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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气全然不同,竟是一派岁月安好的景象。想来也是,城内不能动用灵力,所有人都与凡人无异,单比身手,大家都相差无几,磨着这些恶人也没了脾气,便将精力都放到了建设家园的工作上。金明蒲洞自此更加富庶,繁华无比,看起来当真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灯火璀璨,当真是个极美的地方。白若觉得舒展了眉眼,俞南易见他神情愉悦,凑到他耳边问:“喜欢这里?”白若觉得有些口干,咽了下口水说:“喜欢,也觉得有趣。”“你看这内城这么多人,外面的为了进城的资格抢破头,就是想要到这如同凡界一样的地方,过几天安静日子。”“可最初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甘心只做个凡人,才逆天修行,妄想与天同寿,那时谁能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却心甘情愿又回到起点呢?”他笑起来接着说:“所以就是觉得很奇妙,挺有意思的。”俞南易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因为吃了酒,不仅脸红红的,连话也多了起来,但还是很乐意陪他闲聊,应和的点点头。“你喜欢的话,等解决了那些事,我们就来这里定居,无聊了再出去走走,也不错。”他说的太自然,白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点点头道:“是不错。”大概是这场面太过平和,以至于福至心灵的,俞南易忽然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轻点白若的手心,白若侧头,便听这人轻声道:“以后不惹你生气了。”白若眨眨眼,俞南易笑了一声:“但如果你有什么不高兴,记得要第一个和我发脾气。”白若失笑:“你这是什么毛病?”俞南易也没再说什么,像只是在通知他。他只是忽然想通了,为什么就算白若不再生气,他也始终开心不起来。白若的气消的太快,只一晚上,哄一哄便风轻云淡的过去了。也不是说他期待白若生气,只是俞南易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像之前失明那件事,白若也像是没放在心上,永远都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是自己不小心,是自己失误,是自己大意。和俞南易这种一个不爽作到天翻地覆的性子不同,实际上白若总是在下意识的减轻自己对别人的负担,慢慢成了一种习惯,就成了一种极其理性的克制。就连怒极,动起手来看着凶狠,实际上却仍然带着理智。但是俞南易现在明白了,也愿意耐着性子去引导他,让他学会发泄自己的情绪,让他内心真正的接受与明白,白若这个人,是被爱着宠着的。不过不急,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两人在城内转了一圈,这才找了家客栈。自此陈安这个人彻底消失,白若勾唇,一眨眼变回到了自己的样子,散掉了换颜丹的效果。俞南易也恢复成原样,白若看了几眼,心道还是这张脸顺眼。那小二披着衣服,拢着袖子打了个哈欠问:“客官要几间房?”俞南易道:“一间。”白若忙道:“两间。”小二挑眉:“到底几间?”白若正要说话,俞南易捂住他的嘴,严肃的说:“一间。”小二利落的登记,丢给他们一个牌子和钥匙,指了指楼上。俞南易捏捏他的耳朵:“就你这醉醺醺的样子,还想分居?”白若瞪向俞南易:“我没醉!”俞南易挑眉:“你知道你的脸有多红吗?”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白若就觉得体内的火压不下去,一边觉得不太可能是醉了,一边又下意识摸自己的脸。好像是有点烫?俞南易趁机将人牵回房里,让他沐浴洗漱后上了床。分明是秋夜,白若却难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簇簇的燥热像是压制不住一般,从身体里长出来,藤蔓一般爬遍全身,白若重重的喘了口气,推了推身边的俞南易:“去开窗,热。”俞南易一直听着他翻腾,本来也没睡着,闻言立刻将窗子打开,又在窗口撒了些草药防止蚊虫进来,这才洗了手回来。结果他一回来,就看到床上白若眼梢通红,衣衫凌乱的样子。俞南易骤起眉,将手覆在白若的脸上:“不舒服?”这好像并不是醉酒,白若只觉得那只手清凉无比,贴在脸上舒服极了,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小幅度的偷偷蹭了蹭。而他这么一动,俞南易的眸色瞬间变深了。他吸了口气,这才想到什么,开口问道:“白白,白天咬你的那条蛇什么样子?”白若几乎被那燥热烧的喘不过气:“……银白色,红眼睛。”说罢他又将俞南易的手贴在脖颈,这才觉得舒坦了些。俞南易动了动喉结:“那蛇两腮是不是各有一片绿色的鳞片?”白若费力的想了想道:“大概是。”俞南易沉默着,感受着手下滑腻的肌肤,以仅存的理智艰难道:“……白白,你可能是中毒了。”“中毒?”可那是下三阶的妖兽,怎么可能影响他?白若疑惑的看向俞南易,然而他现在的样子太过可怜,眼睛也湿.漉漉的,一个眼神差点将俞南易勾死。俞南易任由白若情不自禁的将自己拉到怀里,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咬着牙去捏他的脸。“胆子怎么这么大?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让那蛇咬,那东西是魅蛇……下三滥的玩应儿!”作者有话要说: 大鱼:我的傻媳妇!白白:==·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田野、北海有鱼宜清蒸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北海有鱼宜清蒸9瓶;吃药药睡觉觉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七十五章夜风自窗口吹来,打在白若的肌肤上,让他有些发颤,隐隐开始觉得冷,可体内的躁动尚未消退,说是冰火两重天也不为过。这让白若觉得异常难挨,他被俞南易揽在怀中,手脚酸软,体内一直压制的蛇毒像是随着酒意蒸腾出来,让他有种喝醉一般腾云驾雾的错觉。或者说,如果面前的是别人,他也许可以压制,但在俞南易的面前,他总是会不自觉的放松,才给了这毒素可乘之机。白若咬着牙,怎么也不想在他面前出丑,俞南易将手贴在他的脸颊,他就拼命的低头,不让这人看见自己的神情,一边偷偷的往后退,企图抱住被子将自己埋起来。俞南易哭笑不得,无奈的伸手将人捞回来,快速的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