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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琴洛伊的少女们(05)

    作者:银匙字数:140412020年7月11日“怪物!”

    “妖星!”

    “绘梨,离那小怪物远点……那可是白星贯日的妖星啊!”

    从刚刚懂事的日子开始,谩骂与诅咒就萦绕在少女的耳畔,像是徘徊着不肯离去的幽灵一般,一直都不曾散去。家族里的长辈们、兄弟姐们,城下町的人们。

    乡村里的农户们,怕少女,恨少女,憎少女,厌恶少女,都对少女避之唯恐不及,就好像……就好像,少女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少女知道他们的想法,他们也从来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

    也对,根据从西方焱国归来的僧侣的说法,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天,一道亮白色的耀眼明线划破天空,就好像一并锋利的刀子,缓缓地切开了太阳,这似乎叫……似乎就是叫白星贯日,是百年难遇的大凶之兆。

    好巧不巧,自己就在太阳被那亮白色的白线分割为二的时刻出生了。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或许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情——但少女既不是嫡女,也不是出自那几个貌美如花深得父亲欢喜的妾室,少女只是一个父亲酒后强暴的仆女的孩子。

    不,不能说是强暴。仆女本来就是家主的财产,从卖入家族开始便失了民籍,纵是由于反了错误而被家法杖杀也算不得什么事情,更何况只是被主人宠幸呢?

    父亲不喜欢mama,他认为和出身低贱的仆女牵上这层关系,让他在上流社会沦为了笑柄。

    偏偏少女生来相貌就与其它兄弟姐妹、与周围所有的人都不同。不但天生白发,而且还有一双像是被鲜j8学浸红的瞳孔。这相貌与周围的人相比显得无比突兀,就好像少女真的是个妖怪一般。

    二哥总是和兄弟姐们说,应该把那个小怪物嫁到上山去,嫁给山上那头总是扰人的青鬼为妻。

    奇异的相貌,白星贯日的传说,卑微的出身,令少女从小开始就不被任何人喜欢。不论是父亲还是家族里的其他人,或者是城下町的人们,他们都认为少女是一个怪物,是一个耻辱。每个人看到少女,都会尽力板起面孔,就好像但凡给了这个少女好脸色,就会被厄运缠身一般——除了少女的母亲。虽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但是少女的母亲还是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的女儿。虽然身份低贱,但是每一次少女受到欺负的时候,身材瘦小的母亲都会挺起胸膛,用羸弱的身躯护住自己。

    “你要好好长大,然后找一个疼你的男人。像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啊~一定可以找一个很疼爱你的好男人~到时候日子就好过啦~嗯……mama我啊,也可以跟你享两天清福咯~”

    每次在自己迷茫的时候,mama总是将自己抱在怀里,让自己坐在她的腿上,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脑袋。

    但是,少女是知道的,母亲的身体愈发的虚弱。当时正值豆蔻之年的母亲怀上了自己,既缺乏补品,又没人照顾,在不及及笄之龄便分娩产下自己。不像是其它母亲那样拥有家人照顾的母亲,光是能够生下自己就已经很艰难了,在那之后还需要为了养活自己的女儿而拼命工作的稚龄母亲,小小的身体早就已经累坏了。

    被仇视,被厌恶,作为本不该出生的庶女,被同父异母的兄弟姐们们所厌恶和排挤,只有母亲那一抹强撑出的笑容是少女生活的支柱。

    即使是被当做怪物,被当做是不应该存在的错误,j8学脉的联系却无法抹除。

    或许是上天垂怜这个苦命的少女,继承了父亲j8学脉的少女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和领悟力,小小年纪就已经可以完美的藏匿在影子中,甚至潜入影子的深处,将家族中其他的孩子远远得甩在了身后。但即使如此,也换不来父亲看自己一眼,更换不来他人的一句认可。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少女从不在乎那个男人的认可,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她只知道,她的这项能力可以赚钱,可以在将来让mama过上好日子。

    在少女前行的路上,只有mama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在自己十一岁生日的那天晚上,mama将一柄黑色刀鞘上绘制着美丽樱花的短刀塞在她手里的时候,mama虚弱的面庞上那温柔的笑容。

    “听说焱国那边有句话,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mama会无条件地支持你的哦~”

    母亲的声音轻快中透着一丝疲惫,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少女想要对母亲回以微笑,但是嘴角来回扯了扯,却总也笑不出来。

    “不用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哦。”

    母亲又宠溺地摸了摸少女的脑袋,然后将自己的女儿揽进了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女孩的后背。

    “是……”

    将脑袋埋在母亲的胸口,听着那孱弱的心跳声,少女默默地将短刀放在身旁,张开双臂紧紧地拥住了自己的母亲。女孩曾不止一次在铁匠铺看到这柄短刀,她不知道这把短刀价值多少钱——也不敢去问,但是她知道,用色漆绘制过精致花纹的器具,价值都称得上不菲。

