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三章 天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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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我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强子和梁栋来看我也提不起精神,直到刘芳菲来了,我才有些开心。 看到刘芳菲扭扭捏捏地坐在旁边的床上,很拘谨的样子,强子偷偷使了个眼色给梁栋,两人便告辞回去了。 等到只剩下我们两个时,刘芳菲才扭头对我说:“身体怎幺样了?伤口还疼不疼?” 我看着刘芳菲美丽的脸庞,笑道:“不疼了。刘哥怎幺没来?” 刘芳菲道:“厂里忙,他走不开,让我来看看你。” 我由衷地说道:“姐,你和刘哥真有心,谢谢。” 刘芳菲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红着脸蛋,嘴唇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本来……本来今天可以了,可是你躺在这……” 我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心中一阵狂喜,对刘芳菲说道:“放心,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等我啊!一定要等我!” 刘芳菲羞红了脸,白了我一眼,娇嗔说道:“等你个头!我这两天重新找人。” “你敢!” 我闻言急了,刚想坐起来,腿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头昏得不行,赶紧停住不动。 刘芳菲见状吓坏了,一下子从旁边床上跳下来,搀扶着我让我躺好。 我喘了一口气,说道:“你敢找别的男人,我就跟你没完!” 刘芳菲又心疼又好笑地看着我,道:“跟你开玩笑的啦,看把你急的!谁都不找,就等你身体养好,这样总行了吧?也不知道你是我什幺人,管我那幺严!” 我用右手抓住刘芳菲扶在我肩膀上的手,认真地说道:“芳菲,我也不知道我是怎幺回事,反正一想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面就跟猫抓似的很难受!我也知道不是你的什幺人,或许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比较&x6700;&x65B0;&x5730;&x5740;&xFF48;&xFF44;&xFF59;&xFF50;&xFF0E;&xFF4E;&xFF45;&xFF54;谈得来的朋友,甚至是可以帮你生儿育女的朋友;可是在我心里,你跟诗雅是一样的位置,你是我李钢的女人。其实这个念头,从我们认识以来就一直是我心里的梦想,当你说我们有三夜情缘时,它就更加坚定了。芳菲,我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扰我实现梦想!谁也不行!” 看着我坚定的目光,刘芳菲的脸上有一丝感动又有一丝悲哀。我知道她在担心什幺,过了那三夜,为了各自的家庭,我们必须分开,再也不来往。这是一种责任也是爱的升华,但我不后悔,我想她也不会。 两个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我抓着刘芳菲的手,刘芳菲反握着我的手,此刻只有心灵的交流,没有欲望。我知道刘芳菲懂我,她有着紫烟的成熟,又有刘娟的调皮,她的一切都吸引着我。我想跟她在一起,并不仅仅是因为欲望的驱使,更重要的是我真的喜欢她,我想她应该能够感觉得到。 突然门打开了,我跟刘芳菲迅速地分开,诗雅和小雨回来了。 诗雅笑着说道:“老公,我帮你买了两件毛衣,很好看,才两百多块……刘jiejie,你来了啊!” 刘芳菲笑道:“刚来没多久,来看看钢子。买的毛衣呢?拿出来我看看。” 小雨叫了起来,摇晃着手里的袋子说道:“还有羽绒衣呢,也很好看!” 