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陽痿
第四章 陽痿
想起和葉青在一起的日子,對比起工作後的女友,實在落差過大。 倒不是長得不如她,就好比上一個女友,是我附近的大學生。我的衣服要自己脫,她的衣服還要我給脫。 她就跟個死豬似的躺在床上,等著我伺候她,她那個破胸罩,我是死活解不開,就問她是怎麼解的。 誰知道她只是捂著臉,在那裏傻笑。我實在想不通她笑個雞巴,問她話也一句不說。 一氣之下我趕走了她,她在穿好衣服後,對我破口大罵,說我什麼土鱉,老處男之類的。 我和葉青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忙極了,我們不斷摸索著對方身體,不斷相互脫著對方衣服。脫衣服就感覺是很迫切的事,每脫一件都要忍不住再次撫摸對方。我們會爭論用什麼姿勢,會討論如何才能讓雙方都舒服。 而工作後的女友們,一個個明明對性充滿興趣,也一個個不是第一次了。還都羞答答的跟個黃花大閨女般,啥都要我親力親為,一晚上除了“嗯”之外,憋不出第二個屁來。 我每每看影視劇的時候,裏面的班花校花之類的,我深信不疑,至少初中的時候,我那個破學校裏漂亮的也就偶爾有之。高中一個班,而且我又是文科班的,四十幾個女生,有四五個都長得和葉青一樣漂亮。 所以我開始懷疑那些所謂貴族學校裏的什麼狗屁校花班花起來,自我高中開始,無論男女沒有任何一個人說過這些辭彙。 人人心中都有自己喜歡的人,有的走在一起,有的就流著口水攙著。 我一直覺得這裏不會有人喜歡我,所以根本不考慮,甚至於刻意和單身女生保持距離,擔心其他人或者對方誤會我對她們有意思。 說不會有人喜歡我,其實太自欺欺人了,準確說我不相信那幾個漂亮的女生會喜歡我。 正如初中時,只有長得一般的會追求我一樣。我只有刻意回避她們,因為總覺得拒絕是殘酷的,我就不希望我喜歡的人拒絕我,我想那是我無法承受的,如此我這般自以為是的揣測他人也是。 我不知道為什麼看的小說裏,電視裏,那些漂亮的女生都是一個個白蓮花,一個個都是沒談過戀愛的。 我身邊的美女們大都是男友不斷,一個接一個的。 就比如初中時的班花,她幾乎和我的發小們都談過,一個個還被她玩的神魂顛倒的。 我必須坦誠,我也希望被她玩玩,可是她根本看不上我,而且我的自卑心理,根本不允許我對她表現出任何好感。 我的所有朋友至今都不知道,我初中時喜歡她,都以為我是個唐僧式的人物。 我和她唯一的交集,是有一次體育課上,我躲在教室休息。她跑到講臺上,用粉筆在黑板上寫著“林生是大SB”,擦掉後又重新寫一遍。 那時剛流行用拼音首字母罵人,我不知該如何回應她。 我一直覺得如果一個女生說我是傻瓜,那我們還有可能,可說我是傻逼,那我基本和她無緣了。 不對,我還和她有過一次交集,應該說她才是我的性啟蒙對象。雖然我們沒有發生過任何實質性的關係。 那是一個夏天的下午,她跑到我們班和我同桌聊天,坐在我的課桌上。我當時剛回來,她就跳了下來,只是沒想到她跳下來後,我們二人幾乎緊貼著對方。 我感覺全身像是過了電流一般,不太準確,其實就是身體起了反應。我驚訝後尷尬地看著她,她哎呦一聲後,也尷尬地看著我。 我相信她也跟我有著相同的感觸,因為她的眼神和反應與我一模一樣。 我一直堅信每個人身體都由一層能量包裹著,以前我以為是情侶間才會有。 直到我在工作時遇到一個性欲極旺盛的女生,她長得很一般,個子矮小而且微微肥胖,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因為實在不是我的菜,我連搭理都未曾搭理過她,可是她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根本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她。 