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事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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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典被叶大霖带回叶家,关进客房里,除了一日三餐,她见不到活人。 客房什么都没有,岑典想要晒太阳,晒不着,因为客房的阳台门被叶大霖亲自封住。 铁板钉的,叶大霖拿着锤子敲击时每一下都带着愤怒的打铁声。 每日的饭菜像是送给狗吃的,不是饭菜不好,是每每都从客房门底下新凿的小洞里送进来。 “欸,送饭的,我认得你,你等等,和我说说话……” 可是送饭的没一次理她,仿佛她是秽物,是脏东西。 送饭的人不尽相同,但态度都差不多,即是不理。 叶大霖不再宠她,房子不再让她晒太阳,送饭的不和她说话,连墙角的蜘蛛都不搭理她。 岑典落魄了。 她委屈死了。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边收拾行李,她边想。 她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外面再苦,总比在这里受闷气好,要自由地多。 写日记时,抚摸清隽的小字,自与五五搞在一起之后,连笔迹也秀气了起来。还记得自己的理想,“一生总要爱一回。” 于是犹疑起来。 接着五五来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 半夜,借着月光,岑典诧异地望着缓缓推开阳台门的五五,刚刚既没有铁板被撬开的声音,也没有攀楼的脚步声。 五五没有说话,而是大步走过来,不顾岑典些许害怕的荒绿色眼睛,把她掠到床上,狂热的吻落在嘴上,接着扯开胸口衣服,蔓延去身上。 亲密时候诉尽相思。 我馋你身子。 我也是。 虽不受叶大霖待见,但房间里一张床还是有的。 急切如追求本欲,一把撕开岑典的衣物,两人的衣裳悉数褪下,赤条条的雪白与麦黑交缠,岑典窝在五五臂弯,搂着他的脖子,眼神示意让他抱起来。 心领神会,于是下身连着,五五直接站起来,动作有着他独特的粗暴。 手臂肌rou充血鼓起,把她举在怀里cao,借着皮rou双方的弹起,啪声四溅,每一次都像是要顶到人生尽头,五五掰开岑典臀间的手泛起青筋。 岑典失控呻吟,十指不沾阳水的长指甲在五五背后划拉出长长几道血痕。 血沿着脊背滴下来,珠串似的,像个信物。 奇怪,他们的每次偷情,都与人血有关。 很久,闹剧才收场。 皮肤内外,渗透着妩媚气氛。 现在是夜,屋里却不敢开灯,仿佛害怕这些妩媚被不该看见的人看见。 作为偷偷潜入的刺客,五五没有穿黑色的衣服,地上胡乱堆着套朴素的灰色军装,与岑典的睡裙搭在一起,像是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朴素,是不显眼的狭义解释。 并排躺着,岑典双腿紧紧缠在五五身上,双乳不吝啬地贴着他。 仔细爱抚着他的眉间。他刚来时,眼角眉梢还带着霜露,让之下的眼睛更加深邃。 “和你zuoai,我总是觉得爱的不是人,是一头怪兽,你像是庖丁解牛之后剩下的那幢大牛骨头,上面连着红rou,下面挂着血管子。” 岑典说。手指曲成个圆圈,从他的眼睫毛沿着他骨相分明的山根刮下来,刮到鼻梁侧,再回到他的眼睫毛。 看,正在喘息的鼻尖,高潮快灭顶时撑在她上头,聚汇起汗滴到她脸上,再随着动作振捣到嘴角。 嗯,是甜的。 “我不是怪物,你才是。”五五手臂一紧,重新使力,再搂住她的背。 他怕,多一分力她会疼。 还好是夜,是白天的话,太糜乱。 “没想到你这么会当小偷,不仅会撬门,也会顺着光溜的外墙,轻巧滑下去,然后跑走,没让屋外的人发现一点异样。” 她在说金屋的事。那天叶大霖没抓到现行,遮住jian情的纸被怒火烧了一半,屋里没看见五五身影,才冷静下来。 叶大霖无论不敢也好,不愿也好,岑典都替两人受了后续的苦。 后果如此,于是刚做时的反常,隐藏自己的小脾气、顶她时不主动顶回来、咬他耳朵用牙真咬…… 感受到岑典情绪低落,五五抚慰岑典的薄背,“你不也是?” “是什么,是小偷?我没当过小偷,只有你是小偷。”岑典一张嘴反驳,如万嘴神佛。 曾经津门一大乐事,便是王委员的金屋逃过百姓的眼睛,逃过军阀的窥视,却没逃过一个小偷—— 偏偏这个小偷还是刚刚凭借跳脱表演名动天津的浪女,岑典。 王委员色心大发,栽在盘丝洞里,碍于面子敢怒不敢言。闻者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被说成小偷,五五也不恼,只是笑着。 岑典愿意多说说话,像之前一样爱呛声就好。 他抚慰的动作轻柔,岑典心里没气了。 换成怦然心动。 谁说她不懂事来着? 岑典跨坐到他大腿间,硬实的筋rou骤然绷起,块块分明,本想让她坐着舒服,结果却是膈得,奇妙感觉。 “真硬实。”岑典感叹。 上面有凸凹的疤,还有毛毛,适合用来自慰,缠在一起。