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穹】折纸大学的遗☆忘日记录（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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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小姐，我猜，我们之后应该会爆发一场争吵吧。” 屏幕定格在穹与砂金两人谈笑风生的脸上。 丹恒深深皱起眉，心中直觉告诉他，他不喜欢那个人。 “看来丹恒先生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过在我看来，那位先生的爆发根本原因上还是来源自幼便埋藏在他心底的自卑，在丹恒先生的身边，让他总自愧不如，穹先生的开朗隐藏了这一点，只是…再开朗的人也抵不住长期积累的压力与空虚，来到匹诺康尼后，学业与寂寞几乎快压倒了穹先生，而对朋友的失望与失约，成了击溃他心底最后防线。” 两人继续往深处走着，黑天鹅表情淡漠了些，在她的触碰下，墙壁上的画面开始再次动了起来。 这次，丹恒率先是看到了自己被训斥的模样，因工作长期旷课，引得某些老师不满。 但工作上的事，丹恒又推脱不得，只能来回奔走于学校和校外之间。 而他与穹的关系，在穹渐渐不再主动的联络下，变得越来越淡薄，丹恒只能看着身边人走向其他人的怀抱。 某天晚上回到宿舍后，再次喝的一身酒气的丹恒，被冷落多日，寂寞难忍没忍住上了穹的床铺，就算是被讨厌也好，丹恒现在想抱紧他。 他知道对方醒了，在装睡的穹的身后蹭着他的脖子。 丹恒一边想着被好兄弟这么做一定会很讨厌吧，这样的厌恶自己，一边又贪恋着，不想他离开的拥抱着他。 穹僵硬着身体，他没想到丹恒会上错了床。 “穹。” 可身后人又在小声叫他的名字，怎么又不像是上错床的样子。 被丹恒的手探进衣服下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穹神经绷紧不敢动弹。 丹恒，为什么要摸他…？ 屏幕外的丹恒感觉不对，脸色不好起来。 不会吧。 穹被丹恒的呼吸打在耳朵上，他下意识蜷缩起身体。 丹恒的身上…酒味好重，他到底是喝了多少？ 就在穹想要不要装作醒来，把丹恒架起送回床上时，他听见身后继续道 “工作，很辛苦，经纪人今天也在催我回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要继续走这条路，还是……” 但如果继续走演艺的道路是注定和穹拉远距离，丹恒宁愿放弃，他的心愿，只要是和穹在一起就好，或许一开始演戏就是条错误的路。 “……” 穹的脑袋呆滞的白了一片，这还是丹恒吗？不会是换人了吧？那个一向完美的他，居然也会这样吗？ 这让穹想起了丹恒小时候，曾经的丹恒在初中时也曾露出过不完美的一面，当时的他尚未察觉，因为身边伙伴很多的穹并不止丹恒一位朋友。 在某次的捉迷藏游戏中，只剩下丹恒未被找到，天色已晚，大家都想回家了，察觉到自己即将被抛弃，丹恒自己走了出来。 等伙伴们散去，只剩下穹和丹恒在夕阳下的余晖中，对方低着头没什么表情，仿佛被抛弃也无所谓，问他。 “那我们要回家吗？” 但他的身影，是那般孤单。 穹上前扒上丹恒的脖子，有些不满的嘟囔着埋怨。 “干嘛出来啊。” “因为大家又不会找我。” 丹恒如此说道。 “我会找到丹恒的啊，就算你藏到天荒地老，又或者垃圾桶里我都会去翻你。” “哼，我才不会藏垃圾桶里。” 丹恒嘴角抿起，拉起了穹的手，两人边走边说。 “毕竟我可不像你。” “那也是丹恒给我洗衣服！” “弄脏了衣服你还挺骄傲。” 穹扔掉了所有其他的朋友，他只要丹恒一个朋友就好，以后只在乎丹恒的想法就好了，他不会再让丹恒感到寂寞了，因为只有丹恒，是他最好的伙伴。 丹恒以前喝醉的时候顶多睡死过去，他现在该回抱起丹恒吗？丹恒是在发愁工作上的事情吗？ “……” 穹刚准备转身，丹恒忽然松开了手。 “算了，你应该睡下了，就当做是我的自言自语。” 还好没发生什么不能看的剧情，屏幕外的丹恒因此松了口气。 穹也得以呼吸，他感受到身后的丹恒下床去洗澡了。 吓死他了，但想到丹恒喝成这样，穹又担心他不会醉酒淹死在里面吧？怀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半小时后对方终于出来了。 