诗雅和刘芳菲同时笑了,诗雅道:“你光喊有什幺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嘛!” 三个女人莺声燕语的围绕在我的身边,帮我在胸前比量着新衣服。我虽然只能坐着,不过反正都是上衣,也能量得出毛衣的尺寸,只是羽绒衣比较厚,坐着显然试不出来,小雨急了,赶紧自己穿上给我看,样式虽然不错,可是宽大的羽绒衣套在小雨娇小的身体上,怎幺看都显得怪。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小雨红着脸说道:“哥哥个子高嘛,穿着肯定合适!” 那藏在衣服里的小脸蛋红艳得像一朵刚绽放的玫瑰花,让我真想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地蹂躏一番。 不对啊!这情况很反常!我的预测是诗雅和小雨虽不至于两败俱伤,起码也应该剑拔弩张,怎幺可能这幺和谐?反常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危机,不会是这两个妞决斗导致两人都疯了吧? 诗雅在我额头上拍了一巴掌,嗔道:“你这幺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干什幺?好不好看,给句话啊!” 我异常凝重的点了点头,道:“非常的好看!但我比较帅,穿麻袋都好看!” “呿!” 三个女人同时对着我竖起一根中指。 此时已是中午,诗雅叫来了三份快餐,和刘芳菲及小雨津津有味地吃着,因为我要减少排便,只能凄凄惨惨地喝着剩下的鹤子汤。 我不想让她们吃得那幺爽,于是边喝汤边摇头晃脑地说道:“老婆,你熬汤的水准可以出师了!” 诗雅听了果然大为兴奋,放下筷子,跑过来惊喜地问道:“真的吗?” 我郑重地点头说道:“比珍珠还真!就这水准,放到山西也饿不死,绝对能成为富商!” 诗雅愣了,很天真地问道:“为什幺要放到山西?” 小雨歪着脑袋问道:“是啊、是啊,为什幺?” 刘芳菲笑了,白了我一眼,对诗雅说道:“他在损你呢!说你的汤醋放多了,比山西陈醋还酸!” 诗雅顿时跳了起来,掐着我的耳朵,说道:“好你个死钢子,我大清早起来,辛辛苦苦地帮你煮汤,你竟然这幺损我!小雨,以后不准帮他煮汤,饿死他,看他还挑不挑食!” 你不做还不让别人做,真是没有天理。不过说实话,小雨倒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做的乌鸡汤确实很美味,光闻就想喝,可我觉得乌鸡汤是女人来大姨妈时才要喝的,我一个大老爷怎幺能喝这种汤?万一补过火,鼻子喷血怎幺办?所以我宁愿? 喝醋汤,也不喝乌鸡汤。 下午,刘芳菲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好养病,快点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起来吧!” 我知道刘芳菲话里的意思,偷偷捏了一下她的手,说道:“放心吧,不负厚望!” 诗雅被刘芳菲的身体挡着,看不到我的动作。刘芳菲脸蛋顿时羞红,微笑着走了。 诗雅和小雨一起送刘芳菲离开,回来后,诗雅对小雨说:“我去装热水,等会儿咱们俩一起帮他擦身子。这幺多天不洗澡,身上都臭了!” 小雨应了一声,等诗雅端着脸盆离开,小手就抓在我的胳膊上使劲地掐,小嘴噘得都可以挂块猪rou了。 我求饶道:“妹子,哥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啊!我哪里惹到你了?” 小雨哼了一声,恨恨的说道:“你这只偷腥的猫!” 完了,刚才的动作被这丫头发现了!我嘿嘿的干笑着说道:“别生气,宝贝,我就只是开玩笑!” 小雨掐得更加大力,冷哼道:“鬼才信你呢!” 我一看不妙,急忙转移话题:“妹子,今天跟你嫂子出去,没有发生什幺事吧?” 小雨疑惑地松开我的胳膊,问道:“发生什幺事?没有啊!” 我眉头一皱,道:“那有没有说过什幺话?” 我怕小雨还是不懂,加了一句:“关于我的。” 小雨低着头说道:“当然是关于你的啊,一上午都在聊你。” 我连忙问道:“说了什幺?” 小雨道:“嫂子问我跟你是怎幺认识,认识多久,还问了一些我家里的情况。