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第一次参与三人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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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以为重逢现场应该多少有点rou麻,但他显然没有提前知道我的名字,也并没有立即认出我,或许甚至有可能已经把我全然忘了个干净,这多少有点对不起我们的同学情。 我连包都没拿,哪儿来的名片:“我,褚芫。” 想了想怕他贵人多忘事,又补充道:“你白看我了六年漫画,怎么好意思不记得我。” 张宣易脸上珠光宝气的笑容僵在脸上裂开,转而两眼泪汪汪。 “褚芫?褚芫!就说怎么看你眼熟呢!好久不见,这不是巧了吗!今儿个我请客,报答一下六年漫画之恩。” 我自然不跟他客气,叫一旁等着的服务生来点菜。这个蓝眼睛的服务生长得有点像伯恩·安德森,我暗叹蓝庭酒店员工选拔标准好高,快赶上我们娱乐公司了。 但蓝眼睛服务生两手空空杵在原地,并不回应我,甚至眼神中带着一点戒备。 我:???我怎么了吗??? 张宣易摸了摸鼻子:“这个服务生新来的吧,换一个。” 说完按了服务灯,很快又进来了个漂亮姑娘,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给我们推荐餐酒搭配。我对葡萄酒的认识程度仅限于红白之分,没到能品出不同风味的境界,况且我并不想喝酒,干脆利落地点了桃汁,再点了蟹和虾。 张宣易:“你点菜点得好像生怕我看上你。” 误会误会,虽然确实有违正常约会“保持干净优雅”的基本准则,但我点带壳的东西纯属是因为蓝庭海鲜出名,而非对他性取向的不信任。 “张少好小气,我点个菜都不乐意。” “受不了你了,什么玩意儿搁这胡说八道。” 张宣易财大气粗口嫌体正直,再点了几个其他招牌菜,还让服务生把桌上的毛尖换成普洱。 怪体贴的,弯人总是比较体贴怎么回事?是我刻板印象还是有色眼镜还是选择偏倚? 等菜期间,张宣易摘了眼镜脱了外套,多是一个俊秀青年,看着顺眼多了。 “张少这身不会是专门穿出来恐吓女方的吧。”我的话虽然在反问,但我肯定且确定此事真实性。 “春节七天乐,我妈给我排了五天相亲,十顿饭,全给我堆在蓝庭。我楼上套房里住着呢,每天下楼相亲上楼睡觉,我不采取点措施把所有情况扼杀在苗头,真的活不过春节。除了衣服,别的地方也花了很多心思,既不能太过火传进我妈耳朵里,又要力保对方看不上我。” 原来如此,我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点敬佩,敢情是已经创造了一个破坏相亲流水线了吧。 “这是第几顿了?” “第三顿。” “不如就最后一顿吧,别去祸害其他无知少女了。” 我话音未落,身后穿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我转头过猛,差点扭到脖子。只见蓝眼睛服务生还在包厢内,正直直站在餐具柜前,脚边赫然一个摔碎的瓷杯,攥紧了拳头,眼神幽怨。 我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倒是张宣易立马起身了,去拉服务生的小手,低声说着什么。 我再看不出问题就真有问题了,这醋吃的,多费杯子。 张宣易安抚了几句,叫人进来把碎片扫了。而蓝眼睛服务生……暂且叫他蓝眼睛,把张宣易的手一甩,眼眶红红地出去了。 “男朋友?” “哎呀,是包养关系啦。” 张宣易冲我wink,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挥挥手:“快去带回来,添把椅子坐一块儿吃。” 这两个如果是正经包养关系,我原地表演倒立洗头。咱就是说哪个好人能干出让金丝雀伪装成服务生监督相亲的事儿。 前菜陆续上桌,但我也不好意思先动筷子,只好眼巴巴等两个人回来。主菜上桌时,张宣易终于把人哄了回来,蓝眼睛看起来非常难为情,坐在他旁边像个鹌鹑。 “介绍一下,我家小孩安德里,一边读大学一边兼职模特。” “哟,还是进口美男。” “国产的,跟他爸姓安,叫德里,mama是俄罗斯人。” 不得不说,起名多少还是有些草率。 我和安德里互通了姓名,小孩看着还有点拘谨,估计在为刚刚情绪失控反省,也在为三个人的相亲现场感到迷惑。 