而第二天时，丹恒还是那副和平时一样的模样与他道了早安离开。 穹躲在被子里装作听不见，丹恒见他这样，以为自己果然被讨厌了，有些失落的走了。 “那我走了。” 等他走后，穹才起来，他看着安静的房门，又有些心底空落，刚才是不是应该回复他一句的。 —— 第一天的上班，为了给大家留下好印象，穹表现的十分主动，面对他的热情，小组的大家反而显得有些接应不暇。 丹恒看着他努力的模样，也不禁露出含带笑意的神情。 穹，一如既往的努力呢。 黑天鹅看着他为自家友人感到自豪的笑脸，只是合眸笑着没有说话。 “穹，不用那么卷，休息休息好了，上午只要做好这些就可以了，对了，你早上吃饭了没，茶水间有些零食都可以拿去吃。” 被小组长这么说了之后，穹被赶去了茶水间，他端着杯子刚走到茶水间，就听见里面休息的同事正在聊天。 “听组长说他一来就把那位给踢了，原本都准备晋升来着，去年他塞的那个小情，让干啥都不会，连xi（软件）都没听说过，真不知道塞进来干啥的，让我教他，人家还跟我翻白眼，天天早上迟到，来了就化妆玩手机，经常不知道干啥去失踪两、三个小时，结果也是干了没一个月就走了，还好这个还算老实。” “已经不错了，你不知道我以前带的一个，三天两头请假，要不是胃疼，要不就是家里有事，根本不需要我准假，人家那都是命令。” 穹走进去时，他假装没听见，像是刚到的径直走向后面咖啡机。 那两人一看见他就闭嘴的赶紧走了出去，顺便临走前和他笑呵呵的打了招呼，穹也干笑着回应。 “嗯，嗯。” 他们说的是谁？不过果然，哪个公司都有这种事情啊。 财富学院以前也经常有桃色绯闻和八卦，尤其是上流间，这种事情尤其多。 丹恒他，会不会也遇到，但想想肯定的吧，连穹在学校都会遇到这种事，丹恒他肯定遇到的比自己还多。 “唉。” 想起昨天的事情，穹又有些搞不懂了，明明平时都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烦恼了一圈，实在不知道找谁说，砂金刚好这时发来了消息，穹拿起手机看去，下面还附带一张砂金的自拍。 当丹恒看到穹又开始和那位砂金联系，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伙计，上班还算习惯吗？感觉怎么样，当社畜的感觉，哎呀，我现在在黄金的时刻，还没结束工作。】 【不愧是砂金，总是这么忙碌，我在公司第一天感觉还不错，大家都待我很客气。】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烦恼，我随时乐意倾听。】 闻言穹想了一会，还是纠结着发了出去。 【烦恼，确实有一个，不过倒不是公司的事情。】 那边砂金看到后，签下手中合约，便拽起外套起身走了出去，边走边向着手机发去语音。 “讲给我听听吧，说不定我能解决你的烦恼呢。” 下班之后，被砂金一起接着，穹坐在副驾驶位置，听着对方在和同事打电话。 “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拉帝奥，行了，我一会还有邀约，就先挂了。” 等他挂了后，穹才开口。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砂金来匹诺康尼是做什么工作的，刚才那个人，是你一起在匹诺康尼工作的同事吗？” “他叫拉帝奥，不算是我的同事，只是暂时与我共同共事的关系，至于我的工作…我好像确实没和你说过呢，我是负责来讨债的，来讨要这座匹诺康尼。” 砂金笑着偏头瞥向穹，对方怔怔的，显然没理解，他便转回脑袋，看向前方的继续道。 “在以前，匹诺康尼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混乱、罪恶、危险，这才是它原本的样子……” 历史课上，匹诺康尼曾经是座边陲监狱，建造者正是公司。 意识到这一点，穹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 砂金此次前来不会是来要回匹诺康尼的所有权的吧？家族的人不可能同意吧。 “砂金你说你是受家族的邀请而来，你们是准备在盛会之星这种节日，趁机逼迫家族让出所有权吗？” 虽然说盛会之星和穹没什么关系，但就算是他也能感受到，因盛会之星的关系，匹诺康尼变得更加热闹了，而热闹代表着必定会有动乱事故发生，因此连街上的猎犬都比平时要更加警惕。 