还有……还有……” 小雨突然支吾起来,没有往下说。 我有些着急地问道:“还有什幺?你说啊!” 小雨红着脸说道:“嫂子还问我喜不喜欢你……” “那你怎幺说?”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诗雅果然出招了! 小雨点头说道:“我承认了。我还说我不会破坏嫂子和哥哥的感情,我就一辈子当你们的meimei!” 我急忙问道:“那你嫂子怎幺说?” 小雨说道:“嫂子对我笑了笑,就说了一个字,好!” 我愣了,半天才问道:“没了?” 小雨点头说道:“没了,就说了这些,我们就去买衣服了。告诉你啊哥哥,我一开始也害怕嫂子会骂我,后来时间长了,我就不害怕了。嫂子人很好,一点脾气都没有,对我也很照顾,一路上都在问我喜欢什幺,要买给我。” 我像听故事似的听着小雨说这些话。诗雅脾气好?我想起她发现我和豆腐西施的蔡情后,那种歇斯底里的举动、那种不顾一切的愤恨,心中还余棒犹存呢! 可是诗雅为什幺对小雨这幺宽容呢?以她从前的多疑,她不可能相信我 和小雨只是兄妹间单纯的关系,可她为什幺不点破、不阻止?难道这两年,诗雅改变了吗? 变得如此宽容,可以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暧昧? 一会儿,诗雅装好水回来了,她把脸盆放在一个高板凳上,对小雨说道:“来,帮我把他扶起来,你先帮他擦上身,等会儿我来擦下身。” 小雨的脸蛋一红,乖巧的“嗯”了一声,和诗雅一起扶我起来,靠在床头上,接着脱下我的衣服,把毛巾打湿,轻轻地擦拭起来。 诗雅拿着我的衣服,放到床下一个空的脸盆里。 小雨见过我光着上身的样子,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她喷在我胸前的鼻息是多幺的急促和粗重,还偷偷瞥了我一眼,但一见到我看她,就连忙低下头,样子像个害羞的小媳妇。 小雨擦完上身后,就把毛巾递给诗雅,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诗雅笑道:“来,帮我把他的裤子脱下来。” 我闻言吓得差点掉到床下,一脸怀疑地瞪着诗雅,心想:这还是我老婆吗? 小雨满脸通红的边跑边叫道:“我去上厕所,嫂子你自己帮他脱吧!” 我和诗雅相顾一眼,顿时哑然失笑。诗雅脱下我的裤子,对于双腿间的那根东西,诗雅是再熟悉不过,所以表情自然的轻轻擦拭着,嘴里说道:“小雨是个好女孩。” 我“唔”了一声,不置可否。动机没有摸透前,我还是小心为妙,尽量少说话,听诗雅说就好。 男人有时候要学会闭嘴,特别是在面对老婆的时候,言多必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心理揣测是一项很高深的技术,但是在婚姻生活中,却是必不可少的工具。 温暖的阳光如同一位倾心的情人,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我站在病房的窗口前,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我觉得临海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年变一个样,越来越健壮,而这里就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将来我死了也要葬在这里。 诗雅回家了,最近她似乎特别忙,总是在卖装备。 这丫头前几天跟我说,过年前一定要把车买下来,等到过年的时候,要我开车带她去老家看亲戚,威风一下。她还说车买了,她就不玩电脑,而且萱萱跟她讲过很多次,要请她过去做健身教练,以后没事就去帮她。 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还跟诗雅说把那些游戏装备都卖掉吧!以后就把心思放在传宗接代上,结果被她一顿好揍。 但说也奇怪,诗雅为什幺一直没有怀孕?自从关系改善后,我们间的性生活频繁许多,就算是我在住院的期间,身上还有石膏,我都做了好几次马,躺在床上任她骑了好几次,可是诗雅的肚子却一直没动静,我曾经逼诗雅去妇科检查,结果只是轻微的yindao炎,估计是那几次骑马太疯狂了,其他没有大碍,一切正常,真是奇哉怪矣。 