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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蕊挨着骂,没有说话。鸨母叉腰说:“滚回去,给我闭门思过。”云蕊说:“那今晚不用接客了?”“想得美!”鸨母骂道。云蕊挨了骂,心情不太好,回到了房间。她刚刚放下琴,一转身,就看见了昨晚的白发公子。云蕊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扑到了齐王怀里。齐王抱着她,小声说:“我依约来接你了。”“接我?”云蕊问,“你是要带我私奔吗?”齐王问:“要是私奔,你愿意吗?”云蕊说:“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齐王道:“穆靖。”云蕊柔声唤着:“穆公子……”随后吻上了齐王。唇齿交缠,意乱情迷,齐王托着云蕊的臀腿,将她竖着抱起。温热的吐息扑在了云蕊锁骨上,闹得她发痒。又抱着云蕊,坐在了桌边。齐王问:“你家住何处?哪里人士?怎么流落到青楼的?”云蕊说:“妾是云州人,父母未来得及给妾许亲,便驾鹤去了。于是妾孤苦一人,原本守着家中产业,还足以度日,谁料那日强盗闯入妾家中,不仅劫掠了财产,还把妾身掳去拐卖。幸而,妾尚有几分姿容,被旖红阁的mama瞧上了,才没有流落到更加不堪的境地。”云蕊说着,作出悲容,也是感慨万千。齐王听后也不由叹息,说:“这样说来,你也是从书香门第中流落出来的。”“不过读了几本书而已,哪称得上书香门第?”“你自谦了。”齐王轻声说,“‘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有此诗才,何必自谦?”云蕊说:“游戏之作,叫公子见笑。”云蕊又和齐王闲聊起来,多是关于诗词文章的话题。你一言我一语,也聊得有来有往,极为畅快。云蕊愈发觉得,眼前的白发公子又别致,又和她聊得来,正是良人。云蕊现下就动了给自己赎身的心思,可惜她是明教细作,要么卧底在齐王身边,要么就只能去接近风思言。就目前形势来看,云蕊是不抱着接近齐王的念想了,还是接近风思言比较现实。可话又说回来,风思言已经在怀疑她的身份了,云蕊真的要继续接近风思言吗?今日天气不好,日色渐沉,也没有晚霞璀璨,只有密布的阴云。云蕊知道自己的工作时间要到了,遂止了与齐王的闲聊。她走到衣柜前,拿出衣服,又转头看着齐王,妩媚地问:“要看我换衣服吗?”齐王一怔,问:“已入夜了,为何要换衣服?”云蕊笑了:“你说呢?”齐王突然明白过来,面色微动。云蕊也不顾忌,实在也没必要在一个有过床笫之欢的男人面前顾忌什么,便给自己换起衣服。妓女在搭配衣服时与一般人格外不同,一般女子不过着装搭配得好看就行了。像云蕊这样做皮rou生意的妓女,还得连肚兜、亵裤一同配得好看。云蕊换好了衣服,走到齐王跟前,只见齐王面色变了。他脸上已没有先前那副小意温存的模样,反倒有些深沉凝重。云蕊见状,靠在他的肩上,说着话,把吐息扑在了齐王的脖颈。云蕊劝说:“公子,我只是妓女,凡事由不得我。”齐王扭头看着云蕊,他神情间,一下翻腾着意气,一下又充斥着犹疑,可他终究下了决心。他拿出三锭金子,递给了云蕊,说:“这能够让你不去吗?”云蕊也是惊讶:“你……”“若不够,我还可以加。”齐王道。云蕊说:“公子,你救得了我一时,却难救我一世。你收回去吧,我很喜欢你,但我不能……我不能如此。”云蕊很想接受白发公子的好意,可惜,云蕊目前是明教弟子,有自己的任务在身。要说私会情郎,明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和情郎私奔、脱离任务就不是小事了,不仅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就连这位白发公子,也难逃一死。齐王说:“我以为,对你来说,有人替你赎身,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云蕊说:“公子,我大约猜得出,你的家世煊赫。我想你的门第,你的父母,都不会准许你赎一个妓女回家。再说了,你的夫人,难道就能与我和平共处吗?”齐王沉声说:“我早已独自成家,我的正妻也去世两年了。”“……”云蕊心绪有些纷乱,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说,“穆公子,你再多多考虑一下吧,莫要一时冲动,毁坏了你自己的前途。我先去了。”云蕊离开了房间,正心乱如麻,刚刚走到旖红阁的正厅,就见到了及早而来的风思言。云蕊正纳罕他怎么来得这么早,便见风思危也走到了他身边。云蕊一想就明白了,风思言是旖红阁的常客,他这三哥可不习惯这种脂香酒臭的地方。云蕊迎上去,向风公子们盈身。风思言见了云蕊,揶揄起风思危:“三哥,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弄月姑娘怎么满面愁容的?你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云蕊说:“与三公子无关,是妾思及往事,悲从中来而已。惹二位公子不快,还请见谅。”风思危说:“姑娘今日还要接客吗?”云蕊点点头。风思危道:“我就点姑娘了。”云蕊一愣,即刻应下,却又想起,那叫穆靖的白发公子还在她屋里。云蕊说:“公子来得太早,房间还没打扫出来,待妾收拾齐整,备好酒菜,再请公子入内。”风思危摇头:“不用,我喝酒中过毒,所以滴酒不沾。姑娘带我直去房间就行了。”云蕊又找借口搪塞,想先回房。风思危听云蕊诸多搪塞,就猜是云蕊房中有什么不便,便没有坚持。风思言却来了兴趣,他对探究别人秘密一向很有兴味。云蕊先行回房,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风思言。回到房中,齐王还在。云蕊说:“我要待客了,你只怕不便久留。”齐王出声问:“那是什么人?”风思言听到齐王声音,也是惊讶,略略推开窗,看向屋内,果真见到了一个白发人。云蕊说:“折剑山庄的风思危公子。”齐王疑惑:“他?他一向不近女色,怎会来此?”云蕊说:“我也不知道,白日里我便被接到风四公子的别府,为风三公子演琴……”云蕊话音未落,齐王便走到窗前,把窗猛一拉开,只见风思言正把耳朵贴在窗边。云蕊大惊失色,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