    终于,在一个雪花飘荡的夜晚,少女的双手初次染上了鲜j8学。她第一次用那柄来自母亲的短刀,刺入了一个男人的胸膛。初雪还记得,那一刀,她准确地刺入了男人的肺部,鲜j8学涌入肺泡,让男人发不出惨叫声。那男人捂着伤口,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向少女、向这个行刺者求救。他瞪大着双眼,瞳孔缩得像是针尖一样小,拼命的晃动着那只手,想要抓住并不存在的救命稻草。最后,那个男人的手垂了下去,双眼就这样在少女面前失去了色彩。

    第一次夺走他人的性命,目睹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化为冰冷的尸体,少女却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她的脑袋里当时只想着一件事情:赏金,自己完成了任务,可以拿到赏金。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他女儿的男人,一言不发地将一袋焱国的铜板丢到了桌上。那个男人目光阴沉,嘴巴轻轻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

    少女才不在乎他想说什么,她一把夺过布袋,顾不上点数里面的铜板,就跑出了屋外。

    袋子沉甸甸的,里面的钱一定不少。有了这些钱,就可以给母亲添置新的衣物和被褥,可以买一块好rou,可以添置上好的煤炭。

    想到母亲可以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在温暖的地炉边烤着火,煮出一锅美味的rou汤,少女就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多了一股暖意。

    这暖意让少女的嘴角轻轻勾了勾,情不自禁地再次加快了步伐。

    自己和母亲所住的小木屋异常平静,平静到仿佛连雪花飘落到地面的声音都可以听到。少女在积雪中深一脚浅一脚地留下了一串足印,兴奋地推开了那扇有些漏风的木板门。

    母亲坐在地灶的旁边,脸上挂着一抹微笑,双眼凝视着门口,像是在期待着自己的女儿归来一样。

    她的身边,还放着一只不长的腊肠,和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崭新的黑色振袖。

    少女欢快地扑进了母亲的怀抱里但是——但是那个身材柔弱的母亲,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张开双臂将女儿迎入怀中。感受到那股冰凉的体温,本来就要洋溢起的笑容在女孩的脸上渐渐定格,少女手中的布袋掉在了地上,兴元通宝滚落一地,呆滞地看着面带笑意,却已经失去了声息的母亲。

    这个时候,女孩才注意到,地炉中的柴火,已经许久没添了。

    就在自己第一次夺走他人生命的那一天,身体早已经虚弱不堪的母亲,也永远地离开了自己——自己再也看不到、再也看不到母亲疲惫但温暖的笑容了。

    那一刻,少女感觉一切都褪去了色彩,周围的一切就好像就只剩下了黑与白。

    少女又被打上了罪恶的标签。街坊邻里,都在传说,是妖星把她的母亲害死了。谣言越来越离谱,最后一个醉汉指着少女说,是妖星吃了那个养妖星的女人。

    少女第一次感受到了愤怒,她将那个醉汉掀翻到地上,一拳接着一拳,一拳接着一拳,直到那男人再也说不出话来,直到那个男人的面目变得一团模糊,才在所有人惊惧地目光中停了下来,跌跌撞撞地回到那间破败的小屋中。

    父亲,那个从来不曾正眼看过她和母亲的男人,帮少女把母亲下葬了。

    用了上好的棺木。

    那段时间,少女像是失了魂魄。她就像是一具没有自我意识的机械,重复地进行着刺杀。一条一条的生命在少女的手中流逝,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少女的足迹踏遍了大半个小樱,直到——她遇到了一个人。

    那也是一个女孩,一个同样有着白色的长发和红色眼眸的焱国女孩。

    少女见过那个焱国女孩,和她不同,虽然那个焱国女孩同样长相奇异,但是她从未被人当做妖星或是怪物。

    那女孩是焱国持节使。

    为什么?为什么和她拥有同样奇异相貌的女孩,如众星捧月一般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不论是来自焱国的随从,还是城里的大人物,或者是自己的父亲,都努力地在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为什么……样貌奇异,却可以不被当做妖星,成为焱国的持节使,出使他国,一呼百应?

    少女没想过可以像那少女一样被众人簇拥在中心,不论在哪里都是夺目的焦点。但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被人当做怪物。

    能够,不被别人当做害死自己母亲的怪物。

    少女再次像个人了,有了自己的愿望。

    于是少女赌了一把,她潜入了焱国使馆,去了那个焱国女孩的房间。

    那是一个装潢典雅的少女闺房,在少女潜入的时候,那个焱国女孩正跪坐在矮几前,自顾自地摆弄着茶具。

    出于对这个焱国女孩的好奇,少女顺着阴影,绕到了矮几的对面。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这个女孩,这女孩的额头画着红色的花钿,有着一种出尘若仙的朦胧美感,让少女一阵恍惚。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坐坐?”

