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大梦一场(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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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到了,雨水多了起来,宫里的花被摧残地落了一地,混着潮气贴黏在地上,宫人们忙碌奔波,一脚一脚地踩着,分毫不顾怜惜,让人瞧见不免伤心。 这一日刚下完缠绵的雨,天空还透着朦胧的灰暗。兰妃由宫人陪着散步,她心事沉沉,再加上身体亏欠,走的很慢。 走了许久,累的不成样子,身子一背一背地浸出冷汗。她不住地用手帕擦着,口里喘着气,越来越虚浮,若不是由侍女扶着,怕是走不了几步。 “娘娘,在这里歇歇吧。”宫人心疼地看着她苍白而虚弱的脸。 兰妃捂心蹙眉,抬眼一瞧,正是到了水兰阁。 心情陡然冷了下来,浑身的血液都像凝固了似的。一来到这里,她就想到了王上的深情与薄情。 “咳咳……走了许久,进去缓缓吧。”终是不忍,兰妃舍不得忘记从前的美好时光,望着水兰阁的牌匾,眼里浸透了泪水。 忽的想起那年,齐盛驸牵着她的手来到这里,深情款款地对她说,这是送给她的生辰贺礼。 她言,她不配,恐遭旁人诟骂祸水。 他道,她应得,他在世上唯在意她这一个女子。 耳鬓厮磨,恩爱有加。 怎么现在,他便忍心不再见她了呢? 只是因为自己放走了王后吗? 她突然有些羡慕王后,王后明明不在意王上的,最终却偏偏得了王上的心意。 王后身体康健,能为他诞育子嗣,她早该明白,这一天迟早要来,迟早要来…… 兰妃双目红肿,眼眶都哭的凹了下去。她不顾灰尘,轻轻地坐在花房的长椅上,弯曲的身子仿若冬日里的一脉不堪折断的枯枝。 “娘娘,这天气太冷了,怕您身子受不住,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宫人担忧地为她紧了紧披肩。 兰妃郁郁不乐地摇了摇头,凄然道:“正是天气不好,所以才没什么人……本宫不想瞧见人,不想和他们虚与委蛇。” 水兰阁也没什么宫人打理了,从前宫中最繁茂荣盛的地方现在变得衰草连连,净显颓势。 失宠就是这般吗? 兰妃摸着一片残叶,怅然垂首。手上没什么力气,不住地颤抖着,像是衰败的落花即将被风吹落前的微弱挣扎。 延福殿却是另一番景象。 阿远被齐盛驸带回了宫里,元柳卿见到他时,十分意外,旋即便明白了过来。 “是你……是你……”元柳卿望着他,似是灰心到了极处,“是你引来的王上对吗?” 稚子跪着,头沉沉地点在地上,嘴唇嗫嚅着什么,轻轻的,并不能听清。他痛苦地闭着眼,不敢看她的眼睛。 元柳卿如遭雷击,不知要笑还是要哭,脸颊微微抽搐着,她痛苦地捂住肚子,厉声道:“我本不是什么纯良之人!若不是恩郎,我绝不会对你产生照拂的想法……你对不起他……你对不起他!” 阿远又惊又痛,绝望地看着她,颤颤道:“母……母亲……王后娘娘——” “你住嘴!”元柳卿强撑着身子勉强站稳,流下两行清泪。 齐盛驸在一旁看的发笑,冷冷道:“王后,本王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慧,有时候又觉得你很蠢笨。从前没想明白,你到底为何如此割裂,现下明白了——你跟着吴恩的时候,实在蠢,蠢极了!还自以为是——” 他施施然走到元柳卿面前,眼里满是不屑与嘲弄,他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龙袍上的金丝刺绣闪着夺目的璀璨,“说到底,是他蠢。你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本王不喜你,你也是本王的女人,这个事实改变不了。