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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般愤怒的表情了。相爷春风得意,一句话,让我疲惫地闭上眼睛。我的父亲,皇北毅,他仍旧权倾朝野,横霸朝纲。我站起身:“谢谢,作为答复,我也卖你一个消息。”看她朝我望了过来,我转身,目光明灭不定:“石尚书,日前已被朝廷除去官职,解甲回乡去了。”一瞬间死灰色弥漫在石盈的整张脸,我笑着离开她,有些苍凉,她不明白,我的这个消息,才有可能是她的希望。也许在石盈眼中,相国大人想让我回去,不过在一语之间。我之所以还留着,定然是相国不愿意把我放回去。,或者是相国不喜欢我。我却知道,也许他的确有点不愿意让我回去,但也许更多的,是因为他不能。正文第十三章诗意谢郎我走回去,本想把紫鸢放到显眼的地方,想了想,还是把香囊收进了袖子里,伸手去拍紫鸢的脸:“紫鸢,紫鸢,快醒醒!”紫鸢睡的极香,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醉倒在哪个梦乡里。请用访问本站我将袖子凑近她,在她鼻孔下拂了一把。片刻,紫鸢身体轻轻地抖动起来,咳嗽了几下,眼睛慢慢睁了开来。我冲她笑:“紫鸢姑娘还要睡多久?马上太阳出山了。”紫鸢刷地坐起身,转头看看我,又看看周围,忽然叫了一声:“啊,紫蝶!我、我怎么睡了?”我瞅着她,眨了一下眼道:“我怎么知道紫鸢姑娘你是哪里累着了,抢我的香囊,也能靠着假山睡着。”“我……”紫鸢想起之前的事,明显还是一头雾水。我翻了翻眼,轻轻道:“紫鸢姑娘看来是平时伺候主子太过辛苦了,和我这等人在一起都力不从心了。”紫鸢眨眨眼,猛然醒悟来掐我的脸:“啊!紫蝶我扯烂你的嘴!”……过了片刻还是紧张地张望四周,忐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睡多久了?李公子他们散场了没有?”我伸手指过去:“在那边呢,最好去主子旁边候着。”紫鸢点点头,忽然看看我:“我们去吧。”我迈动脚步,突地又生生止住。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土地,我觉得双腿那一刻如灌了铅的沉重。紫鸢奇怪,靠近我:“紫蝶,你没事吧?”我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不远处凉亭内那道模糊的身影,轻声道:“我就不过去了。”紫鸢眼底浮现诧异,她低低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我笑了笑:“没事,你快去吧,一会儿李公子真找你就麻烦了。”真的是心思无比清透的少女,马上愁云又上眉梢,我又催了两句,她便犹豫着看我几眼,急忙地快步朝湖心小亭跑了过去。紫鸢一走,我浑身如软了一般,慢慢靠在假山之上,闭目良久。然后我迈开步子,往前面走。想着还是直接回去,每次花灯节,不到月上中天,公子们的酒宴也大多不会散,现在的我也没有心力陪顾玉遥熬到半夜了。我沿着小路往回走,易园即使最偏僻的角落,现在也被花灯点缀,处处溢彩流光。这么美丽的地方,恍若仙境。可是这个仙境,不是让人向往的神仙福地,却是让人每时每刻恨不得逃离的禁锢枷锁。我撕开香囊,看到里面错落的花瓣,那是顾玉遥每晚上让我泡的菊花,香味比其他的花都盛,却原来是致人昏睡的迷香。我提着裙裾轻缓慢行,料不到,转身时撞上了一个人,毫无准备下,额头被磕的眼冒金星。他伸手把我给托住了,手里的书却被我拂到了地上。“姑娘!”一切都是条件反射。我转身,痴笑:“爷,要倒酒吗?”“嗯?”一声轻嗯,两转低回,宛如春水映梨花,是谁的一把嗓音,就哼的如此婉转低沉。请用访问本站我终于反应过来,抬起脸看向来人。不过是个平常人,只是那一身衣裳,实在干净,只是那一双眼眸,实在柔和。比起那把声音的百样风流,这个人的脸就普通极了。我赶忙低头,习惯地说道:“对不起,爷,婢子走路不长眼,冲撞您了。”只是这次,心里竟然没觉得不安。“爷?”又是那诗一般的低嗓,一点诗意一点轻,“叫我吗?”我愣了一下,半晌,还是再次抬头打量了一下来人,穿的是布衣,好像不是园子里那些公子大爷们的锦衣煌煌。但见他发如丝缎,身影清凉。是个我没有见过的、一眼望去使人意外的男人。我顿了顿,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在易园,几乎每个人的身份都被打上了烙印,侍女,主子,大夫人。这还是我第一次遇见身份不明的人。他弯腰拾起了书,手拍了拍:“在下迷了道,不辨方向,姑娘能否给指条路。”朗朗清清的话音传入耳中,我眼皮一抬,也道:“不知道公子,想要去往哪里?”“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儿。”我微怔,片刻转身指了个方向:“前头是竹溪,公子可从那里取道往前。”“谢姑娘。”他微微合拢了双手间的书卷。我侧身默默让开道路。他擦过我身边的时候,衣袖微飘,隐约一缕淡香从衣袂之间飘了出来,似兰之香,淡淡雅致。他的脸上流淌出柔和笑意,“我不是什么爷,姑娘莫再喊错了。如果下次还能见,我姓谢,你还是叫我谢郎吧。”微微轻笑的话语,隽永流长,我不禁怔忪,只觉得脑中阵阵微恍,今晚我是遇见了怎样一位妙人儿?而且这妙人,还是个男子。谢郎,谢郎……我陡然感觉了一阵气闷,这个称呼……委实叫人意外。想起刚才他身上那阵香,我愣怔,我这是遇到了、一个香喷喷的男人?!赶紧摇头把荒谬的想法赶出了脑海。停了片刻,我没再耽搁,信步朝小院的方向行去。一盏孤零零的灯笼挂在门口,灯影昏黄,我开门进去,已是累的不着天不着地,勉强撑开眼皮看到我的床板伸在那儿,将毯子一抱,我就爬了过去。睡的昏天黑地,是我到易园来,睡的最人事不醒的一次。朦胧中,只觉得有人回来了,好像在轻抚我的脸,然后还弄我的头发。我不耐地动了动脖子。“紫蝴蝶……”好像有人这么叫。我把毯子拉了拉,翻身继续睡。又隔了好久好久,似乎身边的人也终于睡着了,他发出梦中的呓语:“霜儿……你、在哪……”我嫌着耳边嗡嗡太吵,干脆把毯子蒙过头,裹着全身睡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