    焱国少女没有抬头,却突然展露出灿烂的笑容,没来由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是少女第一次被人发现,她感受到了一丝慌乱,但不知道为什么,更多地却是对于自己,一个入侵者被邀请感到了惊讶。

    恍惚中,少女呆呆地坐了下来。

    “请用把。”

    焱国女孩抬起头,微笑着将一杯茶递到了少女面前。那女孩的笑容很甜美,让被现实压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少女感觉又能够呼吸了。

    接过焱国女孩递来的茶杯,少女慢慢地将茶水饮了下去。

    那茶水中散发着一股悠长的清香,让少女心中的焦躁和愤怒平息了不少。

    焱国女孩只是面带甜美笑容地看着少女,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还要吗?”

    少女感觉自己有些不安——除去母亲,这还是第一个这样对她温柔以待的人。

    她轻轻摇了摇头,略带着些许慌张地潜入影子,就这样仓皇逃走了。

    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闹懂。

    但是焱国女孩灿烂的笑容却留在了少女的心中,从那之后,她就不时溜进那个女孩的闺房中,而那女孩就像是在招待朋友一样,一次次地招待了她。

    有的时候,焱国女孩甚至会给少女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而少女,则默默地听着。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独特的默契,一个人总是像自言自语一般独自说这话,而另一个人则默默地当一个听众。

    终于,少女鼓起勇气,第一次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是偏见,从一开始就没有被纠正,根深蒂固的偏见。”

    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天一般,焱国女孩没有丝毫惊讶,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她的声音空灵悦耳,像是柔和的春风一样轻抚着少女被困惑萦绕的内心。

    随后那女孩将手指指向西方,少女知道那是焱国的位置。

    少女大概猜到了焱国少女的意思——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答案,也寻不到合适的解决之道,或许不如抛弃一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除了与母亲的回忆,还有那个除了自己无人祭拜的坟墓,这里没有任何值得少女挂念的东西。想要知道换个地方是不是真的会有些许不同的少女笃定了信念,她决定去焱国看看,看看那个庞大的帝国到底是什么样的,看看那里的人是什么样的。

    也看看自己换了一个地方,会不会仍然被当做怪物。

    虽然焱国的女孩邀请了她,但是少女却拒绝了,她不想给人添麻烦——在确认自己真的不会给周围亲密的人带来不幸之前,她不敢接受别人的好意。

    于是少女义无反顾地,独自出海了。

    显然,少女低估了大海,更低估了航海的恐怖。

    在海上,她很快失去了方向,紧接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无边无际的白色浓雾。

    少女听说过,如果在海上看到了无边的白雾,那就说明远远地偏离了前往焱国的航路。

    那个焱国女孩也提到过,这被称为“白障”的白雾,若被其吞噬,轻则出现在海上不知何处,重则永远消逝于这片天地。

    但是少女的小船,完全没有能力逃离无边的白障。

    紧接着,海浪便推着少女的小船,将她推入了白障之中,让她被无边的白障吞入腹中。

    眼前只有无边的白雾,除了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清晰可见的妖异绯月散发着的红色光芒外就看不到任何东西。漆黑的海面翻滚着大浪连绵不断地拍打着小船,被白色浓雾遮盖的天空中不断地划过一道道亮眼的闪电,无助的少女只能紧紧地抓着小船的边沿。

    终于,又一个大浪打来,小小的船儿被掀飞出去,少女再也抓不住小船的边沿,落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中。

    “啊——!”

    初雪猛地坐了起来,小手抓着胸口,沉重地喘息着。

    没有自己和母亲的茅舍,没有小小的船儿,没有漆黑的海水,也没妖冶的绯月。

    柔软的床铺,暖和的被窝,散发着薰衣草的香气。一缕缕明媚的阳光顺着上爱琴柱间的空隙透了进来,不用说,今天绝对是一个好天气。

    自己这是……?

    “怎么啦?是做噩梦啦?”

    初雪还没想明白,一个悦耳的女声就轻巧地插入了她有些混乱的思绪。

    有着一头银白色柔顺长发的少女正坐在床边的藤椅上,一双仿佛会说话的酒红色双眼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初雪感觉一阵恍惚,有那么一瞬间,面前的少女和梦中的女孩的形象似乎隐隐有一些重合在了一起。

    那少女的手里拿着两支木针,歪歪扭扭地用羊毛线编织着什么东西。纯白色的上好羊毛线在少女的木针下变成了一个有些扭曲奇怪长巾。

    少女的嗓音软濡甜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只是看到她的面容就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对了,自己失手了……然后因为连续高潮带来的疲惫和被目标看到羞耻模样的羞愤而昏睡了过去。

    初雪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了这个想法,她的双眼迅速锁定到了一抹影子,就要潜入进去。

    紧接着,左手的手腕和左脚的脚腕上就同时传来一阵针扎版的刺痛,让刚准备翻身而起跃入阴影的初雪,重重地跌在了床上。幸好塞满棉花的床垫十分柔软,不然这一下肯定会摔得很疼。

    银发少女看到初雪狼狈的模样,噗嗤地轻声笑了起来,她轻轻掩住嘴巴,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初雪的脑袋:“好孩子可不要想着逃走哦?”

