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初醒(主动梗,骑乘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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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长的手指被迫插在自己后xue中,因为是被控制着手腕,又事出突然,他迷迷糊糊陡然吃了一惊,手指因此带了一点幅度的弯曲,指节顶起,感受到来自内壁与性器的双重挤压,不管是rou茎上虬结盘错的血管,还是甬道中颤栗吸附的媚rou,指腹都感觉得清清楚楚。无数的酸胀酥麻争先恐后地蔓延开去,像是扩散至全身的毒素,带着可以致命的甜蜜诱惑,明知沉溺下去不对劲,会很危险,还是忍不住想要继续。对危险的敏锐与对情欲的渴望,都同样来自于本能。往常的季芹藻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压抑后者;可现在情况不同往日,这两者便没了主观上的选择与倾向,他似乎会在某个瞬间,有一丝丝怔忡与迷惑,但很快就会被更强烈的快感冲散。“嗯……啊……慢……慢一点……轻一点……轻……唔嗯……”他的双唇被吻住,带着些许灵草香气的水,带着顾采真口腔里清新的气息和微凉的温度,渡进他的口中。真解渴。能降燥。他跟随本能,热情地用唇舌迎合了上去。高烧与春药,像是能够溶解一切壁垒与铁盾的大火,融化了季芹藻清醒时被人伦廉耻与爱恨恩怨层层包裹的壳子,露出他身体里一直压抑的敏感和不肯直面的欢愉。性器与手指摩擦内壁的步调并不一致,他当然没有精力去想顾采真是不是故意为之,因为她制造出的欢愉是真切而成倍的,他早就承受不来了。好舒服……要舒服死了……他喘息着,被这样出格的“做法”弄得眼角渗泪,刚刚含进口中的一口水顿时呛在喉中,“咳咳咳!”他偏开头,费力地吐出一些水,身体的温度并没有下降,但是被顾采真俯身拥抱的感觉缓解后,难受多数转化成了难耐。顾采真这才松开他的手腕,抬手托着他的颈后,以便他可以顺利把呛咳的水吐出来些。可她的这个举动虽然温柔,下身坚硬guntang的巨物却不带一点缓冲,依旧狂风骤雨般地冲撞不停!“嗯啊啊啊啊!”纵然季芹藻如今不太清醒,生理与心理的刺激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他之前已经xiele两次阳精,后xue也早就一片水淋泥泞,何况被诱导着用自己的手指玩弄了好一会儿,如今可谓又涝又旱,荒得厉害。顾采真一插入后,就被高热又紧窒的甬道包裹,立刻爽得颅后的一条条血管筋都在猛跳,再加上季芹藻不清醒的顺从与主动,她理所当然地失控了。而季芹藻的身体其实早已准备好了承受她的占有,甚至隐秘之处在被侵犯的瞬间,不停蠕动收缩的软rou,急不可耐地迎接那guntang的rou刃,主动包裹住她。没有撕裂感也没有疼痛感,虽然她压着他律动的节奏是他熟悉的凶狠冲击,但从体内升起的饱胀酸麻的感觉,让他无措又舒适。他隐约有些不太习惯,只是如今模糊的意识也没法去思考为什么,就被燃烧的情欲拽入漩涡,晕头转向,迅速下沉。快速的抽插挤压出层层细细的黏糊泡沫,陆陆续续都堆在蘼红的xue口,没了顾采真硬按住他手腕的那股力量,又一直被她压在身下狠狠顶弄,身子摇晃。他的手指逐渐被抽插的性器与吸吮的内壁“挤”出身体。但下一瞬,她粗大坚硬的巨物就更加深入地“刺”入他的身体,擦过每一个缝隙,撑开每一层褶皱!他完完全全被她填满了。那样的深度,让季芹藻的灵魂都在颤栗。他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从中贯穿,强烈的快感让他模糊的意识中升起一丝恐惧。情欲的刺激如同猛兽,快要将他吞噬得渣滓不剩。“啊啊啊啊!”他急促呼吸着,被cao得身体发软,男根无法发泄的憋闷快将他逼疯了。他哆哆嗦嗦地隔着缠绕的发带上下撸动,沾染着蜜液的手指在丝缎上留下一个个细长情色的印记,凌乱又暧昧。但这样的抚慰在此刻已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让他更加煎熬。顾采真低头舔舐他眼角晶莹的泪珠,柔滑的舌尖扫过他的睫毛。他情不自禁地闭眼,乖巧又配合地挺腰贴住她的身躯,口中嗯哼不断,下一刻又因为力竭与冲撞而软软落回榻上。他的鼻息间哭腔越来越明显,像是被取悦到极点了,也像是被欺负到极限了。男子的声音明明沙哑低沉,根本无法与女子的婉转娇啼相提并论,可对顾采真而言,却如同天籁。一颗颗泪珠缓慢地从季芹藻海棠薄红的眼尾滑落,他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可顾采真听清了他的每一声呜咽,无比动人,既因为放纵,也因为束缚。