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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当初被戚子远抓走时,她确实想过玄参能不能从她留下的蛛丝马迹查出点什么,但也只是抱着侥幸之心。毕竟玄参固然聪明,可谁能想到正人君子如戚少侠竟然干出了强捕囚禁的事。不过从玄参的话里也能确认,他并不能肯定自己的失踪和戚子远有关,恐怕是因为素娥道遍寻她不着,玄参又考虑到她失踪前最后一个见过的人就是戚子远,所以趁戚子远离开兰亭山庄的机会,突然发动袭击。这番推测成形,外间不过短短一瞬,瑶姬的心里,冒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念头—自己,要不要出声?玄参还没发现她就在这里,只要不出声,若是戚子远撑到附近的正道人士来援,就能顺利度过此劫带她返回兰亭山庄。如果出声,眼下戚子远以寡敌众,分身乏术,玄参带来的手下便能将她救走,脱离戚子远的掌控。她曾经答应过戚子远一定会将他治好,现在看来,他应该已经恢复了,若是今晚不走,以后说不定就再也没有离开的机会。选择似乎很简单,一时之间,瑶姬却心乱如麻,竟难以抉择。她也不知道自己因何而犹豫,难道真的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对那个男人有了留恋?正自踌躇,玄参带着手下一齐攻到,戚子远闷哼一声,凌厉的剑势第一次有了波动。“玄参!”少女清脆的声音让场中二人俱是一顿,下一刻,戚子远猛烈还击,一套白鹿青崖剑法舞得是密不透风,月色之中,但见水银泻地,竟有美轮美奂之感。可他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只能且战且退,慢慢朝内室退去,但始终不曾闪躲。而玄参已听到了瑶姬的声音,如何会善罢甘休,他素来机敏,已然想通了前后关窍。一个多月以前,瑶姬在受伤逃遁之后失踪,此后再也没有任何踪迹,素娥道和他找了整整一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能想到,她居然就在戚子远身边。这可真是灯下黑,他们怀疑过戚子远是不是杀了瑶姬,没曾想事实竟是如此。“好你个青崖公子,”他眼中冷光凛然,“竟然是个衣冠禽兽!阿瑶,”他看向内室,“能走吗?我这就来救你。”瑶姬下意识一动,剑光划过,想要抢身前来救她的另一个黑衣人当即倒飞了出去,男人挡在她面前,却是铁了心的不让她走。他肩头小腿都已有了道道伤口,胸前一道横贯三寸的狰狞血痕,乃是玄参的森罗爪留下的。“你休想,带走她。”(独576080)=====================================================珍珠满百惹~\(≧▽≦)/~加更……先欠着_(:зゝ∠)_江湖夜雨16“你休想带走她。”—休想?”青年冷冽的声音透着讥嘲,“你不如问问她,她究竟想不想走。”转过头,青年看向罗帐后那个隐隐绰绰的娇小人影:“阿瑶,你想留下来,还是跟我走。”留下来…戚子远动了一下,握着霜泉剑的手冷得像冰,剑鞘上坚硬的花纹浮凸着,手心似乎都被硌得生疼。但他说不出口,就像之前他试探她时她的反问——“为什么要问这个,很重要?”他说不出口,连他自己都不明白,那究竟是重要还是不重要。若是重要,对他来说,叉为什么会重要。“你没有办法留下她,戚子远。纸包不住火,船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等到你那些江湖同道赶过来,等待她的,就是被所谓的正道大侠围攻至死。”就是这句话让他愣旺了一瞬,青年飞快地扑上去抓住她,剑光叉一次亮起,但他知道,已经没有用了。“傻子,别追了,”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擦身而过时的低语,“你…留不住的。”不仅是因为戚子远很难以寡敌众,若是强行阻拦,只会受伤更重,也是因为…她终究还是要走的。玄参说的对,留下来了,要么就是继续藏匿,要么就是死,她到底不可能藏一辈子。离别总是要到来,不过是或早或晚。所以她选择了出声,就当之前的一个多月是—个美好的错误吧。交集的平行线在那短短一瞬的汇聚后终究还是要分开,去往截然相反的未来,再不会重逢。回到素娥道后,门中并没有深究瑶姬之前—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她是素娥道的圣女,地位崇高,自由度也很大,只要不是做了叛门之事,就算门中知晓实情也不会追究,奈何玄参就不好糊弄了。他是瑶姬的好友,两人虽然分属不同门派,但魔门六道中,素娥道与天师道原本就交好,他们又都是各自门派的传人,因而相交多年,以玄参的机敏,不难看出瑶姬和戚子远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她只好主动上门讨饶:“我保证以后不会跟他有瓜葛的,这事就不追究了好不好?”少女一脸可怜兮兮的,就差挤出几滴眼泪来了。可惜玄参早就不吃她这一套了,哼了一声:“那要看你的表现,若是那小子还不死心…““他就算不死心,也根本就寻不到我,”当初戚子远不就是找了她两年没找到?这么一想,瑶姬觉得戚子远真够倒霉的,她压下心里的那点郁气,“此事揭过,你不要说出去,好吗?”一旦玄参把戚子远囚禁她的事宣扬出去,即便正道可能会认为这是魔门的阴谋,对他的名声到底有影响。听了少女这带着点恳求的话,玄参本想再讥讽她两句,到底还是不忍心:“知道了,我不会说的,也会约束手底下的人,但是那天晚上的动静肯定瞒不住,看那小子怎么对外解释了。”“阿瑶,”他想了想,忍不住说,“你们俩…如果只是那小子单方面迷上了你,我拍手叫好,但是你,你要记住。除非他投身魔门,或者你为了他离开素娥道,否则,你们永远也没可能。”“不是我危言耸听,你应该…““我知道,”少女打断玄参的话,她抬起头来,小脸上笑容清浅,那笑里并没有苦涩,只是淡淡的,淡得几乎看不见,她叉重复了—遍,“我知道。”“二公子,杨姑娘来了。”杨若语走进听涛院,恰看到男子一套剑法舞完。寒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锋锐却又圆润,分明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特质,却在他的剑势中圆融相洽,臻至完满。杨若语忍不住赞叹道:“师兄的剑法又有进益,小妹佩服。”“过奖了,”戚子远淡淡将剑收起,接过南山递来的绸巾擦拭额上汗水,“和玄参交手之后有些许心得,姑且一试。”杨若语听他主动提起此事,连忙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