她的身體時時刻刻都散發著那能量,人們美化成荷爾蒙,其實就是性信號。 因為每次和女生接吻的,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能量範圍,而且性器官處最突出,女生那裏也是一樣,同樣是性器官處隆起的範圍更突出。 擁抱在一起的時候,那股能量就融合在了一起,那種感覺實在讓人無法割捨。 所以我經常見到情侶擁抱著許久不願分開,我確信人人都有那個能量體。 可是我所知的所有小說影視劇中都不談及於此,讓我以為只有我發現了這個秘密。 我們用手插進對方頭髮,我們擁抱,親吻,舌吻,koujiao,性交,肛交,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在想方設法讓那些能量交融起來。 我曾經嘗試過故意洩露這些能量,其實就是故意性幻想,我記得當時背後排隊等著打餐的女生,不斷在後面說,怎麼這麼熱啊,當我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眼神怯懦且飄忽。 這是我的發現,所謂的性感可能就是如此。我還嘗試過穿緊身褲,那是為了cosplay,我感覺那性信號更強烈了。 我確認女性喜歡穿那些貼身衣物時的感受,其實就是在散發自己的性欲,讓周邊人深陷其中。 在我還未在任何地方發表以上言論之時,我差點斷送了自己的命根子。 那是餘姚一腳踢中我的命根子之後的事了,這事說來話長。 這事源自餘燦的請求,餘燦就是我說的那個初中時的班花,由於我們初中那個班一個個實在長得都太一般,所以我一直暗自稱呼她這個其他班的人為班花。 當然是受影視劇影響,其實沒人這麼稱呼她,只是男生間討論時會提起。 她給我的感覺就是鮮豔的紅色,靚麗的顏色。我甚至在全校的講臺上,一眼就能把她找出來,或者只是看校服的褲腳都能把她認出來。 這種特異功能總是精准的,在我每一任正經女友中都是如此,就好像有一束光一直打在她們身上一般,總是第一個看到的是她們。 她那天站在我們學校門口,穿著一個超短裙,不顧放學出來學生的打量,就靜靜站在那裏。 我以為她在等她的新男友,沒想到是在等我。 我不太擅長三元關係,即無法與兩個群體中的人同時交流。 比如我和發小們就是雞巴逼之類的髒話不斷,和高中同學只開玩笑,從不說髒字,和父母基本沒有交流,能短則短。 所以當兩種不同類型的人出現在我面前,我不知道該使用哪張面具了,因為我一但用了其中一副,另一個人立馬就會發現我怎麼不太一樣了。 我害怕面具被人揭穿,每每這個時候,我就像是怕死的綿羊一般僵直在那裏,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餘燦不知道從哪聽說,我很有勢力,甚至認識員警。所以請我幫忙,教訓教訓她那同父異母的meimei。 她的父親在她親生母親懷孕的時候出軌了現在的後媽,由於她的父親很有錢,所以二人離婚後,就從她生母那裏把她買了過來。 這是餘燦自己說的,我懷疑有她惡意揣測的成份,但是她一直對此保持肯定。 我實在不好意思出手,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一個愛好欺負他人的人,我一直鄙視那些拉幫結派的小混混們,不知道他們仗著人多欺負他人有什麼快感,有本事大家都單挑好了,沒本事靠著一個小團體,狐假虎威,一群人跟個死基佬似的相互自慰。 