    看着这个女孩,初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狼狈地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女孩,初雪是认识的,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爱琴的神姬,伊妮娜希娅·泽蕾洛希加。

    就在之前,自己还想要刺杀她的丈夫,还被她压在身下看尽了丑态。

    关键是——初雪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刺杀阿斯加德,那个人类的英雄,但是她无法反抗自己的主人。这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自己失手了呢,连逃走的可能都被限制了,之后会怎么样呢?或许会被处决吧,那样或许……也好。

    算了,怎么样都好……初雪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脑海中飞快地划过了无数思绪,最后又归于平静。

    即使是被绞死,也比继续被少主人不断地sao扰要好吧?更何况,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次执行这种刺杀英雄的任务了。

    想来即使是自己那位“父亲”,也不会让自己刺杀这么一位人物,他虽然堪称是人渣,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仍然能够拎得清楚,不然那位焱国的持节使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

    “很疼吧?怕你逃走,所以托人用枷锁对你的行动做了一点限制,只要你听话,就不会疼的哦。”

    伊妮娜希娅轻轻地拉起初雪的左手,为她轻轻按揉起不知道何时多了一道红痕的手腕。

    “……”

    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初雪只是再次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怎么不说话呀?不喜欢说话吗?”

    伊妮娜希娅有些疑惑地放下歪歪扭扭的织物,爬到床上凑了过来,娇俏的脸蛋几乎要贴到初雪的脸上了。

    “唔……太近了。”

    初雪别过了头,脸蛋上浮现出一抹绯红。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伊妮娜希娅,这个和自己有过那样亲密接触的少女。

    地`址`沷`怖`頁6j6j6j.℃〇Μ“声音果然也很可爱嘛,为什么要……刺杀阿斯加德呢?他可是人类的英雄啊。”伊妮娜希娅很自然地将初雪拥进了怀里,就好像jiejie搂住了meimei一样顺理成章,“如果阿斯加德出了什么事情,联盟会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到时候魔军卷土重来,现在难得的大好局势全都会随之溃散哦?”

    “……是,在下……知道。”

    踌躇了一会儿,初雪终于轻轻地开口说道,感到更加的无地自容。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像是疼爱meimei的jiejie一样,伊妮娜希娅将初雪搂在怀里,轻轻地来回抚摸着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弄得有些凌乱。

    在母亲过世后,这种温暖的感觉,初雪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过了。这种久违的温暖怀抱,让初雪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唔……”

    眼神轻轻闪烁,初雪这回没有回答伊妮娜希娅的问题,这涉及到她的主人,即使想说,也说不出来。

    “不说吗~?那我们先换个话题吧?”伊妮娜希娅很热络地用手指戳了戳初雪柔软的脸蛋,“阿斯加德说昨天晚上就一直在跟踪他,看来就是你吧?跟jiejie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不被那个大坏蛋发现的?”

    “……是影舞。”稍微踌躇了一下,初雪才慢慢地说道,“我的氏j8学。”

    少女隐藏着小小的心思,没有说得太明白。

    “氏j8学……真奇怪的说法啊。”伊妮娜希娅咬了咬食指,“不过我大概知道啦,应该是类似家族j8学统的东西吧?那可是很罕见的天赋呢。”

    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被认可的感觉让初雪对伊妮娜希娅有了一丝亲近感。

    “又可爱又厉害,我喜欢哦……不过啊,你不是很乖哦~居然不肯告诉jiejie是谁派你来了,jiejie有点生气了哦~?”

    伊妮娜希娅轻轻将双手搭在了初雪的腰肢上,裸露的肌肤被女孩子嫩滑的双手抚摸着,让初雪的身体紧紧地崩了起来,没什么表情的脸蛋上也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绯红。

    这个时候,这个少女杀手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一丝不挂,只是裹着单薄的毛毯。

    犹豫了片刻,初雪才轻轻地张开嘴:“在下……有誓言,不能说……”

    “哼哼,那就让jiejie我猜猜啊~我猜呢~是克里斯提尼家的当代家主,鲁达斯那个家伙派你来的。”

    伊妮娜希娅狡黠地眨了眨酒红色的双眼,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坏笑。

    “你怎么会——唔!”