湿润柔软的后xue被玩弄了太久才得到填充,顾采真的抽插又是如此猛烈,她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肩膀上,低头专注地看着他红嫩的xue口含水带露地吞吐她的rou茎,一边更猛烈地抽送。很快,男子敏感无比的身体即将再一次攀上顶峰。顾采真却突然停止了抽送,揽住他的腰,将他抱起,坐在自己身上。戛然而止的快感卡得季芹藻不上不下,他讨好一般搂住她的脖子,guntang的脸颊蹭着她的肩膀——顾采真当然知道,yuhuo焚身的他一定难受极了。“自己动。”她在他耳边小声“提醒”,如愿看到了她的师傅一丝不挂坐在她身上,用后xue夹住她努力扭腰的场景——比她想象中还要刺激与香艳。“嗯啊!”他软软地靠着她,一声声喘息与呻吟,尽数入耳又入心。肖想已久的心愿得到实现,顾采真倒也没对男子太苛刻,知道他没什么力气,就爽快地单手按在他的尾椎后侧,五指毫不留情地收拢,一边抓揉着紧绷的臀rou,一边自下而上狠狠地顶弄起来!长发垂散的清俊男子红着双眼,勉强用手撑在她的肩膀上,被顶得起伏不定,呻吟更是断断续续。可顾采真打定主意,这次要让他与自己同步高潮,所以故意控制着节奏,虽然插得他蜜液肆流颤栗不止,却一直恶劣地吊着他,就是不放他去。偏偏她体力与欲望都非常人可比,季芹藻几次三番濒临登顶时,又硬生生被她打断,简直比之前还要难受。他又委屈又无助又慌乱,若不是因为春药实在厉害,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高烧成这样,他怕是早就被逼得昏过去了。直到顾采真爆发的那一刻,她才大发慈悲地解开已经被略膻的水液浸透的发带,一边将浓厚热烫的jingye射进他身体里,一边解除控制,让他前后一起达到了高潮。“呜……”季芹藻的体力早就超过了极限,真到了这一刻,整个人都被刺激懵了,连尖叫都发不出来。被遏制太久的男根没办法一下子射出阳精,只能一小股一小股地向外冒,看着可怜,实则延长了极度舒爽的快感。后xue紧紧绞住在他身体里驰骋到底的凶器,他整个人趴在顾采真身上,轻轻抽搐痉挛着。顾采真抬手搂着他,一边享受着他的后xue继续紧缠密裹吸吮含吐的余韵,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被汗水浸透的后背,他虽然清瘦但背部依旧有流畅的薄薄一层肌rou,非常迷人,肌肤比过了水的绸缎还丝滑。也许是这番折腾化解了一些药效,又猛地出了一层汗,他的体温倒是略微下去了一点,不过还是比常人高很多。顾采真由着他趴伏在自己身上,想着化解春药已经不是当务之急,待会儿先把退烧和安神的药给他灌下去,等人睡一觉醒了之后再看看情况。若是他还不曾清醒,继续缠着她想要,那必然还少不了这一遭,反正两个人都快活,这样子的季芹藻太罕见,她还没玩儿够;若是他已经清醒了,那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想起来,刚刚发生的这段情事,他是如何的表现,因为她可太想看他羞愤耻辱的表情了,更想在他这种表情里,让他再一次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她cao出感觉。她想,看他哭。顾采真正在心里盘算着,突然感觉自己掌下的人背部一绷。她心有所感地垂目而视,就对上了一双清醒的眸子。看来,季芹藻醒了。而且,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也都知道。因为,他这一瞬间的表情,如果一定要用几个字来形容,便是——大梦初醒,如坠冰窟。这么精彩万分的神情,果然不负她的期待。“芹藻,你醒了。”她笑了,眉眼虽生动,戾气却难消,语气又温柔得让人心生恐惧。见男子虽然抖了一下,却不看她,只是沉默着,好似没有起身的力气,她立刻“善解人意”地扶住他的腰身,将人扶得坐起身来。姿势的改变无可避免地让季芹藻把她“吃”得更深了,射精后依旧坚硬肿胀的性器插在泥泞湿软的xue儿里,发出可疑的“咕嗞”声响。他闷哼一声,从脚趾尖到大腿根,无一不是绷得紧紧的。潮红随着季芹藻的清醒,从他双颊退散干净,苍白的容颜上,只有眼圈红得如同泣血。他看着记忆中曾经清净平淡的那双眼眸,如今闪着寂灭疯狂的光,靠近他,看着他,神情似笑非笑,语气却有几分尊敬地唤了他一声,“师傅。”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不是梦,刚刚发生的一切也都不是梦。那个不顾一切只想求欢的人,真的是他自己。“恶心。”没有血色的双唇一碰,只说了两个字。第一百二十八章欺骗(半强迫梗)与花正骁刚烈的性格有所不同,季芹藻性子本就温和,虽然在顾采真看来,他是套着一张伪君子的面具,但不可否认因为年龄与阅历,他的为人比他的大徒弟更通透许多。