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高辣小说 - 女帝琳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却不显,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带到。二人跪在议事殿外一会儿,听的一人上来,齐齐转过身去。那人五十多岁年纪,金冠束发,相貌极为俊雅,眼角纹路只显得成熟魅力,身上紫金玄色官袍及地,绣着一只麒麟,目是海中珍珠,爪是东越玛瑙,只是风尘仆仆,眼中露出一丝疲态。

两人连忙行礼道:“见过长平侯。”

长平侯端木静道:“梁大人,李统领。”

殿内宫人道:“三位大人,陛下有请。”

三人眼波流转,各有思量。入殿后先行大礼,见尉迟琳琅端坐在前方,面带微笑,方才悬着的心稍稍放松。

越竹溪坐在她后侧,同三人拜了拜。梁克恩心想,早知左相极受陛下喜爱,他三人站着,越竹溪坐着,待会儿若陛下发怒,定要请左相来救救场。

梁克恩是递了折子的,自然由他来叙述今日事由。

原来昨日,京城府衙审了一桩案子,是长平侯家奴状告一磨豆腐的汉子,说吃了他家豆花儿,腹痛难忍,寻了那陈启来,却被无端殴打。只见堂上,那家奴面皮浮肿,眼睛一个大大的黑圈,腿也瘸了,再看陈启身材高大,跪在地上,狠狠看着他。巡卫司亦派人做了证。

那京县知县问陈启是否属实,他先是沉默,瞥见那家奴手中拿着一只木钗,悲愤交加,知自己若不承下罪来,四娘定没有活路。

正要认下,只听见一句“相公”,四娘竟然冲到他身边。前来围观者自然有端木辙眼线,却不知她是如何逃了府,要上去捉人,迈开步子,只觉得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右脚绊左腿,直把些百姓挤得怨声不断。

四娘道来原委,知县便觉此事不好处理,他对端木辙行径有所耳闻,但公开审案人言可畏,只道先将夫妇二人收押再做定夺。

谁知四娘把头磕出血来:“民妇要状告长平侯之子端木辙,欺瞒君上,勾结北野,意欲卖国!”

梁克恩说到此处,已是汗流浃背,唇舌干燥。不禁抬眼看陛下表情,不辨喜怒,端木静双膝触地,掷出响声来:“臣冤枉,辙儿冤枉啊陛下!”

他这一跪,殿中除了尉迟琳琅和越竹溪哪还有人敢站着,一时跪倒一片,背心出汗的人不在少数。

尉迟琳琅道:“朕记得,李统领是常州营退下来的。”

李季章不知话题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回道:“回陛下,臣确曾在常州营担任副将。”

越竹溪突然道:“那你与端木苒,必定相交甚好。是不是因为此,你才向着长平侯府,帮着端木辙欺骗陛下?”

————————-

谢谢大家的珍珠和留言,等我网好点了都会回复的,顺便求收藏留言ing......

通敌叛国(下)

李季章不住磕头:“臣不敢!臣不敢欺瞒陛下啊!”

梁克恩早已吓的面如菜色,他虽是刑部尚书,性子却软弱,六部之中心肠最软,胆子最小,众官员只觉他在这位子上,着实有种货不对版的感觉。

“别磕了。”尉迟琳琅道,“梁大人,继续说吧。”

知县一听,立刻呵斥这民妇胡言乱语,扰乱公堂,要赏她几板子。外头突然阴风大作,吹的人东倒西歪,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是上天发怒了!圣朝人最信此道,齐齐伏首,风才停息。

知县只得将二人先关起来,思来想去,禀报大理寺及刑部。坏消息传得向来很快,端木静并未因一个民妇说的话而轻视,反而责罚端木辙闭门思过,自己则匆匆赶进宫来。

他道:“陛下,臣教子无方,已让他禁足三月,家法处置。但臣之子,绝不会通敌叛国,望陛下明鉴!”

长平侯世代臻荣,子孙无不在朝为官,享尽荣华,端木辙毫无理由叛国。

尉迟琳琅道:“长平侯先起来吧。你又没犯什么错,年纪大了,不要老是跪来跪去。”

越竹溪提醒:“梁大人和李统领也跪着。”

梁克恩一张脸胀成猪肝色:“臣受得住。”

“梁大人,这事已经交给你们刑部,你打算如何审问啊?”

他进宫前已打好算盘,见陛下对长平侯和颜悦色,道:“这,这端木公子之过错,律法中少有涉及,盼陛下定夺。那陈氏所言,按流程需取证言,唤证人,查证物.......”

他说起审案,原先匐匍的身子挺直起来,滔滔不绝,话语圆滑,但极为准确。尉迟琳琅不禁一笑:“这么说,昨日移交刑部,今晨已开始审理,算算时辰应当差不多,着人直接送进宫里吧。”

她赐了座,对长平侯夸奖端木苒治军有方,又关心梁克恩家中小女身体,询问李季章京中情况。长平侯自诩清白,另外二人如坐针毡,唯有越竹溪悠然品茶。

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来报,说是四娘自称被幽禁侯府时,曾在端木辙房里发现一间密室,里有他私通北野之信件。刑部派人去查了,并未发现。

长平侯暗舒口气。

至此,众人皆觉那妇人是污蔑端木辙,虽有损侯府颜面,但终究他有错在先,长平侯道不必追究,回去必好好管教小儿子。

倒是李季章,有个欺瞒之罪,罚了半年俸禄,撤了统领之职。他叩谢圣恩,倒像是摆脱一般。

三人离去,尉迟琳琅按按额际,扔了叠信笺到越竹溪怀里。只见书信来往之间,多是皇室人姓名,喜好,京中秘事,外带了张端木辙手书,字迹相同,而那对方写的清清楚楚,是北野人。

海运昌盛,西洋人的珍奇物品,大多呈进宫中。越竹溪拿了这小巧玲珑的镜子照着看了看,道:“以假乱真,天下第一的好手艺。”

宁杀一直潜伏左右,先刑部一步去往侯府,只见那密室中确有书信,便按尉迟琳琅吩咐带回宫中,因此无人发觉。

谁知她无意间碰上的女子,竟会做出这等出人意料的行径。

“依你看,不如让端木辙担了这罪名,岂不比闭门思过更能惩戒?”尉迟琳琅问。

越竹溪道:“那妇人能逃过宁杀之眼,又有人配合,实在令人心惊。若顺着他们法子,线索尽断,难寻踪迹。再者,一个长平侯公子能叛国,他日臣府中搜出信件,他人必也会信。”

尉迟琳琅听他拿自己做比喻,无奈摇头,一字一句,却是同她想法相同。

越竹溪未再逗留,路过游月宫,穿过应天门,回头一望,几个学生由宫人带领着入宫。慕知雪自任春闱主持以来,便留在宫中。他牵动嘴角,一旁来接的老仆看了,问道:“相爷可是想到了什么高兴事?”搜叩叩hao: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

越竹溪道:“不是高兴事,是伤心事。”把心中第三个原因压下去,再也不提。

再说端木静回到侯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亲自拿了戒尺,打了他三十板子。端木辙自觉理亏后怕,也不敢回口。

端木静道:“你可知元启三十一年发生了什么事?长平侯府虽然显赫,但涉及国本,便无人能保!你给我好好待在屋中,没有本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