    初雪惊奇地睁大了双眼,下一刻就慌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耶~我猜对了哦~”

    伊妮娜希娅伸出手指比了个代表胜利的剪刀,那模样像是一只得意地翘起尾巴的小狐狸。

    看着伊妮娜希娅的样子,初雪感觉自己死寂的内心中,似乎衍生出了那么一点向往。她突然觉得,如果自己能像她那样洒脱地活着就好了。

    伊妮娜希娅不知道初雪在想什么,这个少女刺客的到来对于她来说似乎就像是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虽然是来刺杀阿斯加德的刺客,但是她毫不介意地搂着不太情愿的初雪嘻嘻哈哈地笑闹着。

    在伊妮娜希娅眼中,不可能有人能成功刺杀阿斯加德,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本来应该相互敌视的两个人,关系就这样有些荒唐儿戏地拉近了。

    “伊妮,阿斯加德过来了。”

    就在伊妮娜希娅捉弄着初雪的时候,一个将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扎成双马尾的少女推开门走了进来。这个女孩下巴微微扬起,露出了纤长的脖颈,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初雪也认识这个女孩,佩蕾妮丝,爱琴神骑士团的统帅,爱琴洛伊的首席骑士,伊妮娜希娅的骑士冠军。

    “嗯……好啊,我们这边也相处地很好啦……诶?等等!”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美丽的少女神姬放开了初雪,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一把抓起椅子上那团歪歪扭扭地织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怎么办?怎么办?要被阿斯加德看到了……呜!”

    初雪歪了歪脑袋,有些没有转过弯来,不知道伊妮娜希娅突然又在发什么疯。

    虽然在昨晚她压到自己身上肆意玩弄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位少女神姬和普通的女孩不太一样,但却还是一时间不太明白她这会儿是怎么了。佩蕾妮丝则在一旁安静地站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事不关己,只不过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丝难耐的笑意。

    “啊!对哦!”

    看到在床上坐着的初雪,伊妮娜希娅眼睛一亮。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然后再次爬回了床上。

    “借我藏一下东西哦?”

    一边说着,也不等初雪回答,伊妮娜希娅就将那团看起来乱糟糟的织物塞进了初雪盖着的被子里。

    “怎么样?她醒了吗?”

    就在伊妮娜希娅刚把东西藏好后片刻,阿斯加德就进入了房间里。这个英俊的男人的手上还拿着一柄黑色刀鞘的短刀,一下子就将初雪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那是她的刀,在生日那天,她母亲赠与她的刀。

    阿斯加德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娇俏的小侍女,这些穿着旗同的女孩从阿斯加德身后探出头来看向初雪,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一丝惊讶,以及一丝惧怕。

    “喏,还给你。”略微沉默了一下,阿斯加德把手中的那柄短刀递到了初雪的面前,“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不要再弄丢……”

    “不能把武器给刺客。”

    佩蕾妮丝一把按住了阿斯加德手中的短刀,神情认真地看着阿斯加德。

    “佩蕾,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她现在只要有一点不好的念头,都会被枷锁限制的。”

    “那也不行,我不能坐视伊妮殿下周围有哪怕一点风险。”

    佩蕾妮丝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明明是阿斯加德的妻子之一,却在这件事情上寸步不让。

    “好啦,佩蕾,把手收回去,这孩子没风险的。”像是抱着洋娃娃一样抱着初雪的伊妮娜希娅轻轻侧过头,笑眯眯地对佩蕾妮丝说道,“而且这孩子又不是来刺杀我的,不会有问题的哦~另外这里不是正式场合,不要叫我殿下~”

    “可是……”

    “佩蕾乖哦。”

    看着伊妮娜希娅自信而温暖的笑容,佩蕾妮丝又犹豫了一下,才终于将手收了回去。

    伊妮娜希娅朝佩蕾妮丝吐了吐s舌头,主动伸手帮初雪将那柄短刀接了过来,塞到了这位少女刺客的手里。

    “……”

    初雪看着被伊妮娜希娅塞进手里的短刀,突然发现那道狰狞的裂痕不见了。

    “哼哼,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比原来好看多啦?你别看阿斯加德那家伙摆着一张臭脸,但是是他拜托我祈求神迹把那道裂痕抹除掉的哦~对啦,他还说你这把刀是黑钢做的,很难包养,都有不少卷口的地方了,所以特地找专人帮你打磨保养了一下~”

    “咳……没那么夸张,只是看你的短刀有不少地方崩口和卷刃了,简单的找人帮你保养了一下。至于刀鞘,是伊妮主动要做的。”

    阿斯加德轻轻咳了咳,依旧板着一张脸。

    神迹……只是听名字,也知道那绝不是能够随便祈求的东西,即使是神姬伊妮娜希娅也不行,现在却为了自己花费在了短刀上。初雪轻轻抽出刀看了看已经变得平滑锐利的刀刃,又默默地插了回去。她突然感觉鼻子有点酸,连忙低下头将脑袋埋到了伊妮娜希娅的怀中,不想让人看到蒙上眼睛的那层水雾。

    但是泪水怎么也抑制不住,从眼眶溢了出来,打湿了伊妮娜希娅的衣襟。初雪就这么缩在伊妮娜希娅的怀中,轻轻地啜泣起来。

    “哇,阿斯加德,你看看你板着一张脸,把人家都弄哭了!”

