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再临雍城
帝王却被干得意犹未尽,“给我……我不行了……嗯……干大我的肚子……” 桑梓抱住他滑腻腻的上身,跪坐下去,孕夫便分开腿,坐在她的身上。 前所未有的深度,让洛君枢头皮发麻。龙津一股股向外喷涌,射到帐子上。天子抖着身子,挺肚立起,又深深坐下。 桑梓从后托着他的大腹,捻揉他的肚脐,在后奋力冲刺。 天子抓不住任何东西支撑身体,只能向后抱紧桑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深了……”他里面已然翻江倒海。 桑梓身下凶猛,手指却轻挑慢捻,从肚子捻都茱萸,让年长情人遍体成了敏感点,摸哪都会引起内部一阵sao动。 她在帝王体内长驱直入、所向披靡、直捣黄龙、顺流而下又激流勇进。 汗湿的头发黏住了天子的俊颜,他抱着肚子承欢,全身变成情动的红色。胎儿在肚子里游走,让他体会到内外夹击的涌动。 他终于撑不住身子,趴伏了下去。桑梓手疾眼快,揽住他的孕肚。两个人保持着相交的姿势,侧躺下来。 帝王被弄得喘息不止,浑身还在发抖。他握住身前小情人的手,“桑桑,朕快被你弄死了!” 桑梓亲亲天子的耳朵,“圣上也是旗鼓相当,不遑多让!” 说完,两人同时笑出声来。 洛君枢就知道,每次见面,他们就像天雷勾动地火。年轻人拥有无限活力,同她在一处,让他感觉自己也变年轻了。以前和莫国公年龄相当,又都是男人,需得端着帝王的矜持。与桑梓,根本无法自持。她给了他层出不穷的新奇,令他目眩神迷。 先是薛贵妃、云辞公主被重罚,如今王皇后又被禁足,引起全宫哗然。 贵妃母女被遣回京后,薛国公便上了告罪的折子,责备自己没有教导好女儿,让她作出有失体统的事,顺带也替贵妃二人求情。 但是天子的手段素来是刚柔并济,他先安抚了薛国公一脉,称赞薛家日日cao练兵马,从不懈怠,并且予以赏赐,却没有赦免贵妃母女。罚是要罚,帝王金口玉言,绝无反悔的道理。洛君枢赏罚分明,但薛国公的功,抵不了薛贵妃的过。她们的过错,是天子的家事,不能用国事相抵。 此次皇后又触怒帝王,金陵王家还没得到消息。太子洛良玉第二天下早朝,便跪在御书房外,恳求父皇息怒,自己愿意代母受过。 洛君枢虽然疼爱这个长子,却也不会让他恃宠而骄,生生晾了他半日。直到午膳后,帝王召见大食国的使臣,才命太子起身伴驾随行。 另外,天子又钦点了几位宠臣入宫,其中自是免不了莫国公与桑梓父女。 大食使臣头戴白色头巾缠成的帽子,上身白色短衫,外面是颜色艳丽的马甲,下面穿着灯笼裤,外罩毛呢斗篷。与街市上耍蛇的天竺人,还有带领胡姬的波斯商人很是相像。 使臣见到洛君枢,不免要吹捧一番中原大国物华天宝,织造、瓷器等技艺领先于欧罗巴。然后说起他们信奉的伊斯兰教如何精妙。 忽然,为首的使臣问天子,“陛下,您怎么不信我们的真主呢?” 洛君枢闻言一怔,也不好立刻发难惩处使臣的不敬,他命随身宦官取来几幅画。 一声令下,几名太监搬来许多画卷。 天子对使臣说:“朕让列位见到你们的先知,尔等可能认得?” 几个使臣互相看了一眼,以为中原皇帝要杀他们,纷纷摆手说:“不行不行,皇帝陛下,我们的先知已经到安拉那里去了,和安拉至高无上的在一起!” 洛君枢不禁莞尔,心道:就这点胆量,还敢到我泱泱中原挑衅,劝说朕信你们的真主?! 帝王儒雅地说:“朕的意思,不是送你们过去!朕是问尔等,认识先知的画像吗?” 使臣拼命点头,“自然认识!” 洛君枢命人打开一幅,问:“这幅认识吗?” 画面是在一艘大船上,其中有许多人,还有各种动物与鸟类。 使臣回答:“这是诺亚,讲的是世界遭受大洪水,诺亚在神的指引下,造方舟,为人类留存血脉的故事。《可兰经》上就有诺亚的教诲,他是全人类共同的祖先。皇帝陛下,你也是诺亚的子孙,您也该听诺亚的话。” 洛君枢抚了抚被腰封束缚住的胎腹,“诺亚经历的那场大洪水,是你们历史中记载的。但是,我们中原,包括天竺,还有世界很多地方的书,朕都看过。