离腿根也近,到快要高潮时,一把满足。 动物界,身体强壮的总是率先拥有伴侣,这叫野性。 于是床又摇起来。 …… 春宵再过,五五该走了。 待他坐在床边穿衣,岑典从后探进他的肩膀,蛇一样曲身,把披在自己身上的、皱的不成样子的被子,合盖到他身上。 “你闻一闻,这被子里都是什么味儿。” 大都是jingye与爱水的味道,见五五红了耳朵不敢说话,岑典憋着笑。 怎么还这么纯情,一点不像开过荤的男人。 “裤子还没提上呢,怎么就不认人,你们男人真全怎么绝情?” 窗外已蒙蒙亮,再晚一些被人知道的风险就大一点,知道五五非走不可,岑典放肆挑衅。 他一向自控力极强,所以调戏他好玩,岑典想看高高的佛像摔在地上。 但不是真想。 略微矛盾,不如让佛像摔在自己身上,最好是胸乳上,最软的地方,才摔不坏。 她一定捧起来接着。 玩笑过后,岑典正色,撒开被子,双臂如绳,捆住五五的腰,脸贴在他颈窝,“那天之后,你可质问过冯霜?” 说完,关心去看他,想要知道答案。 那天叶大霖来得巧,从前之类的聚会他不过问,但是那日竟然亲自前来,明显是有人通风报信。 而在场的人里,最有嫌疑的,就是气到小脸通红,眼泪直掉的冯小姐。 这个蠢货,也不顾虑顾虑五五才缓和的态度,好容易才重新缠住五五,一通风报信之后,看谁还理她。 且不说别的,单她公公的认可就减少一半——叶大霖不喜欢不识大局的儿媳妇,这次是把家里人往家里人那告,下一次把机密往外人那告怎么办? 小女人,太不靠谱。 “我问过,她承认派过人去。”五五拉过岑典的手,贴在心口,砰砰心跳,缓解岑典的不安。 “那个贱人!”岑典气急,刚想骂道,便被五五的话堵住了口。 “但据她说,她的人到时,叶大霖已经怒不可揭,仿佛早就知道了。” 他这么说,岑典脸色一变。 “也就是说,还有别人?” “对。”穿好衣服,五五起身,捡起她的睡裙,抖抖平,为她披上。 裙子是艳丽的玫红色,上面绣着花儿。 不同于以前,岑典求了三次,敏姨才答应为她在上头缝上玫瑰花。 从什么时候开始,敏姨常对她说:“这么好的绸缎,千万不要用针线玷污了。” 事不过三。 “典典,”恍惚间,五五为她撇开一抹额前的湿发,“去洗个澡吧,别着凉了。” * 隔天,辛小姐来探望岑典。 即使是足智多谋歪心思多的辛小姐,也见不到岑典的面,只能贴在门前和岑典说说话。 所以有些事还是要靠莽夫才做得成。 耳朵贴在门前,屁股对着外头,就相当于背对着外头,怎么着也丧失了些许五感,辛小姐觉得很不安全,万一突然有人从背后偷袭怎么办? 毕竟她可已经知道了,这个宅子里有叛徒。 “事不过三这个词,出自西游里头,‘事不过三,再不去我真是无耻之徒了’……” 辛小姐转个身,背紧贴着门,后背与门呈一条线,密不可分,仿佛门是千千万万个石头做的安全壁垒,倚着它就没有危险。 手里捧着文学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关于“事不过三”这个词的古今中外。 五感找回来,讲完笔记上的死东西,合上本子,辛小姐诉说自己的心得。 “第一次是无意,第二次可以是不小心,第三次就一定是故意的了,信任会被消磨,寓言狼来了讲的就是这个。其实大多数人都忍不到第三次,这个数量只是取决于信任与否,若是信任无数次不也得相信?若是不信任,也就三次罢了。” 房间里的岑典问,“三次仿佛是个定数,为什么?” “这全要归因于事不过三成语太有名。人是很喜欢规劝自己的生物,于是乎当冲动想要做跳脱的事时,就会想到这个词,若这个成语的三换成四,只怕大家会忍耐四次。不得不说,这体现了生物的惰性。” 由人及己,岑典感叹。 “的确,我也是这样。” “不不不——” 太想否认,辛小姐急得抬起屁股敲门,“我极不认同,你是个与儿子上床的荡妇,荡妇的眼里是只有再三再四而没有事不过三的……” 张铭章也来看过岑典,他跪在地上,趴开送饭的小扇看里面。 “典典,快过来,让我看看你!” 岑典不让他看,于是就躲在小扇的盲区不说话。 张铭章找不着,知道岑典不愿搭理他,感叹一声损友难做走了。 “这是第三次啦!岑典,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下次再放着家里新得的雨儒兄不疼爱来看你,我就是不举!” …… 饭点前,岑典把敏姨亲手绣好的玫瑰花裁下来,好好的睡袍衣角缺掉一块,偷偷透过门缝塞到门外,期待送饭的敏姨能看见。 脚步声响,走到门前停了一会儿,又渐渐远去,过了一会儿,接着又响,门上的小扇被打开,递进来如往常的饭菜。 岑典眼疾手快,通过小扇一把抓住敏姨的手,谁知指尖突然针扎一疼,“哎呦”,这才受不了地把手松开。 摆脱力气不大的岑典,还让她疼算是发xiele,敏姨扔下饭菜迅速跑走。 房间里,岑典小心翼翼拔掉深深插在指尖的绣花针,扔到垃圾桶里,手指含嘴里吮血。 针头没在rou里半截,敏姨插得实在狠。 避开伤口,端起饭菜吃起来,岑典想,尽管敏姨这么恨她,每天的饭菜还是好吃得很,就是不知道有毒没有,明天等张铭章来了,让他试试毒。 大口吃下全部,一粒米都不剩。 吃饱,岑典累了,安逸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