砂金……该不会是遭同事和领导厌恶，特意被派来做这种危险的事吧？ “嗯～这个嘛～” 感受着穹一直看来的担忧目光，砂金心道，真是机敏个的孩子，他本想随便糊弄过去，但穹却止住了他。 “不管砂金在做什么，身为朋友，我都不希望你落入危险之中，我知道砂金很厉害，我也帮不上忙，而且这是工作，没办法的嘛，我知道。” 穹笑了笑，又低下头道。 “但如果砂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来帮你的，不用顾虑我。” “……嗯，我会的。” 砂金也以笑回应，只是那笑容下，夹杂几分真心虚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 “穹，这个是怎么玩的？” 偶然路过一台游戏机时，砂金被那台特立独行，就那么摆在路边的机器吸引了注意，他盯着屏幕上的浣熊图案，下面写着几个大字，《银河球棒侠》。 穹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台机械，风格好旧，他点开后，发现玩法也好古早，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 此台游戏机为个人创作，禁止侵权。 不过先不说别人侵权，它这个银河球棒的浣熊图案已经是侵权了吧，连名字都一模一样，真不怕匹诺康尼动画商告啊。 穹调着账户，问砂金要玩吗？在得到对方准确回答后，注册了两个游客账户出来。 这里的游客账户似乎也是有成绩的，穹看到了不少随机取名的游客头像。 “这个是pvp游戏，不过真没想到砂金会对游戏机感兴趣。” “毕竟我们年纪也差不多吧，我对游戏感兴趣不是也正常吗？” “嗯？” 这会轮到穹怔住了，他看着砂金，仔细看看，砂金看上去确实很年轻，但是由于他一直个人的感觉都十分成熟，所以穹还以为他只是不显年龄。 “哎哎哎，穹原来把我看的有这么老吗？” 他的震惊表情太过明显，让砂金觉得好笑，他伪装悲伤的捂住眼。 穹结巴道，说完又指向即将开始的游戏机。 “啊，不，不是…我只是没想到砂金这么厉害居然和我同龄，毕竟你衣品又好，性格也好，而且很会交朋友！那个，游戏开始了，我们来玩吧！” “好，不过我没怎么打过游戏，穹你可得让让我啊～” 砂金撒娇的向他那边靠了靠，两人挤在游戏机前，连椅子也没有的就这样共同看着一个小屏幕。 穹因为玩过类似的，所以对此类游戏还算有经验，想到砂金没怎么玩过，他便抱着先摸熟技能和游戏机制的心思，随便打了打，反正对方肯定也没摸熟，估计cao作键都按的乱七八糟。 然后他就输了。 穹还没反应过来，正在看下面小字技能的他，抬头一眼看到自己的血管在刷刷掉，而来不及等他手忙脚乱，期间还按错按键的挽回，自己就已经输掉的血管空白。 穹一脸黑线无法相信的看着屏幕，他怎么说也是玩过这类pvp游戏的老玩家，居然就这么轻松的被击败了，还是被一个新人。 “呀，钟表先生，你怎么输掉了～？” 砂金叫的是穹的昵称，因为喜爱钟表小子，穹也给自己取了个相似的名字，【逆时钟表】，当初穹还和丹恒夸耀过自己的昵称，就如钟表小子宿命敌手一样，被丹恒以叹气回应。 “再来！” 在接连输了三局后，本就没摸透技能的穹被吊打了，他快红温了，cao作都开始变形了。 看穹都快开始怀疑自己了，砂金从身后将两只手压过穹，他凑在对方耳边。 “钟表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主角的钟表小子，也需要伙伴的力量，不过这里没有第三个人，那你就把我的运气也加上怎么样？” 哈？可是pvp技巧占比更多吧？ 而且穹也心知是自己急了，再加上还没摸会这游戏，等他摸会了肯定就不是这样子了。 见他不信，砂金笑着掏出枚硬币，穹盯着那枚硬币，倒要看看他耍什么。 “……” 对方在他面前伸出两只手，他像变魔术似，一只手握紧，凭空消失。 “……！” 穹被他抬起左手时，居然发现那枚硬币竟藏在他手中，他顿时被吸引注意，刚准备问这是什么魔术，砂金松开了他。 “现在，你再试试吧～” 虽然穹还是不怎么信，但既然砂金都这么说了，他再次打开了游戏。 但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次连手感都变好了不少，穹打的十分顺利，看着屏幕里的对手被自己用球棒连续攻击，直至呕吐出鲜血，惨败的死在地上。 