    伊妮娜希娅连忙轻抚着初雪的后背,鼓起腮帮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喂喂,伊妮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阿斯加德面色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哪儿有你这么埋汰自己老公的啊。”

    “哼,谁是你老婆啊~我们明明连婚礼都没办……”

    伊妮娜希娅难得的红起脸,吐出s舌头对阿斯加德扮了个鬼脸。

    “那不是战时,物资紧张,不能铺张嘛……”阿斯加德苦笑着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伊妮娜希娅的头,“不过我确实欠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等之后没那么多事情,我一定会给你补上的。”

    接着这个男人转向了站在一旁,警惕地盯着初雪的佩蕾妮丝,将她一把拉进了怀里:“我也欠你一个婚礼,会给你补上的哦。”

    “唔……阿斯加德,讨厌……”佩蕾妮丝被阿斯加德突然拉进怀里,脸上也浮起一片绯红,却没有舍得离开阿斯加德的怀抱,而是用小拳头轻轻捶了锤阿斯加德的肩膀:“坏啦……先、先说正事。”

    “好好,先说正事。”阿斯加德笑了笑,双手揽住佩蕾妮丝柔软的腰肢,转头看向伊妮娜希娅:“怎么样,老婆,问出来什么没有?”

    “这个孩子很忠诚,不愿意说呢。说起来我还以为刚刚你会拿着刀借机要挟两句,问出她的幕后主使呢~”伊妮娜希娅看了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初雪,“不过,被我诈了一下不小心露馅了呢~果然我猜对了哦,你们两个都输啦~”

    “怎么说我也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啊。不过……不会吧?真的是鲁达斯?”

    阿斯加德的表情有些诧异,接着变得颇为凝重,他看向初雪声音有些沉重地问道:“我说……你真的是鲁达斯派来的?”

    “……嗯。”

    之前已经被伊妮娜希娅套出了话,这次初雪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知道自己之前已经在这个刺杀对象的面前出尽了丑的初雪,此时更加不知道这个该怎么面对这个帮助自己保养了短刀的刺杀对象,有些自暴自弃地脑袋继续埋进伊妮娜希娅的怀里,不敢去看这个男人。

    “鲁达斯……没想到真的是那家伙。”佩蕾妮丝咬了咬牙,有些不舍地从阿斯加德的怀抱里挣了出来,“我现在就去把他拘回来。”

    “……可是,他毕竟是欧申里恩的儿子,我……”阿斯加德显得有些郁闷,他伸出手捏了捏太阳xue,“算了……就这样吧,这种事情确实不能放任。”

    伊妮娜希娅点了点头:“冤有头债有主,佩蕾,以我的名义,即刻率领神骑士与城市卫兵,去把鲁达斯拿下,如有反抗……”

    美丽的爱琴神姬的脸上,难得地闪过了一丝狠厉:“那便,就地格杀。”

    留下伊妮娜希娅在房间里继续安抚初雪,阿斯加德和佩蕾妮丝一起离开了房间,他们一个还有工作要处理,一个则要率队去拿下罪魁祸首鲁达斯。

    清晨的阳光照在柱廊中,洒在两个人的身上,让两个人的身体暖洋洋的。

    “阿斯加德,那孩子的能力很不错,而且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威胁了。看伊妮殿下那么喜欢她,等之后稍微观察一阵子,如果没有问题,我觉得你可以把她留下。”

    走在阿斯加德身旁的佩蕾妮丝显得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说道。

    “哦?我还以为我的小佩蕾会吃醋呢。”

    阿斯加德脸上浮现出一抹揶揄地笑容,顺势就把大手揽在了佩蕾妮丝柔软的腰肢上。

    佩蕾妮丝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却没有反抗:“哼……吃醋肯定是有点啦,不过……那孩子很可怜吧,而且沦落到那种人手里,如果不收留下来,会无家可归的吧……”

    阿斯加德点了点头,用另一只手挑起了佩蕾妮丝的下巴:“我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可以让她做伊妮的护卫。刚好她能躲藏在影子里不被人看到,即使是盛大的场合也可以贴身保护在伊妮旁边。未来可能还有不少大型的远征行动,我陪你们的时间可能会少不少,你也比较忙,如果她能保护伊妮我也会比较放心。”

    “嗯……不过是啊……这次联盟全体会议之后,就要准备远征了吧……”

    佩蕾妮丝的语气有点失落,显得有些寂寞。

    “嗯,是啊,不过现在先不提这个,你回头和伊妮可以带她去买些衣服和日用品什么的……让她活的像个普通女孩吧。”

    佩蕾妮丝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阿斯加德的说法。

    “那现在,在我去忙之前……”

    阿斯加德没有把话说完,而是贴进了佩蕾妮丝,轻轻吻住了少女神骑士的双唇。在略微惊讶之后,佩蕾妮丝也闭上了双目,踮起脚尖回应起自己的老公。

    ……还没到中午,爱琴洛伊在烈日的炙晒下就已经格外炎热,即使是行道树下也不外乎如此,真不知道到了正午的时候会热成什么样。

    但是此时,聚在一起的人群中似乎温度突然下降了几分,让人感觉到些许凉意。

    “死老头,我说你可不要乱说啊!”