而他的心性较之花正骁,本身也要温和与坚韧很多。想要击倒这样的人,可不容易。不管顾采真愿不愿意承认,瑶光生藻从来不是浪得虚名。而能把他逼到崩溃的极限,顾采真当初自然花了些时间和心思。所以,在得知自己被“转手”给了她时,季芹藻受到的打击才几乎是毁灭性的。他那寂静无声的绝望表情,就像是刚刚摘下的烟叶,湿润又苦涩,从舌尖蔓延至肺腑。真是无与伦比的漂亮。果然,玩弄季芹藻的身子虽然有趣,但更有趣的,还是玩弄他的心。说到底,谁叫他就是要犯贱,竟然真的能对强迫侵犯他的“少年”动了心呢。他亲手给了她,玩弄他的机会。顾采真也不知道,自己那会儿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态。毕竟,化作少年的模样去占了季芹藻的身子,侮辱他一番,出口恶气也就罢了,结果本是强迫他雌伏时随口扯的一个谎,到后来她倒玩儿上了瘾,竟然一门心思地就是想佯装爱他入骨。她想看他,相信她的表情。哪怕彼时,“她”是“他”。她想……一直玩儿下去。她也曾经草草疑惑了一下,自己这样到底是要哪般?但很快她就释怀了。当初,她除了隐瞒身体的异处,再没有任何对不起季芹藻的地方,却落得那般几近殒命的下场;那如今,不管她以何种形式、何种手段来讨要这笔债,只要她乐意,他都活该受着。她只是没想到,一个无心之言牵扯了那么许多后续,玩弄季芹藻的身心,竟然是这样有趣。而为了演出痴情偏执少年的模样,她不亦乐乎地做了不少事儿。她给季芹藻种下相思蛊,让他沉沦欲望还不够,她还神出鬼没地缠着他;于人前,她替他遮掩夜间修为会消失的秘密;在他外出时,她悄悄尾随他,在他陷入危险时出手相救;有人因事靠近他,她便以“嫉妒吃醋”作筏子,借机好好折辱cao弄他一番;没有任何由头,就是想调教他,她也会趁着他无法反抗时,柔情蜜意地说上几句软话,就算他依旧抗拒,她也回回都要说,看着他的眼睛倾诉,在他的耳边呢喃,如同必不可少的仪式,之后再狠狠将人cao得几乎要昏过去。一件件,一桩桩,便是十足十的虚情假意,也硬生生被她演出几分真心实意来。“瑶光君,三日未见如隔三秋,我没来找你的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她幻化的少年虽然不比季芹藻高,却也劲瘦矫健,揽住季芹藻腰的动作霸道强势。明知他是因为相思蛊才会软在她身下,可从他身上尝过的销魂蚀骨的滋味,离开归元城办事回来,不过几天的工夫,确确实实也令她有些想念了。挺起胀大的坚挺贯穿男子的后xue,被湿润的媚rou缠绞不放,那感觉爽得顾采真发出满足的喟叹。硕大的顶端一次次研磨着会让季芹藻鼻音深重的软rou,直到他受不了地揪住床幔,夹紧了她的东西,身体深处再喷出一小股温热的蜜液。以前与阿泽欢好时,顾采真怕伤着对方,前戏准备总是做得很足才进入。那种相互喜欢的灵rou交融,自然不是她压着季芹藻纯粹发泄可比的。就连池润都根本不配与阿泽相提并论,何况季芹藻。他得感谢他有这么一具让人念念不忘的身体。这也算是得天独厚的优点呢,呵呵。既然是报复,既然是泄欲,既然他的身子天生敏感yin荡,她也懒得忍着自己给他怎样开拓,反正有相思蛊,他也逃不开。按住他的腰,掰开他的腿,强迫他一寸寸接纳她的巨大时,那湿润中含着的一点点干涩,反而提醒着她,他们是做着最亲密事情的仇人。他们是仇人。他眼神中的抗拒与身体给出的紧张状态,都让她倍感快意。而很快被插得情动出水的反应,又会令他清润的眸子在绝望中,又迸发出剧烈的羞耻。翩翩君子耻辱隐忍的表情,真是太好看了。她已经给予他噩梦,她正在给予他快感,她还要给予他虚幻的爱意,再在他深陷其中时,收回与打碎。既然,他毁了她人生唯一的爱恋,那她也让他尝尝,动心与背叛的滋味。“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敢承认,还是怕一张口,就会舒服地叫出声?”她将他翻过来,强迫他翘臀跪着,顶开紧实的臀rou,从他后面重新撞了进去。修长的双腿屈膝发颤,白皙的身体被撞得向前一冲又被狠狠拽回来,“啪啪”rou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季芹藻浑身都泛着浅浅的粉,臀肌上遍布水液与指印。他沉默着,态度很抗拒,身体却很柔驯。粉嫩的xue口因为粗暴的抽插被撑成一个艳红的小圆洞,随着性器的一次次尽根没入而收缩颤抖,楚楚可怜又莫名诱人。顾采真俯下身,胸膛贴上他光裸的后背。既然是少年郎的体格模样,她自然也是结实平坦的胸脯。这样贴身的动作是她在有意提醒季芹藻,他正在被一个比他年少的同性侵犯,并且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快感。“芹藻,我想听你叫出声,我想听你舒服的声音。”