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福上（8p前奏）

    “我这样穿好看吗？”

    “好看。”

    “这两件搭呢？”

    “好看。”

    “那是这样搭好看还是刚才那样好看？”

    “都好看。”

    你不耐烦道：“不要什么都说好！你就说哪个最好看。”

    边璟一脸真挚：“你穿什么都好看。”

    你转头刚想问厨房里的边珝，就听见他说：“别问我，反正到时候也是要脱的，穿点方便扒的就行。”

    你走过去恶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他不仅不躲，还嬉皮笑脸道：“不信是吧？我们平时三个出去都控制不了，你还要所有人……我数数啊，二、四、六、七个，妈的，你还要跟七个人拍什么全家福，最后不是群交是什么？叫你别听那傻缺的馊主意，你又不听。待会等着瞧吧。”

    被他叫“傻缺”的边璟来到厨房门口：“我那边都收拾完了，就差你的了。”

    忽然，门铃响了起来，你赶紧招呼着“进来”，然后跑到门口。门外果然是白如铖和闫森宇，你把手上的衣服拿好问道：“哪件好看？”

    白如铖干脆利落地指了指右手上的连衣裙。你心满意足地回卧室换了，穿着打扮这种事，果然就应该直接问他。

    等你换好衣服出来，他们已经把所有东西装进大包小包里。

    “连昊元呢？”

    “他和连年一起接阿尔伯特。”

    你们前往的目的地是公园，此时正值气候凉爽的秋天，没有什么比大片草坪上一边晒着浅浅的太阳，一边吃野草和拍照更幸福的了。一路上，除了后座上被夹在双胞胎之间的闫森宇瑟瑟发抖以外，大家兴致盎然，最经常明着挑事的边珝和暗地挑事的白如铖都相处和谐。

    到了约定的草坪上，只见已经先到的另外三个人正围着早占领这块地的一家老少，其中一个老人家大声吆喝：“怎么了？我们先来的，就不走，你凭什么赶我走？”

    阿尔伯特的嘴皮子说不动，连年皱眉一想，说：“我给你钱就是了。你要多少钱才肯走？”

    “多少钱我都不走！”

    你走过去，逐一和他们三个暧昧拥抱、接吻，老人家在震惊之余发现你身后还跟着四个男人，立刻带上所有东西，捂住小孩子的眼睛就迁走了。

    你让白如铖封住这块草地，别让人看到你们，顺便杀蚊灭虫，然后命其他人去把桌子、凳子、野餐布和食物全部摆好。接着你还找来了一个孤魂野鬼，把相机给它，让它当好半透明的摄影师。

    “这蛋糕怎么少了一块？”连昊元问。

    边珝：“某人明明不用吃饭，但见我做什么新东西都要先尝一口，连纯子都没她那么贪吃。”

    你亲了他的脸颊一口：“还不是哥哥做得好吃嘛。”

    他咬牙切齿地轻拍了一下你的屁股。

    连年：“纯子在国外还习惯吗？”

    边璟：“小孩子出门，好玩就行了，没有习不习惯的。她现在差不多每半小时就给我发照片，看起来可喜欢那里了。”

    边珝：“谁能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什么神兽跨国交流活动，笑死人了。”

    连年：“恶鬼都有跨国交流活动，咱们的神兽怎么不能有了？”

    “cao，它们能交流个什么东西出来啊？”

    “两次世界大战。”白如铖礼貌一笑，“可惜每次选各国代表都很麻烦，而且人类跟蝗虫一样灭也灭不干净，现在大家暂时没兴趣再折腾一次了。”

    你环住他的手臂：“阿铖没去参加那种不三不四的交流会吧？”

    你感觉到他浑身顿了一下，但依然面不改色：“当然。”

    “哦。”他以后应该不敢了。

    见他在给每个人倒酒，你拦下一杯，装上了牛奶，递给了站在一边的连昊元。

    他涨红了脸，小声说：“你不要在他们面前这样。”

    “怎样？”

    “……逼我喝牛奶。”

    “我哪有逼你，你不是最喜欢喝奶奶了吗？”

    他正准备气鼓鼓走开，不料一转身就看到闫森宇站在身边，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模样说：“你竟然不要jiejie给你的饮料，可以给我吗？”

    连昊元立刻接过你手上的纸杯，在一脸羞愤中一口喝完。他喝完牛奶后，上唇会残留些许奶渍，看他习惯地伸出舌尖反复舔掉，总有种看小动物吃饱擦脸的满足感。你喜欢引诱他做出这个小动作，而他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你想看的地方，老以为是你单纯恶作剧，想让他对牛奶这个幼稚的爱好感到丢脸。后来有一次边珝发现了，东施效颦，油腻得你不想再看第二遍。

    那个被你叫来当摄影师的野鬼站在你们身边，一边痛哭流涕一边问：“你们……呜……什么时候能够好好拍照……呜呜……我好惨，今天还没sao扰人类呢……呜呜……”

    你赶忙拉着一脸不配合的冷漠连昊元合影，顺便偷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jiejie我也要。”