    一个足足高出了凯佩尔两个头,身材高大壮硕得让凯佩尔怀疑他是不是有巨人j8学统的大汉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瘦小的老约翰,似乎下一秒就会把这个矮小的老头一拳给锤进地里面。

    “就是的!你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诅咒阿斯加德大人!我看你是讨打!”

    一名胸口挂着蔷薇十字架,有着明显西方口音的肥胖商人也挽起了袖子,摆出一副你不把话说清楚,就要和大汉对老约翰进行男子混合双打的架势。

    “没错!这个老不死的天天在这里混吃混喝!我看他这人就是嘴贱!”

    “今天你把话说清楚,我们就把你送到统帅府去,看看佩蕾妮丝大人会不会把你挂在丁字架上烤太阳!!”

    老约翰的话就像点燃了一个火药桶,凯佩尔不由得偷偷往旁边让了两步,和这个老头拉开了些距离。阿斯加德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每天吊儿郎当的,但是作为大使,他还是恶补过整个吕内希娅联盟各个领袖的事迹的。

    对于阿斯加德,来自东部诸国的凯佩尔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厌恶。

    就像所有的年轻男性一样,对于这位拯救了文明世界的英雄,他也抱有些许敬意,对阿斯加德的事迹也有些许向往。

    在这个时代,又有哪个年轻男性没有幻想过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在击败威胁着整个文明世界的魔军后抱得美人归,走上万人敬仰的人生巅峰呢?

    老约翰的话让凯佩尔皱着眉头,怀疑这个老鬼是不是喝了什么劣酒,把整个脑子都烧坏了,才在这里疯言疯语。

    “诶……诶!我可不敢诅咒阿斯加德阁下!没有阿斯加德阁下,老约翰我早就死在洛克莱尼了!”看到大家一副随时会冲上来活活撕了自己的模样,连忙拍了拍干瘦的胸膛,“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中不少人应该晓得,我老约翰虽然爱吹牛,但是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啊!”

    听到他的话,本来群情激愤的人群中有不少人迟疑了起来,他们互相看了看,思索着这个糟老头子的话不会真是真的吧。

    凯佩尔摸了摸下巴,轻轻地点了点头。老约翰这话说得不错,虽然他很爱吹牛,把事情进行夸大和再加工,但是至少基本的事实他是不会乱编的。

    “那……那后来怎么样了?”

    一个年轻的少女好不容易挤到了人群前,她弱弱地举起手,稚气未脱的秀美脸蛋上写满了担心。

    “对啊,你倒是快点说啊,然后呢!?阿斯加德大人怎么样了!?”

    “哎哟喂,这位小姐有眼力见,在这爱琴洛伊,你打听消息找我老约翰可算问对人啦!”这个老头揉了揉自己的大红酒糟鼻,还不忘自吹自擂一把。直到看到大家面色不善地盯着他,显然是不满自己卖关子了,才赶紧连连摆手继续说道:“根据可靠的消息,那刺客有着非同一般的能力,几乎差点就得手了,但是阿斯加德阁下更是技高一筹,自然是安然无恙啦!”

    “切……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嘘声,显然对老约翰那这种消息来刺激大家的神经不太满意。

    “真不是我说,当时的场面那可是惊险万分,那刺客当时从天而降,整个人便化为一道残影,挥刀就直刺阿斯加德阁下,但是阿斯加德阁下临危不乱,即使那刺客的身手仿若疾风,阿斯加德阁下却比他更快……”

    老约翰的脸皮应该是凯佩尔见过最厚的人了,以他对老约翰吹牛皮的了解,很显然,从这个部分开始就都是他编的了。虽然对阿斯加德这位英雄有着些许好奇和向往,但是也算不上是好感,凯佩尔可没兴趣把时间浪费在这个酒鬼老头一时兴起即兴编出来的段子上——更何况还是男人的段子。

    对于凯佩尔来说,无论是对传奇英雄的好奇还是向往,都抵不上一个温婉可人的少女来的诱惑要大。

    挠了挠脑袋,打定主意不准备继续在老约翰这里浪费时间,凯佩尔悠哉地向着那手串商人提到的书店行去……很少有人知道,在克里斯蒂尼家族的宅邸中,有着一个隐秘的地下室。

    顺着幽暗的走廊一路向下,在楼梯的末端,有一扇精致的檀木门。这个时候,门后正不断传来女人带着苦闷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呼……哈……呼……小佩蕾,cao你,cao死你!”

    鲁达斯粗重地喘息着,抱着少女伤痕累累的身体,腰部不断地挺动着,在女孩子的xiaoxue里来回进出着。

    “啊……不要……不要了……主人……不行了……”

    气若游丝的佩蕾妮丝,声音颤抖地哀求着,不过换来的只是鲁达斯更猛烈地抽插。

    “cao死你!小佩蕾!你这个贱货!你该做我的母狗,而不是阿斯加德的妻子!

