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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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领回一个带小孩的漂亮男人。 “这是文韬。”父亲说。 “你好呀。”男人伸出手,笑得很温柔,像春天的桃花。 黄子咬了咬后槽牙,僵硬地抬手握了握。 “这是石凯。”父亲摸了摸那个小孩的头。 小孩扒着文韬悄悄探头,一双眼睛很亮,眼尾下垂,像小狗。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是父亲的总结陈词。 黄子没吭声。 母亲死后,父亲也往家里领过其他人,但这是第一次作出“以后就是一家人”的定调。 那一年,黄子十八。① 小时候mama也给黄子讲睡前故事,她会把几本书摆在黄子面前,让他选一本讲。 黄子选了那本封面亮闪闪的,是格林童话。② 格林童话总把后妈和后妈带来的小孩塑造成讨人厌的反派,给白雪公主吃毒苹果,把灰姑娘当佣人使唤。 黄子当然不是那么傻白甜的公主,但后妈……黄子叹了口气,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他摸不准,应该是挺温和的一个人。不管怎么样,黄子想,至少他……挺好看的。 “黄子?吃饭啦。”是文韬的声音,他轻轻敲了敲黄子的门框。 黄子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在床边立正站好。 “干嘛呢。”文韬被他逗笑了。 “没,没事!就是我准备好了!” “那准备好了就来吃饭吧。”文韬转身往楼下走。 在mama离开后,父亲不常在家,佣人更不会催他,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喊他吃饭了。 文韬穿着件暖白色的毛衣,是宽松的,袖子偏长,他习惯把手缩在毛衣里,在灯光下看着毛绒绒的,很暖和。 文韬的示好会是毒苹果吗。黄子想,如果不是,那或许他也不会是辛德瑞拉了。 文韬是很照顾他,会在他出门时候往他脖子上挂条围巾,会问他快过年了需不需要新衣裳,甚至会在知道黄子想养猫后带他一起去宠物店。 “我以前养过一只猫。”文韬盯着橱窗里扒着柱子磨爪的猫猫,“它很闹腾,什么都啃。” 黄子转头看文韬,那人是在笑的,他突然不想问后来了。 “走吧,你想好要哪只了嘛。”文韬站起身。 “就它吧。”黄子指了指文韬一直看着的那只,“你好像很喜欢它。” 文韬看着他笑,似乎意有所指,笑得黄子心里慌。 “呃,就是,就是我也不太会养猫,选只你喜欢的,你也多照顾它一点嘛。”黄子越解释越心虚,甚至在心里埋怨起店里的暖气让他耳朵和脸都在发烫。 “知道啦。”文韬笑着,这次是纯粹开心的笑,“走吧,带我们的猫回家。” 黄子问文韬给猫取什么名字,文韬让他取,于是黄子给猫取名叫圆圆,和元元谐音,又意味着团团圆圆。 养猫后,黄子和文韬石凯的关系迅速升温,可能是文韬在家时间多,照顾它也多,猫爱他,总往他房间跑,黄子和石凯因此也总在文韬房间转悠。 其实黄子一开始是在门口转悠,毕竟房里没人,擅自进入不合礼仪,他蹲在门口拿着猫饲料千方百计想让猫出来,文韬经过,看着好笑,问他在干嘛。 “逗猫。”黄子抬头,很认真地回答。 “你下次要找猫就直接进去吧,不用蹲在这,可怜劲儿的。” 文韬房间很整洁,逗猫棒和猫粮都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房间里有很淡的檀木香,闻着安神静心。 石凯是个挺自来熟的小孩,一起玩过几次就很熟络,但除了父亲,他对谁都只喊名字,例如管黄子弘凡叫黄子,管文韬叫韬韬。 他一个小孩却会很多东西,他能用门口的草编蚂蚱,有时候会几天不见人,回来的时候神秘兮兮地给黄子看他手里的袁大头,说是摆摊卖钱挣的。 和石凯文韬关系越好,黄子就越不愿意往父亲书房走,偏偏他还每周必须去一次,这是规矩,从小便是这样。 