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加快了抽插,他的身体敏感至极,她又故意盯着要紧的点狠命撞,他很快就受不了了,腰软了下去,又被她托起来,他手脚并用地想朝前爬,可身体压根不听使唤,倒是她似乎看出他的意图,于是插得更重也更深了。“够……够了……”他艰难地抬手想要去推她,却被捉住手腕,吻住了掌心。“不够,芹藻你都没有舒服。”顾采真的口吻如同一个有些委屈的少年,说完稚气未脱略带抱怨的一句话,她就顺着他掌心的纹理一直吻到他手腕的内侧,舌尖舔舐着他的脉搏,仿佛连他的心跳呼吸都控制住了一般。她的吻有多耐心多温柔,她的侵犯就有多狠厉多疯狂。“够……嗯啊……够了,唔……”少年出现至今也有小半年时间,不是第一次这般非要觉得他“不舒服”,季芹藻反手握住她的手,勉强扭头想要制止。可他并不知道,他这种若有似无的喘息呻吟能让人发疯,“够……嗯啊啊啊!”柔软的内壁被顶得如同剖开,温热的嫩rou拼命抽搐痉挛,他精关一松射了出来,后xue疯狂收绞,脚趾内勾,足跟打颤,快感使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季芹藻腰腹一绷,两臂几乎撑不住了,双肩耸高,头颅无力地垂下,又被捏住了下巴被迫侧转昂起,顾采真吻着他半侧的唇,听着他再也顾不得压抑的呻吟,一边继续cao弄,持续不断地刺激着他,也犒劳着自己。昔日高高在上受她尊敬的师傅,如今一丝不挂地趴跪在她面前被她反复抽插。季芹藻,正在被她cao得欲仙欲死。这件事实本身就让顾采真兴奋极了。她要让他舒服至极,更要让他至死难忘她带给他的感觉“芹藻,我真的好喜欢你。”她在他耳边低喃……“真儿,你真是不愧名字里带着一个‘真’字,若不是年纪小眼神稚嫩了些,情场上的老江湖都要在你身上栽跟头。”这是天香阁曾经让当朝状元与探花争了三年互不肯让的某任花魁,对她的评价。“但凡骗人,首先要骗过自己,完全不带感情是不可能的,不然为什么状元与探花两败俱伤的那会儿,我会掉眼泪呢?因为我是真的伤心了呀。”花魁绝色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不过,伤心过了,也就过了。”她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你啊,要记住,只要自己没折进去,怎么动情,怎么来。”“记住了。”小小的顾采真把玩着花魁妆台上的半斛南海珍珠,一边点了点头,随即仰脸看向花魁,目光滢亮清澈,“这珠子真好看,我喜欢。”花魁笑了,不甚在意,“喜欢就送你了。”“好。”顾采真拿过珠子,转头就拿了旁边敲核桃的小金锤,砸了个粉碎,面上却闪过痛惜之色。“你……”花魁有些意外。顾采真第二次仰起头,看着花魁,笑容与她方才的轻描淡写如出一辙,“我不喜欢,骗你的。”花魁怔了怔,笑容深了一些,手指在珍珠粉末上一滑,转头点在她的鼻尖上,“好孩子。”在天香阁,这也算是她的……“课业”。因为按照既定的人生安排,这还是她“谋生”的手段之一。她逃离了那里,再也没想过要用到这些手段。当初在归元城,顾采真也不是没听过些背后的议论,说她是“木头美人”。柯妙为她打抱不平,“哼,这些碎嘴子真讨厌,真真姐你别伤心。”“木头美人也是美人啊,人家是在夸我呢。”她看着手中的书,头都不抬。“他们根本不了解,真真姐你多有趣多讲义气!”柯妙叉着腰,活像一个小茶壶。多讲义气?这和她们现在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深知柯妙个性的顾采真放下手里的书,抬眸看向她。活泼伶俐的少女被她看得略有些心虚,但想到自己到手的东西,又深觉得意,“真真姐,你看看,我弄到什么了?!”顾采真看着可爱天真的少女,递过来三本上中下册,顿时额角无法控制地跳了跳。“真真姐,好jiejie,你先帮我收着吧,我可不敢在师门看这个,可是放我自己纳戒里,我又忍不住。等过几日我们下山了,再拿出来好好研究研究。这可是我重金购得的。”顾采真沉默了一下,问,“你花了多少钱?”柯妙面露痛色:“三颗灵芝暖玉丹。”这代价,可比真金白银还叫人rou疼,顾采真不忍告诉她买贵了,这玩意儿在天香阁的库房堆得齐房梁一样高,常年积灰,只是适当的时候甩出来几本,送与不重要的客人,当最下乘的礼物罢了。只是,好好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买这春宫图干什么?“长见识啊!”柯妙一脸理所当然,“真真姐什么都懂,我可不能太落后于你。”我什么时候要与你比这个了?顾采真默默把东西收进自己的纳戒,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替好友节约一下,“下次你想看什么,我给你画。”