穹渐渐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赢了，不过，这游戏画风明明这么可爱，战损描写是不是太逼真了。 “恭喜你，穹，你看，你赢了呢！” “……砂金，你是不是让我了。” 穹瞥向身旁，砂金却笑道。 “怎么能这么说，这可是伙伴的力量，我也是你的伙伴啊，穹～” 这家伙，牙尖嘴利的。 “我要回去了。” “不打啦？那走吧。” 砂金有些可惜，他可是刚体验到游戏的乐趣。 穹回过头，拉起他的衣袖，他抿起嘴角。 “下次再打，等你执行完匹诺康尼的工作。” “………” 砂金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留自己一手，他目光缓缓的瞥向那只拽着自己衣袖的手，仿佛是在拜托自己留下般，轻易就能挣脱甩开的力气。 “真是狡猾啊，穹先生～那就约好了，下次。” “下次我会拿出真本事，不会再让你让着我了，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打游戏可是很厉害的，因为我很喜欢游戏。” 他刚想顺势回牵起那只手，可拽着他的主人却松开了，砂金装作没什么的放下来，他看着那道背影心不在焉道。 “啊，这样吗，那我也得锻炼一下游戏技术了，不如我们回去就练习吧。” “好啊！你想玩什么？还是刚才那种pvp吗？那我来教你啊，我到时候开个小号……” 回校的路上，想起那些琐事，穹看着车窗外，原本高涨的心情慢慢下跌，说到底，他还没想清楚该用什么心情面对丹恒。 是该和以前一样当做没发生的去找他聊天，热恋贴冷屁股。 还是自己给自己个台阶下，用傲娇的态度面对他。 又或者装作自己昨天其实醒了的，提起昨天的事情。 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如果，如果丹恒其实根本不在意呢，他的欧气，他的冷战，对方根本都不在乎。 穹无法接受那种结果。 等他回过神来，车已经停了，见他一直没反应的垂着脑袋，砂金摸向他的脑袋揉着。 “怎么，学校已经到了，是想留下来和我过夜吗？” “可以吗？” 穹躲避的移开视线，他知道这样很麻烦砂金，自己也不该这样依赖他，总是这样麻烦别人，会被讨厌的吧。 见砂金不说话，穹结巴的立刻下了车。 “我就是说着玩玩，那个，我走了！” “不，不是。” 砂金也下了车，连忙拽住他的手腕。 “穹！可以，可以的。” “不会麻烦到你吗？” 穹偏开脑袋，砂金笑着松开手，耸了耸肩。 “只是收留过宿的朋友一宿，我知道你的尴尬，是因为你那位朋友吧？来，上车吧，今天已经很晚了，等我们回去恐怕已经打不了游戏了。” “丹恒，那是你朋友吧？怎么来了又走了？等等，他身边那个人有点眼熟啊……” 拉斐尔推着眼镜，眯起眼盯向前面那辆车，身旁人早已经说不出话。 两人去了砂金在匹诺康尼的公寓，等穹洗完澡出来时，发现手机上有数道未接来电，而其中一条曾短暂通话过。 砂金本瞥着平板上，看到来人出来后，目光悄然落到穹穿着他睡衣裸露的胸口上，他无视蓝牙耳机里，托帕的冷嘲热讽，无奈的叹了口气。 “穹，你朋友貌似很担心你啊，我见手机一直响，就和他说了句你正在洗澡，你还是给他回个电话吧，省着他误以为我把你拐卖了。” 想到砂金还在客厅工作，穹便拿起电话去了阳台，在他打过去后，通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丹恒，我忘记和你说了，我今天住朋友家不回去了。” “哪个朋友，难道是上次酒吧认识的那个朋友？” “…嗯，对。” “我知道了，我去接你。” “朋友，不必了吧，这都这么晚了，我们已经准备睡了，虽然不知道这位朋友叫什么，不过请你放心，我明早会安安全全的送穹去上班，保证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他。” 砂金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对方穿着一身宽松的浴袍，工作似乎已经结束了。 见穹看过来，砂金走上前的撑在穹的身后，弯腰向电话里调侃笑道。 “砂金。” 已经忙完了吗。 穹小声抬头看向砂金，对方拿起他肩膀的毛巾披在头上替他揉着。 “快进屋吧，这边风大，而且要是这身睡衣也湿了，我可没有多余的睡衣再给你穿。” 