其实长大后的周末总结,更像是工作汇报,他们的关系从疏离的父子,成了住在一起的上下级。 文韬是经常被叫去书房的,有时候黄子甚至能在房间闻到很淡的檀木香混杂着令人恶心的腥膻味。 黄子在见到文韬进书房时总不愿意从书房经过,他在逃避那些声音。可是,声有介质就能传播,破碎的shen/吟,粘腻的水声,哭喊,碰撞,这些肮脏的声音把黄子围绕,他可悲地发现自己ying了。 他在拼命抵抗这一切,但可耻的,他想着文韬释放了。看到手中白浊的那一刻,黄子听到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他蜷缩在被子里哭出声。 后来他不躲着那间屋子了,甚至能和面对面走来的文韬打招呼。 文韬去父亲书房,总是穿的女装。 有时候是小洋裙,有时候是旗袍,他总会戴上相适配的假发、配饰,画上相适配的妆。 一开始他见到黄子还会不好意思的低头试图躲过黄子的眼神,后来次数多了,他甚至会提着裙摆踮起脚尖转一圈,问黄子他今天好不好看。 好看,特别好看。黄子说。 那我去啦。他笑着向书房走。 黄子盯着文韬的背影,红了眼圈,几乎落下泪。或许文韬真的是我的毒苹果,黄子想着,或许我依然是得不到爱的辛德瑞拉。 但就算是毒苹果,我也希望那是我独有的。 苹果落下的那天,文韬穿了件和服。 一个人穿和服很不方便,背后的蝴蝶结怎么也系不好。只能这样了,文韬对着镜子看了看,叹了口气。 经过黄子的时候,他照例展示了一圈,问他好不好看。 “好看。” “那我去啦。” “等等!”黄子拉住了他的手,但不看他,只是盯着蝴蝶结,“你蝴蝶结,没绑好。” “那你……” “我帮你吧。”这次,黄子是看着文韬眼睛说的,“我帮你。” “好。”文韬缓慢地眨了下眼。 跟着文韬回他房间的时候,黄子脑子几乎是空白的,他全部的理智都用来维持走完这最后几步。 门被黄子反手锁上。 “你会……唔!” 房间里拉着窗帘,也没开灯,文韬被黄子扳着肩膀转了个身抵在墙上,没说完的话被黄子压上的吻堵回嘴里。 黄子是第一次亲吻什么人,接吻全凭直觉,吻上嘴唇的一瞬间脑子里想的是,好软。接着就想伸舌头,文韬没有抵抗地张了嘴,任凭黄子与他唇舌相缠。 在黄子终于松开他的时候,文韬靠在墙上仰头笑着问黄子,“第一次接吻吗?这么着急。” 窗帘隔绝了绝大部分的光源,房间里是昏暗的,投影在视网膜上的画面并不清晰。接吻打乱了文韬规整静止的妆,口红被擦的模糊,像绽开的花,是情/yu暗涌的春天。 文韬伸手勾住黄子脖颈,拉得黄子向他倾来,这次是他主动吻上黄子,他要教黄子怎么接一个循序渐进的吻。 等教学结束的时候,黄子的手已经扯松和服腰上的绑带,从外袍探进里衣。 “小动作倒不少。”文韬笑他。 “那也认真学了。”黄子低头又吻上他的唇,同时双臂用力,将人抱起。文韬双腿缠上他的腰。黄子侧走几步,将人落在床上,他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情欲从唇舌向下蔓延,殷红的桃花经过喉结,锁骨,胸部,最后落在下方挺立处。 黄子隔着亵裤亲了亲,那是潮湿的,被打湿成深色,脱去的时候甚至牵连着银丝。 但依然是漂亮的。 黄子把它含进嘴里,动作并不熟练,他艰难地动作着,努力避免牙齿的磕碰。他想让他快乐。 他抬眼看文韬的反应,文韬偏侧着头,也在看他。他看到文韬咬着指节,在忍耐着。 他于是伸手拽出文韬咬着的手,摸了摸指节上留下的牙印。对自己这么狠啊。他把自己的手探进文韬嘴里。咬我的好了。 文韬释放在他嘴里的时候,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手指也被津液浸湿。他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手指从文韬嘴里抽出,他起身吻文韬。 我能进来吗。他贴着嘴唇问文韬。 文韬红着眼尾点点头。 在完全进入文韬的时候,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像是心上缺失的一块终于被填满,又像是标记所有物的野兽。