她見我不吭聲,又說:“如果你不幫我,我就只能找班裏那個傻大個了,他要求我跟他談戀愛,看他那樣,就是想睡我。” 聽到這番話,我驚訝地看著她,她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我想便宜他,不如便宜你好了。” 我覺得她後面這句話實在是多餘,現在我肯幫她,就好像我為了睡她才幫她一樣,雖然真的很想,但是我實在不好意思這麼做。 而且不吭聲主要就是感覺周圍目光太多了,於是約她去了車站,路上才弄清是什麼情況。 由於餘燦前男友之前送給她一部手機,讓餘姚很嫉妒,後來餘姚偷了父親五千塊錢,還賴成是餘燦偷得,那部手機就成了證據。 她希望我威脅餘姚跟父母說實話,把錢回去。 在餘燦拿出她的手機後,我才知道這種滑蓋手機這麼貴。曾經看著同學拿出來,我還把諾基亞看成了康佳,受了不少笑話。 餘燦還是上著我們曾經的那所破學校,那裏是我們市分數線最低的高中,加上本校初中直升,分數線更是低的可怕。 即便如此班裏依舊有一半人無法考上,我現在還一起約著打遊戲的發小,從小學時是我的學長,到初中時和我做了同學,高中時又做了我的學弟,我總拿此嘲笑他。 而餘燦meimei餘姚學習還不錯,考上了四中,他們學校放學比我們晚多了。我一人站在四中門口,看著一個個出來的學生打量著我,覺得簡直就是刑場。 他們學校旁邊就是一條小河,河邊有著長椅,長椅邊是一棵楊樹,樹幹不粗卻也能遮蔽一番。 我就坐在長椅邊上,自欺欺人希望楊樹幫我擋住一些目光。 比起之後發生的事,我覺得這些扭捏簡直多此一舉。 在見到餘姚後,我的第一念頭是洋娃娃,她額頭是整齊日式公主切,臉微微圓潤有點點嬰兒肥,眼睛即使微眯著看向揮著手的我依舊似寬大的柳葉一般。 由於餘燦之前就威脅過她的meimei,說要找人收拾她。所以在我說明是餘燦同學的時候,就被她突如其來一腳踢中襠部。 我相信所有有過蛋疼經歷的都知道那是怎麼樣的疼痛,比起下體的麻木更痛的是肚子,就好像那裏太過脆弱,讓其他部位平攤疼痛了一般。 只是這事發生在我身上,當眾撫摸下體,在我眼裏簡直比殺了我還痛苦。 我就在悔恨的哀嚎後,彎著腰把手插進衣服兜裏,悄悄捂著腹部。 餘姚見我久久不起身,有點慌了,反倒問我有沒有事。 比起身體上的疼痛,我更關心路過學生異樣的眼光,我覺得我現在就像犯錯的日本人一般,在鞠躬認錯,唯一不同的是兩條腿有點支撐不起我的身體了。 我已經回憶不起如何強撐著走到附近旅館,餘姚在扶我到了旅館後,我就趕走了她。 如果今天這事在我當時心目中是人盡皆知了,那去醫院檢查的話,可能就是全國人民的笑話了。 那時的我總是在誇大別人的目光,誇大自己的存在。 所以在餘姚帶我去醫院時,斷然拒絕了,後來葉青也是這麼要求的,依舊被我搪塞了。 現在想來還有貧窮的緣故,每次看病母親總說又浪費了多少錢,讓我漸漸恐懼去醫院看病。任何病都是網上查查,拖著好幾天沒能自愈的,就去看起來一定很破舊的小診所看看。 本來讓葉青來是試試看有沒有功能性的傷害,沒想到她很是關心,當然並不是關心我本人,就是關心小兄弟。 按她說法“這用了沒幾天的雞雞不會真的就壞了吧。” 她嘗試各種辦法,都無法讓下麵有任何反應,一般這種情況,我就等睡一覺,一般睡一覺就會好了。 所以在她不斷要求去醫院後,我趕走了她,答應如果明天還沒恢復,就去醫院。 這是我一貫的治病方法,所以早早就睡下來,說不定睡到晚上就好了過來。 一覺睡到晚上九點,我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用那個極小的螢幕看著黃片,我看著自己小兄弟,似乎恢復了一些,但又好像沒有完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