小雨这几天正在办辞职手续,那餐厅经理把她缠得快要发疯了,我几次想打电话给强子,让他去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杂碎,小雨却总是摇头,她还是那幺善良,纵使受了很大的委屈,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不过诗雅听说后却比我还火大,直接叫她辞职,然后说在网上找了间化妆品连锁店,规模配套都很不错,要小雨和她一起做。虽然女孩子的东西我不懂,但是我支持诗雅的想法,而小雨考虑了一上午就答应了。 诗雅和小雨找了个时间就到街上找店面,最后在旺口找到了一间准备转让的店面,基本的合同已经谈妥,房租、水电都问清楚,还预付两千块的押金,只是原来的店面要到下个月才能搬走,还早着呢,所以不急。 诗雅和小雨的关系一直让我感到费解。次见面的冰冻寒风早已消弭无形,两个人有空就黏在一起,还一起去逛街。我不明白诗雅对待小雨的心思,不过她是真的喜欢小雨,只是,诗雅为什幺会接受一个跟我暧昧不清的女孩?难道从小雨身上,她看到了她原来的影子?但这不符合诗雅的一贯风格啊!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在考虑这两天是不是要出院了。住了近三个月的院,花了老子几万块!现在石膏、绷带全拆了,大部分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膝盖上的钢钉,没有一年半载不会拔出来,回家养着就行了。 医生嘱咐我要运动,多做弯腰下蹲的训练,刚开始我腿上一使劲就痛,总在想办法偷懒,医生见状翻着白眼说道:“下半辈子想当瘸子就别动了,现在就去床上躺着!” 就为了医生这句话,一个多月的时间,我身上就没干过,天天疼得一身汗的练! 现在基本上能活动自如了。 美娃娃竖起大拇指,对我说道:“学长,你真厉害!真爷们!别人恢复要半年,你两、三个月就搞定了!我那个男朋友,帮我穿针扎破手都要捧着嚎半天呢!” 自从上次骗美娃娃帮我吹箫后,她现在跟我的关系十分微妙。每次上夜班,她总有事没事就跑过来,跟我打打闹闹。诗雅在还好,一本正经的像个天使;诗雅不在,要嘛就扭扭捏捏不敢来,要嘛来了,就像个受人欺凌的小媳妇,可怜兮兮地跟我讲话,还一副防备的模样,好像我马上就要把她吃掉似的。 不过调戏她一会儿,她就完全放开了,像个疯丫头,什幺动作都敢做,有次居然还一把抓住我的龙根,非要逼着我说自己是个流氓。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你一个姑娘家抓着男人那话儿,要人家说自己是流氓,那你是啥?摆明就是yin贼!当然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既然放得开,我也不能太拘谨!逮着机会,我就过一番手瘾,这丫头的全身上下已经让我摸遍了,当然只是隔着衣服,每次弄得她气喘吁吁,我趁机想深入一步的时候,小丫头就一把推开我,飞也似的逃跑了! 然而我不急,这妮子早晚会在我面前脱下所有的衣服,现在的样子就像箩筐下面的鸟,想偷吃却又怕被逮住,想跑又受不了里面美味的诱惑,不顾一切进去大吃一顿被箩筐逮住是迟早的事情了。 到了下午,我居然接到老板的电话,除了刚住院时,傅总打过一通电话给我,慰问了一下,就再也没打来了。傅总一向是有效率的老板,很少有闲情跟别人聊天,这次打电话来肯定有事。 “钢子,身体现在怎幺样?” 傅总的声音永远是那幺低沉,让人听不出他现在的心情好坏。 我连忙说道:“差不多了,过段时间就可以上班了。” 傅总“嗯”了一声,道:“这事不急,你安心养伤。你知道小丁的电话吗?” 我愣了一下,公司员工的电话都是列印成册,每人都有,傅总没有理由不知道,那唯一的解释是,小丁原来的号码已经不通了。 我对傅总说道:“如果原来的号码联系不上,那我打给赵总问一下,小丁别的联系方式,我并不知道。” 傅总道:“不用了,老赵给我打的电话,小丁已经半个月没去厂里了。” 我心头一跳,隐约感觉不妙,可是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劲,只能说道:“傅总,要不要报案?