他不去想文韬在父亲身下是不是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一遍遍的吻着文韬,先是漂亮勾人的眼睛,再是精致的高鼻梁。 这是他的,他的文韬,他的苹果,他的小mama。 最后是猫一样的嘴唇,他咽下了从唇角溢出的欢愉声。 “小点声,母亲。”他故意在文韬耳边低声说,惹得人脸红。 其实他并不在意父亲是否会听到,又或者从文韬没能按时出现在书房的那一刻父亲就已经发现端倪。 但那又如何。 能有什么比此刻更重要。 他没弄在文韬体内,只是在身上留下痕迹。结束后,他帮文韬清理好,又重新穿好那身和服,依然没绑好背后的蝴蝶结,然后他重新躺下,把人捞进怀里。胸膛贴着胸膛,心脏离得很近,他在文韬额头落下一个吻。这一刻,他们抛去身份,成为一对在枝头相依的小鸟,只是一对心意相通的爱人。 那之后,黄子有小半个月没能找着机会和文韬独处,父亲给了他好多外派工作,他成天在何处跑,忙的脚不沾地,更别说着家。 好不容易回趟家,石凯就来闹他,说要出门放风筝。 大冬天放哪门子风筝! “父亲好像和韬韬吵架了。”石凯边放风筝线边说,他回头看了眼黄子,“你看起来知道。” 黄子想,当然知道啊,我就是诱因嘛。 “但韬韬目前还没法离开,这倒是件麻烦事。” 石凯歪头冲他眨了眨眼,佛曰不可说,天机不可泄。 “走吧,回家了。”石凯想了想又补充到,“是韬韬让我想办法拦你一会的。” “韬韬让拦的”五个字在黄子脑海里转呀转,转到他一回家就直向文韬房间走去,径直推开房门甚至忘了敲。 “韬——”声音和开门的动作一起戛然而止。 房间里,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在文韬身上起伏,黄子和文韬四目相对,他看到文韬绝望的笑,那像是在说,“为什么呢,我明明拦着你了。” 黄子突然不想装下去了,他想把那男人从文韬身上掀下地去,他想揪着那个总是对外伪善的男人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夺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黄子至今记得男人用一袋米从村里带走了他和母亲的那天,他笑着跟黄子说,会对他好的,以后都能吃饱饭了。那个如今回想起来令人恶心的笑成了黄子三岁前唯一的记忆。 一开始男人还在孩子面前演一演好父亲的角色,和母亲相敬如宾,直到五岁的黄子第一次在没完全关上的房门边看到男人和母亲的交/媾。 彼时的黄子还不懂什么是xing虐待,他只知道母亲很痛苦,一直在挣扎,但被男人捂住嘴无法出声。黄子看到母亲在哭,他想进屋把母亲从男人身下解救出来。母亲也看到他了,她冲他摇头,眼神的绝望和如今的文韬如出一辙,那双眼睛在说,“你怎么来了。” 黄子突然想笑,他是这个无法生育的男人换来的继承人,他怎么不能来。当年的他做不到的事,现在能做到了。 于是他上前,把男人扯下,砸在地上,重物落地,发出闷响。黄子甚至记得先给文韬盖上被子,而后,他跪在男人身上控制住男人的动作,拳头用尽全力砸在男人身上,那是从五岁到十八岁,积攒了十三年的恨。 黄子打红了眼,生出杀心。 “黄子,黄子!”文韬拦下黄子的手,把人抱在怀里。黄子在急促喘息着,身上发烫,额上全是汗,他在无法控制的颤抖。文韬紧紧搂着他,一下一下温柔地拍着他的背。他让黄子靠在他身上,又安抚性地摸了摸黄子脑袋,亲了亲额头。 “好了,好了,我在这,我没事。” 黄子手紧攥着文韬衣服,呼吸逐渐平复,颤抖也渐渐停止。然后文韬感觉肩头湿了一块,是黄子在哭。他没哭出声,只是安静地埋在文韬肩颈,文韬于是也没说话,在一片静默中陪黄子进行这场无声的宣泄。 在觉得黄子似乎完全平复下来的时候,文韬试探着动了动,想起身处理一下他俩旁边那个半昏迷在地上的男人。 “别走。”黄子开口,声音是沙哑的。 “没走没走。我只是处理下现场。” 黄子没回答,只是收紧了手臂。 “乖啦,我就在这呀。” 