柯妙是见识过顾采真的画工的,根本就是丹青圣手,她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妮天香秘境,天香美人传,天香雨露图,天香……你都看过吗?“柯妙一口气罗列了一堆,简直如数家珍,“都可以吗?”“你尚未成婚,看这些,没问题?”顾采真皱了皱眉。“没问题没问题,你不也没成婚嘛,了解得多又没坏处。”柯妙打着保票。顾采真不是迂腐古板之人,事实上以她的人生经历,不离经叛道已经很好了。“好,等这次下山历练回来,我画给你。”她很干脆地答应了。“耶!真真姐最好了!”柯妙欢呼地扑过来。顾采真将她接住,唇角也露出淡淡的笑意。而这个笑容,在柯妙反应过来,之前的三颗灵丹完全可以不用花,顿时嘤嘤嘤快哭出来时,更加忍俊不禁了……“真真姐,你可不能骗我,一定要画全了,安慰一下我自己跟荷包。”“我不骗你。”纵使后来她深受迷魂掌其害,尽管她清醒时完全不想去触碰和回忆有关情欲的场景,但她依旧坚持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抽出时间画了一堆不可言说的册子给柯妙。妙妙那小心翼翼视若珍宝又惊喜加狂喜的表情,令顾采真每每回想起来都不禁莞尔。她曾经以同样真挚的心对待季芹藻,可是最后呢?当初,他加害身为弟子对他万分信任的她;如今,他被她幻化成的为爱偏执的少年所背叛;这不过是一场一报还一报的好戏。而且,他欠她的,可不是这一下子就能还清的。她的欺骗,堂堂正正,名正言顺。他,是她人生中的花魁,也是珍珠。她要笑着骗他;骗到了,再毁了他。)第一百二十九章难辨(前世今生交织梗)“芹藻,你会觉得,我喜欢你这件事,很恶心吗?”激烈到如狂风骤雨般的情事过后,顾采真幻化的少年搂住季芹藻的腰,享受着他身体里高潮后后xue仍旧不停收缩吸吮的余韵,并没有及时退出来。他不是阿泽,不配拥有她的体贴。她会担心阿泽一直含着她的东西,会不舒服;也会担心自己欲望过强,被阿泽含着稍加刺激又缠住他再要一回,可他看起来很累了,根本无法再承受一回。但她不会担心季芹藻,他不配。当然,她可不会这样和季芹藻说。她会哄他,会骗他,会逼他。“我好喜欢芹藻啊,喜欢在你里面。”“我不想和你分开。”“真想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别让精水流出来,我要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味道。”“这样的瑶光君,是我一个人的。”“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你把我夹得这么紧,是不是还想要?”“我,还想要。”“再给我一回。”“我不喜欢听你对我说‘不’。”“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类似这样的话,她和季芹藻说过很多遍。有时他会声音沙哑地说“不要”;更多的时候,他已经被弄得意识模糊,红着眼眶咬着唇,轻轻摇头。看,季芹藻就是个这样虚伪的人,明明有着世间最敏感yin荡的身体,偏偏要装什么高洁君子。相思蛊都治不了他的口是心非。这让顾采真很是厌烦,只想亲手撕开他的伪装。他可真是抬举他自己,他说不想,她就会停手吗?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他。说说而已。她戴着面具,性别容貌都是假的,两人的“交集”是从他被她强暴侵犯开始,她口中的话没有一句真的。就是这样,他竟然还能把她的话当真?季芹藻这么纯情好骗的吗?她这是把他cao得动了凡心了吧?顾采真想到此就觉得畅快淋漓,可这样远远不够。只要她确实想要,她从来都无视季芹藻的意愿,口中半哄半逼地说些似是而非的情话,动作却不带丝毫迟疑,又开始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如同开疆拓土的帝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昭告着她的所有权,所到之处她想要的是绝对臣服。断断续续的呻吟再一次于床帷间响起,季芹藻在她身下几乎要软成一滩水,“唔……啊……”反正有相思蛊兜底,他的身子又是那么难得一见的体质,几乎随时都能为她的入侵做好准备。更何况,cao季芹藻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她何乐而不为?季芹藻侧身与她面对面躺着,一条腿微微屈起,膝盖以上搁在她的大腿上,小腿部分则置于他自己的另一条腿上,这让顾采真的性器仍有大半截埋在他的身体里——这是她刚刚强势将他摆好的姿势——因为被索求过度,就算她的律动已经停下来好一会儿了,xue口处还是有油亮浓稠的乳白jingye与透明的蜜汁在不停外流,一片肮脏狼藉。他仍旧克制不住地在细细战栗。“你会觉得,被我喜欢,很恶心吗?”