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高丽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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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辛小姐的脸一阵,岑典装作没听见摇头。 记忆中薄唇开合、邀请那爱放洋屁女人明天去的地方就是个果园,什么果园忘记了,记得他名下有好几个果园。 但岑典哪个都不要去。 不想意外或特意去看他们的脸。 单方面时光倒流,接着她前一句话,“明天我倒是没有空,叶大霖叫我陪五五他们出去都被我推辞了,他们这些相亲对上眼的,简直太劳累人,我得去美容院好好保养保养。” 边说岑典边翘起兰花指抚弄自己的脸颊,仿佛真的劳累。 “哼。”辛小姐懒得理岑典的矫揉造作,向远远走来的林安岭招手,“林少爷,你也来好了,行吧?” 岑典扶着脸的兰花指突然僵住,警告看她一眼,辛小姐不理,微笑着招手的幅度更大。 她们做实验的有个说法,变量一多,结果就难预测,做实验时总是控制变量,控制得烦了,在生活中她喜欢做相反的事。 像多放辣椒一样,她最爱多放纯色的变量。 她一来岑典就故意把这个人支开,天底下能让她如此上心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 想保护他的贞与诚是吧,门都没有。 “来哪啊?”风大路远,林安岭什么都不知道,睁着个大眼睛往她们脸上找答案。 “是一个果园,我俩都去,嗯哼,好玩得很。”辛小姐介绍地吸引人,“里头什么样子的东西都有,你来一定不会后悔。” “什么时候?” “明天喽。” “好啊,我带我夫人一起好不好?”走近,发现辛小姐也没那么恐怖。 没买到玫瑰饼,林安岭把栗子饼放桌上解释,“玫瑰饼没有了,只有刚出炉的栗子饼。” “不能,带个夫人就不好玩了,去的人都没带夫人。”辛小姐伸出一根手指摇摇摆,进一步说服他,“就你一个带了多突兀。” 其实不用她多多说服,林安岭是一个很爽快的人。他答应道,“没问题,我自己去好了,有岑典陪着也算有趣,这么久不见,我们有好多话想说。” “我才不去。”岑典插嘴说,满不情愿。 “为什么?”林安岭不解,看向岑典,岑典不说话,于是转向辛小姐,“不是说好了?” “是这样,”辛小姐接过话茬,他们好像很聊得来,“她不愿意见到戴丰少爷。” “啊,闹矛盾啦?也是,那人古怪得很,你还要天天和他相处……”林安岭了然点头,然后轻轻拆开包栗子饼的黄油纸,同情推到岑典面前,“吃吗,可怜虫。” 是很可怜,被挤兑得说不出话,像上午时陪同那俩人一样,三个人的谈话,两个人的欢声笑语,她像个隐形人。 现在连玫瑰饼都吃不着。 但被连放两次鸽子的辛小姐有异议。 “你觉得她可怜?哈,顾影自怜吗!其实是这样——”辛小姐听到天大的笑话,想说什么,岑典瞪她,不让她说。 狠狠咬牙,俯下身,下意识避开林安岭似,岑典对辛小姐低声威逼,“你不是说害怕引火烧身吗?我看你这是盼着火烧到你身上!” “怎么,在朋友面前揭你的短惹到你了,你是这种不让小孩子看yin艳色的人?”也俯下身,意味深长,辛小姐笑,仿佛在映射岑典初来津门的小报—— 一女当众露秽地,香艳至极,观众里年纪最小的只有五岁! 气得脸红,岑典对她呲牙,像个小怪兽。 三年来,她长大的到底不止胸,还有年龄,面对三年前的自己,不后悔,但会微微难为情。 不做妓女太久,在人前,对自己的求生之道难免生疏了。 可在特别的少帅面前,还是sao浪得离谱,辛小姐想起前几天的阁楼—— 喵嗷。 “引火烧身也得有火啊,我看现在火都快灭光了。”辛小姐可惜摇头,还没看见火光,只微微听见木柴窸窣声,这火就要灭了。 太可惜了,至少让她看一眼,嫖客不嫖,妓女不卖,违背伦理纲常。 宣泄不安,用掌心拍打身边人——专心吃栗子饼、想要置身事外的林安岭,辛小姐对岑典询问, “是有人故意往火焰上盖了个盖子,隔绝了空气,让火烧不动了,是不是?” 突然被打,林安岭不知所措地抬眼看她。 没和他说话,打他干嘛?可千万别死了个旁观的。 “火爱烧不烧。”岑典对辛小姐的动作皱眉,自来熟就算了,不满意她随意动手动脚,也膈应这俩人热络得那么快。 讨厌的感觉又来了,这些人都把她放在哪里? 不动声色,燥气漫天。 火焰燃烧的原理还是辛小姐教岑典的,岑典却想率先把心门关上。 