黄子抬头看文韬,眼睛还是刚哭过的红,委屈巴巴的。 文韬和他接吻,是温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吻,最后很轻地咬了下黄子的下唇,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冲黄子笑,指了指五部开外的椅子,“我就把他绑到那,好不好。” 黄子愣愣地点点头,说好。 “真乖。”文韬揉了揉黄子的头。 黄子坐在那,看着文韬把人架到椅子上,又找来皮带捆着手脚,把人绑在椅子上。接着是粗略地清理了一片狼藉的现场,把床单被套拆下扔进洗衣篮,再简单抹了把留有血迹的地。最后他翻出个医药箱,坐回到黄子身边,认真地给黄子上药,动作很轻,甚至怕黄子疼,还哄孩子似的吹了吹。 “呼呼——好啦,不疼啦。” 黄子吻上文韬,强硬的,带着侵略性的,但是文韬接受了他。黄子又想哭了,他想他或许都不配成为辛德瑞拉,因为他甚至没有一个正常的父亲。可是文韬,黄子摸到文韬脸上一片湿凉,是文韬在哭吗。黄子放开文韬,想仔细看看他怎么了,可是文韬又主动吻上来,是那么绝望的吻。这么好这么好的文韬,他怎么会是狠毒的后妈呢,他是被灰姑娘用一只猫骗走仙女教母。③ 洋场十里,无人不知,黄家换了当家人。 那些盼着大厦倾塌的人窃窃私语,说黄大少爷不是老爷的亲子嗣。 “没听说么?他是黄老爷一袋米换来的呢。” 黑色轿车经过,车轱辘碾过街坊的闲言碎语。 文韬原本撑着下巴望窗外看,此时转头看黄子,黄子挑眉,满脸无奈,“人说的倒也句句属实啊。” “也不知道他们见到我奄奄一息的父亲会怎么编排我弑父上位呢。” 文韬被他逗笑了,“怎么,怕被人猜出真相吗。” “是啊——”黄子拖长语调,“毕竟我可是个很好的盟友,誓死也要保护好我的同谋。” 黄家老爷没死,当然也不会死,只是重伤昏迷成植物人,这辈子估计是不会醒了。 昏迷成植物人主要原因也不是黄子那几拳,而是在黄子冷静后文韬出的主意。 “我们得把他处理掉。”文韬语气很冷静,“但是他不能死,死人太麻烦了。”说到这,文韬甚至皱了皱眉,就像是在嫌弃一件不干净的衣服。 黄子点了点头,依然是靠在文韬肩颈,搂着文韬腰。 “你……”文韬看了眼黄子,大概是情绪发泄后脑子容易累,他怀疑此刻的黄子能处理的事和三岁小孩也差不多。“算了,还是我来吧。” 也难说文韬是不是学过医,要么就是以前打黑拳的,竟然真能控制力道把人砸重伤却还吊着一口气。 之后的事就显得那么顺理成章,当家的死了,黄子弘凡作为黄家大少爷,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在父亲不幸从楼梯上滚下昏迷后接管了黄家,成为了黄家的新主人。 至于老爷究竟为什么会无缘无故从楼梯上滚下来又有谁在意呢,反正那只是具有体温和呼吸的shi/体罢了。 那些渴望攀上黄家这棵大树的人奉承,谄媚地往黄子身边凑,说黄公子气宇不凡,问黄公子什么时候有空赏脸。 被问的多了,黄公子烦不胜烦,直接摆烂,“能拖家带口么,能的话今晚就行。哦对了,记得准备发国进口的猫粮,家里英短精贵,吃不惯别的。” 然后我们黄大公子真的带着文韬拖着石凯,怀里还抱着猫,浩浩荡荡吃百家饭去了。 其实也不可能真的单纯吃饭,只是黄子懒得应酬,把文韬带去替他动脑子,他好躲在背后划水。 晚上黄子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躺进被窝,背后就贴上一只哇凉的手。 “做生意也偷懒啊,黄大少爷。” 文韬一翻身,坐在黄子身上,两膝夹在他腰侧。黄子靠着软垫,仰头看文韬,觉得他这样子也好看。 “你知不知道苹果花。”黄子一手扶着文韬腰,另一只手勉为其难地从文韬大腿上抬起比划了两下。“是种蛮可爱的小白花,但是含有毒素。那些外国佬说,它的花语是陷阱。” 文韬看着他笑,然后俯下身吻他。 文韬当然知道黄子想说什么,他想说文韬是父亲的毒苹果,而文韬对此的回应是,你也不赖,我的辛德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