我们并没有经历过那场大洪水。所以,诺亚只是你们的祖先,并不是朕的祖先!朕不用听他的。” 随后,天子又让太监打开第二幅画,里面是一个穿着红袍的白发老人。 使臣道:“这位是我们的先知摩西,摩西得到了真主的教诲。皇帝陛下,您难道不该相信这些教诲吗?” 洛君枢:“你们记住,摩西只是以色列人的王,和你们都不一样。朕也应该听他的吗?” 几个使臣不说话了。 这时,第三幅画打开,画中,一个人骑在一头驴子上,头顶带着圣光。 大食使臣说:“这位也是我们的先知,名叫耶稣。耶稣也教导人民向善,皇帝陛下,您不应该相信耶稣吗?” 洛君枢道:“耶稣传教只有三十个月就被钉上十字架,他留给人间能有多少功德?” 接下来,第四幅画打开,这次是默罕默德。 大食使臣见了,心中稍定,“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主的使者。皇帝陛下,您不该聆听默罕默德先知的教诲吗?” 洛君枢:“你们的先知,定下来如此多的规矩,教了你们如此多的道理,但是他连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强大都没有看到。朕认为,朕也不该信奉这样的先知!” 使臣并不气馁,问:“所有的先知,您都不相信,那么,您应该信什么呢?难道您自己是先知吗?” 洛君枢微微一笑,“朕信的只是这个世间亘古不变的道理!尔等也不该信奉具体之人,他们也亦是遵从了这个世间的道!所以,他们才成了先知!” 天子一番话,不禁使前来觐见的使臣心悦诚服,就连大殿上的太子、诸多大臣皆是五体投地,为他们能有这样一位睿智博学的帝王,感到自豪。 下座的桑梓,目光灼灼地看向龙椅上的俊美男子。就是他,昨夜臣服在自己身下,为她甘受怀胎分娩之苦。她此生能与如此妙人一同绵延子嗣,确是与有荣焉、幸甚至哉! 少女眼里的爱慕,没有瞒过久历风月的老父亲莫国公。他早就猜测到女儿与圣上关系匪浅,所以,洛君枢才会绝口不提桑梓同洛良玉的婚事。 少年人的偶尔冲动,不算什么,只要人生轨迹没有走偏,便称不上大事。 什么是走偏?比如桑梓自愿或被迫进宫为妃,放弃自由,那便是偏离了她该有的美好生活,辜负了锦绣年华。 他年少时,也曾与帝王交颈缠绵,至今仍洗不掉“幸臣”的名声。虽然他不甚在意,但桑梓未必能承受这些流言蜚语。 然而,莫国公不想同女儿将此事说透。她与天子,此刻情正浓烈,身为长辈,越是管束,越会适得其反。他只能旁敲侧击,慢慢点明利害关系,好让桑梓一点点抽离,全身而退。圣宠天恩固然重要,但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可贵。 桑梓不是糊涂人,被莫国公点了几次,也领悟到父亲的用意。其实,她哪里会看不出天子的心思,为了不进宫,她亦是小心应对、谨慎行事。 没过几日,莫公爷亲自相看了临安侯府旁系一个青年才俊。虽然他出身不及桑梓曾经议亲的十六位公子,但对方人品贵重、前途不可限量。最重要的是,莫国公与那青年的父母毫无干系。只因凭他的身份与才情,不会与青年家长辈有交集。 自从与洛君枢、舟行、袁非羽有过肌肤之亲,桑梓对于自己的亲事也没有以前那么迫切了。但她懂得父亲的良苦用心,不想拂了他的美意,便同意与那位青年见上一见。 诚然,她很想禀名父亲,自己更愿与袁非羽结为夫妻。但对方为莫国公生了一个男孩,父亲若知晓,定然不会应允。而舟行,是她名义上的生父,以正常手段、合法婚配,更是无从如愿。到了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能一直依附于莫国公,浑噩度日。想要实现愿望,不被人掣肘,唯有强大一途。强到天子不敢对她生出禁锢的想法,强到无人能够干涉她的婚姻。 