顾采真故意顶了他一下,保持着guntang热度的坚硬巨物,再一次撑满了紧致湿润的内腔,那里传来熟悉的包裹感,让她忍不住回味刚刚的疯狂。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季芹藻像是没有听到顾采真的问题,闭目不语。可顾采真明明看到:在她第一次话音落下的一霎时,他如蝉翼般颤动的睫毛,有一瞬间停了;在她又一次顶弄他的一刹那,他软下来的腰,再一次绷紧,连里面都在收紧;在她第二次重复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除了眉目处放松着,每一寸肌肤都紧张了起来。就算之前他确确实实被她做得昏了过去,方才她摆弄他躺好时,她就知道他清醒了,但是直到此刻却依旧装作昏睡,就是不肯好好面对她。是觉得羞耻到无法面对吧?她可以肯定,刚才的问题他听到了,只是不想回答罢了。顾采真扮演的少年性格诡谲多变,自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温顺情人,既已开口,肯定要刨根究底,非得问个明白。更何况,季芹藻这样的态度,让她嗅到一丝可疑又有趣的味道。她用强劲的顶弄逼迫再也受不了的他睁开眼,被情欲扫荡过的眼角艳丽非常,像是被海棠花碾碎的汁液染过一般,湿润,薄红,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香艳,以及并非出自本意的勾人。她从他泪光闪烁的眼中,看到了戴着玄色面具的自己,面容难辨。一切都难辨。“别哭。”她嘟囔了一句,低头舌尖在他眼尾一扫,倒真的勾出了点滴泪水,有些苦有些咸。明明知道他爱洁,她却特别喜欢对他做这些挑战他容忍度的事情。看他微微侧头试图躲避的模样,她对着他的侧脸吹了一口气,脸颊贴上他发烫的颧骨,刻意放缓了一上来就迅猛粗鲁的动作,“我就是想问个明白,不是要弄疼你。”她知道如何精确地展现,处于绝对优势的人却带着一点小心翼翼。贯穿身体的rou刃一旦开始温柔,不过是另一种平和且漫长的折磨,会更让人觉得难熬。季芹藻不止一次地尝过这样的滋味。少年虽然年轻,却懂得百般花样,也不知成长于怎样的环境,竟是一点礼仪廉耻都不在意似的,行事简直与正常人完全反着来,几乎完全遵从内心的欲望——因为喜欢又无望,就直接动手掠夺;因为贪欢又嗜欲,就要做到彻底尽兴。所以,对方若一直冒失又粗暴,季芹藻反倒不至于这么紧张。可她似乎很希望他能从床笫之间得到快乐。之前她的性子左得厉害,仿佛笃定了他不会喜欢她,因而施加给他的手段都很激烈。但自从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能感觉到少年的态度有所转变,他自己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后者尤其让他难以接受。可是每每少年出现后的一系列亲昵举动与话言,却总能短暂地让他忽略掉那种难以接受。如今,她软化了语气,动作也柔和了下来,他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揭过。说句实话,他早知道这世上有分桃断袖之人,也知道龙阳之好甚至可能是天生的,修道之人的道侣是同性的例子也不是没有。毕竟,遇见一个志同道合心意相通的人本就很难,有时候也并一定就刚好是一男一女。对于同性相爱,他说不上反感。因为万物皆有道,便是人与仙,仙与妖,人与妖,人与鬼……六道不同亦可生情的事例并不少见。远的不提,便是归元城的圆冰长老与公狐白雪,还有那位名叫柯寒英的姑娘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牵扯,就是最鲜活的例子。他只是从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有一个少年,用这样强烈又直白,阴暗又偏执的心情,喜欢他。事情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他真的无法接受,他觉得自己很肮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很肮脏,他想杀了对方,生平头一回心中充满了那么强烈的恨意与杀气。更何况,那样的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即使到现在,这样可怕又负面的情绪依旧存在,只是……他没有往下想,也不愿意深入去想。他并不觉得同性之间的你情我愿有何恶心,纵使,他根本无法接受种种欢爱的方式以及手段。但如果非要明确,他是觉得被强迫、被侵犯很恶心——亦如少年曾经对他做的,以及现在对他做的事情。他想告诉对方,他觉得恶心,他厌恶至极,他恨之入骨。