我笑道:“放轻松,张少八岁就跟我出柜了。” 张宣易拍拍他的后背,给他倒了一杯茶,又转头同我讲话:“还没问你呢,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言之娱乐,小公司,比不上ORE小少爷家大业大。” “言之?行啊你。这些年待在国外,不太了解国内娱乐圈,你演过什么?我去看看。” “没演过啥,在当总裁。” “浪不浪费啊你这条件,不当明星当总裁?”张宣易痛心疾首,“噢噢噢我知道了,就你爸那家公司是吧?” “可不是嘛,要不是我爸身体不好把我硬叫回来,我现在该在医院里当主治。” “那挺可惜,家里要接班确实没办法。我家就还好,有我哥继承家业,我乐得轻松。啊对了,我回国之后盘了家杂志社,打发时间。” 好一个中饱私囊,好一个以公谋私,小时候偷看杂志、长大了偷开杂志社。我由衷感慨:“果然是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这顿饭吃得大家狼狈不堪,吃鱼虾蟹贝是没有优雅可言的,尤其是有我在场,必不可能让大家全身而退,拘谨的安德里最后也只能不顾形象跟我一起啃蟹腿。 真的太鲜美了,我简直怀疑蓝庭的厨子在后院藏了片海,客人点单就直接开船去捞。 一顿饭结束,张宣易让安德里去楼上歇会儿,带我转战茶居。这个邀请正合我意,正巧有些事情想问他。 “其实我也包养了个小男孩。” “你家父母关系还好吗。” 两人同时开口,说不好是太过默契还是太没默契。 “哟,你也干得出来,小时候不挺道德标兵的吗。” “现在我也是优秀的共产主义接班人。” “包都包了,跟我说实话,包第几个了?包了几个?” “第一个。主要是长得太像我初恋,一不小心就出手了。” “渣,太渣了,没想到能在现实里看到替身文学。” 我揉揉太阳xue,琢磨着怎么组织语言。 “就偶尔觉得挺没意思,我也想不明白怎么就下手了。我看你对包养这事儿挺熟练,给我解解惑呗。” “打住,我这边说辞是包养,纯粹是因为我爸妈不可能接受我和男人发展出什么正式关系。现在这情况我能护着他,让他生活得轻松点,挺好的。你说说看,你图人家什么?打算给他给什么?” “图……图他脸?”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别的什么理由,“那个孩子是言之的新生代,再怎么说也想看他走得远些,至于给什么……就看他要什么吧。” “这都不算爱?” “我追我初恋那会儿每天心潮澎湃,有笔就想给他写情书,有空就想和他吃饭,发个消息心思兜兜转转八百回势必要雕出花儿来,对他就没这种感觉。” “你是素出病来了吧,我觉得初念这件事纯属执念,你要追上就不至于日思夜想了。没想过再续前缘?” “他毕业就回日本了,下辈子再续吧,现在也谈不上想对他做点什么了。” “一边说没想法,一边找替身?你矛不矛盾啊?” “只能说我可能喜欢这款脸吧。” “褚芫,别拿你二十岁的心态模拟现在,一切看起来不合理的行为都是潜意识的映射。如果有感觉就抓住,有感情就培养,咱就讲求一个从心所欲不逾矩。” 由此话头,哲学大师张宣易跟我讲了一堆歪理,又和我交流了一堆包养小男孩的心得。没想到小学六年的同学情没能促成我们的友谊,时隔多年却因为包养小男孩彼此称兄道弟。 “还没回答我呢,你父母怎么样了?” “我家那点破事儿,当年闹得沸沸扬扬,也得亏你是在南非才没听说。他俩在我初中的时候就离了,我妈净身出户,后来嫁了盛玺娱乐的李总,给我生了个弟弟。我爸么,阿尔茨海默病你知道吧,现在住疗养院。” 张宣易此人颇有些男mama的气质在身上,听完我的概括就看起来有点哽咽:“褚芫啊,你小时候经常大半夜从窗户爬出来蹲大门边上,我妈就叮嘱我一定要多陪你玩,”男mama听起来好难过,“后来抛下你去南非,真是对不起。“ 不至于不至于,真的不至于,怎么听着我像个弃婴。 “我还以为蹲大门没被发现过呢。” “当年我爸妈卧室和后阳台正好对着你家院子,我妈跟看连续剧似的追你家家庭剧情。” “……”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半夜睡不着,偷偷跑出来掐他家的小植物,一边碎碎念,一边在幻想中演一出大戏――想必也被看得一清二楚。死去多年的尴尬记忆突然闪回,信女只愿一生荤素搭配,祈求当年的观众们突发失忆,忘掉我的年少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