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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抽空了力气似的,身子忽然便不听使唤了,僵在那里一动也动不得。她认命的闭上眼,就觉那凉殷殷的指尖在自己唇瓣上蜻蜓点水一样的拍点起来,每一下都似是重锤般敲打着那颗心,渐渐变得迷乱了。就这般过了良久,那勾人心魄的作乱手指终于停了下来。“好了,公主且看比先前如何?”高暧有些茫然的睁开眼,慢慢挪回妆台旁,对镜瞧了瞧,便见自己唇上晕染了一层莹润的粉色,竟如凝脂一般,嫩泽可爱,再配着头上那刚梳的随云髻,果然是仙姿玉落,明艳不可方物。这般样的自己,还是头一回见,她不由心中欢喜,抿唇一笑,又急忙掩了口。徐少卿却没再言语,在旁看着她,那唇也不禁的勾挑起来。她被他瞧得心慌意乱,垂头暗自思忖着如何破解这尴尬,忽然脑中一闪,便抬头问:“厂臣这突然赶来,可是有要紧事么?”这半天才想起之前的正话,他不由便想发笑,当下干咳了一声,稍稍退开了些,拱手道:“公主明鉴,臣今日来是为传陛下旨意。”“旨意?”“正是,陛下谕旨,命公主前往河间府洛城,舍身竹林寺陪堂礼佛,为江山社稷祈福,由臣陪同护送,三日内启程。”……清晨,日头初升。五凤楼前,数百名锦衣卫大汉将军分立四处,衣甲耀眼,威风凛凛。与之相比,场心区区数十人的护卫队伍便显得毫不起眼。只有那辆金顶红缘,盖角垂幨的乘舆彰显主人的身份并不简单。辰时一到,两名礼部堂官当众宣了圣旨,那车驾便由一名身穿白色曳撒,骑跨青骊骏马的人引着,在护卫队伍的簇拥下,径从承天门而出,直奔北边的安定门。冷冷清清,竟无一人送行。队伍迤逦才出门未久,不远处的巷子便转出一辆乌蓬小车,沿路驶来。高暧轻轻挑开那老蓝粗布的窗帘一角,偷偷向外瞧了瞧,随即便又放下了。“厂臣,今日不是动身去洛城么?如今怎么却……”“公主莫急,咱们脚程快,先办完了这趟差事,再去追车驾也不迟。”徐少卿说着,抬手在乌木圈框上敲了敲,外头的车夫立时会意,扬鞭催马,行得更快了。车内局促,两人坐着已无转圜的余地。高暧垂首缩在角落里,尽力不与他碰触,却架不住徐少卿坐得大大咧咧,终于还是挨挨蹭蹭贴在一起,没半分间隙。这北城的巷子不比正街,地上是清一色的卵石铺就,俗称“鱼鳞”,车轱辘碾在上面,便止不住的左右颠簸,没个稳当劲儿。两人的身子也随着那颠簸你推我挤,前后蹭弄……她不知怎的便觉热了起来,胸口出了汗,蒸腾腾的气息熏得耳根子都红透了。那恼人却又诱人的伽南香却还夹杂在体气中不断涌过来,让她心如鹿撞,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故意这般安排。徐少卿却始终不动声色,只是眼中隐着一丝促狭的笑。她默念了片刻心经,却还是静不下来,终于忍不住又问:“厂臣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公主这一去山高路远,说不得什么年月才会回来,所以……既然要走了,有的地方还是该去瞧瞧。”“究竟是什么地方?厂臣为何不肯相告?”“公主莫问,很快便知道了。”他双目一闭,靠在后栏上,不再言语。“……”高暧默然,只好转回头去,又开始讷讷地发愣了。车子一路前行,出安定门,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又折向西北。徐少卿沿途一直闭目靠在那里,竟半句话也没说过,仿佛忽然变成了泥塑的。高暧实在坐不住,又憋闷得难受,看看离城远了,便再次挑开帘子,就见前面峰峦起伏,云蒸霞蔚,飘渺朦胧的雾气升腾起来,笼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上,恍如仙境一般。她自幼长在庵堂,除了上次去夷疆外,便没出过城,对这京师一带的山川地理更可说是全然不知。此时见这里风光无限,不免心旷神怡,同时也不禁暗暗惊讶,心说难道他是趁着要走,便先带自己出来游山玩水么?这念头只在脑中一闪便即隐去,连自己也觉可笑,当下叹口气,撒手放了帘子,索性不再去想了。沿路又行了十余里,日头渐高,晒得车内热烘烘的。高暧坐得久,只觉有些头疼,恨不得立时下车去,而这时车子却突然平稳了下来,不再如何颠簸了。过不多时,就听外面响起了“笃笃”的敲击声。徐少卿终于睁开双目,坐起身来,微微一笑。她奇道:“厂臣,这是哪里?”他没应声,自己先下了车,跟着撩起门帘道:“咱们已到了,臣伺候公主下车。”高暧颦着眉,满心疑惑,但还是由他扶着下了车。举目朝四下里瞧,竟见地上青砖殷然,笔直伸向远方,两旁伫着高大的石像生、龙凤门和精美的石坊,表面凸凹斑驳,已不知有多少年月。远处朱墙耸立,影影重重的歇山顶殿宇依山麓而建,左右石峰巍峨,成合围之势,好似龙虎抱卫。她恍然大悟,忍不住冲口叫了声:“这……这里是皇陵!”徐少卿勾唇一笑:“正是,既然要走,公主殿下难道不想告知慕妃娘娘么?”第47章辞金阙这始料未及之事猝然而至,高暧只觉脑中“嗡”的一下,双目直直望着远处那耸峙的文武金门,愣在原地怔怔不语。这里便是皇陵……那个她从不愿去想,却每每入梦而见,让自己辗转难眠的地方。只因母妃殉节葬在这里。十几载光阴如梭,模糊的是那和蔼可亲的音容笑貌,却让思念和苦楚愈加清晰,日甚一日,如同梗刺在胸,思之便痛彻肺腑。如今母妃已然逝去,终日思念也不过徒增伤悲,没有任何益处。可在心底里,她却始终藏隐着一个念头,只盼有朝一日能来皇陵,亲自祭拜母妃,哪怕只是上柱香,对着牌位凝立一会儿,也于愿足矣。从前,她人在庵堂礼佛,身不由己,只能虔诚诵经,日日祝祷,祝母妃在泉下超脱安乐而已。后来回宫,原也动过请旨前来拜祭的意思,却又怕犯了宫中忌讳,牵扯出什么事来,终究还是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