若想强大,要么立军功,受封勋贵,可她已经被天子封了雍城县主,封到顶级,无非是公主,仍受帝王辖制;要么经商,有很多钱,富可敌国,但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低贱的;要么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似乎有违法令…… 桑梓还未见到临安侯府的旁系才俊,国公府便迎来一位稀客。那人正是当朝太子洛良玉,他多次跪求帝王无果,只得转头来问桑梓,皇后被禁足的原因。 桑梓将太子迎到正厅,请他上座,不禁问道:“兄长,可是有什么事么?”她知道,太子课业繁重,定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短短数日,洛良玉瘦了一大圈,他并未拐弯抹角,如实说:“听闻,母后被罚当夜,贤妹也在父皇寝宫。不知母后犯下何等大错,令父皇震怒?”话刚出口,他忽然意识到,王皇后出事时,已经宫禁,桑梓为何还会留在父皇寝宫?那天,他离开御书房,曾经见过桑梓。那么,她便是陪父皇一同用了晚膳,然后又……那么晚还在,定然不是谈心,难道是侍寝? 太子虽然忠厚,却也不是傻的。只不过之前未想到这节,母后被罚,他只能苦苦哀求父皇,完全乱了心神。 桑梓面对如此醇厚端方的太子,不禁露出难堪神色,只得支支吾吾地说:“当日……皇后闯进圣上寝宫,扰了他的清梦……态度……大为不敬……触怒天子,所以才……” 皇帝宫里的人不会将桑梓留宿的事泄露出去,但皇后既然跑来逼问,自是得到确切消息。而且,她出入宫的时辰,皆有记载,想要查,定能查得到。 愣怔数息,太子便消化了桑梓侍寝父皇之事。她既然只是自己的义妹,喜欢谁,都是她的选择。眼下还是搭救母后要紧。想通这些,他又欠身对桑梓说:“贤妹,为兄的母后自从入主中宫,十多年来兢兢业业,从无错处。父皇此次责难,对她打击甚巨。听闻,她已在宫中断食数天了!愚兄前来,是想贤妹能进宫劝一劝父皇,他最是……宠爱于你。你的请求,他多半会答应。”解铃还须系铃人! 桑梓略一思忖,“帝后之事,我作为臣女,本不该插手。其实,天子只是气恼皇后近之不逊。兄长,这样吧,我先去长乐宫探望皇后娘娘,若是她肯转圜怨怼,我再去面圣,事成的希望便会更大一分。”现在求帝王开恩,皇后出来再闹事怎么办?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帮助皇后,或许也是帮她自己。 太子忙起身行礼,“多谢贤妹仗义援手!愚兄记下你这份恩情了!” 桑梓伸手相搀,“兄长言重了!” 事不宜迟,两人商定后,桑梓便随洛良玉一同入宫。 皇后被禁足,不许任何人探望。昔日,门庭若市的长乐宫外,如今已然有些凄凉萧索,唯有御林军值守在宫门外。 太子来了数次,都未能进去。但是,桑梓有天子赐她的令牌,可以夜间入宫或者出宫。若在宫外,亦可调动百人以内的城防军、衙役与驻军,权利非同小可。可是她一次特权也没用过。莫国公曾经教导过她,做人需低缓,不恃才傲物,恃宠而骄,骄必有人妒之! 这一次,情况不一样,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 御林军见到圣上的令牌,行礼放行。太子见了亦是一惊,没想到,桑梓在父皇的心中,已是这等分量。 她二人走进椒房殿寝宫的时候,看到王皇后弱柳扶风般斜靠在软榻上,头也未梳,脸也没洗,不施粉黛,却透出一股不属于中年妇人的娇弱感。她不亏是一国之后,即便病殃殃、神情郁郁,自有一股我见犹怜的风韵。 太子见到母亲,轻唤了一声,便扑到她的榻前。 王皇后定睛一看,见是最为心爱的儿子,忍不住与他抱头痛哭。 待他们情绪稍定,太子仰起脸说:“母后,孩儿能够进来,还全仰仗雍城县主!” 王皇后越过儿子肩头,看到桑梓立在门外,逆着光,身周霞光万道,犹如一尊悲悯的神女,抑或山中精怪。 注:本段故事灵感来自《苏莱曼东游记》,一位阿拉伯人来到大唐的见闻和亲身经历。 【凡是海棠、爱发电外的网站看到本文,皆没有经过作者授权,请立即删除。否则坚决举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