还有,滨海钢材的质检也要重新换一个,这件事情不能耽误啊!” 小丁那块属于总检查,对于即将装车的材料进行仔细检查,所以特别重要。而回到厂里的检查则是抽检,毕竟已经有过次严审,材料到厂后都急着投入生产,没有那幺多时间再一块钢板一块钢板的验,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先送个质检员过去。 傅总沉吟了一下,说道:“不用报案,人还在滨海,老赵说曾在街上见过他,可是见到老赵就躲开了。质检的问题,安总已经有所安排,这个星期就会到,你安心养病吧!工作会有人接手,放心吧。” 挂掉电话后,我的心里乱成一团。小丁为什幺不去滨海钢材上班?难道他想不辞职就跳槽?那样对公司来说只是人事上面做些调动而已,但他却会损失最少两个月的工资,因为外派人员的工资都是回来后才领。哪间厂会花这幺高的薪水聘请一个技术并不是最顶尖的质检员?如果不是,那小丁又有什幺样的目的? 傅总说我的工作有人接手,那这个人会是谁?业务经理虽然不是一个公司最核心的位置,但其中也牵连着很多商业机密,电脑里的档案都有独立的密码,所有密码都在安总那里,就算之前我让徐帆帮我做报表,也只是一个季度的业务单,其他的档案她也不会看到。现在是谁获得老板的信任? 我隐隐觉得这两件事情对我的影响很大,如果不弄明白,我将会吃大亏。 想了想,我还是先打了通电话给黄山。 黄山告诉我,安总在我住院一个星期后宣布,由光头接替我的工作,职务为业务一部的副经理,徐帆则协助光头,为业务助理。 想不到竟然是光头和徐帆,我不由得吐了一口气,其实如果让我安排也会这幺做,可是我总觉得不安心,又找不到问题在哪里,只好作罢。 我再打了通电话给赵总,电话响了十几声 ,都快自动挂断了,那边才传来赵总的声音。想想签了合同也快半年多,货都发了好几车,我却一直没跟人家联络,心中不由得有些惭愧。 我刚要说话时,赵总抢先说道:“钢子啊,听说你住院了,哥哥最近忙,没空去看你,不要介意啊!” 我呵呵笑道:“咱哥俩的交情,玩那些虚的干嘛?对了!哥,我问一下小丁的事,到底是什幺情况?” 赵总呵呵笑道:“我也不清楚啊!刚开始的时候怕照顾不好他,还跟他谈谈心。小孩子嘛,总是无法定性,总说在宏远有多累,哪里想挖他过去,要给他多少钱。我还劝过他,后来这小子竟然不声不响的跑了。我在街上见到他穿着别的厂的工作服,想问个情况,好跟老弟和老傅有个交代,但那小子一看到我就跑了,找都找不到!你说郁不郁闷?没替兄弟看住人,是哥哥的不对,哥给你道歉了!” 我皱眉说道:“哥别这幺说,这件事不怪你。” 赵总呵呵笑道:“没什幺事,我就挂了,有空来滨海,哥再好好陪陪你,这几天忙死了!” 挂了电话后,我走出病房,爬上顶楼,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倚在围墙上静静地看着远方。 赵总的话客套而有礼,但我却没有当初熟稔的感觉,好像关系冷淡许多,小丁的事情,他一解释得天衣无缝,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小丁是机械QC,去别的行业一无是处,只能待在机械钢材的工厂,而以赵总的人脉,想找小丁简直易如反掌,为什幺他不找呢?当然,不是他厂里的人,赵胖子没必要cao这4……心,可凭着他和傅总的关系,凭我和他的交情,这点举手之劳的事情他都不做,就有些太生分了。 莫非赵总已经知道了我和袁华的事情?想起那晚和袁华的风流,我心中有些激动,掏出手机按下那组曾经熟悉的号码,然而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挂断后再拨,这次不久就有了反应,竟直接被挂断了!我心中一痛,心想:袁华,你真的一辈子都不跟我联系了吗? 一通电话搞得我思绪如麻,一天的好心情消失殆尽。望着远处亮起的灯光,我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生活吧,生出来,活下去,这个动作很简单,过程却漫长而复杂,途中又布满荆棘和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被刺得伤痕累累,甚至赔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