    你知道吗!?”鲁达斯红着一双眼睛,抬起手狠狠地拍打在佩蕾妮丝已经有些红肿的屁股上,让后者不断地哀鸣,“老子要射了!给我学猪叫!快点!你这头下贱的母猪神骑士!”

    “我……啊、我知道了……噗兮、噗兮!饶了、饶了我吧主人……要死了……要……”

    伤痕累累的佩蕾妮丝声音有些沙哑了,她艰难地学着猪叫声,祈求着鲁达斯能够放过自己。

    “呼……给我准备好!你这母猪,劳资快射了!”

    听着女孩的猪叫,鲁达斯的心情大好,他拿着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了佩蕾妮丝的屁股两下,然后全速挺动起来,插得女孩子只能发出痛苦又无助的呻吟。

    砰!

    就在鲁达斯即将爽快地喷发出来的时候,他的房门猛然一抖,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就好像是被一头野兽撞在了门板上一样。那扇可怜的檀木门发出了一声夹杂着门锁变形金属扭曲的刺耳呻吟声,整扇门都凹了进来,崩飞出不少木茬。

    “cao……搞、搞什么鬼!?”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让鲁达斯一下子萎了下去,缩小的roubang从佩蕾妮丝的xiaoxue中滑了出来,jingye和yin水混合的白色泡沫混合着丝丝j8学迹从少女被干的高高肿起的xiaoxue中流淌了出来,滴落在地面上。

    砰!

    正在鲁达斯惊疑不定地看着那扇木门的时候,又是一横巨响传来,这回那扇精美的檀木门再也支撑不住,伴随着纷飞的木片彻底断裂成了两截。

    “什么人……!?擅闯长席宅邸,难道不怕……”

    扬起的烟尘令鲁达斯看不清来人,但是紧接着他就瞳孔一缩。

    穿过烟尘的,正是手握着佩剑的剑鞘,一双酒红色的眸子宛若是天上红月般美丽的首席神骑士,名为佩蕾妮丝的少女。

    佩蕾妮丝阴沉着脸,顺着阶梯来到地下室的路上,她就已经听到了鲁达斯那粗野的吼叫声,让她的内心中填满了愤怒的火焰。

    她的视线扫过了架子上那些用各异的道具刑具,扫过了失神地趴在地上的几名少女和,扫过了双手被铁链吊起来只能脚尖点地的“佩蕾妮丝”,最后落在了浑身赤裸、脸上夹杂着惊慌和愤怒的鲁达斯身上。看着地下室的环境,少女神骑士秀气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漂亮的眼睛中神色流转,先是愤怒,然后慢地化作一丝鄙夷:“克里斯提尼长席,兴致真是不错啊。”

    不等鲁达斯回应,那只被顺滑的白丝手套包裹的秀美小手轻轻抬了起来:“爱琴神骑士,把克里斯提尼长席给我拿下!”

    几名神骑士立刻从屋外了进来,其中两名是身材同样娇小的上爱琴人出身,而另外几名则身材高挑、头发也不是银白色的,显然是下爱琴人出身。不过不论出身为何,她们现在全都板着一张脸,目光中蕴含着怒火。

    疏于锻炼的鲁达斯只是挣扎了几下,就被两名下爱琴神骑士按倒在地,跪在了佩蕾妮丝面前。

    “啊啊……!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我是……我可是长席!”

    鲁达斯双目赤红一片,像是一头野兽一般的咆哮着。

    “……从现在开始,不是了。”佩蕾妮丝的下巴轻轻扬起,垂着眼睛看像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刺杀联盟统帅,即刻起剥夺克里斯提尼家的长席爵位。”

    “怎么……怎么可能!我的父亲是欧申里恩……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刺杀!”鲁达斯挣扎了起来,他的神情中透出慌乱和恐惧,“对、对!我的父亲是欧申里恩!神姬殿下!神姬殿下会还我清白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佩蕾妮丝皱了皱小巧的琼鼻,伸手从短袍下掏出一个卷轴,缓缓地展开在鲁达斯面前,才继续开口道:“泽蕾洛希加冕下的手令,你想看看吗?……你真是令你的父亲蒙羞。”

    “怎么……可恶!你这个、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是你、一定是你……!”

    鲁达斯激烈地挣扎了起来,他用食指指着佩蕾妮丝,破口大骂起来,“一定是你!

    是你在、是你给伊妮进献的谗言!一定是、一定是你这个……唔!”

    “泽蕾洛希加冕下的尊名也是……什么时候,也是你可以直呼的了?”

    鲁达斯还没骂完,佩蕾妮丝突然走上前,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掌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这一掌用力之重,令鲁达斯发出一声惨叫,几颗牙齿混着j8学水从他的嘴巴里飞了出来。

    轻轻揉了揉手腕,佩蕾妮丝的目光微微闪烁看着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呆愣在原地的鲁达斯,终于挥了挥手:“把他们……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