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女性的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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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认知错乱,不受控制地出现幻觉,也许很快就会伴有更严重的反应。” “你需要来到教堂,孩子。” 她坐在那里,头发像垂落的菌盖,“父亲不会同意。” “家庭需要承担太多责任,你要理解他。”多卢斯说,“我会去说服你的父亲,维尔图斯你愿意来到教堂接受治疗吗?” 除了教堂,也许没有其他选项在等着她了,维尔图斯点点头。 “乖孩子,”多卢斯举起十字架,银质光在他掌心闪烁,如同一根尖锐的毒刺。“愿你在主这里得到救赎与宽恕。” 多卢斯陪同维尔图斯回家。她看见一向暴躁易怒的父亲,在神父面前露出亲切和蔼的微笑,不管神父说什么,都顺从地点头。 唯有在商量维尔图斯的去留时皱起眉头,面露为难。 “真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父亲说,“我不清楚维尔图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但您既然判定她有病,总归是不会错的。” “可是家里需要维尔图斯,她可怜的母亲病了,要有个人来照顾。” 多卢斯表示理解,并提出更好的建议,“维尔图斯的离开,的确会使你更加辛苦。对此,我可以奉上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 “这怎么好意思!”父亲的嘴咧开,舌头像火苗在口腔里跳动。 “最近忙碌的事多到我无暇思考。如果能出现一匹小马驹,我就可以将它豢养起来,日后让它拖着货物送到城镇去。” 多卢斯微笑,眼尾挤出和蔼细纹,“很快我就会为你送来。” 父亲哈哈大笑,“那么请您将维尔图斯带走吧,哦,我担忧她的病都快睡不好觉了。” 谈判开始的仓促,过程草率,结局倒是让两个人都获得满意。 维尔图斯被多卢斯带走了。 她从一个黄房子里迁徙到一个灰房子里。不知道教堂里面的房间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同她居住的阁楼一般阴暗逼仄。 多卢斯带领维尔图斯回到教堂后,提着一盏油灯,在黑暗中指引维尔图斯穿过长长的楼梯,抵达地下室陈旧的木门前。 他的手放在铜制把手上,表面有斑驳锈迹,一定是非常腥甜的气味。 “里面是和你一样患病的孩子。”多卢斯将钥匙插进锁眼,随后拧动拉开门,“从明天开始,会为你治疗。” 多卢斯站在敞开的门旁,穿着那身代表是奉神之人的衣服。跳动的火光照亮他的下巴,维尔图斯突然有些看不清他的脸,顺从他听上去忠心耿耿的声音走进门内。 这间屋子空间很大,曾经用来储存见不得人的财物,或是珍贵的美酒。 现在只有墙壁上方,一处长方形的栅栏小窗,照亮里面的环境。维尔图斯依次数过去,算上她这里面大约关着十三个人。 因为其中一张床铺上面,只有被子底下的一大坨隆起。维尔图斯没办法确定里面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女孩儿聚集在一起,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其中一位少女在听见脚步声时,就已放下手中针线,严肃地看向门口。目睹维尔图斯走进来后,面带笑容地向她走来。 最先看清的是她深蓝色的眼睛,随后才是其照耀下,黑曜石般的脸庞。她很高,需要维尔图斯仰起头才能看清对方利落短发。 “维洛利亚。” 维尔图斯慢了一拍才握住面前宽大手掌,掌心颜色很浅又粗糙。但当紧握的一刻,体温传递过来,耳边柔和地轻声细语使她感到安心。 “维尔……维尔图斯,我的名字。”她小声补充。 掌心的温度没有消失,维洛利亚拉着她走到自己床铺旁的空位;屋内所有简易的木质矮床前后相连,围绕成一个圆圈。 这是屋中最后一张空床位,就像是在等待维尔图斯的到来,仿佛是她迟到了一场圆桌会议。 维洛利亚什么都没有说,按着她的肩膀让维尔图斯坐在自己的床上。而她则开始抖动空床的床单,把叠起的被褥打开,方便维尔图斯休息。 坐在床上的维尔图斯,目光被手边绣着图案的布料吸引,上面是一片蓝色花束,形似星星。 整理好一切的维洛利亚转身,小窗透进来的光不多了。维尔图斯蒙在阴影中,指尖的方向指着她的绣布。 “琉璃苣。”