他那等卑贱的人,竟然敢觊觎你,实在蠢——” 元柳卿大恸,睫羽颤抖,晶莹垂挂在两颊,好生妩媚。她绝望地跌坐在地上,脚上的铁链磨红了她白嫩的脚踝,都有殷红的血迹渗出,她捂面哭了许久才痴笑道:“是啊,臣妾真是蠢笨如猪……可是吴恩,他不蠢,他是极善极纯之人……” 齐盛驸不耐地打断她,面色如冰,不曾改变什么。他冷哼一声,口气淡了下来,“珠沉玉碎,零落山丘。本王不想再听你念叨他什么。王后——从前事,轻如鸿毛,念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本王也不愿再计较。只是往后,你要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盯着她疏冷的脸看了许久,期待看到什么。他已经给了她世间最大的宽容,她应该识趣地接受。 元柳卿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心头一颤。 她想到吴恩的死,凄绝地闭上眼睛,脑海里走马观花地闪过她与他痴缠恩爱的画面。 那般婳祎美妙,她终身都难以忘怀。 愤怒、怨恨都已经沉到心底。再睁开眼时,面上浮现的是大难不死的喜悦,混着幽幽的情意,随着眼波流转,一丝丝地缠进他的心室,如绵而韧。 “王上,臣妾明白了。”她端然一笑,主动牵起他的手,轻放在自己的胸口,隔着绵软的衣裙,他分明能感触到她沉沉的心跳——一顿一顿的,十分有力。 齐盛驸怔愣了一瞬,茫然地看着元柳卿。二人居然这般近,这般近…… “王上——能把这孩子交给臣妾处理吗?”她盈盈凝睇道。 他不敢细思,惶然地抽出手,似落荒而逃一般丢下一句“任你处置”便离开了。 见他离去,元柳卿登时敛了笑意。她坐在榻上,睨着地上发抖的稚子,冷然道:“恩郎的剑——是不是你拿着?” “是……”阿远垂眸道,手紧紧握着拳,将身后背着的剑取下。 小婵接过剑,轻叹一声,谁也没有听见。她端然地将剑双手呈递给元柳卿,却见她眼里翻涌着欲滴的晶莹。 同心结已经不见了—— 泪珠滴落在剑柄,染了几分凄楚。 元柳卿将它抱在怀里,仿佛拥着吴恩似的。 阿远注目看着她,眉头紧紧锁着,他不明白,她怎么如此在乎那个男人。 元柳卿看着他,心里愈发痛苦,眼神逐渐缥缈起来。 如果没有他,是不是她与吴恩暂时还不会被发现? “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待你那样好……”她的手紧紧抓握着剑鞘,仿佛在依靠它而获得力量。 阿远含悲含怯,低低道:“我不知道他会是如此下场……” 元柳卿看不透他的心思,只觉得他阴鸷难懂。她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后悔万分。 “我家里受了难,亲人都去了。只有父亲故友留下的一个女儿与我相依——您也是见过她的。她遭人胁迫,哄骗着被卖了身,若是想要赎身,便需大量的钱财。她那样小……我不忍,所以我就跟着那莽夫卖艺赚钱。后来遇到了您二位……不知怎的,有人找上她,说只要我将告示递与吴恩,其他什么都不用管,便有人替她赎身……我真的不知道会造成如此局面,我以为……我以为……” 元柳卿已经知道是谁布下如此天罗地网,她无力地倚着小婵,不断抚着肚子,似是虚弱无比。 “你走吧……本宫无心再见你。你之后的人生该为吴恩日日忏悔,夜夜哀悼。” 她恨他,可是她知道吴恩定不愿伤他。 “我不走,”他重重地叩首,“我答应他会替他照顾您!” “恩将仇报——本宫看着你恶心。”元柳卿嫌恶地别过头去,不愿看他。 “那您杀了我——”阿远声音重重的,似有千斤一般。 元柳卿怔怔地望着他,腹部不合时宜地又作动起来,她痛得辗转呻吟,冷汗涔涔。 “你……你当真要留下?”她紧紧咬着唇,汗珠凝结在额发上,指尖嵌入手心,“宫里不能有外男,你若是执意留下,只能成为阉人。” “什……什么……”阿远眼睛瞪得十分大,像灯笼似的,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不可置信。 