    你让闫森宇抱住你，叫摄影师从背后拍你和他侧脸差点亲吻的照片——毕竟对他来说，无法满足才是真正的满足。

    之后你回到白如铖身边，野鬼拍下了在摆满酒杯的桌子前，你勾住他的衣领、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的画面。白如铖对这次的外出合影活动没什么太大兴趣，毫不不介意眼下的任何摆拍，毕竟平时他和你私下的录像太多了。

    找连年时，他摆出了跟连昊元一样的臭脸。

    “你就不能笑一笑吗？”

    “拍照为什么要笑？”

    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无力道：“你先笑了再说。”

    照片上的他是笑脸尴尬的模样。

    “姑母总是让我拍照的时候严肃点。”

    “……”

    后面的阿尔伯特拍起来可比他自然阳光太多了，你和他脸颊紧紧相贴，他朝镜头笑起来时会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眼睛弯弯的，不论什么时候回看这张合影，它总能让你心情变好。照片洗出来后，阿尔伯特把它珍藏在自己的钱包里。

    和双胞胎拍照自然是最折腾的，毕竟如果要三个人合影，边珝肯定不满意；如果要分别拍照，而你第一个选的是边璟，边珝也会不满意；如果你第一个和边珝合拍了，他发现你跟边璟的动作更亲密，他会更加不满意。和他们多拍几张后，白如铖便怂恿闫森宇，让后者说：“这样不公平！我也要和jiejie多拍几张照。”

    边珝：“这没你说话的地儿，滚一边去。”

    连年：“它说的没错啊，你这分明就是在耍赖，凭什么？”

    “当然凭我是她的最爱啊。”

    话音刚落，其他男人的敌意纷纷激增，你见状立刻说：“谁说你是我的最爱了？拍完最后这张，后面还有个大合照。赶紧的，别浪费时间了。”

    他窃笑说了句“嘴硬”，还好其他人没听到。你后悔没有让他嘴巴封着才来聚会，心里头疼接下来这几天的私会，又要单独哄每个人说他是自己的最爱。

    三人合影，以他和一直默默配合的边璟同时亲你的脸颊结束。

    接下来的全家福，你以为很轻松就结束了，可惜在白如铖和边珝的相继挑事下，所有人都默认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就是你的挚爱，为此醋意满满，连与世无争的连昊元和阿尔伯特都加进了争执。

    边珝：“你们两根柱子站中间干什么？站后面去，别挡着前面的。”

    连昊元：“自己长得矮，除了怪自己还能怪谁？”

    阿尔伯特：“耶和华对摩西说，‘驼背的，矮矬的，眼睛有毛病的，长癣的，长疥的，或是损坏肾子的，都不可近前来。’”

    边珝：“你他妈才坏肾呢！”

    白如铖：“那只是选神官的一项规定，就跟梅毒患者不能考公务员一样。你只关注这点，难不成你的肾真的坏了？”

    野鬼：“我好恨啊……为什么给你们拍照……呜呜……这么难……”

    边璟：“你们就闭嘴吧，让宝贝来决定不行吗？”

    他们齐刷刷看向你，有的视线充满威胁，有的是可怜哀求，有的是讨好期待，你思来想去，让最高的阿尔伯特和连昊元站自己身后，边璟和边珝后两侧，白如铖和连年前两侧，然后搂住了甚至是当事人都不相信自己是你最爱的闫森宇的脖子，让他在你面前半蹲，然后叫哀怨的鬼从半空中给你们拍出你站在他们围成的圆圈中央的效果，全家福危机总算安全度过。

    “等等，还有野餐的时候也要拍呢。”

    “呜呜……为什么还有……我好恨……”

    边珝：“只是拍吃东西太没意思了吧？”

    “之后还会有个好玩的游戏。”

    “什么游戏？”

    “待会你就知道了。”

    “……呜呜……我不想拍了……人类起码有工资……当鬼了……呜呜……钱没有意义……”

    “游戏你可以不拍。”

    “……好呜……”

    在吵闹混乱中又折腾了很久，可怜的鬼终于解放了。

    后面游戏的环节只有边璟知情，毕竟出门前他一个人任劳任怨——不过强迫症的他应该挺开心的——收拾除食物以外的所有物品。你和他把背包里的卷轴翻出来，放在空旷的草坪上展开。画布就跟一张双人床那般大，材质结实。

    接着边璟继续从包里拿出好几管大号油画颜料，摆在折叠桌上，让其他人挑一个颜色。只有闫森宇没有，边璟按你的吩咐，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立刻雀跃得脸蛋发红，没有任何怨言。

    “只是画画？没有画笔我们怎么弄？”

    “谁说画画一定要用画笔？”

    你脱下鞋子，故意用最慢的速度走向画布中央，走的时候你脱下袜子，丢在草丛里；脱下外套，丢到一边的凳子上。停在中间后，你诱惑地解开裙子拉链，让肩带滑落至手肘，露出半透明的蕾丝裹胸，然后慢悠悠地撩起头发，一边扎起来一边问他们：“你们怎么不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