可不知名的原因令他如鲠在喉,迟迟无法开口。本该理直气壮的斥责与痛骂,莫名掺了心虚,便很难被诉诸于口。他为什么要心虚?他在心虚什么?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做错任何事。是因为现在,他感觉自己做错什么了吗?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存在,却有意地回避,这是以前的季芹藻绝对不会做的事。这个以前,特指少年出现之前。有巨大的恐慌从身体里腾空而起,如同拔地翻卷的飓风,将他的心吹出巨大的洞,呼呼悲号。他不愿意去正视飓风的来源,于是选择在沉默中,接受来自少年的一下下顶弄与撞击,哪怕心中已经满目疮痍,也要维持那一点体面的风平浪静。“芹藻,你是害羞了吗?”“你的身体这么热情……”“……又怎么会觉得恶心?我说得对不对?”少年带着欣喜得意又性感低喘的声音萦绕着他,明明做着最下流的事,却依旧可以拥有这般最天真的口吻。看不见摸不着的话语变成了实质,像是一锤子凿向冰块时四溅开去的颗粒碎冰,击打在季芹藻的身上与心里,有一点点疼,有一点点冷,可又是让你觉得能够接受的程度,并且它们很快就消融,沁入肌肤毛孔,侵入心尖肺腑……顾采真看着说完“恶心”二字,便又烧得晕过去的季芹藻,冷冷地笑了。当年,她顶着少年的身份玩弄他到那种地步,都没从他口中听到过这个词。哪怕,最后她将他“易手”,他都不曾说过。恶心?呵呵,恶心……他居然说“恶心”?他根本是因人而异!在他季芹藻的眼里,少年是少年,顾采真是顾采真。少年再过分,好像都可以被他原谅。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因为身体和常人不同有所隐瞒,就落得几乎惨死的下场。季芹藻怎么就能对她这么不公平呢?!来自命运的不公平,或许只是会让人无奈;可人为的不公平,则会让人愤怒。顾采真此刻就出离愤怒。凭什么?!少年与她明明是同一个人!可季芹藻偏偏就是不相信曾经一腔诚挚待他的弟子,却相信从头到尾都在存心玩弄他的少年。“季芹藻,你可真是愚蠢又下贱。”她看着陷入高烧昏迷的男子,语气冷得可怕。因为春药的药性只是消了一层而已,如今他在昏迷中,又开始无意识地低喃着,颤栗着,扭动着。顾采真很清楚,凭他如今的体质,靠他自己完全没可能熬过去。她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搂住他的肩膀将他扶起来抱入怀中,又渡了一口温水给他,再拿出捆仙索,慢条斯理地将他的双手分在两边,分别系在床头两侧的细柱上。然后,她留下他一人在此,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第一百三十章来人(身份变换梗)第一百三十章来人(身份变换梗)难受,好难受……好像身体里有一把火,从里向外燃烧,血液都是guntang的。口好渴,从喉咙到肺腑都干得冒烟,最干旱的却又好像是心脏,如同大旱之季龟裂的地面,到处是裂开的缝隙,让人不敢踩在实处,随时可能会一脚踩空,就被塌陷的地洞整个吞噬。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让季芹藻无所适从。而来自两只手腕的束缚,又使得一直无意识拉扯手臂的他很不舒服。季芹藻的性格柔韧温和,若是他清醒时,这种情况他自然是隐忍下去,但此刻……“唔……”他难耐地拱起身体,勉强侧向一边,挺翘的男根顶端不停渗出晶亮的液体。他蜷着身体,羞耻又难以克制地蹭着床榻被褥,但半点没能缓解身体的不适。顾采真离开前并没有帮他清理,他赤身裸体地蜷于床榻上,一身暧昧的痕迹,下身斑斑狼藉,看上去楚楚可怜,又诱人至极。曾经高洁若雪,明朗如月的瑶光生藻,如今真真正正沦为了一副禁脔的yin靡模样。“嗯……嗯唔……”沙哑的男声带着哭腔,反复嗯哼着。但两手被束起,他连用手自己抚慰都做不到。到后来,他好像实在熬不住高烧与春药的交相折磨,陷入了又一次的昏迷……顾采真看着千里镜中,已经反复多次虚弱醒来,又熬不住再昏过去的季芹藻,面无表情。再等一次,她耐着性子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等他再醒过来又昏过去一回,她再出现。必须得让季芹藻吃足了苦头,他才会记住这次教训。她屈起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姿态悠闲得仿佛在看一出戏。以季芹藻目前的状态,就是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大动作,千里镜呈现的画面大部分时候都是接近静止的,她却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可是这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季芹藻还没有醒。