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怎么帮你的?
他以前是怎么帮你的?
对于一个冷心冷情没心没肺的人来说,她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失控。 她怕和韶祈年一直谈下去会失控,所以她跑了。她怕一旦和梁焰有过多不属于友情的牵扯也会失控,所以她义无反顾地拒绝了。 高芋本质上只不过是怕自己所能掌握的全都从手心只中流逝而去罢了。 同她长时间相处过的人没有一个不明白这个道理。韶祈年是,梁焰自然也是。 他清楚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会被高芋摆上那个同等的位置。她需要的是一个叫做“梁焰”的朋友,而不是恋人。 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呢? 他并不是一个慷慨无私拱手让人的性子。以前能忍,那是高芋用从小到大建立起的专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条件反射来生生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他,但这并不是他自始至今仍在忍耐的最大理由。 他只是舍不得。 尽管高芋自私又不讲道理,将他认作是有愧于自己的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甚至他认为高芋对待他和韶祈年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一个能够行恋人之事,一个却不被允许罢了。 他舍不得去摧毁这一份被他束之高阁的珍视。从容不迫的一直是她,而不是谨小慎微的他。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们在一起这件事并不会改变什么呢?”他虔诚如匍匐神像脚下殷切祈祷的信徒一般,亲吻着她绵软细嫩的小腹,“你依旧可以是高芋,我也不会妨碍你任何…就算如此,还是信不过我吗?” “我、我只是觉得……太奇怪了……我们……”她想推开这个不仅丝毫没有缓解反倒又为她带来无限痒意的男人,但双方力气悬殊,除却口头上伶牙俐齿以外,她几乎不能做出任何有效的回应。 只能任凭自己的开衫睡衣上的纽扣被一颗颗解开,解到哪里就吻到哪里,到最后则是换成了高热潮湿的口腔包裹吸吮住了一边诱红的乳尖。 “哪里奇怪?” “唔……别、别……” 玩弄够了,他才依依不舍吐出嫣红到充血的乳珠,灼热的气息喷吐刺激着鲜艳欲滴的小尖,让她难以抑制地不自觉颤了颤,瑟缩不已。 “是这样吃你的奶子奇怪,还是……” 携有浅淡薄荷清香的吻骤然落下,不期而至地充斥着整个狭小的口腔,舌尖共同交抵缠绵,像是互相黏上了对方探出的钩子一般难舍难分,她一向不太擅长深吻,没一会儿功夫就挣扎着要逃离,却又因自己被夺走了大半氧气而意识模糊,直到他终于大发慈悲中断了这个绵长深邃的吻,这才使她稍稍能够松一口气。 她看起来既无辜又可怜,半点瞧不出十分钟前那股子说一不二的气势,反而像是冰原上被掠食者抢占地盘后无处诉说委屈的瑟瑟发抖的雪白兔子。 确实白,无暇的白。 “梁、梁焰,你这个混蛋!” 好不容易深吸一口气缓过劲来,她就迫不及待开始骂人。 “你不是说想让我帮你吗?怎么帮?他以前是怎么帮你的,嗯?” 尽管高芋根本不怕他,但还是莫名地在这个瞬间产生了退缩之意。她抗拒和梁焰对视,哪怕自己正以几乎一丝不挂的姿态躺在他身下,本质上已经无处可躲。 果然,下一秒就被他钳着下巴转过头来,眼瞧着她满脸倔性,眶底绯红,泪盈盈的半落不落,梁焰此刻只觉得自己更没办法收手罢休。 “……高芋,你真是半点不知道我肖想这一刻,究竟有多少回。”男人无奈地轻叹,又一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说这样很奇怪,那我们就多试几次,直到不奇怪了为止,怎么样?反正……你现在也的确需要我。” 高芋从来想不明白一个忍耐性极强的男人手里到底还有多少个退而求其次的Plan B,她只知道要是梁焰再这么紧紧贴着她的耳朵说着奇怪的话,那她就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避开了那双如画卷般黑白分明内敛雅致的眉眼,转而盯着他唇缘下方一颗星点般的小痣。如同某种难以解释的吸引力,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目光。 理智和冲动互相争斗,她呆呆地放空自己,但脑海里早已经百转千回。 “那就先、先试——”松口的话正要说出,门外传来的异响顿时把她吓了一跳。 少年挺拔如松的身姿站定在门前,鸦黑长发披散在双肩,眸色沉沉如无边深渊,赤着脚踩在她因贪图享受而铺了一地的绒毯上。 明明室内阴暗无光,她却无端觉得那双寒光闪烁的眼睛里,是了然一片的神色。 她低估了兽类在夜间极佳的视力,也低估了那灵敏数倍的听力。 “小鱼、你、在哭。你受伤、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