元柳卿一只手撑起虚弱的身子,一只手托起腹底,冷冷道:“本宫宫里不缺侍卫,你若是留下,只能是阉人。” 阿远明白了,她在报复他。他紧紧握着拳,额上青筋隆起,半晌没出声。 “罢了,你若是不愿,本宫也不强迫。”元柳卿轻嗤一声,眸光冷硬,犹如利剑,“你走吧。” 她转过身去,朝着小婵扬了扬脸。 小婵上前拉起他,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低低道:“快走吧,别惹得娘娘生气了。” 阿远没有理会小婵,颤抖地站起来,“我愿意——” 元柳卿一怔,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竟有些不忍。她摸着浑圆高挺的肚子,又想到吴恩,心沉沉的,闷闷的,疼的不能自已。 “随你。”她淡淡说着,眼神漠然。 宫人都退下了,她将剑放在床边,侧躺下温柔地抚着。 一下又一下。 冰冷的剑柄膈着她柔软的孕肚也不觉。 “恩郎……”她喃喃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蓦地,竟觉得有双大手揉捏起她的丰盈,她一凛,回眸竟瞧见吴恩笑盈盈地看着她。 她的身子微僵,似是不敢置信。 他舔舐着她的耳垂,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顶,轻柔道:“柳儿——想我没有?” “恩郎……”她哭着扑进他的怀里,“你去哪里了?你去哪了里?”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吴恩断断续续地说着,看着怀里娇软粉嫩的人儿,心下软的一塌糊涂。 “不许再说对不起,”元柳卿的杏眼里全是潸然热泪,她紧紧捂住吴恩薄削的嘴唇,“你最后和我说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恩郎——我真的不愿再听了……” “好……”他亲吻着她的手心,热泪长流,虔诚得仿若最忠诚的信徒一般。 她伸出双臂,从他的腰身处穿过,紧紧抱住他。粉嫩的面颊挂着泪,凉丝丝地贴着他健硕的胸膛。 “恩郎——” 她闭上了眼睛。 “小心孩子——”吴恩情潮翻涌,还是贴心地为她的大肚子留出空隙。 元柳卿不依绕,将他箍得更劳,温热的唇贴上他的唇,深吻起来。 吴恩熟练地摸着她的谷地,手指伸进甬道,对着花心的软rou捅了又捅。 “恩郎——我好想你……嗯……”她娇软地喘息着,将手探到他的下身,撸动起来。 吴恩含住她的丰盈,猛的吸了几口,舒服地发出几声破碎的闷哼。 她打开双腿,夹住他的身子。 他摸着她的蜜豆,缓缓地将roubang挺了进去。 粘液裹住了他的马眼—— 温暖、缱绻、腥膻 “嗯……” 那般紧那般软。 感受到她温热的甬道将他肿胀的roubang包裹起来,忽然,他觉得浑身舒畅,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 “柳儿——我死而无憾了。”他盯着她的脸,啄吻着她的唇,眸里闪动着不舍。 他轻轻地动着下体,那般温柔,那般绵长—— 热汗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 她缠绵地舔舐起来,面色漾起潮红。 “恩郎——” “恩郎——” 他听得愈发动情,紧绷着下颌,狠狠地撞击了几下。 她轻咬着他的肩rou,酣畅得直打激灵。 恍恍惚惚中睁开了眼,泛着高潮的余韵,她长长地喘息着—— 原是一场梦。 她耗尽了力气,肚子因为刚才的动情而变得有些异动,她温柔地抚摸着,静静想着什么。 “小婵——”元柳卿轻唤了几声,见她进来,又道,“给霍监官的信递出去了吗?” “是,霍监官说但凭娘娘吩咐。”小婵恭然地说着。 元柳卿扶去额头的薄汗,摸着那冷硬的剑鞘,此刻才稍觉心安。