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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不用怕,在爷的屋里,保证没有别的眼睛盯着你。只管说吧。”我看着他,他眼中目光闪动,也盯着我。我喉头发紧,顿了顿,低低说出来:“两世为人。”顾玉遥反身坐到床边,笑道:“说得好,两世为人,有深意。就冲这句话,爷赏你。”我眼睛亮了亮:“赏什么?”他立马挑起眼角无限风流地看了我一眼:“今天你就睡屋里吧,别在外头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的嘴角顿时抽了抽,却没发出声音,眼皮又狂跳起来。我用手捂住,半晌才说话:“爷、爷……”顾玉遥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不用这么高兴,看你脸皮都抽筋了。”我哭丧着脸:“爷,不,不行,婢子不能在您屋里睡!”他眼角一挑:“爷我可今天听说了,婢子给主子守夜的时候,都是睡在屋里头,你可别再告诉爷,易园的规矩又是不许这样的。”“不,不是……”我头摇的像拨浪鼓,简直哑巴吃黄连。顾玉遥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看着我,忽然语气有些暧昧不清:“怎么,难道你还怕爷会对你怎么样?”“不不……是婢子,婢子睡觉习惯差,睡着的时候,那个,会说梦话!婢子是怕吵到爷休息……”我一脸谄媚。顾玉遥拍了拍我的头:“不怕,爷我睡觉很安稳,天打雷劈也醒不了。”假话!上次我只是靠近了一点,他就跟夜猫一样睁开了眼,警觉性比什么都强!我继续说:“爷,我不只说梦话,婢子睡觉的毛病可多了,婢子还、还磨牙,您,您肯定忍受不了!”豁出去了,反正今晚我是不打算要脸了。他笑眯眯地看我:“没关系,爷都受得了。”“可是,”我羞涩地看他一眼,“婢子怕破坏在您心中的美好形象。”顾玉遥道:“怕什么,你在爷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那样。”我能看到他的潜台词,一直都不怎么地。我更加羞涩道:“可是,可是您上午才夸了婢子有‘绝世风姿’……婢子,婢子还想保持的久一点。”他静静地看着我,也暧昧地用手抚上了我的脸:“蝴蝶啊,不是爷说你,爷我是那等肤浅的吗?甭说你在爷面前说梦话,你就是在爷面前扒衣服,爷也照样挺得住。你那点本钱,爷自然清楚得很。”这人、这人绝对是猥琐的,不管外表形象有多光华灿烂,他还跟我第一次的印象一样,是个轻浮猥琐的家伙!“爷……”我这回真要哭了。一边在心里畅快痛骂,一边眼带祈求。顾玉遥利落地打断我的话:“好了,爷要睡了,你赶紧把被子搬过来,不然今晚睡屋里也冻死你。”我眼里含着热泪转过身,来到门外把长椅上的包袱拎了回来。顾玉遥在我身后看着,唇边慢慢露出一丝笑。我用铜镜照了照额头,那上面被顾玉遥拿枣子打青了一块,此刻便有点火辣辣的,隐约肿起来。顾玉遥见了,冷哼:“爷功力全盛的时候,那一下就能要你的命。”我悻悻放下铜镜,转身灰溜溜地向床边走,这话的意思是要我感谢他手下留情?留我一条小命么?顾玉遥打了个哈欠,一指床下:“里面应该有个暗板,你抽出来睡吧。”我腹诽,这里面当然有暗板,专门给侍女为主子陪夜用的。只不过在以前,我从没用过罢了。我吹灭烛火,看见顾玉遥合衣躺下,半晌似乎就没了动静。那一晚上真是睡的无比艰难,我时刻神经紧绷提防着,结果睡的比在外面挨冻还不安稳。正文第六章顾此失彼院子小也有好处,打扫起来不费力。手机下载请到比起以往我伺候的有些主子,伺候顾玉遥也算省力不少。别看顾玉遥那种风流性子,竟然特别爱静,大白天就习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来回走动一下,都要受到限制。跟顾玉遥相处几天,我也逐渐摸清了他的生活习惯。每日戌时定然入睡,也许是为了更好的养伤,他睡得还比较早。今日,天气有点阴,一整天顾大公子脸色都不太好,我小心地不敢惹毛他。打扫房间的时候,也分外安静,除了扫把的声音,我一言都不发。到了晚间,照旧点了一通山珍海味吃完,顾大公子摇晃着身子,去睡觉了。我也总算轻舒了口气,这一天算是安安全全过去了,避免被顾公子一不高兴再整个半死。我特意小心提议,说不如今晚婢子就睡在外面吧,让爷一个人好好清净休息。他也没有反应。我于是便大摇大摆搬了床铺,关上门在门口的椅子上躺下了。半夜我注意听房间内的动静,确定顾玉遥已经睡着了,细微的呼吸声从门里传出来。我从椅子上起身,把被子摊在一旁,悄悄离开了院子。我潜进大夫人所在的东厢小院,进入一间房内。黑灯瞎火的,只能隐隐看到东西的轮廓。大夫人的房间从来不许有人靠近,外面一个把守的也没有。此时里面安静的连一根针也落地可闻,我屏住呼吸,缓慢地在里面移动穿梭。四年时间,我也只到过大夫人房间三次,三次我默默将这里的地形记在了心里。现在这里的布局并没有改变,我还算顺利地来到了西角落,找到了这里的书架。眼睛只能看到极短的地方,袖子里藏着火折子,我犹疑了半晌,还是没敢点。我用目光在书架上扫视,手指抠出了一本书。其实应该说这是个卷宗,厚厚的一叠,我翻开一页,看到上面一排排朱笔勾画的名字。凭着直觉,我大略可以看出紫鸢的名字在上面,往下是白莹。而我的,我翻到卷宗最后,看见第一个就是我,在名字后面,被浓重的墨色涂抹,应该是个鲜红的大勾。那种标记我并不陌生,看了三年,也算很熟悉了。没猜错的话,这本卷宗上记录了易园所有侍女的出身,她们的身世资料,有些名字被画了红勾,也有些侍女后来被画上了,而这些被画上记号的名字,那些人,在随后都一个个从易园消失,就此不见了。我站在书架前,眼睛几乎一眨不眨盯着卷宗。大夫人就在东厢最里面的一间房休息,如果没料错,这间藏书阁里平时很少有人来。过了半刻,我终于把卷宗合上,轻轻放回到原处。我目光一扫,开始寻找其他剩下的书。这里集结了大多易园的机密资料,因为没有人敢来这里,大夫人的刑罚严苛,踏进半步都要处死。不会有人拿自己的生命冒险。许多女子,进了易园就是苟且偷生,活的再清苦,也不愿轻易丢了命。有句俗语叫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来到另一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