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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一种绝世风姿。”我猝然抬起头,差点撞上他的脸。他这时松开我,我连退几大步,完完全全被那个“绝世风姿”唬的晕头转向,我瞪大眼看着他,却看到他瞬间抑制不住的大笑。我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话才蹦出来:“爷就不要拿婢子寻开心了……”他渐渐止笑,忽然伸出手捏住我的脸,扯了扯。“可是,你一转过身,爷看到这张脸,”他一边说一边摇头,“落差啊,怎么就这么大落差……”我龇着牙,说话费力:“爷,婢子本来就不好看。”他仿佛没听见我的话,手上又扯了两下,把我脸拉的得老高,我眼泪都要被扯出来,差点忍不住肚子里开始痛骂。顾玉遥罢手,轻拍我的脸:“要不是你这丫头脸皮这么厚,爷还真怀疑你带了人皮面具。请用访问本站”我含着眼泪,一脸勤学好问:“人皮面具是什么,爷的宝贝么?婢子可没偷啊。”他淡淡扫了我一眼,却没再说话,慢慢转身走了。步子轻如流水,但沉静安然。我摸了摸额头的潮湿汗水,低下头也默默跟上。顾玉遥今日果然不同,居然开始坐到桌子前,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我走近去看,他竟是在画画,旁边还题了诗句,把我震惊的可以。震惊是震惊,我还是很快走过去,乖觉地拿起一块墨放在砚台里磨,顾大公子大方地给了我一个很满意的眼神。画画的时间过的就快多了,等一张画完工,太阳也就差不多落山了。画画完了,我的眼睛始终专注于墨上,没朝画上瞥一眼。只见顾玉遥将整张画拎起来,凑在窗户下细看。薄薄的光线透过画纸散发出来,似乎连屋子里也渲染了一层光晕。顾玉遥微笑着抚了一下画的边缘,用嘴吹了几下墨迹,十分满意地上下欣赏着。“紫蝴蝶,看看爷这幅画。”我依言抬起头,画的下方有大簇的花朵,淡粉的颜色浮动,上面画了一个艳华的少女,乌发如云,鬓染霜红,虽然不是真人,一眼望去仍让人感到摄魂夺魄。看到少女的面容时,我的表情僵住。“怎么了,你傻了?”我倏然反应过来,忙不迭道:“婢子是太激动了!爷您画的真好,简直叫人移不开眼了!这女子跟神仙似的,您画的是嫦娥么?”顾玉遥目光含笑地看着画:“这可不是嫦娥,是我们燕玄朝,实实在在存在的美人儿。”我眼睛一跳,赶紧低下头:“哦,是谁啊?”“听说过相国大人,膝下有一个幺女,皇凤凰么?”顾玉遥放下画,笑盈盈地看着我。我讪讪笑:“婢子多少年没出过门了,什么事都没听说过。相国大人,婢子倒是知道。”他挑眉,看了我一眼:“皇凤凰,是近两年传闻,我们燕玄朝的第一美人。传言她今年不过十四岁幼龄,却已是倾城之貌,当今皇后也略有不及。”我一脸受教的样子点点头,眼中眨出神往之色:“原来爷您画的是这位美人。”顾玉遥瞥了一眼桌上的画,慢慢地,脸上竟浮出一丝似讥讽的笑,道:“不过,我画的却不是她。”嘎?我愣了愣:“爷的意思是……”“我画的是她的jiejie,本应是当今相国的长女,皇霜。”仿佛有一记看不见的重拳砸进我心窝底,我站在桌旁身体僵硬,一时间有种恍惚不知今朝的感受。顾玉遥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几圈,我不动声色,半晌冲他展颜一笑:“这皇霜,爷为什么画她?”&&&&&&顾玉遥神秘一笑,目光饶有兴致地流连在我身上,字字诱人:“自然是因为……她是爷的心上人。”“心上人?!!”我惊讶地咬住舌头,使劲地瞪着他,他得意地望向我,一边用手将画快速卷了起来。这、这、我拼命挤出一丝笑,嘴角抽动着说:“爷,爷真厉害,居然跟相国大人的小姐有牵连。”“谁说我跟她有牵连?”他斜睨了我一眼,“我说她是我心上人,但她又不认识我。”我顿时感到了胸口气闷,干笑着说:“是吗?”顾玉遥轻轻将画送进袖筒内,语气中居然泛出几许温柔:“而且,她也不是什么相府的小姐了。她很久以前,就已经失踪了的。”不知为何今日顾玉遥的话出人意料非常多,也和平时不太一样。我看了一下,画是意境,但题的两句词,显得就不怎么样了。满目红霞艳影,回身一夕风流。我问他:“爷,你跟画上的女子一夕风流了?”顾玉遥脸不红心不跳:“这只是爷我的一个美好愿望。”我心里唾弃,美好你的头,这才真是满脑子邪魅想法,嘴上却说得无限风流。顾玉遥盯着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嘴巴撇着的,比哭还难看。”我转头看向他,手指立刻放到眼睛上擦:“婢子、婢子这是太羡慕了,爷您画的那皇霜姑娘真真是美极了……”怎么就失踪了呢,还没说完。顾玉遥看我的样子,忽然宽慰地拍拍我的肩头:“紫蝴蝶,虽然你是没人家漂亮,不过你也不用羡慕,正因为有你的存在,许多漂亮姑娘才能显得那么突出,所以,在爷心里,你还是很有用的。”我欲哭无泪:“多谢爷这么爱惜婢子……”“那是应该,应该的,”顾玉遥晃着头,笑的恶质又可恶,“爷不爱惜你,谁爱惜你,你说是不?”我点头:“是,是。您说的非常是。”顾玉遥的目光移到桌面上:“紫蝴蝶,你墨磨得非常好。”我垂手:“多谢爷的夸赞。”“以前经常磨?”他问。“偶尔会,婢子有时也会伺候一些喜欢读书写字的主子。”顾玉遥看着我若有所思,“你来易园一共伺候过多少主子了?”“回爷,大概十二个吧。”“十二个……你都伺候了多长时间?”我心里嘀咕,怎么又对我伺候了几个主子感兴趣了。老老实实回答:“有几个月的,最长一次伺候了半年。还有的……就是半天。”比如贾状元公。顾玉遥一笑:“半年?你可真有耐心。果然不愧是称职的侍女。”我眼睛凝视着桌面的墨,站在桌旁没有说什么。顾玉遥站起身,向前走,朝我招手道:“来,紫蝴蝶,告诉爷,你到了易园后,是什么感受?”话题陡然转了个方向,我措手不及,微愕之间,便不由沉默下来。他在床边停下,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