砂金在匹诺康尼住的不多，睡衣也就一共备了两套，其中一套被穹不小心喝水时弄洒了，导致砂金现在只能穿着浴袍睡觉。 电话里，那边沉默了很久，等丹恒再次开口，穹才意识到电话还没挂。 “明天一起吃个饭吧，我也想认识认识你朋友。” 他说话语气忽然温柔，让穹身体一颤，他忐忑不安的挂了电话，很久之后都没回神的沉浸在不安里想着刚才的事。 丹恒，不会是又要训斥他了吧，还有他是什么意思。 把丹恒的事和砂金说了后，砂金倒是欣然答应了。 “正好我也想认识认识这位你经常提起的青梅竹马，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可穹依然怀揣不安，看他居然因为那个青梅竹马紧张成这样，砂金便开口道。 “那穹，在你心里，那位青梅竹马，究竟是什么人？” 穹一愣，但他说出答案时却丝毫没有犹豫。 “嗯，是我十分重要的人，我最要好的朋友、知己，占据我人生的家伙，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不过……” 砂金看着他笑道。 “不过…？” 穹低下了头，扣紧着双手。 “不过那只是以前，我和丹恒的关系，早就疏远了，我们现在只是以前的青梅竹马和过去曾经相依为命的关系，我和丹恒早就不像以前一样无话不谈了。” “是他，是他疏远了我，我很痛苦…我不想放弃这段兄弟关系，我依旧想成为他人生中最为亲密的人，让他可以在外人面前毫不犹豫的说出，我是他最重要，心中第一名重要的存在，可是，这种事情……” 早就只是奢望了。 想起丹恒的冷淡与漠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勉强他回复自己消息吧，只是因为以前是好朋友，所以他不得不分出精力回他无聊的琐碎日常。 但其实丹恒早就不想和他一起玩了，只是他性格上会礼貌性的每天和他道声早安。 被砂金抹着眼泪，穹抬起头来，他看着砂金那双漂亮是幽紫色眸子，又因自己哭相，他不好意思的移开脑袋。 “抱歉，是我情绪有点过头了，这样，很沉重吧？很麻烦吧，我知道的，而且丹恒早晚会成家立业，是我太幼稚了，还跟长不大似的，紧咬着不放，真难看啊…” “紧咬着不放又怎样呢，想要的东西就该牢牢抓在手里，用你的一切筹码，甚至是把自己也赌上。” 砂金将两枚骰子放在穹的掌心，可等穹再张开手掌时，两枚骰子的所有点数皆以变成了最大面。 又是魔法般的魔术…… “明天我来帮你试探试探他对你的态度如何，不过今晚，你真该睡了。”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凌晨，想起明天早上还要上班，穹这才意识到他睡哪。 “我隔壁有间客卧，床已经收拾好了。” 目视着穹离开后，和他道了晚安，砂金这才又点开刚才中断的通话，走向主卧的阳台去。 “哟，这不那谁吗？这么快就好啦。” 托帕嘲笑般的暗戳戳的刺他，砂金没什么表情淡漠道。 “少拿你那语气来嘲讽我。” “某人这是没吃到rou，急得。” “嘁，刚才说到哪了，抓紧说正事吧，我的时间宝贵的很。” “噢，如你所说，在我们……那家伙顺利上钩了……” 明明穹的视角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他们还能看到砂金那边的视角，屏幕外的丹恒看向身旁女子。 “黑天鹅小姐，我从刚才起就想问了，为什么我们连对方的心声都能清楚，这些理应是穹都不知晓的。” “丹恒先生，你终于意识到了吗？这就是穹先生的恐怖之处，穹先生本身就是一位对忆质十分敏感的人，但他的敏感正来源于过分的契合，偷走无名客的遗产，并利用它，利用着穹先生的人，那位橡木系家主与他达成了合作。” “……” 就如同步步走向不好的导向般，这发展的方向让丹恒心里惴惴不安，穹是如何和他产生了争吵，又是看到了怎么样的结局，让他得到某种能力，变成这幅局面。 黑天鹅看着他的表情，问候道。 “丹恒先生，你还想继续看下去吗？” “让我看到结局吧，我想找出穹变成这样的原因，我想…帮他。” 在这段之后的记忆，变得格外清晰，声音也更加嘈杂，大概是穹对后面的记忆记得格外清楚。 四面八方的情绪如同波浪般穿透身心。 黑天鹅回头看向不知何时，被浓度忆质吸引来的惊梦剧团，她掏出塔罗牌，丹恒见状也挥出长枪。 “扫兴的客人，让我们快快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