凭辛小姐对岑典的了解,估计是那次和少帅亲密之后,得到依旧冷脸的对待,今天冯小姐和少帅的相处又太过合拍,刺激到她,所以连下午的陪同都不去。 自己的心弦被牵动,对方却没有,还有心思与别的小姐相亲,压根对她不在意,落差太大,情感不对等,于是岑典赌气般克制自己灭了心思—— 证明给他看,你做得到,我也可以。 和空气犟脾气。 好戏需要外力推一把,自尊不自爱的人也是。 想通,辛小姐手上使劲,太极拳般疏通经脉。 啊!一声,林安岭想躲开,辛小姐不让,抓住他的衣角,越抓越紧,他着急推脱,“你们不能把我当成表达情绪的工具!再抓下去,衣服皱了,我夫人会罚我去爬树的,天气预报说,往后几天可能有雨呢!” 一愣,感叹竟有如此听话的丈夫,辛小姐放开他,说一声对不起。 反应这么大,对比自己怡然自得和小姑娘喝酒的丈夫,心中直呼羡慕。 “何况要是你真不想去,不去就是,但既然我和你说过了,我打赌,你肯定会去。”不再碰林安岭,辛小姐对岑典笃定说。 “想得真美。”岑典用鼻孔不屑看她,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帮委屈兮兮的林安岭扯平捏皱的衣角,宛如护崽道,“下次别惹上他,懂吗?” “抱歉,难得我整你一次,你服了吧。”知道她松口,辛小姐满意笑,她肯来,那么她可以道歉,用鼻孔看人就鼻孔看人,不屑就不屑,她不在乎。 捏起两块刚出炉起着酥皮的圆圆栗子饼,“来,林少爷和你一人来一块,就当是我向你们赔罪。” 林安岭接过,吃得香喷喷,岑典却嫌弃她抠了头皮,抗拒不要,自己拿新的。 怪毛病,她不吃,辛小姐自己吃。 撑着脸,赏心悦目看林安岭吃相,斯文地狼吞虎咽,她也咬一口酥皮,油香咂入口中,化开甜味,得细细品味。 她又不是她自己口中的倒霉蛋子,有野心,阻挡她前进的永远只有她自己。 若推她一把的不是她,也可能是别人、是时间、或者她本人,就像是一个人的爱好,只要还没死,只要还想要,外力和内心都会推着她走。 命运的齿轮,除了自己,谁都掰不动。 “对了,”不一会儿,剩最后一块饼,岑典突然反常地把它推到辛小姐面前,命令似让她拿走。 “还有一件事,别再用看透我的笑对着我,你什么都不懂。” 一脸惊讶,天上掉馅饼!辛小姐点头,接过最后一块好吃的饼。 哈!被看透了,气急败坏想要找补呢。 “不就是人家抗拒,不想要你吗。”舔舔嘴角的油花,辛小姐了然想。 * 隔天大早,岑典睡不着了,太阳还没升起来就翻被而起,电灯开关“啪”一声,漆黑的房间里亮堂堂。 老人睡眠本就浅,被突然的亮光闪了眼睛,叶大霖在床上扭动。 “你发什么疯!既然期待得睡不着,昨日让你去你又不答应,真是奇怪得要——” 他本要说“要死”,但是他说不出口死这个字,因为说出来他的阳寿就要减上两年,于是就此打住,用被子蒙住头,闷闷睡去。 岑典等他说完才收回抬着的手,踏着高跟鞋,从电灯开关那移步到衣柜前,“哒哒哒。”不够看似,她嘴上还故意打着拍子,“哒哒哒。” 像是在谱一首曲,唯恐气不死叶大霖的小曲。 叶大霖再扭两下,在床上消停彻底没了动静。 他自认败北。 这点胜利早已勾不起岑典的兴趣,她干自己的事情。叉腿站在多彩多色的联排衣服前,岑典挑剔皱眉,“啧。” 女人的衣柜,总是少两件,所以她才坚持不穿最好看; 穿了宛如没穿,更好看。 想到什么,岑典看向墙角的脏衣篓,竹藤编篓边搭着一条深蓝色旗袍。走过去,拎起它,穿起来,在全身镜前转两圈,前凸后翘,不可谓不是倾国倾城。 “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 她对镜吟诗,声音小小的,岑典自己能听见;太安静了,床上的叶大霖也能听见。 不知何时,他把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正直勾勾地望着岑典。 眼里全是兽欲。 镜子立在地上,诗没念完,叶大霖就从床上掉下来,把镜子震了一震。 由于岑典的伤,他们好久没zuoai了。 其实也没多久,两天?三天?不过对于他们,确实很久。 岑典的双手主动捆上叶大霖的脖子,藕色的小臂像是轻易抓住男人心的绳,她问,“我这样穿好看吗?” 没回答,叶大霖喘着粗气,迫不及待把她拉到身旁,压在床角。 粗暴的温柔,熟悉而依恋。 不知道过一会儿,会不会见到这样动人的红眼睛。 岑典总是喜欢,用生命去燃烧的爱情;对于男人,这爱情稀有,只在床上有。 所以岑典经常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