他的面色越发苍白,脸颊上的红晕也越发带出不正常的姝丽红艳,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朵在骄阳下暴晒太久的海棠,脆弱,无力,缺水,萎靡。他的肌肤好似趋近于半透明,只是因为沾染了情欲的粉,才多了些鲜活的生机。顾采真看着千里镜中他胸膛的起伏变得平缓,再渐渐转向轻微,敲着桌面的手指节奏一乱,又骤然停止……冬去也寝殿的门被推开,一个挺拔如竹的身影走了进来,因为逆着光,身处殿内的人是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面容的。而此时,除了双目紧闭嘴唇微动,似乎是在呓语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的季芹藻,殿内空无一人。但来人显然并不是魔尊顾采真,因为从身形装扮来看,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但他的装束又和魔宫的侍者侍卫截然不同。可真言宫岂是外人能随意进出的?除非得到魔尊顾采真的首肯,否则擅闯者死。这么多年,闯进来却还活着的那唯一的例外,只有当初花家的那个少年郎,花似锦。他虽然受了些折磨,又好似受了些打击,到底全须全尾地离开了。更何况,冬去也本就是除顾采真外,任何人不可踏足的禁地,别说是外来者,哪怕是魔侍,也非指示不可入内。这么多年来,真言宫四妃的存在众人皆知,毕竟,就算传闻中魔尊后宫的男男女女绝色何其多,但四妃却绝对是荣宠不衰的特殊个例。只是他们的身份一直无人知晓,除了近身伺候但守口如瓶的宫侍,外界传言最多的便是,他们是四个容颜绝尘的男子,因缘际会入了顾采真的眼,自愿或被迫成了女魔尊的面首,自此被豢养在华丽而难见天日的魔宫中,随时满足顾采真的欲望,终身不得离开半步。而之所以传闻能够传得如此甚嚣尘上,与顾采真不管不问的态度也有很大关系。毕竟,女魔头杀人如麻惯了,但凡不是她默认,谁敢空口白舌造她的谣?且传闻这四妃深得顾采真的欢心,旁人难窥其颜,因而来人的出现实在是不合常理,尤其他出现的地方还是贞妃的寝殿——这简直是禁地中的禁地。更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从背光暗影中走来的他,头脸轮廓有些奇特,等走至寝殿的灯光下,才叫人看清,原来那奇怪的来源,是因为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玄色面具。他的身条步态都很年轻,单看身影便能判断出年岁不大,可不知是因为玄色的面具太过诡谲,还是这静谧暧昧的环境太过压抑,他的身上笼罩着一股冷血的气息,如同一柄出鞘后取过太多人命的宝刀,就算他的脚步落地无声,可依旧煞气骇人。他的步伐毫不迟疑,目标明确地直奔季芹藻所在的方向。分帷拂幔地走近床榻边,看着一丝不挂蜷缩在榻上陷入昏迷的男子,他伸出手,手指落在对方被束缚在床头柱上的腕部。拇指轻轻摩挲着被勒扯出的红痕,他的指尖一顿,而后探了探对方的脉搏,入手所触的小片肌肤都是guntang的,脉象更是如同强弩之末,已然弱得厉害。面具后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得仿佛一汪寒潭,落在季芹藻身上时冷漠得似乎没有丝毫感情,但是他的动作却与他的态度截然相反。他自然地翻身上榻,在季芹藻身边盘腿而坐,取出一瓶灵材药酒放在旁边,拿了帕子叠成小块,再蘸着酒,从额头开始,耐心地替季芹藻擦拭身体。酒液比温凉的水更容易带走多余的体温,更何况这瓶灵材酒世间千金难买,一滴便可延寿一年,虽不能让人长生,却也已经足够叫人为之疯狂了。如今,却被来人随意地当作普通凉水来用,倒在丝棉柔软的帕子上,轻轻覆在季芹藻guntang的额头上。微凉的帕子触碰到季芹藻的瞬间,他很明显地哆嗦了一下,长翘的睫毛也抖了抖。“唔……”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这凉凉的感觉似乎令他觉得舒服了些,只是身体中还在腾腾燃烧的燥热不得消解,但比起方才“孤立无援”的境地,此时似乎有了可以求助的人。他本能地朝着来人所坐的方向靠近,guntang泛红的脸颊蹭上对方盘起的小腿与膝盖处,如同受到冷落后祈求主人宠爱的猫儿,发出微弱的声音,软软的,低低的,“嗯……嗯啊……”“芹藻,你醒了吗?”对方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低下头,凑近他的眉眼处,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