维洛利亚保持一定距离说,“它的名字。” “很漂亮对吗?” 维尔图斯点头。 光线昏暗,难以捕捉维洛利亚的表情。可她的眼睛如海一般深邃,始终温柔地望着她。 “早点休息,”她说,“明天一早需要祷告。” 维尔图斯急忙站起身,无措地走向被整理好的床铺。褥子与她在阁楼居住的没什么不同,一样的粗糙简陋。脱下围裙放在枕头旁,抱起薄薄的被子,她闻到很淡很淡的味道。 是母亲的味道,令人安心。 维洛利亚将绣布和针线放到床底,准备在小窗光线彻底消失时休息。 维尔图斯谨慎地将目光固定在身前,脱下鞋子钻进被窝,在这个过程中,她与一双狼的眼睛碰撞。 孤寂而凄怆的灰,蹲坐在床中央的少女,如同一头年幼的野兽。芝士般的黄皮肤以及棕色短发,多边形的衣领围绕她的脖子;就像一块儿布剪出三个洞,套在她的身上充当衣服。 当对方注意到维尔图斯的目光,她翻身躺下,用被子将自己盖住。 可紧接着她便对上另一位女孩儿的目光,对方便像受到传唤。用那双棕色松鼠一般活跃的眼睛,对着她眨动,甩着一头栗子色长发编成的粗辫子向她走来。 手掌按在胸口,“我叫阿斯特,今年十七岁。住在吉登小镇的外围,最喜欢蓝莓派和鲜柠檬汁。” “我好久没有看见新成员加入了,你来自哪里?哦,反正也是在吉登小镇,你的眼睛真漂亮!” 她捂住嘴唇,笑眯眯地说,“天啊,你看我的话又太多了,一定让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维尔图斯坐起来,虽然阿斯特的热情烧灼了她的脸蛋。但维尔图斯与同龄人相处的机会不多,她喜欢对方开朗自信的笑容。 “我的名字,维尔图斯,十六岁,住在距离教堂不远的地方,你的头发很漂亮。” 她笨拙地表达自己的善意。 “天啊,你真可爱。”阿斯特拍手,“声音比一只蚊子大不了多少。” “我能坐在这里吗?” 维尔图斯让开位置。 阿斯特一屁股坐下,晃着麻布长裙下的小腿。 “你刚来到这里可能不太习惯,其实我们并不需要做什么。只需每天早晨在神父的带领下祷告,每隔一段时间与神父交谈,诊断是否有痊愈的可能。” “虽然……”阿斯特摇晃脑袋,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好啦,你看我又说这么多的话,惹得你烦就不好了。” 她笑的时候,身体摆动,长辫子也随之摇晃。 “不,不烦。”维尔图斯嗫喏地说,她想看阿斯特的眼睛,又不好意思与她对视。 阿斯特抿直嘴唇,盯着维尔图斯低头露出的发旋。他们总说她有说不完的话,真该学一学如何闭上嘴巴。 “别低头,”托起维尔图斯下巴,“别让我看不见这么漂亮的眼睛。” “晚安,维尔图斯。”阿斯特与她告别,回到自己的床上。 下巴残留被挤压过的感觉,维尔图斯躺下,用被子盖住嘴巴,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左突右撞,令她的小脸一直红扑扑的。 也许……在神父这里真的可以治好她。 小窗投进来的光,终于彻底消失了。已经躺下的维洛利亚拍拍手。“好了孩子们,一天已经结束了。” 这似乎是预示就寝的晚安曲,所有女孩都盖好被子,乖乖躺下,很快只剩下一片平稳的呼吸声。 维尔图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直到她被轻轻推醒,睁开眼嘴巴便被捂住,轻轻地嘘声响起,是那个狼眼睛的少女。 她蹲在维尔图斯身边,眼睛竟然能在夜晚散发淡淡光亮,“我听见你叫维尔图斯。”她说,“我需要有人帮我,维尔图斯,听我说。我们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维尔图斯眨着她的眼睛。 “我会放开你的嘴巴,但答应我不要大声叫喊。” 维尔图斯继续眨着她的眼睛。 嘴唇上的手离开。 维尔图斯的蚊子音在这个场景下,出色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为什么要离开?” 她应该与自己差不多高,因为蹲下的体型差不多,维尔图斯想。 “我们根本没有病!”她说,“得了吧,难道一群男人随便创造一个神;并建造一座神殿,穿上滑稽衣服,配备钉死他们神的烤架,就可以信誓旦旦地判定别人有病吗?”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一定是因为我们失去了造神的能力。” 不然,莱诺尔一定会将自己塑造为狼神,并在每一个祭祀节日,烧灼男人的屁股用以取乐。 因为她清楚知道,男人总是把他们的屁股和脑袋长反。 这有助于他们学会用正确的地方尝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