娘娘千岁;谢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还是很尊重这个新王后的,毕竟她来自天朝。 齐盛驸见大家如此臣服元柳卿,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她,有些不悦,不过没有发作。 宫宴在推杯换盏中进行着。 一位身着天朝衣服的男子表演了精妙绝伦的幻术,看的大家惊呼不已。最后他变出一凤一凰比翼双飞,缠缠绵绵地飞出了乾正殿。 “愿龙体安康,愿盛世清平。”男子跪下恭敬道。 众人齐齐鼓掌,纷纷叹好。 “你是天朝人?”齐盛驸问道。 “是。” “天朝来的人,惯会玩儿这些故弄玄虚的把戏。”齐盛驸似开玩笑道。 元柳卿瞥了他一眼,没表现出什么神色。 “回王上,幻术并不是故弄玄虚。”那人忙补充道。 “哦?那你说你变出来的这些东西是真是假?” “假作真时真亦假。” 那男子说罢,又用幻术变出了一个精美的包裹,送到了兰妃面前,兰妃一惊,看向齐盛驸,见他点点头,兰妃这才慢慢打开看,原来是一盒神龟子。 齐盛驸这才笑了,鼓了两下掌,众人忙跟着鼓掌。 元柳卿瞧着有趣,问道:“你还会变些什么?” “娘娘想要什么?” “本宫想要什么都能变出来?” “娘娘但说!” “那本宫倒是要难为难为你,变个活物,那种看得见摸的着的活物。” 只见那男子转了两圈,随即盖上斗篷蹲了下去,接着转着圈起来,打开斗篷一看,竟抱着一只兔子。 元柳卿看了大喜,接过兔子抱了起来,温柔地抚摸着,笑意挂满双颊,两个梨涡若隐若现。齐盛驸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的这样开心。 “你既是天朝人,又有此等本事,何苦来这地方?”元柳卿得意道。 这言下之意是之野远远比不上天朝。 “回娘娘,奴才平日在边陲做些小生意。前些时日大雪封山迷了路,被路过的之野将军带着人救了。幻术是我家祖传的本事,但因在天朝时,幻术表演已不甚流行,因此许久没表演过了。恰闻宫宴在准备表演节目之事,奴才便前来献丑。” 元柳卿点点头,满意道:“赏!” 男子忙着谢恩,忽听到王上问道:“哪个将军救了你?” “回王上,是吴将军。” 齐盛驸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吴恩,只见吴恩低下了头,不敢对视。又看向兰妃手里那盒神龟子,心里想着什么。 “好!也赏吴将军!”齐盛驸有些皮笑rou不笑。 吴恩跪揖谢了恩,紧紧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